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室中似乎有抹气息正安抚着在东西区和地下城连轴转一个多月的疲惫,他稍微向后挨着,放松了精神。
第21章 【巡察部】21
【5759】
57.
落地后是各种复杂的身体检查,张源能猜到戴着银豹徽章的男人对自己的身份有一定了解,不然不会同意用人换货。
他心里慌得打鼓,脑子里乱哄哄地猜测对方了解到何种程度,稀里糊涂间被抽了三管血又着扎了两次针。他盯着医官去拿新注射剂的背影,猛然想到,万一他们也要自己生
回忆起初到地下城因为「备孕药剂」阵痛辗转反复的日子,张源打了个哆嗦,嗖地站起来。
医官刚转身,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之后比划了几个手势。然而医官全身上下包得严实、还不说话的形象放张源眼里同样吓人,两人僵持着。
门口那个守卫见状想上前帮忙,但体检室贵重易碎的器具较多,不好直接来,于是加入到对峙中。
而刚结束常规体检的司循没多久便收到了医官的告状信息:张源躲到隔壁休息室不肯出来。
在旁边瞥见信息内容的副官林曳暗暗咂舌,一时不知该惊叹张源的大胆还是这戏剧化的展开。
然而他不知道更戏剧化的还在后头。
司循在休息室门外站了一分钟,等里面窸窸窣窣的动静停下后,才动用最高权限开了门。
张源坐在床上瞪大眼睛,和他四目相对。不知道刚刚医官给自己注射了什么,现在针口附近一片肌肉都在隐隐作痛。
他往深处缩了一下,像只仓皇的老鼠。
司循皱起眉,房间内有股草木发芽的清香还带着一丝丝甜腻,马上勾起了舱室里的记忆,那抹稀薄的气息竟不是自己过度疲惫产生的错觉。
是你。他目光锁定在这边角落。
什么?张源惊疑不定,他已经贴紧床头退无可退,随着司循的靠近而全身绷紧。
你想诱导发情?
愈是接近那气味愈发浓郁,还伴随似有似无的奶香。
司循的呼吸骤然窒住,有些沉睡极久的东西破土而出,叫嚣着挑拨神经。有那么一瞬间他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后退和强行冷静都像是隔靴搔痒,无法遏制刻在基因上的本能。
他有发情的征兆。
司循一面绷紧下颏线给林曳发通讯,一面试图从张源脸上看出任何得逞的快意。不知是不是他装得太好,让此时的自己没看出破绽,张源脸上只有明晃晃的紧张和害怕。
就在刚才,我亲身参与了一场追逐游戏,并在之后的五分钟里目睹了戴银豹徽章的男人自话自说的独角戏。我的心脏像连坐十趟垂直过山车一样,砰砰地跳到耳边,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敢出去,怕外面那个不说话的医生给我打能怀孕的药,又怕坐在这里会发生更恐怖的事。
浴室门被推开时,我吓了一大跳。
那男人的衬衫湿漉漉的正往地上淌水,紧贴健硕的上半身,一边衣角翘起黏住下摆,露出半边劲瘦的腰线。
我都傻了,这人穿着衣服洗澡的?
就这愣神的空档,我错失逃跑的机会,眼睁睁望着他走到门边。
司部长,你要的抑制剂
外面有人气喘吁吁赶了过来,差点和他撞了个照面,可说完半句又戛然而止,目光在我和这个叫「司部长」之间来回,然后当着男人的面哐地关上了门,锁了。
房间里顿时诡异地沉寂下来。
转过头,我冷不丁撞入一双的蓝色竖瞳里,后尾椎立即往上窜起一股寒战。
那是锁死猎物的眼神。
在野外遇到大型猫科动物时切忌转身就逃,露出后背是刺激其攻击的信号。
恍惚间脑袋像堵了团棉花,大概人害怕到一个地步就会胡思乱想、失去判断。我居然听从心中所想没有背过身,呼吸不自觉屏住,看着对方一步一步地走近,回过神来已经被罩在身下。
在地下城的两个月我随便惯了,今天坐车出门穿的是宽松的卫衣和长裤,这下只能任由宰割。
面前的人在五分钟之前莫名其妙进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浑身湿漉漉。
我觉得这人有病,冲的是居然是凉水澡,湿透的衬衫贴过来冷冰冰的,一如他毫无温度的眼神。
不确定他是否清醒,他的视线始终在我的颈脖处流连,带着探究和疑惑。水顺着发尾滴滴答答敲在脸、脖子和胸膛上,又缓缓滑落床单,痒丝丝的触感被无限放大。
我心跳如雷,接受他目光的凌迟,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被压住的手脚酸麻不已,连惧怕都消退几分,你不如放开我,我出去叫人嘶!
刚想打商量,却不知道戳到对方哪条神经,竟俯身一口咬在颈侧。犬齿扎破那里薄薄的皮肤,我甚至不敢用力呼吸,怕将浮起的气管或者动脉送到他的牙下。
他松开之后还舔了舔,掐着我的腰将我翻过去,意犹未尽地继续咬咬蹭蹭。
手心是滚烫的,呼吸是滚烫的,仿佛要将彼此身上的水渍蒸干。
我生怕他一时兴起在哪儿再狠咬一口,忙回头求饶,却撞见他发间两只不知何时冒出的兽耳,白底黑花,盯久了还会不自觉地颤动太显眼了,没法不留意。
然而对上他凛冽又夹杂着欲望的目光,只觉心里所有的想法仿佛无处遁形。
我一哆嗦,话到嘴边拐了个弯,乖乖示弱,润、润滑好吗,求你
他像是听懂又像没有,把我腰往下压,先嗅着肩胛处,接着换犬齿摩挲,手伸到前面毫无章法地乱揉。
我手早麻了,撑不住,死鱼似的全靠他托着,感觉到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蹭上后面。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大难临头我突然来了力气,回光返照般扑腾。然后大腿根被那条尾巴用力鞭了一下,肩膀同时骤然一疼。
别动,进不去。他松开口,淡淡地警告。
我嘶嘶吸气,被咬和被打的地方火辣辣地像用生姜滚过。毛一点都不软,甚至还有点扎人,尾巴不断搔过那个地方彰显存在感,还企图收紧往里面探去。
好像每个神经末梢都有虫子在爬在咬,我不由自主向后贴去,蹭他湿冷板硬的白衬衣,想让自己好受点,却收效甚微。
这边司循也不好受。
张源身上的诱导气味越来越浓烈,还不怕死地贴上来挨蹭,白皙的后背磨出大片新鲜的红印,圆润的蝴蝶骨仍不满足地一翕一张。
张源里面很窄,挑弄了许久进去依然困难,司循一手绕过胸膛定住他的右肩,一手箍住他的小腹,把整个人往自己胯上按去。完全紧贴后,体内汹涌的巨浪才有停止的征兆。
司循双眼逐渐恢复清明,但仍保留着兽瞳状态。
张源像是痛极,哀叫着还有气力挣扎。
自己使手段诱导发情在先,现在又百般不配合,这种行为不能纵容。
司循敛起眉,就着这个姿势将张源抱起抵在床头,有力的豹尾缠上他左边的大腿,向外拉开固定,也不等他适应,凭着本能重重顶弄。
张源彻底偃旗息鼓,软绵绵地趴在床头,只有被顶到深处时才会呜咽几声。他的皮肤上浮了层薄汗,触摸下去却是凉冰冰的,还细细地打着颤。
身体里面却很热,穴肉勉力吮吸,肠道逐渐分泌出水液,怯怯地讨好蛮横的入侵物。
他的气息变了,像是草木迸发的盛夏时节下了场暴雨,蒸腾的温度和沁凉的水腥味碰撞相融,让人麻痹又清醒地上瘾。
司循脱掉湿透的衬衣抱着他靠在自己胸膛前,他受着发情热的煎熬,体温比平时还高。
张源觉得暖哄哄的,贴上来就不愿走了,侧着头,连半边脸都想黏在人家肩膀那儿汲取温度。
软软的嘴唇停留在紧致的肌肉上,被张源自己咬过几下,红肿又湿润,像片落在雪地的月季花瓣。
这鲜艳的颜色在白雪皑皑的巡察部地界不多见。
司循认为自己是被生理情欲支配了头脑和四肢,才会在此刻低下头含住张源的嘴唇。
他没有任何实际的接吻技巧,却觉得张源乖乖张嘴的样子最合意。他没有碰过人造人,却笃定张源是最柔软、里面最舒服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