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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余温感觉自己刚刚的绝望竟显得有些好笑。
他看着已经陷入沉睡的青年,哑然失笑。
“小混蛋,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楚余温亲昵的刮了刮秦昭的鼻尖,伺候他睡下。
左右已经做过了一次,如今也熟练许多。
谢清辞大半夜的,被楚余温叫了起来。
他很是不满的穿衣开门,问道“到底有什麽事呀,小余温,若是没有什麽正事,我可就要向你舅舅告状了。”
楚余温不搭理他,舅舅又如何,反正如今是他的下属,要听他的话。
他挤进了谢清辞的住所,正好看到了刚从里屋出来的温谨言。
温谨言有些歉意的对楚余温笑了笑。
谢清辞性子有些沖动,刚刚说的话,显然不太妥当。
他一向性子稳重,自知他虽是楚余温的舅舅,但也是楚余温的下属。
自然不能仗着舅舅的身份,对楚余温加以管教。
楚余温那麽多年下来,也知道谢清辞的性格。
他没有在意,请两人坐下,却没有立刻说出发生了何事,反而沉吟了片刻。
温谨言静静地等着,目光沉静却很有力量。
楚余温思考了一会,“阿昭说我曾经救过他,可我却记不得了”。
他顿了顿,语气恳切,“你们多年前便跟在我身边,可知道,我是在哪里救过这样一个孩子。”
谢清辞和温谨言也看过关于秦昭的调查报告。
温谨言思索片刻,“秦昭是淮南人,主上当初,曾去淮南处理过瘟疫一事,许是在那里救过他”。
楚余温面带疑惑,语气茫然,“当时,我没有救过这样一个孩子呀”。
楚余温仔细回想当年的经过,那时,他曾和许多孩子交流过,却丝毫想不出,哪个孩子和秦昭相像。
当年,淮南大疫,本是由太子过去坐镇指挥,可太子无能,疫病迟迟没有出现缓解。
那个时候,他刚刚被任命为丞相没多久,在一群人的建议下,他被派到淮南坐镇。
这种事情,做得好,肯定会得罪太子,毕竟,太子解决不了的事,却被你解决,会显得太子无能。
若做的不好,他本来就不稳固的丞相之位,恐怕立刻就会被罢免。
太子无能,引得淮南幸存的百姓根本不信任官府之人,对他们很是抵制。
他无奈之下,选了一群半大的孩子,帮助他处理此事。
孩子们对朝堂的敌意没有那麽大,有些仇怨也很容易化解。
在这些孩子的带领下,许多百姓虽对他有些不信任,但也会愿意配合他。
所以,楚余温无奈的想着,当初,他可是接触了不少孩子。
况且,他有些印象,表现出色的孩子,大多跟随他进了京城。
那麽多年过去,那批孩子,也成了他的得力下属。
可这些人中,没有阿昭呀。
楚余温思索了许久,无奈的摇了摇头。
谢清辞也有些无从下手,努力思考了半天,却得不出答案。
温谨言却显得很是淡然,安慰道“淮南的百姓,严格上说,都是被丞相你救下的。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说你是他的恩人。”
楚余温只能接受了这个说法,难不成,真是这样?
同眠
见他们两个人都想不出来,楚余温叹了一口气。
算了,他明日过去问问阿昭吧。
楚余温眼里划过一抹狡黠,就说他昨夜喝多,说漏了嘴,对他吐露了此事。
反正,他可不会透露,是他主动去问这些的。
他可是最厉害的丞相,怎麽可能在心上人面前承认自己的不足呢?
这种怀疑自己是替身的事,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楚余温笑吟吟地与两人笑谈了几句,便告辞离开。
阿昭还在等着他过去,他可不会浪费这个可以与阿昭同眠的好机会。
楚余温回到了他的房间,秦昭睡得正熟,丝毫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麽。
楚余温熄灭了灯,躺在了秦昭身侧。
明日,阿昭醒来时,会不会有些惊慌失措呢?
楚余温坏心眼的笑了笑,闭目陷入了沉眠。
次日,秦昭从沉睡中醒来,脑子还有些不清醒,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旁边躺着一具温热的身体,他恍恍惚惚的翻了个身,侧脸贴上了一个光滑温暖的东西,触感绝佳。
秦昭下意识的蹭了蹭,而后......
他心里一个激灵,这是什麽?
他猛然睁开了眼,发现睡在他身侧的,正是楚余温。
可是,楚余温胸前,本该系的好好的里衣,不知何时开了,露出大片肌理分明的胸膛。
啊,难不成是自己的睡相不太好,不小心将丞相的衣服扯开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