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七)(1 / 2)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人正埋头吃饭,看起来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从表面瞧不出什么特点。

“不急,现在信息太少,多点样本才能摸清规律,”苏怀因看向窗口,现在过了买饭高峰期,没几个学生在排队了,“明天咱早到会儿,都留意一下灯的颜色。”

其他人应声,也没什么其他线索,终于平稳下来好好吃饭。

食堂的氛围很安宁,周围是碗筷轻轻的碰撞声和很微弱的谈话声,明亮柔和的灯光配上饭菜弥漫的鲜香,仿佛和普通的现代大学食堂没什么两样。

难得的空闲。

苏怀因吃得差不多了,夹起碗底的麻婆豆腐,嫩嫩的豆腐块裹着鲜亮的红油,沾着油绿的葱花。他对着光,目光笔直地看,无意间走神的模样被陈觅清看进眼里。

“有什么问题吗?”

苏怀因怔了下,送进嘴里慢慢嚼着,“没有。”

说罢,眼神瞥向右侧的方俊野。

方俊野没在吃饭,正拿着方形小镜子摆弄自己的刘海,那一丝一缕热烈鲜艳的红发被捋成自然的毛流感。

这人的侧脸很完美,浓眉,高鼻梁,眼睛直直盯着镜子,看起来特别认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干什么呢?”

方俊野目光斜斜扫过来,本就有锐气的眼睛这么看人带着一股桀骜感,“发型乱了。”

“你还随身带小镜子?”

“嗯,咋了?”

方俊野应当是从游戏背包里拿出来的。这游戏有条不成文的规则,新人玩家被传送进游戏时,兜里带着的东西会被系统好好地收起来,放进背包里作为玩家的第一个道具。

大部分人是纸巾、钥匙、打火机一类的小玩意,偶尔有带着防身折叠刀的,算是天胡开局了。

这游戏只有男玩家,镜子倒是不多见。

苏怀因想到方俊野刚传进游戏里时那一身名牌,黑色皮夹克短而有型,脖子上挂着银色大项链,看起来就像那种走在街上没人敢搭讪的,对潮人恐惧症很不友好。

“你是模特吗?”苏怀因猜测,“气质像,习惯也像。”

方俊野似乎有些诧异,笑的时候显得狡黠,“什么习惯?只凭我随身带镜子?”

“不止,你的表情管理不错,眼睛灵活度应该是专业训练过的,坐下的时候有下意识的仪态纠正,而且副本开始之前你揉过腰,模特长时间凹造型很容易得腰肌劳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怀因单手托着左脸,歪着头看他,“嗯,就是这个笑——你现在的笑容很有营业感,是练出来的那种完美和自然。”

方俊野的笑容慢慢淡下去了,有一点僵,然后活动下身体,清了清嗓子,“猜的八九不离十,我干过模特。”

苏怀因点了点头,语气带上些许热情,“最重要的是脸帅,身材比例还特别好,又懂穿搭,硬件条件都具备了。”

这一句句夸赞很到位,捧到人心里,方俊野摸了摸鼻子,偷瞥镜子里的自己,偏着头观察自己的侧脸,扒拉两下刘海。

“还行,小帅。”嘴角微翘,语气活泼。

苏怀因定定看着方俊野那双乌黑的眼睛。

“哎?”陈觅清忽然出声。

俩人闻声看去,陈觅清弯着腰,从下往上仰看纪净的脸,“怎么了——哭了?”

纪净一直存在感极低,大家都没在意他,也不指望他能说点什么。这时候才觉得纪净沉默很久了,不止是个小哑巴,还一声不吭掉起了眼泪。

苏怀因挑着碗底的碎豆腐吃,听陈觅清哄人,一抬眼皮,“不用管他,让他自己调整,调整不过来就是死这儿的命。进了这游戏,一时半会这个状态正常,时间长了没人想带个废物。”

他的话音淡淡的,直白且犀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气氛一时降了温,霜气钻人骨头似的冷。

大概是没料到苏怀因的态度这么直接,陈觅清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默默看向纪净。

空气凝滞几秒,纪净浅棕色的眼眸失焦,轻轻地“啊”了一声。

“……没有,我不是在哭这个……”

纪净把泣音强咽下去,声音有些沙哑。

他脸色很迷茫,像是在努力组织语言,又不知从何说起。

很突然地说了一句,“我看到字了。”

“……什么?”

纪净用力地咽下口水,眼睛忽地迸发出一种光。

他“看”着前方,再开口时木讷的语气变得鲜活,语无伦次,“我看到游戏面板了!黑色的,黑色的面板,灰色的字……中文……字。”

大家都愣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游戏面板,字——

“我以为我看不到的,所以我也没刻意去想,可是我还是尝试了,画面出现在我的大脑里,我的大脑看到了!”

纪净的语气越来越激动,眼眶越来越红。

可能有人回应他了,但他没有听到,他的耳边响起耳鸣,好像自身与外界产生一道隔膜,沉浸在慌张的喜悦里。

那些方方正正的中国字在脑海中清晰地显现,一行行,一列列……

此时由于他情绪的波动而开始闪烁,像是老电影的雪花。

“灰色的,”纪净喃喃,“‘请学生依据个人爱好……’”

他读着主线任务下面的食堂用餐守则,手一点点攥成拳,难言的感觉在心中酸涩地发酵。

大家都看着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觅清拍了拍他的肩膀。

苏怀因放下筷子,“‘灰色’——你不是天生的眼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我是去年才……瞎的。”

苏怀因没再继续说,他们还不太熟,或许问致盲的原因不太礼貌。

“去年么,那时间还挺近的,你应该还没完全适应吧。”

“嗯……”纪净说,“没有盲杖,不太行。”

有盲杖也不太能自理。他没有说完,怕自己成为那个被抛下的废物。

陈觅清沉默片刻,“没事,我会牵着你的手的。”

这次纪净没有哭,红了许久的眼眶噙着从刚刚就已经忍住的泪,手试探地往旁边摸了摸,摸进陈觅清的手里。

“谢谢你。”

……

苏怀因干咳了一声,扫视一眼桌上大家的碗。他自己的饭已经吃光了,方俊野的那碗几乎没动,陈觅清和纪净都吃了差不多一大半。

“抓紧吃,”苏怀因抬起腕表看看,“刚才教室墙上的课程表写了18:20上晚课,还有40分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俊野:“反正我是不吃了。”

陈觅清:“我饱了。”

纪净:“我也饱了。”

“那行,时间富裕,”苏怀因端起自己的碗,眼神找了一下餐具回收处的方向,“走吧,哥哥带你们出去找线索。”

方俊野来精神了,找线索就意味着能逃出去,逃出去就不用被这狗屎地方捅屁眼。

“走走,”他也端起碗,招呼那相依相偎的俩人,“速度速度!”

他们走出食堂,外面的天已经有些黑了。

路灯亮着,一团团大面积的光在昏暗中连成直线,延伸向远方,将学校横平竖直的建筑构造勾勒得更加明显,像被光球装点的田字格。

不知是不是因为天黑了阴气重了,那股幽森的味道比白日更浓烈,模糊的夜色里总像有什么东西会蹿出来,令人不安。

苏怀因左右看看,发现道边的树拉着许多横幅,字迹像浓血写成,笔画间流出鲜红的滴状线条:

“争当满分学生,踏上人生辉煌的新征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越优秀,越能攀上更高的枝头,把昔日的同学全都踩在脚下!”

“‘跪’与‘贵’,只有一线之隔!”

“你比99%的人都更接近富人阶级!”

“也许你从未度过一个幸福的生日,那你想要一个价值一千万元的巨型大蛋糕吗?”

“提升自己,你就是下一个满分的学生!”

“当你坐着主人的豪车回母校,全校的学生都会敬畏地仰望你!”

“世界比你想象得大,只有富人才能看到那海面下90%的冰山!”

“在主人面前你是最棒的奴隶,但在你自己的人生里,你就是最棒的主人!”

“努力!努力!努力!”

“满分!满分!满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这些横幅在白天时还没有,夜晚凭空冒出来,一条条横在两棵树之间,在树的阴暗黑影下鲜艳诡谲,连成一片。

四人压抑着的呼吸声在寂静中很清晰,无意识地与彼此靠近一些。

方俊野小声说:“这不就是洗脑吗?搞传销那套……太恐怖了。”

这里的学生常年被灌输这些东西,难以想象三观扭曲成什么样子。每天还要上那些虐待身心的调教课,物化自我,全靠幻想豪门生活来麻痹头脑。

苏怀因冷笑一声:“别说了,看得我都仇富了。”

陈觅清看着这些强烈煽动性的口号,那横幅像有可怖的魔力,激荡人的心智,如章鱼密密麻麻的圆形吸盘,紧紧吸住人的眼球,让人移不开眼、满目通红。

他眸中闪过一丝忧虑,“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五十天?”

苏怀因没说话。

窄长的道路上有很多学生在行走,他们都穿着暴露的短袍校服,露着胳膊和大腿,在黑暗里皮肤白得发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风吹得有些紧,方俊野摸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咽了咽口水,“咱咋找线索啊,上哪去找。”

苏怀因盯着前方一个学生的背影,抬了抬下巴,“这不就现成的。”

“啊?”

仨人眼睁睁瞧着苏怀因朝那学生走过去,对视一眼,全都跟上。

苏怀因走至这人身后,伸手抓住这人的胳膊,将人一把扯了过来。他低垂着眼帘,俯视男生惊惧的脸,睫毛筛下的阴影落在下眼睑上:

“叫什么名字?”

男生瞳孔缩紧,眼珠上倒映着面前人这张森丽的脸,往后缩了缩,胳膊却被那骨感的手指掐紧了。

“问你话呢。”苏怀因微笑,精致的眉眼染上鲜活气息,极具美丽的脸有几分逼人的凌厉,“要我撬开你的嘴吗?”

他身后的队友们发愣,不知道他整哪出,但也没插手,只站在后方看着男生。

在男生视角里,四个又高又瘦的帅哥居高临下,还有个一看就不好惹的红毛,压迫感极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叫高钦。”男生眼神慌促地躲,缩着脖子低下头,被抓住的那根胳膊有点哆嗦,“你们想要什么?”

苏怀因看他态度很配合,放松手中的力度,大拇指缓慢摩挲着刚刚掐住的地方,轻柔的力度配上艳丽的笑,有一种刻意温和的乖张气场。

“我们不抢东西,就问你点话。”

“刚才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我叫我的同学坐过来,你们一个接一个地跑了——跑什么?为什么跑?”

苏怀因话音落下,身后的方俊野才发现这人刚刚见过,他们当时刚坐稳,八个人的桌子很快就剩他们四个了。他恍然盯着这男生,也想知道为什么。

高钦吓得一副要哭样,眼睛盯着地面,不敢抬头回视。

“高钦,该说话了。”

苏怀因的语气悠然,偏着头露出一道优越的下颚线,眼睛死死盯着高钦。

方俊野忍不住多看苏怀因几眼,心想这哥们霸凌人是真熟练啊。嘴上还是跟着附和一声,“兄弟说句话,我们是真好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高钦抬头,怯怯的眼神扫过他们的身体,咕哝道,“没什么,就是有点怕你们。”

“为什么怕?”苏怀因说,“我们身上有什么可怕的?”

一个人害怕可能是这人胆小,全都怕他们肯定是有点问题。

高钦犹豫道,“你们身上没伤。”

这个回答有些出乎意料,苏怀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视野中撞进洁白的玉润颜色。

“你们的皮肤看起来保养得很好,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而且长相很出色,肯定是……”高钦声音小了,囫囵地婉言糊弄过去,“肯定是有人罩着。”

有人罩着?四人看看高钦的身体,又看向周围。

借着路灯的光,他们目光所及的学生都加快脚步,一个个逃离似的,不敢与他们对视——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痕,乌青和血痂爬在雪白的肢体上。

相比之下,他们几个干净得特别显眼。

“身上伤口少的学生都是有靠山的,你们一点痕迹都没有,连膝盖都好好的……突然全都坐过来,我有点怕你们会——”

会找茬。就像现在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怀因松开攥着高钦胳膊的手,双手抱臂,心中暗自思索。

“罩着”,这里能充当保护伞的角色估计就是调教师了。

调教师对标的身份定位是“主人”,而学校就是想培养绝对服从的性奴,只有完全遵从主人的性奴才是能卖进入上流社会的好苗子,可想而知平时这些老师无论怎样调教学生,都在学校的支持范围内。

这种巨大的地位差距很容易衍生出一些潜规则,比如调教师恃强凌弱,在课上故意给学生穿小鞋,课下肆无忌惮地侵犯虐待学生,学生一旦反抗就是不合格的性奴,长此以往,学生都会争先恐后地讨好调教师,主动爬床求自保。

如果有老师接受了他们,他们就有了靠山,获得一个类似于“私奴”的地位,其他调教师很可能会看在同事的面子上对他们放水,从此他们只需要伺候好一个主人,不再是人人可欺了。

这些人在学生群体里,应该就是没人敢惹的那批“校霸”,从高钦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这学校不缺仗势欺人的学生。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性奴学院有自己的阶级分化和生存法则,像斯蓝岛整个社会的缩影。

苏怀因很快捋清这个地方的运行情况,垂着眼睫看高钦。路灯的光打在背后,落下的黑影将高钦倾覆,“我们几个是好说话的,只要你乖一点。我现在有些问题要问你,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高钦点头如捣蒜,“嗯嗯嗯!你问。”

“食堂发的那个‘点餐卡’,学生之间能私下互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互换?没听说过……老师没说能换,就是不能吧。”

“你们没想过换卡?那抽到不喜欢吃的窗口怎么办?”

“只要能填饱肚子,就是学校给我们的赏赐,我没有不喜欢的窗口。”

“……行,下一个问题。学校里闹鬼吗?”苏怀因单刀直入,时间有限,这是能最快切入故事的信息点。

高钦愣了一下,咧嘴笑起来,水亮的眼睛看着苏怀因,一张小圆脸看着很喜庆:“我们学校很好的,怎么会闹鬼呢。”

苏怀因没有放弃这个话题,“也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是吗?”

“没有呀。”

——看来这种取巧的提问是行不通了,只能问些可以客观回答的问题。

“好,那讲点别的。学校里‘讲师’和‘调教师’的区别是什么?”苏怀因想到刚才课上那五个老师,老师们胸前都挂着工作牌,职位名称不一样。

“区别么……讲师只负责口头讲,调教师就是负责调教我们的。那些讲师一般比较‘爱干净’,和学生的身体接触都是靠鞭子,不会随便碰我们。”

“他们在职权上有区别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权力啊,反正都是老师,在学校里都可以支配我们,”高钦的余光警惕地扫视左右,声音变低,“但是听说讲师们来头更大,家里非富即贵,他们自己就是上流社会的人,对那些需求和玩法很熟悉,所以是被学校请来坐镇的。他们本身有这方面的癖好,屈尊来这里娱乐一下,想来就来,下了课就走,晚上也不住在学校。”

苏怀因心里有数了,“哦,那找靠山的话是找讲师更好喽?”

高钦吓了一跳,眼神更飘忽了,“别,可不能……讲师可不能随便肖想,之前对他们动了心思的学生几乎都——”

高钦话音一停,看着苏怀因的脸,忽然有点迟疑。

灯影勾勒着苏怀因凌乱的发丝,边缘泛着暖光,那张面容凸显在暮夜中,眉眼昳丽迷蒙,美得近乎幻梦。

高钦呢喃,“你的话……也可以试试……”他咽了口唾沫,补充道,“但你要是真下定决心了,记得先安抚好现在的主人,别到时候勾引讲师不成,还被现任报复了,那日子可就生不如死了。”

苏怀因点了点头,双眼弯弯,眼角眉梢俱是明艳的笑意,“谢谢,讲得真详细,你人真好。”

高钦受宠若惊似的呼吸一窒,抿着嘴浑身不自在。

“对了,学校里比老师地位更高的是谁?有主任或者什么领导吗?”

高钦摇头,“没有,学校只有老师和学生。”

“那校长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高钦脸色一变,那双眼睛瞬间乌沉沉的,警觉地盯死了苏怀因,像听到什么恐怖的禁忌。

“你说什么?”高钦声音很轻,眼神却能剜骨剖肉,一股阴森的味道漫开,原本和谐的氛围荡然无存。

空气像被冻结,寒意顺着人脊梁骨往上爬。

“……”

“不,没有校长,学校里没有校长,”高钦开口,毫无情感的语调平铺直叙,“校长是不存在的。”

这个男孩像被什么东西夺舍,无机质的黑目凝固,本就苍白的脸显出几分死气,站在黑夜里像点了眼睛的纸人,浑身散发着毛骨悚然的气息。

苏怀因的袖子被人从身后拽住,大概是他哪个队友怕高钦暴起伤人,把他往回拉了一下。

苏怀因没有回头看,只轻轻拍了拍那只攥紧他的手,目光依旧盯着高钦,“我知道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他细白的手指向外一指,指尖移向树上系着的横幅,隔空点了点那一行鲜红的呼吁语。

“学生成绩达到满分有没有什么好处?学校会优先把满分的学生分配到豪门吗?”

这些蛊惑人心的号召离不开两个词,一个是“富贵”,一个是“满分”,两者之间应该有点关联,毕竟进入豪门就是学生努力的最大动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钦的眼神慢慢地从他脸上拔下来,一点点扭动脖子,侧头看过去。

高钦的眼珠映着横幅的鲜红色彩,那些熟悉的文字似乎唤回了他的神智。他默了默,眸光重新恢复柔和,“不一定。满分只是能获得提前毕业的特权,但具体被分配到哪里,还是得看哪个金主愿意买你。”

“嗯,”苏怀因终于回头看了一眼队友们的表情,“我问得差不多了,你们有补充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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