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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思危抚摸着怀中人毛茸茸的头和光滑的脊背:“好,我答应你的一定做到,这件事对我来说不难解决。你放心。”
顾星迢松了一口气,又想到自己付出了这般代价,又委屈地抽噎不止。
淩思危困惑于顾星迢怎麽又哭了,但还是决定先哄人再说:“不要哭了好不好……还是哪里觉得委屈?”
顾星迢听到委屈两个字,像是被许可了一样,他坐起身子双手抱着膝盖,原本还在小声啜泣,此刻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淩家主,我是有哪里得罪了您麽?您为什麽要这麽折辱我……顾家可以给您钱,可以给您货源,可以给您想要的其他什麽东西……可是为什麽您偏偏和我过不去……”
淩思危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多,升起成複杂的感觉,愤怒、悲伤、不解、慌乱,混在一起。他坐起来,扳过顾星迢的双肩,让他和自己对视:“你以为我是要折辱你?顾星迢,我喜欢你,你看不出来麽?”
“拿我哥做交易,逼我做这种事……”顾星迢用尽所有勇气,终于推开了淩思危:“你说谎,你根本不喜欢我……”
淩思危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你以为顾家的事是我做的?”
“东南迅速崛起的淩家。不是你吗……”顾星迢泪眼朦胧地问。
“具体情况我现在不方便和你说,但顾家的事不是我做的。更何况……”淩思危觉得事情的发展超乎了自己的预料,他生生压住所有的惊慌,耐着心解释:“别说现在顾家有难。顾星迢你问问你自己,就是顾家没事,以我的势力,我要是向顾家要你,你顾家敢不给麽?”
“星迢,我天天出现在你身边,帮你做这麽多事,即便你处处躲着我,我也没有怨言……你想想这是因为什麽?”
顾星迢愣住了,眼睛水汪汪地盛满了困惑,又变回了那只迷迷糊糊的小鹿。
“星迢,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喜欢麽?”
“喜欢”两个字仿佛戳中了顾星迢的心事,他完全愣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脸上仿佛火烧云一样,越来越红、越来越烫,到最后他都不好意思起来,把头埋得更低了。
“你喜欢我麽?”淩思危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步步紧逼地问顾星迢。
“我……”顾星迢茫然开口。说喜欢也不是,说不喜欢也不是,自己第一次被这麽逼问心事,眼泪又蓄了满眼。他一瘪嘴,像是洩愤一样,抓住淩思危的肩膀,就在淩思危脖子上狠狠咬了一个牙印。
咬完之后不等淩思危喊疼,自己又眼泪一串一串地掉了下来。
又觉得对不起淩思危一样,双唇轻轻啄上了淩思危的唇。
淩思危也猜到了顾星迢的脾气和羞赧,知道自己把怀里的小鹿逼得直咬人。他顾不得脖子上的血牙印,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他长臂一展,把顾星迢整个儿抱在怀里。
淩思危的吻坚定且温存,没有让顾星迢有一丝一毫的不适。可顾星迢却感受到了那种攻城略地一般的势在必得压在这温柔和坚定下,仿佛随时爆发的火山。
顾星迢第一次知道,原来唇齿间的缠绵也可以如此剧烈且纠缠。
第十五章江南
顾家主宅。
马车停到了大门口,一个水蓝色的身影掀帘下车。
“小公子,您不在燕城考科举,怎麽回来了?”门房看到顾星迢下车,竟然愣住了。
“大哥在家吗?”顾星迢问道。
“家主在家的。”门房引了顾星迢进门,要去马车拿行李才发现,顾星迢这次没有带任何行李。
“我这次是临时回家,暂住在……一位朋友那里。”顾星迢说道。
顾星迢进了内堂,直接见了本家大哥。顾大哥本名顾星跃,也是一个英挺俊朗的人,只是常年在外经商晒得黝黑。这次看到幼弟回家,意外中不乏惊喜。
“星迢!”顾星跃紧紧拥抱着自己这位亲弟,笑得很开心,露出一口雪白的牙:“你怎麽回来了?”
“哥哥,家里的布匹滞销,我已经找到法子了。”顾星迢拿出一个令牌:“这是我朋友的信物,大哥说个可以买下市场所有同类低价布匹的数目,我去‘永安钱庄’借款。”
顾星跃说了个数字:“现在市场上有别家在压价导致我们的布匹卖不出去。但他们的布匹质量不如我们,而且现在他们是远低于成本价销售。只要我们可以买断这批类似的布料,过段时间平价甚至可以溢价销售,就可以度过这段危机。”
“是的。”顾星迢点点头。
孤星跃担忧道:“可是我们收购了这些布料,应该去哪里销售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