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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定一大概是痛得厉害,额上出了不少汗,在乔良白的手摸过去时尽数蹭到了他身上。他闭了闭眼,语气平直:“死人是杀不了人的。”

乔良白开始骂人,他无差别地、从乔老爷子那一辈的人骂起,把所有他认识的人都骂了一通,叫人觉得不管这里头有没有伤了乔定一的人,他都能抱着宁可错杀的态度把人全毙了。乔定一看了会儿他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的样子,想笑,又觉得无聊,就仰躺在了沙发上,过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伤口的疼劲儿太漫长了,便开口喊道:“乔良白。”

乔良白已经怒不可遏,眼睛因兴奋而充血,透露出一股异常的狂热感,听见声音却鬼使神差地立刻安静下来,转身走到乔定一旁边。他跪在地毯上,被乔定一掐着下巴接吻,连舌头都没伸,就那么嘴唇碰着嘴唇,纯情得叫乔良白面红耳赤,竟难以抑制地硬了。

但他坚决不让自己的意志这么轻而易举地丢盔弃甲,喘着气,一面在乔定一颈窝里嗅来嗅去,一面咕哝道:“一一,我们私奔吧,好不好?他们都是疯子,不要管。”

真稀奇,最大的疯子在他面前说别人是疯子,乔定一头一次有这么强烈的发笑的冲动。他抓了乔良白的肩膀,把人拉扯得摔上沙发,跟他密不可分地挤在一人宽的空间里,乔良白的腿避无可避地碰到他的伤口,他疼得皱眉,却没把人掀开,而是就着这个动作轻声抽气,想要把这阵疼生生捱过去。

乔良白撑起一只手臂,额头抵着他的,看着乔定一瞳孔里的自己,被头顶的灯光照得有些缺斤少两,但脸总算是完整的,乔良白疑惑地看,有些发怔,觉得他看到的这个自己熟悉又陌生,倒不像他从前照镜子时看到的模样了。是乔定一这样看他,还是他真就慢慢褪了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圆钝的样子?

他还没多想,余光就注意到乔定一咬得发白的嘴唇,他伸出手,摸了摸乔定一的脸,将手指伸过去压着,迫使他张开嘴。下嘴唇被咬破了,正往外渗着血丝。

乔良白恍惚地想,他曾经走到那么高的位置,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竟然都没能把区区一根橡皮筋从乔定一身上拔下来。哪怕是现在,乔定一仍然习惯戴着橡皮筋,习惯克制愤怒,忍受疼痛。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选错了路,不该拉着乔定一一起下地狱。

他不厌其烦地再次开口,劝说乔定一像他们的父亲那样买一张单程机票再也不回来。乔定一累极了,长而浓的睫毛颤了颤,愣是没睁开眼。乔良白胸口闷了些气,低头撒火似的咬他的唇,一手避开乔定一的伤处,在他身上缓慢地摸。

没一会儿,乔定一的气息乱了,慢吞吞地睁开眼,眼睫上挂着的水汽叫他眼前很是模糊了一阵。乔良白脖子上刮的链子从领口滑出来,在他胸口上晃来晃去,乔定一抬眼望着,在乔良白操进还湿润的后穴时把它伸手抓了过来,五指紧紧地握着,哑声问:“乔良白,你有这张照片,为什么不给我。”

“嗯?”乔良白抬起他的一条腿往里捣弄,次次顶着里头最敏感的地儿碾磨。他像泡在水里,外界的声音都离得远了,听不分明,只看到乔定一的嘴一张一合,就忍不住舔上去,把乔定一的声音都吞掉了。

他不知道乔定一喊了他十四次,声音细细的,像小时候对着他哭鼻子的乔定一。他也不知道在这一天乔定一下定了决心,不再回头去看。

他不会告诉乔良白,他在十八岁那天已经决定要带着乔良白离家出走,他们曾经有一次不知道结局的机会能够离开这片方寸之地。时隔八年,乔定一最终完成了这个计划,是好是坏,是对是错,是太迟还是刚刚好,他都不想再去做推断。而这些他不会和乔良白说。

乔良白没有羞耻心,从不为谁而愧疚,但乔定一知道,如果他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发了狂。疯魔半生错路,乔定一决不允许任何东西再来摧毁现在的乔良白,哪怕是他自己。

乔良白紧紧抱着他,乔定一的伤口被他压得隐隐作痛,但是他不在乎,他不想结束这个拥抱,正如他会至死维护这段基调是疼痛的畸形关系。他爱乔良白。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乔定一曾在乔良白的追问确认中数次回头,心想,他其实早已说了千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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