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它们的性格，他说不知道。
我只能按我的猜想编名字，蝴蝶鲤叫芋泥，绒球叫红宝宝，珍珠鱼叫小王子，丹凤鱼叫乖乖睡觉。
我每天问他鱼缸里发生了什么事，它们怎么样了，今天他回答我好像死了几条。
我问谁死了，他又说不知道，鱼缸里已经添了新的鱼，鱼比以前还多了。
他一点都不在乎。
可是我好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们是什么感觉呢，身体慢慢浮到水面上，溺死在空气里……
好难过。
2007.1.3阴。”
……
“妈妈刚才骂我是脏孩子，用过的纸没有扔掉。我用它擦了桌子，它本来白白的，被我团成这个样子，然后被扔进垃圾桶，运到垃圾场销毁，只有我知道它来过这个世上。
2007.4.9阴。”
……
“学校里种了一小片竹子，和它们拥抱很快乐。最高的那根是很笨的，它穿的衣服最脏了。
2007.6.11阴。”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类似的日记他们陆续找出十几条。
七八岁的秦阴是个万物泛灵论的小朋友，在乎身边每一个物件，不小心丢掉了会很伤心，甚至病态地自残惩罚自己。
祂还会将动植物拟人化，苏怀因他们讨论了很久，猜测那根“笨竹子”身上有很多深色的竹斑。
祂家里不能养活物就“云养”同桌家的那缸鱼，在日记本上画了小鱼们的漫画，编成几条鱼一起对抗海啸的故事，画的线条很抽象，但看得出用心了。
很难想象这么敏感细腻的小孩子是怎么忍受那个家庭的，祂那么热爱这些生命却一次次失去宠物，小蛇被剖腹，小猫被扔了，小狗疑似被家长杀死了……
童年的创伤很难愈合，祂幻想一只不会被人类伤害的绿森蚺是小蛇的转世，孤单地成长成一个靠药物维持生命的大人，途中像乞讨一样珍惜每一个陪伴自己的物件。
不知道秦阴现在还会不会泛灵论了，祂看着成熟寡言，拿着鞭子的样子很有上位者的优雅姿态。
像一个柔软的人长出很坚硬的外壳，光看外表没办法把祂和那个为脏纸团伤心的孩子联系起来，反差实在太大了。
苏怀因觉得这种人其实很难搞定，他无法想象那个爱人对秦阴的重要性，如果不是替身玩法没有任何人能走进秦阴的心里，他只能尝试模仿前辈的样子第二次把秦阴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
苏怀因失神地搓着手指，微黯的眼神渐渐聚光，不再想了，长出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回来了，”身侧传来方俊野的声音，“走吧。”
“嗯。”
方俊野：“刚才我们在厕所发现一张纸条，藏吊顶上面了，要不是天花板漏水我们都发现不了……真能藏。”
“什么内容？”
“还没看，进去再说吧。”
三人进入教室，看到讲台上站着的是夏思浓，互相对视，走到教室最后一排坐下。
苏怀因还是坐靠着后门的位置，看向旁边陈觅清，低声道：“打开看看，藏这么深肯定有含金量。”
“好。”
陈觅清把折了三折的纸条平铺在腿上，低头默默读着。
台上的夏思浓写着板书，标题是“考试重点”，似乎是节复习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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