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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按捺不住了,探出身揪住桌对面的拉吉夫的衣领,“嘴巴放干净点。”
在众人紧张中带着兴奋的目光中,奥尔拍了拍洛克的后背,平静地说:“你别出手。”
这才回国第一天,他是真不想惹事,可他还没怂到自己的事让别人出头的地步。
既然猴子是来寻死的……他奥尔多善良啊,肯定得成全他。
奥尔缓缓站起身,嘴角浮现一抹顽劣的笑。
“嘿——!我们的奥尔回来了!这才像他!”酒馆里响起亢奋的呼声,甚至有人喊出了类似新闻标题的话语:“野猴子硬闯孤狼狩猎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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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泰勒斯学院”名字取自古希腊哲学家泰勒斯
第2章 独一份的孤品
“孤狼奥尔”慢慢扭动脖子,活动着肩膀手腕的关节,走到门口停下脚步,转过头,冲拉吉夫勾勾手指。
拉吉夫一脚踹开椅子,“狗装什么狼!”随后骂骂咧咧冲出大门应战,“我今天非要打落你这条疯狗的牙齿,让你再咬人!”
酒馆里一阵骚动,客人们纷纷起身,几乎是欢呼着追随他们出门。
众目睽睽下的一对一徒手决斗是阿斯加尔多法律允许的,直到一方认输或死亡,决斗才算结束。
这个点是酒馆街最热闹的时候,一群人一窝蜂从酒馆里涌出来,引得行人驻足,别家酒馆的客人也听到风声涌了出来,街道上人越来越多,一时水泄不通。
人群腾出一块空地,奥尔和拉吉夫站在中间。
拉吉夫动作灵活但招式凌乱,完全不是常胜之王奥尔的对手,才打了几拳就躺在地上不动了。
奥尔跨坐在他腰上挥拳揍他,铁拳密集下落,形成单方面压制的态势。
酒馆街新年第一场决斗雷声大雨点小,围观者觉得不尽兴,发出阵阵嘘声:“这哪是决斗,简直是投喂。猴子肉喂狼了。”
这时朱利安开口了:“你已经是优势方了,我们作证你赢了决斗,别打了。”
如果劣势方始终不愿认输,优势方可以在三名围观者的见证下放弃决斗,这样仍能保留优势方的名誉。这是为了避免决斗中的死亡导致后续发生纷争,而设定的新规则。
说完这话朱利安向另外两名同伴看去,那两人颔首表示同意,意味着奥尔以胜者姿态结束这场决斗。
奥尔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沾血的手背。
正准备转身离开,拉吉夫突然跳起来,一拳朝他脸上招呼过来,然后迅速跳开一段距离。
奥尔的嘴角破了一点,还没来得及擦血就见那猴子要跑,他抬起右脚一个飞踢,踹在他满是血污的脸上,干净的鞋尖沾上了血迹。
朱利安上前握住奥尔的手腕,同时对拉吉夫说:“住手,拉吉夫!胜负已分不要再动手了。”
“这口气我咽不下。”拉吉夫抹了一把脸,“你不揍他我帮你揍。”
“那你也看看自己的实力啊,就你也配给朱利安出气?”洛克不耐烦道。
本来这种情况,奥尔和拉吉夫的决斗可以算是第二局开场了,但围观众人对拉吉夫的身手毫无兴趣,随即有人打趣:“要不朱利安和奥尔打吧。”
这个提议一出,立马有人附和:“好啊,那这个晚上不无聊了,哈哈哈哈。”
上次两人在冬假前一天打了一个晚上,胜负难分。最后朱利安显出颓势,三名酒馆老板作证奥尔胜,他才停下手。
现在听说又要打,几位老板都坐不住了,他们这么闹下去,酒馆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可这两人都是天之骄子,没一个好惹的。
老板们只能搓着手好声好气地劝:“哎呀,两位上次决斗才过了四个月,伤势也需要好好休养,不如以后再说?”
“各位不用担心,决斗要有理由,我和奥尔今天都没理由。”朱利安笑着对老板们说。
然后推着被揍成大花脸还要回头怒瞪奥尔的拉吉夫往人群外走,边走边说:“我和奥尔是光明正大的决斗,输就是输,不需要任何人出气。转角就是医院,你去治伤,我回家了。”
拉吉夫还叽叽歪歪说着什么,围观者只觉扫兴,也就散了。
奥尔架没打过瘾,被迫激起的火气没压下去,回到酒馆又喝了几杯,还是觉得不尽兴,天没亮就和朋友打了招呼离开了。
当着众人的面被莫名嘲讽父亲和继母的婚姻,他心情极度烦躁。
这个时间拦不到出租马车,回不去城中心的宅子,他心血来潮走了一条街拐进了学生公寓区。
公寓区静悄悄,学子们还在梦乡中,他蹒跚漫步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在进公寓大门前,他眼角余光看到转角处停着一架马车,只露出两个后车轮。
他醉眼迷蒙看了一会儿,车轴上的雕刻怎么看都像丹格森的标志——孤狼,他顿时瞪大眼,酒都醒了。
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这么快就传到老头子耳朵里了?
不应该啊。冬假前和朱利安打了一架,隔了一天才上报的,昨晚的事怎么会那么快知道?
怀疑归怀疑,他还是有些后怕的。
奥尔是新闻报纸上的常客,首都城民无不好奇他将来会和哪家千金联姻,然而报纸上最常出现的是,他和哪家公子打了架。
两个学生的决斗而已,当时报纸上用的标题是《孤狼vs蔷薇!阿斯加尔多两大家族的决裂!》
老父亲得知后气得摊在沙发上喘不过气,继母拍着他的背给他顺了很久的气。
缓过气来一开口就斥责奥尔,说他苦心经营的人脉要被你这臭小子断光了,硬要拖着奥尔去杜兰家赔礼道歉。
他心疼父亲,但因为决斗胜利而向失败者道歉也太滑稽了。
于是二话不说溜出国,整个冬假没回过家,回了国也没直接回城郊的庄园。莫非是因为这个,家里派人来蹲点了?
那更不应该了。他平时都不住这儿,要蹲也不会来这蹲。
不管怎样,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于是他钻进公寓大门上了三楼,楼道里根本没人。他满腹狐疑地掏出钥匙打开自己的房门,屋内静悄悄黑黢黢,还有一股长久不住人的霉味。
味道太难闻了,奥尔撇了撇嘴,背着手带上房门。楼道里吱呀一声,对面的房门开了。他不认识学生公寓里的学生,没在意就走去开窗通风了。
窗下正好可以看到公寓大门,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男人。
这对男女举止亲密地道别,那女人面纱被风掀起,露出脖子上的宝石项链,和婚礼上看到的那条一样。
独一份的孤品。
野猴子的污言秽语掠过脑海,奥尔的眼神逐渐冷下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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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他无处不在
十五分钟前,对门的房间里。
居伊早就起床了,他时而靠近门口,时而落座沙发,望眼欲穿般看着公寓的木门。
“咚。”
一声轻微的敲门声终止了居伊的坐立难安,他像迎接主人回家的小狗一样奔向房门,拉开门就往来人身上扑去。
玛奇尔德推着居伊往房间里走,关上了房门才敢跟他说话:“别让人看见了。”
她今天没有化妆,素面朝天反倒让她没了拒人千里的冷艳,多了几分亲和。
居伊将她引到沙发上坐下,握着玛奇尔德的手,难掩心中喜悦:“妈妈,真高兴您来见我。”
听到这个称呼,玛奇尔德收起温婉的笑容,压低了声音,用严厉中带着些许恐惧的语气说:“我说过多少次了,即便只有我们两个人,也不能用这个称呼。”
她低下头,有些颤抖地继续说:“你明明知道他有多可怕,他无处不在。”
居伊立刻坐直身子,迫切地安抚她:“我知道,我知道的……夫、夫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