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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星迢僵在了座位上,那刚才和自己搭话的……

顾星迢暗叫不好,他不敢让淩思危感觉自己在无理顶撞,更不敢和淩思危有什麽瓜葛,一想到自己说话时那有些不耐烦的语气淩思危不知道会怎麽想,顾星迢险些哭了。

为今之计是趁着淩思危没回过神来赶紧走,顾星迢打定主意站起身。

可对面的淩思危就像会读心术一样,擡头,那洞穿一切的眼神仿佛要把顾星迢定在桌子边。

一时间,两个人,一站一坐,四目相对。顾星迢从没这样和淩思危对视,身体竟有些颤抖了起来。

“我吓到你了?”

“没、没……”顾星迢含泪说谎。

“那就是吓到了,抱歉。”

“没事。”顾星迢低头,轻轻摇头,声音低低的。

淩思危看到顾星迢低头,只觉得可爱极了,他很想伸出自己的狼爪子摸摸顾星迢的头,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毕竟,顾星迢还怕着自己。

淩思危看顾星迢不那麽害怕了,也不好再多说什麽,回到座位上继续抄孤本。下笔则是一手沉稳豪迈的行楷,那字迹似乎有意收敛气势,倒是规矩正派、容易辨认的。

倒是顾星迢看到淩思危的已经抄好并放在一边的几页书字迹潇洒不羁,万分眼熟。他摊开自己手里抄的《天常集》原稿,和淩思危的笔迹对了对……

原来自己拿了淩思危抄过的书做原稿!还臧否了淩思危的字迹!还在淩思危问话时爱答不理!还想偷跑!

顾星迢更绝望了,不知道是绝望于自己在仰慕的人面前丢了脸,还是绝望于自己又一次得罪了淩思危。他沮丧着把原稿放回了书架,又準备把新抄的书一会儿交给负责整理书的先生。準备做完就赶紧跑。

“我能看看你抄的书吗?”顾星迢一看,竟然是淩思危也抄好了书,他迅速整理好书页,起身叫住了自己。

顾星迢还不知道怎麽回绝淩思危,手就已经伸出去递上了手抄本,脸也红了。顾星迢后知后觉地埋怨自己没出息。

顾星迢犹豫间,淩思危轻轻带过了上一个话题,只听淩思危赞赏道:“改掉了艰涩的字句,语言平实、道理深刻、字迹工整,而且还做了图示。果真用心。我以为你会抄萧右相着作的《萧氏政论》或者其他经典。”

顾星迢看着淩思危全神贯注于书的内容,失落于自己的胡思乱想,但淩思危问的确实是好问题,他也打起精神说:“《天常集》和其他科举的经典都不同,它说的是万物的规律,上到治国下到生活都能用上。我知道淩家主的意思是科考在即,我应该多看看萧右相的作品或者考的其他经典,以便高中进士。”

“不错。”

“这个确实有道理。可我相信所有经典、文章、论述都指向同一个道或至理,所有名家的阐述都不过是后来人前行的路标,而不是后来人的目标。倘若为了中举就去研究考官的作品,岂不是本末倒置。”顾星迢聊到内心的想法,倒是不怯场了,整个人都自信且坚定了起来:“更何况,萧右相久经军政浮沉,他的政论确实冠绝现世政坛和文坛,并非是文人闭门造车、凭空所做,我早已看过多遍。”

“你想说的是,你已经研究好了考官的想法,不必临时抱佛脚?”

“我想说的是,我喜欢萧丞相的思想,但也仅限于此了。我不会亦步亦趋着萧右相的文论写观点,那只是东施效颦罢了。”

顾星迢波澜不惊地和淩思危对视,看得淩思危心头一震。

眼前的还是那个胆小怯懦、遇事就害羞要哭的小鹿吗。此刻那一双眼睛仿佛层层叠叠的细浪,仿佛沉沉不散的烟波,仿佛烧不灭的星光和渔火,看着不起眼,却一直闯进了淩思危的心里。

“顾星迢,萧右相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嗯。淩家主谬赞了。”顾星迢只觉得这是没头没尾的奉承,和那些公子哥儿哄着没脑子的年轻男女说的轻佻话没什麽两样。于是轻轻敷衍着。

毕竟萧右相多在朝堂和深宫,自己哪怕考上进士、号称天子门生,也很难见到这种主考官一面。

淩思危看顾星迢的表情,心知顾星迢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只以为自己在吹捧,情急之下补充道:“我的家人会很喜欢你的。”

这下换顾星迢慌乱起来。眼前的男人独自执掌偌大的淩家,在大盛从商无往不利,于黑白两道、民间朝堂都极有分量。

可这麽样的人却身份成谜,神秘、危险,是淩思危常得到的评价。

如今淩思危说这些话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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