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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顾星跃照例来找人,却看到一晚不见,大队军士正在往沿海赶。
只见最前的两个将领都是一身甲胄、英武不凡。而急行的军队更是一身凛冽的杀气,远远闻着,似乎还有血腥气。
顾星跃一打听,才知道是朝廷剿匪的人连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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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海军营的营帐内。
淩思危和杜如鹤甲胄未脱,在沿海的地图之前商量如何作战。
议事结束后,杜如鹤看着淩思危离去的背影,有些奇怪。自己出身杜家,在军政有些建树,遍也多了些知道朝廷消息的机会。这位淩思危和皇室关系密切,但一向不干涉军政,但在大半个月前不知怎麽的,突然带了密旨要和军队一起南下。
淩思危并不参与军旅,杜如鹤本担心会出问题,结果这位淩家主对东南沿海的城池、地形、道路交通、可能有的驻扎点了如指掌,说是活的行军地图也不为过。甚至让当地向导也自愧不如。
于是大军一路南下,剿匪几乎如吃饭喝水般。只是离沿海越近,淩思危打下一个据点遍越发认真彻查被匪帮扣下的俘虏,生怕漏掉一个人。即便杜如鹤再迟钝,他也发现了,淩思危在找人。
只是谁会让淩思危这麽上心呢?
是夜。剿匪的军队白天拿到了探子打探到的倭寇据点。淩思危和向导核实了周围的位置后,又听说今天是水寨的大当家娶压寨夫人成婚之日。便等都没有等,调集沿海的水军一起,一鼓作气,连夜开拔。
数艘巨大的战船在水面上如履平地,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第十七章寻人
最前面的一艘战船内,淩思危在船头甲板上站立,看着茫茫海面,若有所思。
一个近卫在淩思危身边禀报:“这位压寨夫人是半个月前匪首在东南沿海虏获的,相传压寨夫人是到此处游玩的过客,很是清丽貌美。匪首对此人一见倾心,直接虏了此人,留下大半个月,今天要成婚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近卫看到淩思危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近卫不敢再说话触霉头。
很久后,才听到淩思危说:“全力进攻,今晚务必拿下水寨!阻止成婚。”
“是!”近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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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寨大门。
“喝酒吗?我在后厨偷偷灌的。”一个瘦小兵拿出酒囊,递给了另一个肥胖小兵。
胖小兵挠挠头,吞吞吐吐:“咱们在看门,这样会被罚吧?”
“今天大当家的成婚,大人们都去前院参加婚礼了。我们这没人管的。”那瘦小兵摆摆手说道。
两个人都是落草为寇的农民,根本不是什麽正规军人,看没了顾虑,便也坐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唠起了閑磕。
“你说咱们压寨夫人是何方神圣?怎麽就把大当家的迷得神魂颠倒的?大当家是多狠的一个人啊……”
“狠?说狠都是客气的。大当家的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一个厉鬼啊。”
“确实。咱们这个压寨夫人难道是神仙下凡?能制住这种兇徒……”
“听说,压寨夫人那模样,简直是天上有地下无!好看的娘们儿,哪个爷们儿把持得住?”
“管他好不好看,反正也不是咱们的娘们儿。趁着大当家成婚,咱们趁机歇歇脚就是好的。”
两个人又喝了一会儿酒,那个胖小兵拍了拍一旁醉醺醺的瘦小兵:“兄弟,你看岸边,是不是有人……”
“今天大伙儿都在正厅,能有什麽人……”
那瘦子摆摆手,却只听破空的一声传来,一支箭飞过,把那胖小兵射了个对穿。
瘦小兵的酒被吓醒了一大半,此时水寨大门被火箭烧着,瘦小兵仓皇地看着死去的胖小兵尸首,被困在一片火海上。
只看大队正规军的脚步声如响雷,无数身影列队,仿佛捣碎草药的杵子一般,毫无迟疑地攻入简陋的水寨。正厅传来仓皇地叫声,和此起彼伏的拔刀声。
淩思危和杜如鹤进入水寨一路如砍瓜切菜。
闯入正厅后,淩思危一刀砍下喝得大醉的一身喜服的匪首的脑袋:“染指我的人,你也配。”
淩思危又在被杀得七零八落的正厅里抓起一个下人模样的人:“压寨夫人现在在哪?”
那下人指了路之后,淩思危一刀把人砍翻在地。
杜如鹤知道淩思危不是嗜杀的人,但今天不知道这淩思危受了什麽刺激,便也默不作声,只是专心肃清水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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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淩思危闯进新房的时候,只见一个窈窕的身影端正坐在装饰成大红色的床上。在红色灯笼和床帘的映衬下,更显的压寨夫人的身姿美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