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热了,我额头已经沁出汗了。
躺了几分钟后实在忍不住了,被子一掀,全推到司循那儿。我一动,司循就睁开眼,投来疑惑的目光。
你是不是很难受?
司循闻言了然,轻微地颔首,又摇头道:我打过抑制剂了。
那行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司循那紧锁在我身上的视线,像极了那次意外发情。
靠过来一点。
正准备往下躺就听见他的命令,但我和他之间隔着一堆被子,只好把被子掀开一半,手脚并用地爬到他旁边。
司循大概嫌我动作慢,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往他那边拽。
他把我整个箍入怀里,脑袋埋进我的颈窝,像是在高原吸氧的人,急切而又用力,手铁钳般掐得极紧,指尖似乎抑制不住微微颤抖。
我趴在他身上动都不敢动,身下热得跟垫了张电热毯似的。
感觉过去半个世纪了,司循的呼吸不像刚才那般急促,我半撑起身体,发现他那眼眸分明有兽化的迹象。
你好点了吗
司循好像没听到我说话,一味盯着我。
你我动了下身体想挪开,兀然察觉腿根被一根硬挺火热的东西顶着。
卧槽
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就被翻了个面,后颈被尖锐的牙齿抵着。
等等等!别咬!我一护着脖子,一边伸手拉开床边柜子的抽屉拿润滑剂和套子。身后的人已经把手伸进我的睡裤里了,那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揉捏着我半边屁股。
可能是抑制剂的缘故,此刻的司循比上次要冷静清醒得多,前戏也比上次做得仔细得多。
我不知道这能不能称为前戏,毕竟这不能叫做爱,所以这顶多算是「为了方便进入我的身体而做的准备」。
看着司循把润滑剂淋到我半硬的性器,感受他的手指沾着微凉滑腻的液体摸到屁股缝,在穴口周围按揉片刻才捅进去一节。他脸上泛着红晕,兽瞳在昏暗的房间里一亮一亮的,用严肃谨慎的姿态做着下流的事,明明自己下面涨得厉害还耐着性子一丝不苟地扩张。
司循进入的时候我痛得忍不住咬他肩膀,当然这带有一点泄愤的意思。
他把我的腿架起在肩上,胯部发狠地撞着,我被他顶痛了,断断续续地叫他轻点操。他装聋作哑,我气急了,抬头用力咬他下巴。
司循痛得闷哼一声,掐着我的脸颊,像要把我吞了似的啃上来。
嘴唇被他咬破皮了,我不甘示弱,毫不客气地咬他伸进来的舌头。
然而我这点不起作用的挣扎只会增添他征服的欲望,他抽插得越来越快,每一次都捅到最深的位置,直冲最敏感的地方。
我又爽又痛,屁股被撞得酥麻,带着哭腔控诉:操你妈的司循帮、帮你泻火你还、还这么凶!
罩在我身上的司循动作微顿,一直禁锢着我腰部的手握住我下面,按着他操弄的节奏一下一下地套弄。他低头含着我的前胸又咬又吸,我被他弄痛,出声抵抗,他就含着我的嘴唇不让我说话,舌头缠上来,攻城略地。
房间里接吻的声音尤其响亮,我在他手里射过一次后,又被他换了个姿势继续操。
司循的行为有时候挺让我迷惑的,明明只是解决发情期,做着做着做出一堆没有必要的事,比如过于暧昧的接吻,比如事后温存的拥抱。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我断不会认为司循对我有什么想法,除了在床上,他的眼里没有多余的情绪,任何时候公事公办,心里权衡利弊的那杆秤永远不会偏向某一边。
这样的人不可能有凡人的七情六欲,就算有,那也只是生理上的需求。
第25章 【巡察部】25
67.
司循的发情期并没有持续太久,那天晚上的意乱情迷像极了一场荒唐的春梦,梦醒之后他又恢复往常那一脸正气凛然的样子。
解决发情期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司循难得让我多睡了会儿。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但是在不想起来弄吃的。
薛磬提着个医疗箱进来,脸上的口罩戴得严严实实的。他直径走向窗边,把窗户开到最大通风,屋外凛冽的寒风灌进来,冷得我直打哆嗦。
我裹着被子任薛磬检查,结束后他留下两袋营养剂,草莓味的,上面还贴了张便签,丢进垃圾桶前我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喝了
这一横一撇工整至极的字迹不用猜也知道出自于谁。
休整两天后我又生龙活虎了,兴冲冲地赴薛晓的牌局。
司循一般不鸟我们这种低端局,偶尔饭点将近,他这大忙人终于得闲了,就会来瞧两眼。
不玩了不玩了。司循出现时我正好输了第三局,看着桌面上散乱的牌我兴致缺缺。
别啊,哎,部长你过来教教他呗。薛晓边和司循打招呼边把牌扫到自己面前洗好。
我刚想拒绝,薛晓就直接拽我起来坐到司循旁边。
来,让部长给你看牌。
司循带了本书,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没吭声,不知是答应还是拒绝。他坐得笔直,书本和眼睛的距离恰到好处,就连角度也像是设定好的一样。
没办法,我拿起自己牌整理好,这时对面的薛晓已经掷出一张牌了。
打牌时我很专注,努力地算着薛晓刚才出的牌,给自己增加点赢面。
先出这张,然后再出那两张。届时身旁响起毫无波澜的嗓音。
一只突然从身后伸过来的手停在一张牌的边缘,点了两下后又跳到另外一张牌,像点水的蜻蜓。
我转头看司循,他身体前倾恰好凑到我旁边,近得大腿能碰着大腿。从侧面看他的下颌线分外利落,眼睫自然下垂,银边眼镜架在挺直的鼻梁骨上。
见我久久没反应,他抬眼看我,隔着镜片的目光带着一丝疑惑,像在问我对他的出牌顺序有什么异议。
我哪敢有什么异议,赶紧听话把牌出了。
薛晓见一直无动于衷的司循加入,瞬间点燃了斗志,连吊儿郎当的笑容都收敛了。
结果当然是我赢了,准确来说是司循赢了,薛晓不服输,硬要拉着我继续。司循不知抽了哪根神经,竟陪着我俩玩了好几局。
老实说,司循的牌技我没学到多少,不过我观察到他一个下意识的习惯性动作。
他算牌的时候总是微蹙着眉头,明明只是个游戏却认真得像是处理什么严肃的文件。
这天中午吃的是蒸鲍鱼。
之前我提过想吃海鲜,没想到司循真的说到做到,搞来了一堆味道鲜美的冰冻大鱼大虾。只是他依然挑剔,口味清淡得令人发指,还不允许我另外开小灶,看在食材的份上,我全忍了,权当养生加锻炼厨艺。
我吃撑了,洗完碗瘫沙发上不想动弹,见司循捧着我泡好的茶走过来,我才勉为其难腾出一块地方,换个姿势继续瘫。
明天弄点蔬菜来吧,要缺维C了。我舔舔嘴里溃疡的地方,顺口道。
司循不置可否,慢慢喝完热茶,开始来事儿了,吃饱了别躺下,出去走走。说完,人站起来真的准备往外走。
这一听就不是建议而是明令,没法,我只得跟上。
今天云层厚厚的,没有刺眼的太阳,伴随着阵阵清冷的风,我穿得够多,这会儿舒服得半眯起眼睛。司循在前头走着,没有要回头等我的意思,我就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懒洋洋地东张西望。
部长好!一名士兵领着一小支队伍迎面跑来。
队伍前领跑的矮个子俨然是那个脸上有胎记的男孩,他明显已经看见了我们,冲我咧嘴笑了笑,然后眼睛亮闪闪地瞅着司循,响亮地喊了句:司部长!
后面跟着十几个精神饱满的半大少年学他一起问好,处于变声期的嗓音粗嘎青涩,里面的欢喜和激动之情却掩饰不住。
司循驻足原地,淡淡点头示意,跑快点
是,部长!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卯足了劲儿飞快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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