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三天后,监管处迎来了一批身居高位的Alpha以及他们的Omega伴侣,这些将军级别的Alpha们在百忙之中来到这里,都是为了接受一场以杀戮为主题的“警示教育”,当天要被秘密处决的除了胤荣生之外,还有一名从KT卫星俘虏回来的平权军高级作战人员,对方是在平权革命被镇压后不久逃离特星的第一批Alpha,也是如今平权军的中流砥柱,擒获了对方的人正是KT卫星帝国陆军的指挥官凌寒柏。

胤荣生和那位平权军军官都已经被固定在了刑床上,很快就会有行刑人为他们执行注射死刑。

因为两人都不肯认罪,为了防止他们喊出煽动性的话语,秦泽不得不下令替他们戴上噤声口塞。

监管处处长叶响宣读了方其正总督所签署的处决令以及陈词滥调的警示。

在场的Alpha军官们大多冷着一张脸,平权革命爆发以来,他们之中已经有不少同僚被秘密处决,有的是因为勾结平权党,而有的却只是单纯被总督怀疑不忠而遭到清洗,谁都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因为各种莫须有的罪名,成为下一个被清洗的对象。

“鹤亭,把眼睛闭上吧。”顾燃压低了声音,在方鹤亭耳边叮嘱道。

虽然他们离行刑台有一定的距离,可是监管处却特意设置360°环绕的大屏幕,让在场所有人都可以最清楚地看到罪犯被执行的过程,以及对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虽然屏幕上,胤荣生那张憔悴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怯意,可是顾燃还是认为不应该让方鹤亭直视对方的死亡。

“不用。荣生就要解脱了,这是件好事。”方鹤亭一字一句地拒绝了顾燃的好意,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大屏幕,似乎要把胤荣生留在世间最后的画面全部都刻进脑海里。

随着行刑人推着注射用的药物到达现场,在秦泽轻轻颔首示意之后,死刑正式开始。

目前,在特星上,如果一旦被认定犯下了叛国罪,只有地位尊崇的Alpha才有资格使用较为体面的死刑,一般是注射死刑或者是绞刑,而同样参与了平权谋逆的Omega则往往会被送到特别监狱被玩弄到报废之后,才会作为废物被塞入裹尸袋,放入冷柜中直接处理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随着方总督对那些一直纠缠不休的平权党人愈发愤怒,他处置这些叛徒的手段也愈发残酷,他原本打算让秦泽安排电刑慢慢电死胤荣生和那个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平权军军官,可秦泽却以应该保留Alpha贵族的体面为由,劝说对方将死刑方式改为了常规的注射死刑。注射死刑往往由三部分针剂组成,第一针注入镇静剂,让受刑人肌肉松弛,保持平静状态,避免不必要的挣扎反抗;第二针则注入麻醉剂,让受刑人很快陷入昏迷,减少他们将要承受的痛苦,而第三针的毒剂则是用于让心脏骤停的药物。

胤荣生在接受了前两针的注射之后,神色平静地闭上了双眼,然而第三针下去,就在大家认为他很快就会停止呼吸之时,他突然痛苦地睁开了眼,被堵住的嘴里也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呻吟,而他旁边的死囚已经慢慢地停止了呼吸。

“怎么回事?”人群中出现了一阵骚动,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虽然在座的众人都是战功卓着的将军,但是战场上的生死与刑场上的生死完全是两种感官刺激。

“啧,好像是药物出了点问题?”叶响似笑非笑地说道,目光里却透露着一股阴狠。

的确,注射死刑虽然体面快捷,但是因为受刑人个体不同,注射药物配制一旦出现偏差,将会带来可怕的后果,原本可以在三分钟内死去的死囚,往往会在极度的痛苦中挣扎上一个小时甚至几个小时才能获得仁慈的死亡。

方鹤亭目眦欲裂地看着屏幕上因为痛苦不断挣扎的胤荣生,对方的耐力评级是S,如果不是难以忍耐的极度痛苦,以胤荣生的性格,他绝对不愿意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表现得如此脆弱不堪。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杀了他还不够吗?”他转过头,声音颤抖地质问身旁的秦泽,对方眉头紧拧,显然也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

“叶响,赶紧叫人确认下胤荣生的状况。”这场不完美的处刑让秦泽感到了压力,监管处的事务并非由他直接负责,所以他只能让叶响着手安排。

就在会场里的骚动愈演愈烈之时,原本坐在方鹤亭身边的顾燃一下站了起来,他以最快的速度翻过了面前的栏杆,身形一纵就跳到了刑台上,行刑人被顾燃身上那股强大的Alpha气息所压制,不由自主地就退到了一旁。

“这小子在干吗?”台下同在观刑的范明旭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对这个新调任到自己手下的年轻人产生了一丝好奇。

这时候,维持现场秩序的军警也一时慌了神,毕竟今天到场的都是军部最高级的官员,也是这个帝国最一流的Alpha抑或是Beta,没有人会想到居然有人敢在这种场面下肆意妄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燃跳上刑台之后大步走向了胤荣生,他面容冷峻地看着面前这位痛苦挣扎的Alpha,毫不犹豫地伸手掰住对方的脖子狠狠一拧。一秒钟后,之前还痛苦不已的胤荣生安静了下来,他的头软软垂下,那双黯淡的眼却未曾闭上。

坐在台下的方鹤亭失神地坐了回去,他的耳边响起了各种吃惊的声音,但是这一刻,属于他的世界却陷入了死寂。

这场骚乱以胤荣生的死亡结束,有些老派的军官毫不掩饰地对顾燃的行为表示出了不满。

“这算什么?就算胤荣生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也轮不到他出手。哼,这些没教养的野蛮人是不明白规矩两个字的含义吗?不过监管处居然在这种场合下出岔子,真是不知道怎么在管理的。杀个人那么麻烦吗?”一名中将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谁知道呢,说不定这是总督特意的安排也说不定。”另一名少将在一旁附和道。

此时,顾燃已经离开了刑台,他回到了方鹤亭身边,用那双刚结束了胤荣生生命的手地将对方搀扶了起来。

“我们回去吧。”顾燃看着方鹤亭那张苍白而虚弱的面容,很清楚对方的内心承受了多少折磨。

“顾燃,你居然敢在我的地盘胡来。”秦泽叫住了要和方鹤亭一起离开的顾燃,他的Omega季肖因为处于发情期间,仍处于最严厉的管束状态,只能被固定在椅子上,用那双饥渴的眼望着自己的Alpha。

“我只知道,不应该让一名贵族Alpha在众目睽睽之下死得那么难堪。这一切我会向总督亲自解释的。”顾燃面不改色,他也不确定自己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但是只要能让方鹤亭的内心不受煎熬,他愿意这么做。

“你最好能解释清楚。”秦泽的言语里带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就如秦泽警告过那样,顾燃事后果然受到了总督府特派专员的调查,他的解释和那天对秦泽的解释一样,专员面无表情地做好了记录,并通知顾燃暂时停职,禁止离开A区,等候调查结论。所幸,最后总督府采信了顾燃的说法,在这个处处强调Alpha处于绝对强势支配地位的星球,Alpha即便身为犯人,也比Omega更享有尊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顾燃还是受到了一定的处罚,他被要求停职反省三个月,后来他才知道是秦泽主动承担下了此次处决安排不当的责任,对方随后被调离了镇反指挥部,以中将的身份被贬斥到军备后勤处担任无足轻重的监察员角色,而很多人都认为秦泽之所以会被放逐到权力中心之外,是因为对方对Omega持有一定的同情态度,引起了方其正的反感。这位老成持重的中将虽然并不反对方其正的政策,也能恪尽职守地去执行对方的命令,可却不止一次对方总督提出过委婉的建议。秦泽希望对方可以从长远考虑,给予除平权分子外的Omega一些必要的自由,以此弥合Alpha与Omega之间紧对立的关系,但是对于那位高高在上,胸有成竹的总督来人来说,秦泽的话只是让他看到了成为帝国支柱的优秀Alpha们还不够忠诚,他需要的是完全听从自己的命令并宣誓无条件效忠自己的属下。

平权革命被镇压以来,为了加强自己的专制统治,方其正一直在不断清洗军部,也在提拔一批新的军官。

在顾燃被提拔一年之后,萧明远也终于得到了晋升的机会。

“恭喜了,明远。”顾燃受邀来到了萧明远的家中,与他一同前来的当然是他的伴侣方鹤亭。

此时距胤荣生被处决已经过去了半年,方鹤亭的精神状态也总算稳定了下来,甚至在顾燃每个月无微不至地标记照顾之下,他还怀上了对方的孩子。

“哈哈哈,多谢赏脸,现在要请你顾将军出个门可真是不容易。每天都忙着在家照顾方先生吧?”萧明远大大咧咧地拍了拍顾燃的肩,然后将目光落到了对方身旁的方鹤亭身上,这个温润儒雅的Omega此刻在室内也穿着一件宽松的罩衣,想必是为了掩饰他日渐隆起的肚子。

“照顾好自己的Omega,这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吗。”顾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紧紧握着方鹤亭的手,小心地扶对方坐了下来。

“方先生,你的身体还好吧?”萧明远没有再揶揄好友,而是转而向方鹤亭问候。

虽然精神状态已经恢复了正常,可是方鹤亭的情绪明显要比以往低落不少,要不是为了不让顾燃在友人面前难堪,他本不愿意来到萧家做客的。

“还不错,多谢关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殷飞呢?”看见萧明远这么关心自己的伴侣,顾燃又忍不住想起了萧明远的伴侣、自己当年在战场的同僚。

一提到殷飞,萧明远的神色稍稍变了变,他举着酒杯抿了一口,笑着说道:“还不是老样子,不肯出来见人。我也懒得强迫他,就让他卧室里待着吧。”

“顾叔叔,顾叔叔!”突然,孩童清脆的声音在顾燃身后响了起来,他转过身,正好看到萧明远的孩子冲自己跑过来。结婚很早的萧明远与殷飞之间有两个孩子,一名六岁的男性Alpha萧卓以及一名四岁的女性Omega萧月。

“啊,是小卓和月月啊,好久不见啦。”顾燃亲切地蹲了下来,一手搂了一个孩子,当初他还是单身的时候对萧家的这两个小崽子可谓关怀备至,也因此获得了小孩真挚的友谊。

还没等顾燃好好逗弄一会儿小孩子,萧明远这个做的父亲倒是有些觉得他们打搅到大人的谈话,干脆叫来保姆把儿子和女儿先带到一边玩去。

“啊,也不知我的孩子会是个男性还是女性,会是Alpha还是Beta,又或者是一名Omega。”顾燃说着话,眼里带着些许期望看向了正凝望着窗外的方鹤亭。

“只要不身为Omega,应该就是个不错的性别吧。”方鹤亭苦笑了一声,这两年来,方其正又修订了Omega强制保护法,他们那有限的自由更受压制了,方其正甚至规定连续三年精神状态评级不合格的Omega将无条件接受永久的强制约束,以此达到将肉体与精神都完全献给Alpha掌控的目的。

这个话题显得过于沉重,就连萧明远也忍不住看了眼自己活泼可爱、还不懂Omega的身份究竟意味着什么的女儿。

“有Alpha的全面保护,Omega只需要享受欲望就够了,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呢?”站在Alpha的立场,明知Omega因为强制保护法令而深陷失去自由的痛苦,萧明远还是违心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没想到,他的话音一落,随即引来了方鹤亭的驳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真的这么想吗?单纯享受欲望的生活这么不错的话,那你们为什么不来试试?”方鹤亭并没有给萧明远任何面子,他真是受够了这些虚伪而残忍的Alpha,从胤荣生死在刑台上的那一天起,他对除了顾燃以外的Alpha就只剩下了仇视。

“生育是Omega的责任,不是我们的责任。”萧明远顾忌方鹤亭的身份,以及顾燃的颜面,只是轻声地说了句。

顾燃听出了好友与伴侣之间的火药味,赶紧说道:“好了,今天是私人派对。那些政治层面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讨论得好。鹤亭,我陪你去透透气吧,明远家的花园可是很漂亮的。”

“顾燃,你也看到了,现在Alpha们都Omega视作玩物,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们会连最后一点身而为人的权力也被彻底剥夺。”方鹤亭心不在焉地漫步在萧家的花园里,花园里的植物正如顾燃所说的那样,十分漂亮。

“不是所有Alpha都这样想,我不是,胤将军也不是。”顾燃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安慰着方鹤亭。

“呵……荣生的下场你也看到了。至于你,那是因为你爱我,你才会这么想。若是换了别的Omega做你的伴侣,你真的也会这么想吗?”方鹤亭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有些隆起的肚子,比起胤荣生,年轻的顾燃很难克制欲望,他和顾燃的交欢频率远远高于和胤荣生在一起的时候。虽然顾燃将下身那东西的钥匙交给了自己,可是面对这个年轻Alpha隐忍的渴求模样,方鹤亭实在不忍心让对方胀痛一整晚都得不到解脱。

顾燃顺势搂抱住了方鹤亭有些变形的腰身,他吻了吻对方的耳廓,轻声说道:“那就感谢老天爷让我遇到你,让我可以选择做个没那么坏的Alpha。是你,改变了我的命运,在我小时候,在我现在,或许,你还会改变我的未来。”

顾燃的回答无疑是聪明的,他避开了可能让方鹤亭不快的某些观点,甚至又趁机讨好了对方一番。

“那就继续做个好人吧,总有一天,这个星球的Omega会感谢你们的。”方鹤亭轻叹了一声,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习惯了身后人霸道而有力的怀抱。

D.C.4098年,流窜在特星周边卫星上的平权军在凯鲁联邦星系的支持下,开始了对特星帝国军的反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过十年的蛰伏,平权军的势力已然不容小觑,他们攻破了由第二军团驻守的重镇达伦省,开始往内推进,而顾燃作为第三军团近战机甲部队指挥官,很快就被要求率部开赴前线对第二军团进行支援。

“看样子方其正的统治不会长久了。”方鹤亭已经从顾燃口中得知了对方即将启程奔赴前线的调令。

躺在方鹤亭身旁的顾燃神色沉重,这些年来,如他承诺方鹤亭那般,他一直在暗中与对方一起帮助平权党,并动用自己的身份和职权向平权党潜伏者传递出了不少政府以及军部的机密的消息,不过在KT卫星的长官凌寒柏升任上将,接替猝死的程振担任第二军团长官以及镇反指挥部的副总指挥之后,他们的行事也不得不变得低调了许多,毕竟那位冷酷的凌上将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对方一丝不苟地执行着方总督的命令,对潜伏在帝国内的平权党进行了前所未有的严厉打击。

“第二军团的军团长凌寒柏或许也根本没想到,他那些装备精良的作战师居然会打不过平权党的杂牌军吧。”顾燃轻笑着坐了起来,他伸手搂住方鹤亭,贴着对方的鬓角轻轻一吻。

“是啊,我也没想到平权军真能有卷土重来的这一天,这十年,我们等得太久了。”方鹤亭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他握住顾燃搂在自己腰间的手,又说道,“不过这个关头,你更要小心自己的处境。”

“我会小心的,不过我更担心的是你和小飞,你也知道方其正规定了军人前往前线作战是不能带家属的,他这么做,就是想把大家的家人都当做人质罢了。”顾燃嗅着方鹤亭身上那股熟悉的信息素气息,他的下身又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了,不过好在胯间那枚金属束具提醒着他不要肆意妄为。他与方鹤亭生了一个健康的男性Alpha,当初他与殷飞同在机甲战队效力之时,他曾与对方开过玩笑,说以后要是有了孩子,要用彼此的名字作为友谊的见证,虽然后来平权革命失败,导致Omega的地位前所未有地降低,殷飞也从此被剥夺军职,成为了萧明远的禁脔,而顾燃却没有忘记当初的承诺。

“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飞的。这小子很像你,我希望他以后能生活在一个任何性别身份都享用同等权力的健康国度里。”提到自己与顾燃的儿子,方鹤亭眼里也多了些许温柔,一开始他或许并不期望这个孩子的降生,但是当他看到顾燃眼中的期盼,以及听到孩子洪亮的哭啼声时,他还是毫无芥蒂地接纳了这个新生命。

“对不起,我当初答应你要保住胤将军的命,可我还是没能做到。”不知为什么,顾燃在这个本该属于他与方鹤亭的温馨时刻,又一次想起了已经故去数年的胤荣生。他甚至想,如果胤荣生和方鹤亭早一步有了孩子,那么自己或许就更无法被对方所接纳了。即便他知道自己这么想不对,可他还是忍不住在心中默默感激胤荣生的死亡。

“那种情况下,你的确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最后还是感谢你帮他解脱了痛苦。”方鹤亭苦笑了一声,他茫然地抬起头,眼前依旧是熟悉的卧房,只不过房间里的主人已经换了好些年了。

“那件事我后来调查过了,是监管处长叶响故意安排药剂师配置错误剂量的,不过背后指使他的人可能是方其正,对方对自己的伴侣都能那么残酷,又怎么会放过背叛他的下属。”顾燃在方鹤亭耳边低声呢喃,即便在自己的家里,他也必须小心无孔不入的国安局特情人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他不会有好下场的。”方鹤亭在提到自己的堂兄时,温和的目光也变得冷狠起来,胤荣生的死让他的心性改变了不少,他憎恨一切推行方其正独裁专制政策的人,这些人都是间接害死他爱人的凶手。

“希望他的末日早日来临吧。”顾燃在这种AO极度不平权的环境下也生活得十分压抑,他想尊重自己所爱之人,却不得不按照强制保护法束缚对方,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被剥夺尊严,剥夺自由。

“那一天会来到的。早点休息吧。”方鹤亭目光笃定,他轻笑着推开了顾燃的手,躺进了被窝里。

顾燃望着对方瘦削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吞起了唾沫,最终,他还是没有鼓起勇气请求对方打开自己下身的束缚,就这么乖乖地躺回了床上,和往常一样轻轻搂着对方一起入睡。

顾燃离开了帝都随他的上司范明旭一起,率领着第三军团的精英们奔赴了战场,而在他这个支配人离去之后,像方鹤亭这样暂时失去Alpha庇护的Omega,都被保护中心统一接管。在保留了顾燃所聘请的两位监护者的同时,保护中心又特意派了监察官员来到方家,直接对方鹤亭进行所谓的强制保护。

“顾将军不在期间,您将被获准使用抑制剂,但是使用的时间与剂量,必须严格按照保护中心的规定进行。以及,既然将军在外征战,对您这样的功臣家属,我们也会加强看护,希望您可以明白自己的身份,顺从保护中心的安排,乖乖等着将军回来。”监察官员皮笑肉不笑地向方鹤亭地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他们此行的目的,对于在家中竟未受到任何约束的方鹤亭,监察官显然是不太满意的。

正在看书的方鹤亭放下了书本,被胤荣生和顾燃庇护了太久,他差点都忘记自己和别的Omega其实没什么区别了。

在这个Alpha至上的社会里,剥夺Omega的人身自由,并强制他们成为安静而顺从的生育工具,这才是方其正总督最终想要的。

得到了监察官的暗示之后,保护中心的工作人员立即上前架起了方鹤亭,按照规定,他们会将对方带去保护室进行禁锢。

“我的孩子怎么办?他还那么小?”方鹤亭冷静地问道,顾燃这个年龄是刚好读幼儿园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监察官挑了挑眉,笑道:“您得感谢小少爷才是,正是因为他,您才获准在他回家后可以获得一定的陪同自由。不然的话,您就得像别的暂时失去Alpha的Omega一样,被二十四小时禁锢在保护室里了。”

“失去了Alpha,Omega连人都算不上了吗?我们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物,为什么要接受暗无天日的监禁!”方鹤亭看不惯监察官的嘴脸,他知道这必定是他堂兄的意思,在第二次平权战争开始后,这个独裁者对Omega们也愈发残忍了。

“请您注意您的措辞,这是对你们的保护。缺少Alpha照顾的Omega可是处于很大的风险之中的,我们有责任与义务照顾好你们。如果您能好好配合我们,那是再好不过了。否则,如果您依旧持这种对抗态度,保护中心是可以给予您训诫教育的。”监察官的态度依旧温和,或许这是他知道方鹤亭是方其正堂弟的缘故,但是他的温和也仅限于停留在表面上了。

“别担心,我会配合你们的。”方鹤亭一字一句地说道,在平权战争愈演愈烈的时候,这帮色厉内荏的Alpha只能从更为残酷地压迫Omega这件事上,找到些许安慰了。

“带他下去。”监察官注意到了方鹤亭眼底的嘲讽,他不快地挥了挥手,目送着这个高傲的男人被带走。

与此同时,前线的战况并不乐观,平权军因为有了凯鲁联邦的后援,以及因为帝国军布防图的泄密,一路凯歌,接连又打下了几个重镇,开始逼近帝都,而本该率部前来支援的凌寒柏上将在这个节骨眼上忽然患病,更导致了军政府人心惶惶。

顾燃所率领的近战机甲部队损失严重,这和他故意消极抵抗有一定的关系,因为方鹤亭仍在后方作为总督政府手中的人质,他并不敢在这个时候做什么让人过度怀疑的事情。不过看到帝国军节节败退,平权党胜利在望,顾燃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按照目前的战况,要不了多久平权军就会打进帝都,而现在他还没有接到撤退或是坚守的命令。他可不愿白白牺牲在这种无意义的战场上,留下方鹤亭独自一人带着小飞。他已经想好了,明天他就率领自己的心腹部队先一步撤出战场,他也看出来,不少Alpha战士在这场本无意义的战争中,已经被折磨得精疲力竭了。

不过还没等顾燃行动,他的上司范明旭突然宣布要召开一个紧急会议。

想到之前范明旭正是以开会为借口逮捕了几位第三军团中试图投诚的军官,顾燃也不得不小心自己。

在前往临时指挥所时,他特意藏了一柄合金短刀,以备不时之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进入临时指挥所,顾燃就听到了一阵沉闷的呻吟声,他循声望去,原来是一名从头到脚都被高分子材料约束衣束缚着的男人正在闷哼,之所以说对方是男性,因为顾燃一进门就看到了对方那根唯一露在外面,长达25CM的大家伙,那是Alpha才可能有的大尺寸。而这个外形高大魁梧,身份却成迷的Alpha正是范明旭的玩具,这一点已经是很多军部高层都知晓的秘密。除了顾燃外,第三军团的其他几位将军也都到场了,大家脸上都心事重重,毕竟这是第三军团成立以来所遭遇的最惨痛失败。

“目前的局势,诸位应该都清楚了吧。”范明旭的语气沉重,但是脸上却带着一抹从容的笑意,甚至他特意走到了被他捆绑在铁架上的奴隶身边,伸手揉弄了一下对方那根直挺挺却得不到发泄的小家伙。

“唔……”奴隶的呻吟变得更加痛苦了。

“将军,您叫我们来做什么?!总不是让我们看你怎么玩这个奴隶的吧!”一名性格火爆的中将忍无可忍地咆哮了起来,对于不可避免的失败,作为一名坚定的Alpha至上主义者,他感到了极大的屈辱与愤怒。

顾燃一声不吭地站着,他不太喜欢在这些自诩出身高贵的Alpha将领面前发言,不过他倒是很乐意看到他们这副狼狈的模样。

“陈将军,消消气,你要是想玩的话,也可以过来玩玩。”范明旭说笑着松开手,指间满是透明的液体。

“将军大人,是总督下了什么命令吗?如今的战况不容乐观,趁着平权军尚未发起进攻,我们最好早做决断,和他们决一死战!”另一位包扎着手臂的少将也发表了自己的建议,他的一只手在上个月的陆地近身战中被一名Omega军官削掉,这被他视作奇耻大辱。

范明旭并没有理会这两位情绪激动的属下,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顾燃。

“顾将军,你怎么看?”

顾燃一时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他面不改色地说道:“身为军人,服从就是我们的天职。将军您下达什么命令,我们就执行什么命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明旭看上去很满意顾燃的回答,他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很好。作为第三军团的最高指挥官,我现在下令第三军团放弃武力抵抗,向平权军投降。”

“什么?!”姓陈的将军顿时发出了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而与此同时,范明旭的亲卫队立即闯了进来,一阵枪响之后,那位满面惊愕的陈将军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不愿意跟随我的,我可以先送他一程。”范明旭笑道,他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要我向那些Omega投降是不可能的。”又一名将军站了出来,他是统帅第三军团星际舰队的长官。

“范明旭,你身为Beta能得到总督的信任,却在这个关头选择背叛,你对得起总督吗?!”对于那些视荣誉比生命还重要的Alpha贵族军官们,他们是无法接受范明旭提出的投降建议的。

不愿投降的军官主动站了出来,而包括顾燃在内的其他几名军官却保持了缄默,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为这场不义的战争付出生命的。

范明旭冷冷使了个眼色,荷枪实弹的军警立即上前抓住了那些明确表示不愿投降的军官。

“方其正推行Alpha至上并强迫剥离Omega的社会身份这十年来,特星已经成为了一个只剩下暴政与迫害的地方。诸位可以想想,你们家中的Omega又有几人是心甘情愿受你们束缚与支配的呢?这种畸形的关系终究是不可能长久的,方其正的失败也是必然的事情。你们就算不跟随我向平权军投诚,回去后,以方其正那多疑的性格,他又能放过你们吗?”

“范将军,我愿意听从您的命令!”顾燃虽然知道范明旭投诚的想法与自己的想法完全不同,但是不管如何,这也算一种殊途同归。顾燃已经带头说话了,其他还犹豫不定的高级军官们也纷纷表态,表示愿意随范明旭一起率部投降。

这让范明旭对顾燃投来了赞许的目光:“顾将军,我没有看错你,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夜,范明旭麾下的第三军团,除了少部分宁死不愿投诚的帝国军之外,全部转投向了平权军,平权军三军副统帅的谢敬亲自接收下了这份厚礼。

“谢将军,你们答应过我的条件还算数吧。”范明旭和谢敬握了握手,对方在平权革命被镇压之初便率领平权军残部逃窜到周边卫星上站稳了脚跟,也算为今天的第二次平权革命战争立下了根基。

不是所有的平权党人都是Alpha,在整个平权军中,体质稳定能力优秀的Alpha依旧占据了不少领导位置,谢敬就是一名曾在总督政府身居高位的Alpha,在方其正决意推行Omega强制保护法伊始,他就知道自己必然走上一条与之相反的道路。

“当然算数。”谢敬点点头,他瞥了眼范明旭身后那个轻轻蠕动着的束缚袋,他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那就好,请赶紧给我准备飞行船吧。特星这个地方啊,我实在是待够了。”范明旭耸了耸肩,其实在战争进入后,他就被平权军的特勤人员联系上了,对方直言如果他可以率部投诚,平权党不仅不会追究他当初镇压平权军的责任,并且会在新政府成立之后为他提供高官厚禄。范明旭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接受平权党人的劝说,但是他并不需要什么高官厚禄。他只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让他带上自己的财产离开特星去帝国星系别的星球定居,当然他的财产里包括了方其正当初为了褒奖他而赐予他的玩物——赵岳上将。

赵岳被捕之后不久,方其正就授意特别监狱散布出了对方病故的消息,以至于平权党这边也以为这位愿意参与平权斗争的上将已经被害了。范明旭也知道这种事是绕不过去的,他以投诚为筹码,逼迫谢敬在与一众平权党高层商议后,不得不默许了他的条件。

看到曾经并肩而立的同僚沦为了范明旭手中的玩物,谢敬心中也说不出什么滋味。

但是革命,从来都是需要牺牲的,赵岳也好,他们也罢,都已经为了这场平权革命牺牲了太多。

“我可以和他说几句话吗?”谢敬叹了口气。

“可以。不过……最好快点吧。”范明旭愣了愣,随后他走到了那个不停蠕动的束缚袋旁边,用指纹解了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束缚袋的拉链被拉下之后,全身都被紧紧捆绑着的赵岳露了出来,他的口鼻被皮革面罩所封死,而他愤怒睁开的双眼里也早已滴入了视觉屏蔽药水。

“赵将军,是我,谢敬。”谢敬往前一步,不忍地打量起了在束缚袋中竭力挣扎的赵岳,这么多年不见,对方的容貌倒是没怎么改变,只是身上多了许多可怕的伤痕。

“唔……”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赵岳在狭窄的束缚袋里无助地扭动了一下。

“你的名字会被刻在平权英烈碑的第一位,以此纪念并感谢你为特星的平权运动所作出的贡献。”谢敬半跪了下来,他实在很心痛,可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他们还是选择了牺牲这位已经为平权运动牺牲了太多的Alpha。

赵岳刚才已经听到了范明旭与谢敬的对话,他怎么也没想到本该拯救自己于地狱的同仁,最后居然会与魔鬼做交易,将自己推入更深的地狱之中,他舍弃安稳的生活,甚至放弃自己所处的顶层地位,为那些受到压迫的Omega们争取权益,可最后自己又得到了什么?精神力强大、饱受范明旭折磨多年也不曾崩溃的赵岳此刻绝望地仰起了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声悲愤的呜咽。

“老哥,我知道是我们对不起你,但是我们已经经不起更多伤亡了,你的一条命,可以换来很多无辜的人活下去,你的牺牲绝不是毫无意义的!”谢敬在一旁试图说服赵岳接受现实,而不希望赵岳的声音引来旁人太多注意的范明旭则动手勒紧了对方脖子上的项圈,并开启了电击功能。

“你这是做什么?!”谢敬看着赵岳的声音在瞬间变得喑哑而颤抖,忍不住质问起了范明旭。

“没什么,教训下自己的奴隶而已。谢将军,不管你们会给他授予怎样的身份,他现在也只是我的奴隶。”

范明旭面不改色,赵岳如今是他的财产的一部分,还轮不到这帮平权党来指手画脚。

“为什么不善待他?你以前不是十分仰慕赵将军吗?”谢敬攥紧了拳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范明旭发出了质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明旭轻笑着将束缚袋的拉链又拉了回去,他小心翼翼地上好锁,抽紧了束缚袋外面的束带之后,这才说道:“我是仰慕他,可是光有仰慕之情根本就得不到他。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有多喜欢那个小美人Omega,我这个Beta在他眼里算什么呢?没办法,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得到他。不过你放心吧,以后去了别的星球,我会考虑对他好一些的。”

原本想找范明旭商量早些潜入帝都解救方鹤亭的顾燃听到了屋内那可怕的对话,这让他的额头不禁冒出了一层冷汗,甚至也让他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怀疑。

平权军的胜利,就真的意味着这个国家可以恢复正常吗?

该来的终要来,在第二次平权战争全面爆发的第三年,帝都被攻陷,之后不久,帝都改名为平宁城,特星共和国建立,一度被认为已经遭到方其正杀害的平权党创立人傅云深众望所归,成为了共和国的第一任总统。在接下来的清算行动中,包括方其正在内的十八名一级战犯被推上了断头台,而因为当时的参议院副主席展鸿宇为首竭力争取,原本也该被处死的一百多名军政府高官皆获得了一定程度赦免,政府也因此针对这些罪孽深重的Alpha战犯们颁布了Alpha管制条令。那些曾经在前独裁政府身居高位的ALPHA战犯们将会被在ALPHA特别监狱服刑,服刑期间,他们除了接受劳役改造之外,还必须无条件为其他OMEGA或者BETA提供优质的精子,如果有必要的话,将会对他们进行强制匹配或者临时匹配。但是考虑到他们先前的OMEGA配偶在发情期的特殊生理需求,法院还提供了除监狱监禁外的处置方法——让他们被自己的合法伴侣带回家进行狱外管制,介于这些ALPHA都是能力极强且对新政府抱有抵触情绪的危险人物,在家庭中接受狱外管制的ALPHA将会被特殊管理。管理细则类比当初的OMEGA强制保护法令而制定,甚至在某些方面更为严格,这对于这些曾耀武扬威践踏OMEGA尊严的ALPHA们来说,也不啻是一种精神上的羞辱与惩罚。

而作为投诚将领,且在后期一直暗中帮助平权党人的顾燃是自然不会受到新政府任何指控,虽然他的长官范明旭在离开特星之前,好心地劝说过他和自己一起离开。有些话范明旭没有明说,可是顾燃也并非不明白对方的担忧,但是身为方鹤亭的合法伴侣,以及顾飞的父亲,他又怎么可能抛弃自己的家人,离开故土。

回到平宁城的第一天,顾燃在家中见到了被政府军妥善保护着的方鹤亭与他们的儿子。

“父亲!”顾飞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顾燃了,3D投影视讯虽然可以让顾燃的形象逼真地出现在顾飞的眼前,但是冷冰冰的视讯投影并没有那样一双温暖的臂膀。

“宝贝。”顾燃蹲下来,一把搂住了冲过来的儿子,他使劲地亲了亲这个小淘气包,随即抬头望向了正走向自己的方鹤亭,对方看上去气色不错,笔挺的西服让他看上去高贵而儒雅。

到了战争后期,保护中心的人知道大势已去,也逐渐放松了对每个Alpha家庭中的Omega进行监管。

方家的仆人都是当初的旧人,看到主人每天被软禁在所谓的保护室中,他们当然也对这些保护中心的工作人员没什么好脸色,等他们一跑,管家就带人将方鹤亭放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欢迎回来。”方鹤亭揉着顾飞的脑瓜子,又顺势揉了揉顾燃的脑袋,就好像当年他在安慰那个流民小孩一般。

“鹤亭。”顾燃笑着站起了身,他下意识地用脚把儿子推到了一边,伸手紧紧地搂住了眼前人。

“我好想你。”顾燃亲昵地在方鹤亭耳畔呢喃着,虽然他只离开了家不到一年的时间,可是对他而言却如同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这位以作战勇猛着称的帝国军少将,头一次在战场上感到了畏惧,他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永远下不了战场,或是方鹤亭在后方又出了什么事。

浓浓的Alpha信息素毫无阻挡地钻进了方鹤亭的鼻腔里,他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忽然一阵混乱。

在顾燃身处前线的时候,方鹤亭一直靠O型抑制剂缓解发情的冲动,如今对方已经回到自己的身边,就连抑制剂也无法抑制他体内的天性了。

当然,顾燃很快也感觉到了方鹤亭身上信息的变化,那股香甜的气息正在无声地诱惑着自己。

他吞了口唾沫,双手轻轻扶着方鹤亭的肩,眼珠子直直地盯着对方,满是期待。

“鹤亭,你也想我吗?”

方鹤亭轻笑了一声,含蓄地点了点头:“当然想了。我也很担心你的安危,好在一切平安。”

“这一年来,辛苦你了。”顾燃舔了舔愈发灼热的唇瓣,顾忌着儿子还傻乎乎地盯着自己,他只好压低了声音说道,“让我标记你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方鹤亭愣了一下,他当然注意到顾燃身上那股愈发浓烈的信息素,但是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迫不及待。

顾燃拼命地点起了头,他其实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忍耐的人,他只是愿意为了所爱的人去忍耐罢了。

“父亲,你要带爸爸去哪里啊?!带上人家啦!”下一刻,顾飞就看到顾燃一把抱起了方鹤亭,他原以为对方会在和爸爸寒暄完了之后就陪自己玩的。个子小小的顾飞完全跟不上顾燃抱着方鹤亭往屋里跑的脚步。

老管家赶紧拉住了小少爷,他将一脸着急的顾飞抱在怀里,笑着解释道:“小少爷,您的父亲和爸爸有些紧急的事情要处理,您还是暂时别去打搅他们的好。”

“什么紧急的事情啊,父亲才回来怎么就不理我了!”顾飞急得直跺脚,他那么小,哪里明白对于Alpha而言,标记一个美味的Omega是多么迫不及待的事情。

“少爷放心吧,他们会理你的。稍等一下就好。先让下人们陪你玩吧。”老管家笑得慈爱,看到方鹤亭似乎已经完全接受了顾燃,他也总算放下了心来,对方或许总算能够走出胤荣生去世的阴影了吧,而那位宽厚仁慈的胤将军在天之灵,想必也乐见如此。毕竟,活着的人终究还是应该好好活下去才行呀。

“你搞什么!在孩子面前别这么粗鲁!”方鹤亭被顾燃摔到了床上,他面红耳涨地扯了扯领带,忍不住责备了急躁的顾燃一句。心急如焚的顾燃一脚把门踹了过去,然后飞快地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不行,我真的憋不住了。鹤亭你倒是有抑制剂可用,我在前线可是只能忍着。虽然特别监狱提供了一些Omega犯人给军人泻火,可是我从没碰过他们。”顾燃说话的时候都已经气喘吁吁。

他脱掉了紧绷的军服外套,拽掉皮带之后,一把拉下了裤子,一根粗大的东西立即弹了出来。

方鹤亭偷偷地瞥了眼顾燃胯间那根尺寸夸张的东西,头痛地皱了皱眉,他第一次被顾燃标记的时候,就是被这根东西弄伤了生殖腔,那对他而言可算不上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嘛,让我标记你嘛。”顾燃跪在床上,眼巴巴地望着方鹤亭,他到底还是不敢用强。

看着顾燃胯间那根晃动不停的小东西,面前的画面实在有碍观瞻,方鹤亭叹了口气,也只好缓缓脱起了衣服,说实话,缺少Alpha标记的身体总让他觉得欠缺了些什么,或许是空虚,又或许是寂寞。

“记得轻一点。”方鹤亭脱下裤子,闭上眼躺了下去,面上也随即出现了一抹羞赧的红晕,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身心放松地去接受一次标记了。平权革命的胜利,在无形中给他也带去了莫大的心理安慰。

“嗯,我会轻一点的。”顾燃老老实实地点点头,他痴痴着看着自己面前的这赏心悦目的一幕,乖乖地放慢了动作进入了对方的体内。当他触及方鹤亭身体深处隐秘的生殖腔时,蓬勃的Alpha信息素与Omega信息素开始在这间屋子里纠缠冲撞。

久违的标记让Alpha和Omega都感受到了身心的愉悦,大概是因为顾燃的动作太过猛烈,方鹤亭一时还没能完全回过神来。他被顾燃翻来覆去地标记了好几次,如今只能软绵绵地趴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精力充沛的顾燃要不是担心会像第一次那样弄伤方鹤亭,他倒是还想将自己的信息素不断注入对方的体内。

顾燃拉上拉链,长长地吁了口气,看着趴在床上衣衫凌乱的方鹤亭,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要喝点水吗?”顾燃体贴地问道。

方鹤亭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刚才那一番过于激烈的床上运动让他差点叫哑了嗓子,而现在还是白天,他和顾燃的儿子就在楼下的花园里嬉戏。

“不想喝。我腰痛,你太用力了。”方鹤亭闷闷地应了顾燃一声,他的手刚伸到腰上想揉一揉,顾燃已经贴心地为他按揉起了酸痛的肌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让我帮你揉揉嘛。”然而顾燃这温柔体贴的动作并没有持续太久,他的手几乎是不自觉地就往下挪了过去,紧接着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掰开了那两片饱满的臀峰,在方鹤亭还未回过神来之际,已经再次进入了对方的体内。

出于Omega的天性,方鹤亭的生殖腔还是不由自主地纳入了那根给他带来至高愉悦的东西。

“顾燃你!”方鹤亭扭过头正要叱骂,却被顾燃凑过来的双唇堵住了嘴。

“让我好好满足一次,之后你要怎么罚我都可以。”顾燃唇角微扬,一脸无赖的模样,在爱人的面前,他不介意露出自己的本性。窗外的阳光正好,这个星球上能自由去爱与被爱的Alpha和Omega们也相处得正好。

那个下午方鹤亭就再没有下过床,顾燃和他一直纠缠到了晚上,等两人彻底结束了这场漫长的标记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就连顾飞也被保姆带回房间休息了。

“你这个疯子!”方鹤亭十分后悔自己会答应这个小子,对方真的是憋得太久了,他感到自己的生殖腔里已经装满了粘稠的东西。

顾燃刚从浴室出来,他看着彻底无力动弹的方鹤亭,笑嘻嘻地拿起拧湿的毛巾替对方擦拭起了身体。

“鹤亭,你骂归骂,不过你的身体可是要比你嘴上说的更喜欢我哟。”顾燃坐到方鹤亭身旁,一寸寸地擦拭过对方白皙的皮肤,紧实的肌肉。

比起能肆无忌惮开玩笑的顾燃,受过良好教育的方鹤亭一时倒是懒得搭理对方,他闭上眼,缓缓地喘着气,想要平复被顾燃的信息素搅扰得难以安宁的身心。两人之间一时陷入温馨的静谧,顾燃盯着方鹤亭那张俊美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对方轻颤的睫毛。

“平权革命已经胜利,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平等了。你不再是任何人的奴隶,也不再是承担生育义务的工具,你是我的顾燃的伴侣。”顾燃觉得是时候有向方鹤亭宣告对方的归属了,在他们身份不平等的时候,他不敢说这些话,只怕对方会误会自己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鹤亭缓缓睁开了眼,他平静地望着顾燃,好像通过对方在看向另一个人。

“是啊,平权革命已经胜利了。”方鹤亭一声叹息,平权革命的胜利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的喜悦,反而让他陷入了某种忧伤与空虚之中。

“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们了,相信在傅总统的领导下,这个星球的所有人都可以获得平等的权益。”顾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中正暗自期待Alpha也能在这个新的国度里得到公正的对待,毕竟虽然在方其正的统治下,的确有不少热衷于推行Alpha至上主义的家伙,但是也有像胤荣生,像自己这样愿意站在Omega这一边的Alpha,每个族群里,都有好有坏罢了。

“这是必然的吧。不过那些罪孽深重的家伙,是不配获得平等对待的。”方鹤亭坐起了身,尽管他的堂兄已经在不久之前被砍下了头颅,但是那些痛苦的岁月带给他的伤痛,并非可以被轻易抹去。他并非一个刻薄而狠毒的人,至少在胤荣生惨死之前如此。顾燃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和方鹤亭,对方嘴里那些罪孽深重的家伙里也有不少他的同僚甚至是好友,而他自己也曾经是活跃在对抗平权军一线的军人。

就在这个时候,方鹤亭的神色稍稍一缓,他扭头看了眼顾燃,轻声说道:“对了,再过几天政府要为荣生他们这些为平权大业而牺牲的人公祭大会,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吧。”

“没问题。事到如今,胤将军也总算能安息了吧。”顾燃想起胤荣生那双至死不曾阖上的眼,心底也生出了些许怜悯与不安。他想对方应该不会责怪自己趁虚而入,毕竟可是他要自己照顾好方鹤亭的。

方鹤亭又不说话了,他沉默地盯着卧房的角落里的阴影,脑海中浮现出了当年和胤荣生在一起的很多片段。

那些愉悦的欢笑,那些缠绵的情话,都曾回荡在这个温暖的房间。

监管处的处长叶响因为作恶多端,即便他在最后关头出卖了方其正,将对方作为战利品交给了平权军,但是审判委员会认定他的行为属于投机,最终还是把这个恶棍送上了断头台。十八名罪大恶极的一级战犯被处死之后,公祭大会上依旧缺不了作恶者的身影,被列为二级战犯的秦泽等数十名独裁政府的高级官员将以罪犯的身份被押到公祭大会向被他们戕害的亡者悔罪。新政府很清楚,百姓的愤怒已经被压抑太久了,他们需要为大家提供一个宣泄愤怒的途径,并让众人深切明白平权革命的胜利乃是建立在英烈们的鲜血之上,为了今后整个星球的和平与稳定,他们绝对不应该对那些反对平权的恶棍手下留情。

“萧明远现在也是二级战犯,你知道吧?”车上,方鹤亭发现顾燃有些心不在焉,主动地和他聊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他被方其正洗脑了。Alpha至上这个错误的观点,甚至让他与爱人分道扬镳。”顾燃皱了皱眉,因为投诚将领身份的缘故,他并不能参与新政府对战犯的处理中,只能适当地提一些意见给审判委员会,帮助他们判定战犯的具体罪责。他试图为萧明远说一些好话,可惜对方却似乎毫不在意,很痛快地就认下了所有指控。

“我想回头去看看他,听说殷飞申请了狱外管制,把他接回了家。他们毕竟是那么多年的伴侣。”顾燃继续说道。

方鹤亭对萧明远没有好印象,倒是愿意安排他见胤荣生最后一面的秦泽抱了些许好感,而秦泽也是战后被俘战犯中除上将凌寒柏外等级最高的将官之一。

“我劝你还是别去得好。那种场面,你觉得萧明远会愿意见你吗?”方鹤亭现在在Omega权益保障中心出任副主席一职,这个组织现在是除了议会以及内阁政府外最重要的政府机构,那些因为参与镇压平权人士的Alpha以及依旧持有极端思想的Alpha就是在他们的评估下,接受不同等级的狱外管制。而据方鹤亭所知,因为萧明远始终拒绝认罪,而且屡次出现反抗行径,保障中心为他出具的管制评级已经提高到了最高的一级。整个Alpha管制条例都是比对Omega强制保护法来制定的,而对于能力出众的Alpha们,这些管制条例还会更为严格,甚至可以说是残酷。

顾燃轻叹了一声,苦笑道:“可他毕竟是我多年的朋友。”

方鹤亭也笑了,不同的是,他的笑声很冷:“你和我说过,殷飞也是你多年的朋友。”

但是很快方鹤亭就意识到了自己言语中的攻击性,他并不想指责顾燃,只是认为对方现在应该离那些死教不改的Alpha战犯们远一些。

“顾燃,战犯们需要的是改造而不是同情,你以现在的身份去见他,我认为并不能起什么作用。至于殷飞,我相信他会理智对待萧明远的。”方鹤亭放缓了声音,耐心地劝说起了顾燃。

顾燃也不是傻子,他听出了方鹤亭话中对自己的不满,只好说道:“当初殷飞的事情,我不是没有劝过萧明远。可是对方就是不肯听劝,再加上那时候不容乐观的大环境,我哪里还敢对Omega表现出过多的同情。毕竟,你才是我首要保护的对象。我知道萧明远现在心里还憋着气,不肯承认Alpha至上这个观念是错的,我想劝劝他,也让他明白自己的错误。”

“他们怎么会认错?呵,一开始,这些自诩高人一等的Alpha就没想过要认错。他们是宁可死,也不愿意屈居在Omega之下。”方鹤亭摇起了头,作为0权保障中心的副出席,他也亲自查看过不少战犯或者极端Alpha的陈述,那些傲慢而残暴的家伙,大部分在这种关头倒是很有骨气,倒是那个身为上将的凌寒柏积极认罪希望能获得减刑或是谅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等两人聊出个结果,汽车就停了下来,有人上前拉开了车门,恭迎方鹤亭与顾燃这两位公祭大会的特别来宾。

公祭大会的现场已然布置好,大会主席台的上方,一块巨大的环形屏上正显示着包括胤荣生在内的十位身份殊荣的牺牲者遗像。方鹤亭抬起头,盯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人,面色也随之变得凝重。顾燃这时候也看到了出现在屏幕中间的赵岳将军的“遗像”,这位在旧独裁政府身居上将之位的Alpha是迄今为止被认定为平权革命所牺牲的职务最高的人。大家都认为对方已经被方其正迫害致死,可谁也不知道最后是平权军的统帅将他当作交易的筹码拱手送给了范明旭那个变态。这个秘密太过沉重,顾燃并不敢贸然说出,他想既然那些自诩高尚伟大的平权军领袖们都能对赵岳如此无情,那么对自己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投诚将军更是不会手下留情吧。

而很快,就有一队军警押着数十名穿着帝国军制服的战犯们步上了主席台,高大的秦泽走在最前面,他的双手被手铐反锁在身后,脚上也拖了一条沉重的镣铐,但是身形依旧挺拔,两旁的军警虽然也是Alpha,但在这位能力出众,资历深厚的中将面前却显得气势远远不够,与其说他们是在押送秦泽,还不如说他们是在护送对方。

顾燃在台下看到秦泽一行战犯被推搡着走到了环形屏幕之下,然后被要求跪下,有的战犯规规矩矩地跪了下来,可秦泽为首的几名战犯却只是站着,这引来了周围百姓的不满,他们开始发出嘘声,甚至有人叫嚷着让军警开枪击毙他们。最后,站在秦泽等人身后的军警在请示了在场的上级之后,毫不留情地使用了电击枪,强迫他们跪下。

为了不让跪下的战犯在中途站起,军警们不得不一个个地替他们戴上屈辱的项圈,然后用铁链将项圈固定在地面特意为他们准备的环扣上,那些穿着笔挺军服跪倒的战犯们,脖子因为铁链的拉扯,只能竭力埋低,一个个顿时变成了被拴在地上的牲口。

而此时在主席台左右两侧的环形屏上则近距离地播放出了战犯们的画面,和当初接触到秦泽时那样,顾燃并没有看到对方那张冷厉的面容上有过多的表情,没有悔恨,也没有愤怒,平静得就好像被强迫跪在地上的人并不是他。

很快,随着镜头转换,顾燃就看到了萧明远,对方的腮帮子咬得紧紧的,怒容溢于言表,即便脖子已经被绑住,可他仍在时不时狠狠拽一下铁链,丝毫也不担心会把自己的脖子扯断。

“看到了吧,你的好友到现在仍旧不知悔改,他怎么敢在荣生面前如此无礼。”方鹤亭冷冷说道。

面对仍不能摆正心态的萧明远,顾燃既恼怒对方的顽固,却又不忍对方遭受这样的羞辱,只好别开了头不去看屏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一场公祭持续了一整个上午,总统傅云深,以及平权革命军统帅谢敬等新政府重要成员都分别讲话致辞,向那些为了平权大业而不惜牺牲自己的烈士们表达了最深的哀悼,顾燃恍惚地看着情真意切对赵岳将军表达出了最深哀悼的谢敬元帅,想到自己当时在临时指挥所外看到以及听到的一切,再一次感到了不寒而栗。要不是他亲手掰断了胤荣生的脖子,他甚至会想如果胤荣生还活着,是否也会成为某种肮脏交易的筹码。

方鹤亭的情绪倒是十分冷静,当他听到台上的人正在哀悼胤荣生的时候,那张俊美的面容这才有了些许哀戚的变化。

顾燃心神不宁地坐在一旁,他不时转过头看一眼方鹤亭的表情,也不时瞥一眼屏幕上萧明远那张阴郁的脸。

公祭大会结束之后,接着便是正式的落葬仪式,因为不少牺牲者的尸骨已经无法找到,只能在空荡荡的棺材里装上一些他们的遗物埋入英烈公墓之中。

胤荣生当初在监管处被处死之后,尸体并没有交还给方鹤亭,而是直接被送去火化,原本按照监管处的惯例,凡是犯人的骨灰火化之后都会直接被倾倒入监管处的花圃里作为肥料,但是不知为什么胤荣生的骨灰却得以被存放进监管处的仓库中,直到平权革命胜利后,才有监管处的人为了立功说出了对方骨灰的下落。

比起尸骨无存的赵岳,胤荣生总算更有一盒骨殖入葬,这也让方鹤亭心中也稍微有了些许安慰。

“胤将军,当初你叮嘱我的话,我想我也算是做到了。不过我还是走上了你选择的那条路,幸运的是,我们赢了。”

顾燃在向胤荣生立于墓前的雕像敬献了鲜花之后,轻轻地揽住了身旁怅然若失的方鹤亭,即便此时,他仍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许嫉妒着对方。

“我会继续照顾好鹤亭下半生的,请你安息吧。”顾燃知道自己说这些话对于已经什么都听不到的胤荣生来说毫无意义,但是他说这样的话,不过是希望方鹤亭能明白,从今以后,陪在对方身边的人,是自己,而不是这座雕像,更不是棺材里那盒冰冷的骨殖。

“走吧,鹤亭。”顾燃转过头,轻声劝说着方鹤亭。

方鹤亭来到胤荣生墓前之后一直就不曾说话,但是从他敬献鲜花时颤抖的指尖,顾燃也知道对方的心里必定是十分难过的,然而活人,总不能一辈子都为了死人而伤心。死去的人已经不再拥有以后的日子,活人的日子却仍要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鹤亭一瞬不瞬地盯着胤荣生的雕塑,那是由3D机器制作出来的青铜雕塑,除了温度冰冷,几乎就是胤荣生本人站在他的面前,对方面带微笑,那双无神的眼中也仿佛透露着往昔的温柔。

“荣生,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活下去的。顾燃他也很好,和你一样好。”方鹤亭终于在长久的沉默之后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他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胤荣生的雕塑,在雕塑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顾燃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吃死人的醋,可是看到方鹤亭那么温柔地亲吻胤荣生的雕塑时,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感到了一丝局促。然而就在他正闷闷不快之时,方鹤亭已经转过身抱住了他。

“谢谢你,顾燃。谢谢你当初帮荣生解脱,也谢谢你一直照顾我,以及不顾安危选择了帮助平权军。如今平权革命已经胜利,想必荣生也可以安心了,而我也是时候该全身心接受你这个伴侣了。”

不等一脸吃惊的顾燃说些什么,他的双唇就被方鹤亭堵住了,这还是这个矜持的Omega第一次这么主动地亲吻他,这让他恨不得能立刻按到对方狠狠标记一回。

沉重的落葬仪式也结束了,新政府的高官们已经先一步离去,而剩下的人也开始陆续散去,那些一早就被押来悔罪的战犯们也得到了解脱,他们中有的人会被继续押回Alpha特别监狱服刑,而正在狱外管制的战犯们则会被自己的Omega带回去继续严格看管。

顾燃还是想和萧明远打个招呼,他让方鹤亭先上了车,自己则走向了正在接受移交的战犯们。

顾燃刚上前,就有两名负责监管的政府人员抬起手挡住了他,萧明远因为跪了整整一天,只能斜靠在一堵墙上,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他看到顾燃过来,目光一暗,双唇下意识地动了动,而嘴里被强迫戴上的黏性牙套却让他无法言语。

“顾燃,好久不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顾燃身后响了起来,那是殷飞的声音。

“殷飞!”顾燃惊喜交加地转过头,这还是在平权革命之后,他第一次在这种自由的场面下和自己的老战友叙旧。

殷飞笑了笑,目光却冷冰冰地看向了等待自己接收的萧明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到你平安没事,我也放心了,毕竟新政府现在对独裁政府的军官可是清算得厉害呢。”殷飞早就听说了顾燃投诚的消息,他这么说不过是个小小的玩笑。

顾燃尴尬地笑了一下:“方其正的独裁专制本来就不得人心,我总不能助纣为孽吧。”

“你这么想很好,可惜有的人可从不认为压迫Omega是一件错误的事情。”殷飞看了眼萧明远,对方鼻腔里狠狠地喷着气,那双眼睛更是露出了想要杀人的凶狠。

“把他交给我吧。”殷飞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对临时看管萧明远的工作人员说道。

“带回去后,还请务必好好训诫下,这家伙今天的表现可不好。”工作人员将拽住萧明远脖子的铁链交到了殷飞手中,与此同时随殷飞一同前来的两名监管人员也上前架住了对方。

“我会的。”殷飞神色轻松地笑了笑,然后对负责监管萧明远的政府特派人员说道,“回去后,我会先给他一个小时的电击训诫,这样应该够了吧。”殷飞是故意在顾燃面前这么说的,他就是要让萧明远在他们共同的朋友之间尝尝尊严被无情践踏的滋味。萧明远一听,顿时奋力挣扎了起来,可是锁住他的镣铐都是高强度的合金材料,他根本挣脱不开,而他不得不紧闭的唇间也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

“先把他带回车里,我还要和朋友聊几句。”殷飞不为所动地目示监管人员,他们默契地点了点头,连拖带拉地拽走了萧明远,然后在捆绑住萧明远的膝盖和双脚之后,当着顾燃的面将对方锁进了一辆车的后备箱里。

看见顾燃那诧异的目光,殷飞轻描淡写地说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萧明远他现在是最高管制级别,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看管。”

“殷飞我知道你受苦了,这些都是明远他不对。不过看在孩子的份上……”顾燃很想劝说殷飞可以对萧明远稍微仁慈一些,但是想到自己当初所见到殷飞被萧明远无情压迫的场面,他又觉得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显得有些太过自以为是。毕竟,那些真正承受过苦难的人又不是自己。

“呵,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才不想接他回来呢。Alpha特别监狱可比狱外管制严厉残酷多了,我觉得依他那爆脾气,可能待不到一年就得死在里头。”殷飞冷笑着看向了一直在发出撞击声的后备箱。

殷飞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顾燃也不想再自讨没趣,他讷讷地点了点头,只好说道:“你也不知道,他那人就是那种臭脾气,死要面子活受罪。现在平权革命已经胜利了,相信他要不了多久就会看清现实的。在孩子面前,我觉得你们之间还是不要搞得那么剑拔弩张得好,免得给孩子带去心理阴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你就放心吧。家里以前的Omega保护室已经被改造成了监管室,就算要训诫惩罚他,也会在监管室里进行,不会让孩子看到的。他这种死要面子的人,也不好意思在孩子面前抱怨这些。”

殷飞的言语冷静异常,顾燃却发自内心里感到了恐惧,他意识到不管是当初的Alpha至上主义,还是现在新政府对当初那批推动或是维护暴政的Alpha采取的报复政策,都只是在人们的内心种下了互相排挤的仇恨种子。

“这是你们的家事,我实在不便介入。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毕竟,当初在那样的大环境下,明远也没有太多选择,不得不跟随大流做出伤害了你的事情。而你现在是可以选择不再和他彼此伤害的。政府已经表明了要建立六性平权的新国家,既然你也是平权支持者,又何必像那些残暴的Alpha至上主义者一样去享受压迫他人的快感呢?”顾燃还是试图劝说一下自己的老友,但是他没想到自己这番话竟激起了对方的愤怒。

“平权这两个字是对人而言的!像萧明远这种不知悔改以践踏Omega尊严为乐的战犯根本不配称为人!他们不配拥有任何人权!要是可以,我并不想让他成为我孩子的父亲!”殷飞直视着顾燃,仿佛被怒火烧尽了理智一般歇斯底里。

“那就杀了他吧!”顾燃在片刻的沉默之后,终于爆发出了内心的愤怒。他一把将殷飞推到墙上,身上那股强势的Alpha信息素几乎在瞬间蔓了上来。

虽然殷飞也是一名高等级的Omega,但是在AO天性的对撞面前,他还是被顾燃的气势压制住了。

“顾燃,你只看到我对他这么残忍,可你也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殷飞逐渐平静了下来,他理了理衣襟,抬手阻止了想要过来阻止他们冲突的监管人员。

“当初,我也求他杀了我,让我不用受那些所谓的强制保护法的侮辱,可他一直不肯。现在换我不肯了,不是很公平吗?”殷飞挑着眉轻轻一笑。

顾燃目眦欲裂地瞪着殷飞,缓缓点了点头:“公平,很公平。如果这就是你所追求的公平!”

丢下这句话,顾燃猛地转过了身,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车走了过去。

“怎么了?气鼓鼓的。”方鹤亭感到顾燃坐下来的时候座椅都往下沉了一下,而对方那张英俊的脸上也布满了阴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机,开车!”顾燃不想一会儿又遇到殷飞的座驾,急忙催促司机将车开离现场。

“我都叫你现在别去看萧明远了,他这种处境,能给你什么好脸色看。”方鹤亭以为是萧明远惹怒了顾燃。

顾燃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情慢慢平复。

“是殷飞。我真没想到,他居然会觉得对萧明远用同样的方式报复是对的!”顾燃还是忍不住向方鹤亭倾吐出了心中的不快。对于顾燃所抱怨的这一点,方鹤亭其实已经听过不少人反应了,包括那位胸怀宽广的国务卿展鸿宇在内一些高层领导也屡屡提出政府不应该纵容符合对战犯进行狱外管制条例的Omega们对那些罪人过度施以私刑,他们认为这种不人道的报复行为,只会进一步激化好不容易开始走向平稳的AO关系,并给下一代带来不好的影响。

总统傅云深却认为这样的担心在现阶段是不必要的,虽然特星军政府已经被推翻,可是阿萨尔帝国星系之下曾与特星有共同联盟的帝国星球却蠢蠢欲动,意图干涉特星的内政,并对那些仍保有Alpha至上主义的战犯们开展政治庇护,在特星共和国建立之后,已经有一小部分战犯通过各种方式逃到了最近的凯撒帝星上,并在那里积极准备反攻。如果在建国初期,不对那些心怀不轨不知悔改的战犯们严厉打击,那么新的共和国也可能像方其正政府那样迎来覆灭。

傅云深这位共和国第一任的总统,原本是总督方其正的伴侣,也是九大贵族傅家的家主,他的身份和方其正一样尊崇,可就是这样一位尊贵的Omega却为了更多Omega的利益,在察觉到方其正试图推行Alpha至上主义时,秘密组建了平权党,对抗自己野心勃勃的伴侣。一开始,平权党只是在和平的范围内对政府的某些政策表示抗议,希望能够通过修改宪法,让Omega的政治地位得到进一步提升,以免落入被动。然而方其正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厌恶与反感,很快他就着手派出军警,让他们逮捕呼吁AO彻底平权的平权党人,而这样的专制行为也彻底激起了Omega以及同情者的反抗,第一次平权战争爆发了。随着方其正血腥镇压的进一步升级,为了让自己一手创建的平权党可以获得喘息机会,傅云深不得不站出来暴露了身份,在方其正对此感到震惊而愤怒之时,一部分平权党人得以顺利逃离,而一部分平权党人也悄然潜伏了下来,继续里应外合,试图动摇推翻这个独裁政府。

那时候,方其正发表了电视讲话,对自己的伴侣居然是平权党创始人这一点深感痛心,并且表示为了尊重国家的法律,他不得不签发了对傅云深的处决令,更藉此颁布了臭名昭着的《Omega强制保护法》。

然而实际上,方其正并不舍得就这样轻易杀掉傅云深这位平权军领袖,拥有S+级能力的傅云深在床上无疑是个优秀的玩具。他囚禁了傅云深,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将对方作为无名奴隶在众人面前堂而皇之地使用与践踏,直到他的独裁政府覆灭之际,傅云深才被妄图投机的叶响从方其正手中救出来,作为一份大礼将他和方其正本人一起赠送给了接收了范明旭部队之后,正开赴帝都的平权军统帅谢敬。

这位为了大义不惜牺牲自己的平权军领袖虽然饱受折磨,但是并未屈服,S+的能力让他很快恢复了肉体与精神的健康,并再一次成为了被众人所拥戴的领导者。如今,在新建立的特星共和国里,傅云深总统所说的话就代表着正义,象征着真理,人们几乎是无条件地拥戴他的决意,以至于政府内部那些反对以同样方式对Alpha进行打压的声音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方鹤亭在很早之久就已经认识了傅云深,那时候对方还是他堂兄的伴侣,比起看似温文儒雅的方其正,倒是俊朗英武的傅云深更像一名Alpha领袖,而方鹤亭之所以愿意担任Omega权益保障中心的副主席,也不过是听从了对方的劝说。他所爱的人为了平权革命付出了生命,他也应该为这个来之不易的平权国度做出一点贡献了。

所以在听到顾燃对殷飞的指责之后,在某些方面认同对Alpha战犯进行严厉管制的方鹤亭轻轻地叹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燃,这并不简单是报复。你应该知道这些能够担任将官的Alpha有多么可怕的能力,现在新的国家刚刚建立,帝国星系不甘特星改变政体,正试图通过各种方式颠覆平权共和政权,对他们的严厉管制是必要的。”方鹤亭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胤荣生死后,自己的心变得冷硬了不少,在他眼里那些为独裁政权助纣为孽的战犯们,都是不可饶恕的,至于他们现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报应罢了。

顾燃没想到方鹤亭也会是这样的态度,他一时哑然,毕竟他不愿意和对方再起争执。

“我只是觉得那样残忍的暴政并不应该以另一种形式延续。鹤亭,在方其正政府里,我和萧明远他们一样,都是军人,有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服从一些不合理的规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我们毕竟并不能要求每位Alpha将校都像胤将军那样,在关键时刻能够选择大义。”顾燃很小声地说道。

“呵,我理解你的心情。毕竟萧明远是你的朋友。放心吧,这种残酷的政策只是针对部分战犯和有极端思想的Alpha,只要你好好支持新政府,是不会有人找你麻烦的。”方鹤亭伸出手在顾燃的手背上拍了拍,这一次,换他来安慰这个年轻的伴侣了。接着,方鹤亭又说道:“对了,现在特星暂时已经解除了战争状态,总统大人认为有必要建立一支高效而有力的警察部队,你是罕有的战斗力S+级的Alpha,又是关键时刻投诚的革命将领,总统大人希望能让你出任平宁城武装警察部队的总长,这支警察部队将会替代现在军警们来维护平宁城的治安,以及加强对关押或者管制在平宁城各处的Alpha战犯们进行看管。”

“这样重要的职务让我担任合适吗?”顾燃表现得有些吃惊,在平权军接收了他们的部队之后,他就已经不再参与军队的事务,现在的他倒是很享受在家里陪顾飞一起玩耍的悠闲日子。

方鹤亭轻笑了一下:“有什么不合适的。你难道不想为这个新的国家奉献一份力量吗?”

“好吧。”顾燃点了点头,一想到以后那些曾是同僚的人都成为了自己手下的囚徒,他的心情也变得有些沉重。

“我相信你会做好这个工作的。”方鹤亭很少见到顾燃这样郁郁寡欢的模样,他想到之前的在胤荣生墓前的承诺,再一次主动地亲吻了对方的面颊。

“唔。”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顾燃的耳根一下就红了,他嗅着车厢里方鹤亭身上那股诱人的信息素气息,郁闷的心情这才稍稍好了些许。不管如何,在这个动荡的星球上,他总算还是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公祭大会一周之后,顾燃正式接受了平宁城武装警察部队总长的职务,也就是那一天,一位不速之客到访了他和方鹤亭的家。

“父亲!”顾飞就像只好动的小鸟,一看到顾燃的身影就赶紧扑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燃大笑着一把搂起了孩子,使劲地亲了亲对方之后问道:“你爸回来了吗?”

“嗯。爸爸回来了。”顾飞使劲地点了下脑袋,然后凑在顾燃的耳边悄悄说道,“今天来了个很漂亮的叔叔哦。他的长发好长,好像童话书里的公主哟。”

“漂亮的叔叔?”顾燃皱了皱眉,在他眼里,不会有的别的Omega比方鹤亭更美了。

客厅里,方鹤亭的对面坐了一个留着长发的男性Omega,顾燃轻易地就从空气中捕捉到了一股陌生的Omega信息素。

“这位是秦泽将军的伴侣,季肖。”方鹤亭看到一脸疑惑的顾燃,对他解释道。上次顾燃见到季肖的时候,对方被罩衣裹得严严实实,脸上也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但是仅仅是那双眼,就足以让人见识到这个男人的漂亮的了。对的,是漂亮,过于精致的五官对于一个男性Omega来说,简直比女性Omega还要美。

“你好,上次我们好像在咖啡厅见过?”顾燃放下顾飞,笑着伸出了手,顾飞则站在父亲身边,满是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Omega叔叔。

“顾将军您好。”季肖的笑容有些勉强,毕竟他是有求而来。

顾燃在方鹤亭身边坐了下来,他动作自然地伸长手臂揽在了对方的肩上,宛若一对亲密的伴侣。

“别这么客气,我已经不担任军职了。你叫我一声顾燃就好。”

“我知道,您现在是武装警察部队的总长,看管狱外管制的战犯的工作人员也都换成了你们的人。”季肖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燃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头,实际上,他对于狱外管制这块并没有多做干涉,毕竟他实在不太愿意过多去接触这种与自己旧日同僚为敌的工作。

“怎么了?你也想加入武装警察部队吗?虽然现在是平权社会了,不过按照惯例,我们暂时只招收战斗力与精神力在A级及其以上的Alpha和Beta成员哦。”顾燃开了个小玩笑,他当然知道季肖这样漂亮的Omega大概是不会特意来到一个满是Alpha的组织自找没趣的。

方鹤亭别过头看了眼心情还算不错的顾燃,轻咳了一声提醒对方道:“顾燃,你正经点。人家来找你,是有要紧事。”

“要紧事?我能帮上什么忙吗?”顾燃这才收敛起了戏谑的笑容,一本正经地问道。

季肖来找顾燃是为了他的Alpha,也就是那位曾担任过镇反指挥部副总指挥的秦泽中将。

虽然因为胤荣生死刑的纰漏,以及秦泽对待Omega的态度没有达到方其正的要求,他很快就被撤掉职务,并被安排了一个闲职。但是身为军人,秦泽的骨子里显然已经刻下了服从的天性,即便自己已经被排斥在权力中心之外,到了平权战争的最后,这位忠诚于帝国政府的将军依旧选择了效忠到最后一刻。当然,在秦泽知晓大势将去之时,他叮嘱季肖离开,并让对方去寻找平权军庇护,而自己则准备在书房饮弹自尽,以成全自己身为军人的尊严。

对于季肖来说,一方面身为Omega遇到方其正这样的专制政府是不幸的;但是另一方面,他遇到秦泽这个深沉而温柔的伴侣却又是幸运的。尽管这个性格死板的中年将军在家中总是严格执行着强制保护法,让监护者对季肖进行约束性保护,但是除此之外,季肖的一切请求,他基本都会答应,不管是陪对方逛街透气,还是在床上及时予以标记,作为一名伴侣,他都从不曾推卸自己对Omega应当负起的爱抚与安慰责任,这也让季肖变得十分依恋这个不苟言笑的年长爱人,甚至同为平权党秘密分子的一员,他甚至试着去理解秦泽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所以,当季肖得知秦泽决定自尽的时候,为了留住爱人的性命,也是不愿意对方白白为方其正政府陪葬,他不惜用电击器电晕了对方,然后将秦泽安全地交到了平权军的手中。

尽管知道自己执行的某些命令是错误的,以及政府的政策也出现了偏差,但是性格倔强的秦泽最终还是选择了不为自己辩护,拒绝向新政府投降,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将自己送上断头台,然而最后他却事与愿违地成为了二级战犯,被免去一死,判令为终身监禁。

在Alpha管制条令出台之后,季肖迫不及待地申请了对秦泽的狱外管制,将对方接出了监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由于秦泽拒不认罪的恶劣态度,监狱方面以及Omega权益保障中心对他的评估都十分糟糕,更授予了政府委派的监管人员对他进行最高等级的看管。这样一来,秦泽虽然不用在监狱服刑,却被迫在自己的伴侣面前作为一名囚徒生活,这让这位心高气傲的Alpha实在难以忍受。

“那天公祭大会回去后,他非常生气,大概是觉得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被强迫下跪,受到了侮辱。我觉得他这样的态度对于那些为了平权革命牺牲的英烈们太不尊重,就和他吵起来了。”季肖眉头紧皱,那张漂亮的脸看上去倒是动人了。

“秦将军的性子一直很刚烈,他会这么反应也正常。不过强迫他们下跪并不是我们的想法,只是作为战犯,他们或多或少都对那些惨剧负有一定的责任。”方鹤亭笑了笑。

“是的,我也知道这些,所以才会和他起争执。那知道吵到后面,他大概也是气昏头了,居然对我出说Omega就是天生低人一等,应该被Alpha管束才是正道之类的话。”季肖犹豫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方先生,其实以前他从没有表现出这种歧视Omega的态度,他对我做的一切,我也可以理解,毕竟那时候强制保护法是每个Alpha家庭都必须执行的。而又不是每个Omega都有您这样的身份。”

“然后呢?”方鹤亭心平气和地问道,倒是顾燃在一旁不禁为秦泽担心了起来,他看过那份Alpha管制条令,对于这些接受管制后仍不思悔改甚至发表悖逆言论的Alpha,条例里可是规定了相当冷酷的惩戒方法。

这时候季肖低下了头:“我但是也是被气坏了。我,我叫了监管人员,把秦泽说的那些话告诉了他们。”

“你没做错什么,按照管制条例,秦泽的言行的确该受到惩罚。”方鹤亭的目光冷了下来,对于那些践踏平权精神的Alpha,他不会抱有丝毫同情。

季肖苦笑着继续说道:“可我本意不是这样的。我没想到他们会给他那么重的惩罚……示众三天,还要接受每小时一次长达二十分钟的电击,同时还禁止他进食和饮水。就算是Alpha也难以轻易撑过这样的惩罚是吧?”说着话,季肖看向了顾燃。

顾燃轻叹了一声,点了点头:“是的,这样的惩罚对我来说也是挺难撑过去的,何况秦泽将军也不算年轻了。”

“他在第三天晚上就昏迷了。我求了负责监管他的人好久,他们才答应将秦泽从刑架上放下来。”季肖的嗓音哽咽,他大概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举动会给秦泽带来这样的伤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还以为你要让我下令免除他的惩罚呢,不过既然他已经被放过了,那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顾燃问道。

季肖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闪烁着期待:“我想请你们去家里看看他,也劝劝他。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尤其是精神状态。我想想您作为Alpha一定能够明白他现在的心情,或许能够说服他适应现状好好活下去。”

顾燃扭头看了眼方鹤亭,他所担心的事情又发生了。

“我听说荣生的骨灰是秦泽让人偷偷保管的,这件事上,我也算欠了他一个人情。更何况当初也是有他允许,我才能去送荣生最后一程。既然现在他遇到了麻烦,那我们就试试看能不能帮到他吧。虽然他不肯承认荣生这个好友,但是我相信荣生的在天之灵,却是不希望自己的朋友会过得这么艰难。”方鹤亭想到当初与秦泽的对话,或许对方也是没想到会有被强迫跪在所谓的背叛者灵前的一天吧。

送走了季肖之后,顾燃为难地揉了揉眉心,虽然他只是从对方口中听说了秦泽的遭遇,可是结合上次他在公祭大会上看到的场景,也足够给他的心灵带去冲击了。

“这样的惩罚感觉根本不是为了改造这些战犯,而是打算从肉体和精神上消灭他们。”

“如果他们愿意接受改造,也不会受到惩罚了,对吧?”方鹤亭不太同意顾燃的观点。

顾燃无奈地笑了笑:“说真的,要是……我也不小心犯了秦泽那样的错,你不会也要举报我吧?”

“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你是投诚将领,也帮助过平权党人,现在革命胜利了,难不成你还要背叛我们?”方鹤亭的神情一下变得严肃起来,对于他而言,胤荣生等人付出生命换来的平权精神,决不允许受到任何人的践踏与诋毁。

“瞧你这表情,别这么吓人嘛!”顾燃哈哈一笑,一把搂过了冲这边跑过来的顾飞,虽然他面上是毫无芥蒂的笑容,但是心里却不由自主多了些许不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鹤亭看到儿子和顾燃打打闹闹得正开心,也起身走了过来。

他站在顾燃身后,将双手搭在对方宽厚的肩膀上,温和地说道:“再陪孩子玩一会儿就去吃饭吧,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了你最爱的阿萨尔牛排。这些日子,你也是辛苦了。”

“为了你和孩子,我辛苦点也是应该的。”顾燃感受到了方鹤亭的爱意,他抬头冲对方一笑,觉得自己或许还是别想太多为好,就像方鹤亭说的,平权革命已经胜利了,社会建立起了新的秩序,而自己作为受益者,又有什么理由去背叛新政府呢?

顾燃和方鹤亭的工作并不算清闲,战后重建的国家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尤其是平宁城中那一大批狱外管制的Alpha们更是要被严防死守的重中之重。每天Omega权益保障中心都在为新的罪犯鉴定申请出具评估,而武装警察部队也不断派出工作人员对那些不曾脱离管制的Alpha战犯们进行监控。

直到周末,顾燃和方鹤亭才决定去一趟季肖的家,当然那里以前一般会被称作秦泽将军的宅邸。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终于可以脱离幼儿园的管制的顾飞却没有太多时间和两位父亲在一起,他抱着顾燃才给他买的玩具舰队模型,愤愤不平。

“说好了带人家出去玩的,父亲和爸爸说话不算话!”顾飞的性子更多地随了顾燃,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了。

“等你把这个星舰的模型拼装好了,我和爸爸就都回来了。到时候咱们再一起玩,好吗?我教你打篮球!”顾燃弯下腰,和蔼可亲地揉了揉儿子的脑袋,自己的儿子他知道该怎么哄。

方鹤亭此时也走了过来,在他眼里顾燃有些太宠这小子了,难怪对方这么无法无天。

“听话一些,顾飞。我和你父亲不是出去玩,我们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方鹤亭对儿子的态度要更为严厉一些,这或许和他自身受到的教育有关,父母的溺爱并不会给他们的孩子带去好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比起顾燃,顾飞显然是更害怕方鹤亭,尽管他不知道他的父亲才是那个双手染过鲜血,率领过星际机甲战队与流匪展开过大战的冷酷杀戮者。

被方鹤亭一训,顾飞顿时撅着小嘴安静了下来,他默默地抱着怀里的机甲模型,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爸爸。”

“这小子真听你的话,我是拿他没办法。”顾燃笑着摇了摇头,对于这个来之不易的儿子,他可是打从心底疼爱着。

“你也不能太宠他了。他好歹是一名男性Alpha,以后还要肩负许多责任与义务。”方鹤亭和顾燃一起上了车。

顾燃笑着握住方鹤亭的手亲了一口:“你说的对。不过首先还是得教会他尊重Omega才行,像我这样。”

对于喜欢做些小动作的顾燃,方鹤亭如今已经完全习惯,这是一种他和胤荣生在一起时并没有情调,他的前任伴侣性格严谨稳重,连情话都很少说,他们之间的话题更多的围绕在政府的政策以及共同的音乐爱好上。而和顾燃在一起的时候,方鹤亭虽然也会和对方聊聊当前政令的推行以及工作上的问题,但是更多的时候,却是像现在这样,聊起儿子的教育,也聊起生活中那些自己以前不曾在意的点滴。

季肖在得知顾燃和方鹤亭要过来之后,一早就在门口等候了。

“方先生,顾将军。”季肖亲自将两人领进了身后那栋外观瑰丽的大宅,这是秦泽父辈的产业,据说采用了几千前年的建筑风格,难免显得有些过于古老阴沉。

“他好些了吗?”方鹤亭出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肖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的目光投向了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屋门口站着两位荷枪实弹的警察,他们是武装警察部队成立后被分派到季肖家对秦泽进行武装看管的工作人员。

两名警察在入职的时候就见过发表讲话的顾燃,他们面面相觑,似乎没想到这位大人物会来到这里。

“顾总长,您好!”两名警察立即抬手向顾燃行礼。

只穿了一件休闲西服的顾燃笑了笑,他随意抬了抬手,示意两名属下不必过于紧张。

“现在不是我的工作时间,你们不必对我行礼。我只是应季先生的要求,前来看望一下他的伴侣。”

房门打开之后,屋内的两名监管者随即也站了起来,他们是负责贴身看管秦泽的工作人员,由国家安全局直属领导。

毕竟,每一个战犯的动向,都有可能关乎着这个新建立的平权国家的安危。

季肖向两名监管者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下,两人随即上前按照规定确认了一下方鹤亭与顾燃的身份。

“二位,按照现行的管制法令,像秦泽这样拒不悔罪的一级被监管对象,其实是没有会见客人的自由的。既然是您二位主动提出要看看他,那么我们也不是不可以通融一下,但是请控制好时间,不要太久,不然我们也很难做。”

秦泽就坐在一张靠窗的床上,他的下半身盖着一张薄毯,毯子下面两根黑黝黝的镣铐正拴在床尾,而他双手则被同样的镣铐固定在床沿,只能放在身侧。听到有人进来,正望着窗外的他转过头,那张冷厉的脸上写满了憔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把他们叫来干吗?”秦泽冷冷地看向了季肖,他试着想调整下坐姿,但是锁住他的镣铐太短了,让他根本无法挪动自己的身体,而季肖被秦泽这样一瞪,顿时不安地低下了头。

“秦将军,好久不见。”方鹤亭出面打破了尴尬。

秦泽上下打量了一眼方鹤亭,对方比当初在监管处里的样子要精神多了。

“平权革命胜利了,胤荣生也算死得值得了。”秦泽轻轻笑了一下,唇角却难免多了一丝自嘲的意味。

“秦将军,你真的觉得当初方其正那套是对的吗?现在那个恶魔已经死了,帝国军也解散了,你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再是军人,你不需要再服从任何错误的命令。何必非要顽抗,这样既让自己痛苦,也让季肖跟着难过。”顾燃在一旁说道,就如季肖所说的那样,秦泽的状态比起那天在公祭大会上的模样要糟糕不少,那头凌乱的头发不再整齐,就连鬓角的银丝也多了不少,当然从气势上来说,这位强势的Alpha也似乎变得脆弱不堪。

“顾燃,我倒是没想到你会选择做一个叛徒。像你这种出身底层的军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提拔为少将,那都得益于总督大人的Alpha之上主义,不然的话,你就算有S+的能力,这辈子也顶多做个少校到头了。现在,你怎么敢在我面前诋毁那个给了你机会的总督大人?”秦泽不屑地看着顾燃,他轻轻拽了拽手腕的镣铐,碰撞着金属的床沿发出了一阵细微的声响。

“这个国家不是只属于总督一个人的。每个种群都应该有平等生存在这个星球的权力。”顾燃不卑不亢地与秦泽对视在一起,他看到对方那双沧桑的眼里浮现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

“求求你,认罪吧!方先生现在是Omega权益保障中心的副主席,如果你认罪的话,他们可以将你的评级降低,这样你也不用一直被关在屋里了。我也不想看到你这么痛苦。你看顾将军和方先生,他们不是也相处得很好吗?Alpha和Omega之间不该是对立关系!”季肖忍不住内心的痛苦,一把攥住了秦泽的手,这个漂亮而温柔的Omega在这一刻看起来几乎要哭了。

秦泽垂下眼,自从被捕之后,他已经被季肖这么劝说了无数次了,他的确疼爱这个小美人,但是他却无法轻易放下自己的尊严。他既然选择了效忠帝国军政府,那么就绝不可能妥协于这个打着平权幌子却想要践踏Alpha权益的所谓平权政府。方其正曾与他谈论过傅云深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这位看起来为了争取平权而高尚的革命家,实际上不过是想建立一个让Omega全面压制Alpha的国度罢了,而逐渐尝到平权甜头的Omega们也开始在他的煽动下,不知好歹地进一步要求更多的权力,这让方其正下定决心,干脆让这个星球恢复最初的AO不平等秩序,那延续了几千年的AO不平等状态,也没有让这个星球毁灭,那么说明他们之间的不平等或许才是维系一切的平衡。

当然,秦泽也没想到,方其正会把事情做得这么极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肖,我并不想与你对立。但是……我不认为现在的政府值得我效忠与认可。”秦泽抬起头,看着季肖的眼中带着怜悯,“你当初就不该阻止我自杀。这样的话,现在的你或许已经找到了一个可靠的新伴侣,不用再因为我的问题感到困扰了。新的世界建立了,我们这些旧人也自然不该存在。”

“秦泽,你和荣生是那么多年的好友,你就真的认为他当时的所作所为是罪大恶极吗?他的确背叛了总督,但是他只是想让这个疯狂的世界回归正常!为什么承认自己的错误,对你们这些Alpha来说就那么难?!”方鹤亭眉峰紧皱,他对秦泽的话愈发感到了不满,当初他与胤荣生和秦泽之间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只是谁也没想到这对好友之间的分歧会是如此巨大。

站在方鹤亭身旁的顾燃轻咳了一声,他不得不轻轻撞了撞方鹤亭的肩膀:“鹤亭,我和胤将军也是Alpha,不要把我们都想得那么不讲道理。”

“抱歉。”方鹤亭转过头看了对方一眼,他承认自己失态了,在胤荣生死后,他不再轻易流泪,而那颗心也不再轻易予人慈悲。

季肖的本意是让方鹤亭与顾燃劝说秦泽,但是没想到最后竟让他们之间起了争执。

秦泽的态度依旧十分顽固,他宁可受到最严厉的监管,也不愿意以悔罪的方式获取丝毫宽恕。

“要不是你替我保管了荣生的骨灰,我大概真的会签署命令将你送回监狱去服刑。”方鹤亭在临走之前,对秦泽如此警告道,特别监狱的环境比狱外监管要严苛得多,里面已经出现了多起难以忍受折磨的Alpha自杀或者自残的情况。

“我可不是替你保管的,胤荣生终究做过我的朋友,我只是不想他死无全尸之后,连骨灰都被倒掉。我倒是希望能被送回监狱去。”秦泽轻笑了一声,他的尊严让他不愿意以任何方式向旁人祈求怜悯与宽恕。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好啊,你想回监狱,就回去吧!反正我不会再接受第二个人标记!”季肖上前一把攥住了秦泽的衣领,他强忍多时的泪水,终于在此刻毫不顾忌地流出。

这让顾燃吃了一惊,对方看起来倒是十分温柔,没想到性子也这么刚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什么傻话。”秦泽此时大概也不知该怎么劝说季肖,他别开头,脸上是深深的疲惫与无奈。

“我错了,我不该让他们惩戒你,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我的气了,不要丢下我……”季肖干脆扑到了秦泽的怀里。

“我没有生你的气。”秦泽的手指动了动,他很想抱一抱怀中的伴侣,但是手腕上坚硬的镣铐却让他什么也做不到。

“为了季肖,你应该忍耐。就像当初,他也在忍耐那样。你真的觉得在发情期把季肖那样绑起来,他会好受吗?你自己也知道被剥夺自由的痛苦,甚至不惜以死逃避,可你想过他当时的处境吗?至少,季肖原本是无辜的,而你并非如此,你可是连自己的朋友都亲手送上刑场!”方鹤亭叹了一声,他意识到季肖是真的爱上了这个专制而强势的Alpha军官。

直到此时,秦泽才终于停止了争辩,他眉峰微蹙,双眼一直看着趴在自己怀中的季肖,是啊,那些岁月里,他虽然不曾苛待季肖,但是根据强制保护法却总在发情期时将对方交给监护者严格管束。而在他外出工作的时候,季肖这样一个温柔而胆怯的孩子只能像一具毫无生命的物品一样被捆绑在家中,在黑暗与煎熬中等待着自己,即便如此,季肖也不曾哭闹,他那么乖那么听话,以至于自己都忘记他也是活生生的人,他也会因为严厉的禁锢而感到痛苦。

秦泽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季肖却又有了动静。

他眼泪未干就这样伸出手搂住了秦泽的脖子,然后在方鹤亭与顾燃的面前,毫无顾忌地开始亲吻对方。

“唔……”性格严谨高度自律的秦泽一开始扭了扭头,想要躲开季肖的吻,可最后他终于沦陷在了这诱人的Omega信息素中,主动而狂热地与对方缠吻在了一起。

“我们走吧。”顾燃捂了捂嘴,不知为什么他也好想和方鹤亭这样肆无忌惮地亲吻一次。

门外的监管者们看到顾燃和方鹤亭步出了房间正想进去看看,却被顾燃抬手挡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别去打搅他们。”顾燃笑着看了眼身旁的方鹤亭。

“根据Omega权益保障法规定,受到狱外管制的alpha必须在任何时候无条件满足Omega的欲望,季肖现在正按规定使用他的Alpha。”方鹤亭面无表情地向两位神色诧异的监管者解释着早已生效的法律条令。

监管们面面相觑,他们已经听到了门后那隐隐约约的呻吟声。

随后,方鹤亭快步往门外走去,顾燃也赶紧跟了上来。

“居然还有这样的法令吗?一会儿回去要不要试试使用一下你的Alpha?”顾燃笑着抬手揽住了方鹤亭的肩,他原本以为今天会无功而返,没想到最后还算小有收获。

比起顾燃的轻松,方鹤亭的心情却没有变得更好,他从秦泽身上看到了那些顽固不化的战犯们对新政府的抵制,甚至是对AO平权的抵制,政府的平权法案要真正落实,或许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顾飞还等着你教他玩篮球呢。”方鹤亭轻描淡写地就拒绝了顾燃的邀约。

“呵,让那小子一个人玩去吧。今晚让我标记你。”顾燃轻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在方鹤亭耳边说道。

“一会儿我还有几个临时文件需要处理。”方鹤亭并非不想和顾燃亲热,但是对他而言,手头的工作显然更重要。

“我等你。”顾燃的心态良好,新政府成立之后,原本在家无所事事的方鹤亭一下变得忙碌了起来,有时候甚至自己都睡着了,对方还在书房批阅文件。当然,顾燃完全可以理解对方对工作的认真负责,毕竟这个国家的Omega的确需要完备的法令来呵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两人刚到家,顾飞就抱着篮球冲到了门口。

“父亲父亲,说好教我打篮球的!”顾飞把篮球冲顾燃扔了过去。

顾燃一脸无奈地接住了儿子丢过来的篮球,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方鹤亭。

“鹤亭,那你也去忙吧。”顾燃忽然觉得自己或许不应该那么快就有孩子,生育了顾飞之后,方鹤亭对他的信息素需求有了明显的下降,他也不知这是不是生育给Omega的身体带来的变化。

“那好,你们好好玩。”方鹤亭笑了笑,在伴侣与儿子的面前,他倒是不介意多些温柔。

刚才在季肖家的时候,方鹤亭手腕上的讯息器就震动了几次,那都是O权保障中心直接发送给他的一些临时文件。

方鹤亭去了书房,将讯息器链接上工作用的视讯电脑,然后调取出文件开始查看。

这是几份正在接受狱外管制的Alpha的评级更改申请,这几份报告里,有的建议对现有评级进行降低,而有的建议却是对现有评级进行提高,这样的申请要嘛出自所在家庭的监管者们,要嘛则由所在家庭的Omega的要求而提出,毕竟满足Omega的需求,这才是对他们权益保障的核心。

在这些申请里,方鹤亭看到了萧明远的评级由一级监管上升到了临时特级监管,这也是监管评级中最高的一级,几乎可以媲美当初Omega强制保护法中最残忍的保护舱强制约束措施,那意味着萧明远将会失去连呼吸在内的自由,彻底沦为一个不能动弹不能言语甚至连思维也混乱停滞的物品。这样可怕的监管措施,让很多alpha宁愿死或是被送回那个让他们完全丧失尊严与自由的监狱,也不愿作为物品一样被禁锢在曾经温馨的家中。

虽然方鹤亭可以和以前一样,将这些文件打印之后亲自签上自己的大名,然后交给秘书让对方送回保障中心予以执行,但是考虑到萧明远和顾燃之间的关系,他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知对方,这也算是他对伴侣的一种尊重与信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在院子里陪顾飞玩球的顾燃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想要做的可不是这么单纯的事情,直到方鹤亭叫了他一声,他这才赶紧把球一扔,飞快地跑了过来,连儿子气得在身后哇哇大叫也不管了。

“怎么了?“顾燃擦了擦汗,笑眯眯地站在门口的方鹤亭,他想对方的工作大概已经处理完成了。

“你来一下,我有东西给你看。”方鹤亭冲顾燃招了下手。

顾燃看着方鹤亭脸上那过于严肃的表情,心里不免生出了些许不安,他快步走了上前,却被对方带到了书房中。

这是方鹤亭平时工作的房间,出于身份等原因,顾燃一般不会踏入。

“桌上那份文件你看看吧。”方鹤亭关上了门,他已经听到顾飞那小子追进客厅来的声音了,还好管家及时抱住了这个小捣蛋鬼,不然对方只怕真要抱着球闯进来。

顾燃赶紧拿起了桌上的文件,他快速地扫过上面的文字之后,之前还保持着微笑的面容一下也变得凝重。

“殷飞他居然提出还要提高对萧明远的管制?!这和杀了萧明远又有什么区别!”顾燃愤怒地将文件摔在了桌上。

“萧明远用他们的孩子威胁了他,这样的行径是不可接受的。”方鹤亭平静地说道,他猜顾燃可能没有看完整个文件。

果然,顾燃又拿起来看了几眼,不过这一次他依旧十分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可能,萧明远那么爱他的两个孩子,他怎么可能舍得拿孩子来威胁殷飞放走他。”

“没有什么不可能,在Omega强制保护法推行之时,我也见过那么多平日里宠爱自己的伴侣的Alpha为了服从上级的命令,不惜将自己的伴侣变作囚徒,甚至有的人自此乐在其中,一步步逼死原配,再去保护中心寻求强制匹配新的伴侣,以此作为新的刺激。人都是会变的。”方鹤亭的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

“但是萧明远不会!就算他执行了强制保护法,但是他也没有害死殷飞不是吗?!”顾燃第一次对方鹤亭的态度感到了气愤,对方怎么可能会比自己更了解萧明远这个家伙,那家伙虽然在独裁军政府时期脑子是进水了,但是却不会卑劣到拿自己的孩子做筹码的混蛋。而且要不是有萧明远护着,性格倔强坚持反对总督的殷飞或许早就被旧政府当作平权党人投入特别监狱了,虽然对方保护殷飞的手段的确过于专制而蛮横了。

方鹤亭也是少见顾燃会对自己生气的模样,不过他并不在意对方这少有的激动。

“呵,顾燃,你是真的觉得他没有害死殷飞吗?他在独裁政府时期的所作所为早已把那个爱过他的殷飞扼杀了。”

“所以……现在就该换他被杀掉吗?他们以前明明那么相爱……”顾燃无力地坐了下来,他已经接受了萧明远作为战犯受到惩罚的下场,但是他却无法接受对方这样生不如死地被折磨。

“这个申请是殷飞提出的,按照现行的Omega权益保障法令,作为战犯支配人的Omega是可以干预监管评级的。我当然也知道你是萧明远和殷飞的朋友,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不妨试试劝说一下殷飞。这也是我唯一能你的建议了。”方鹤亭上前轻轻地拍了拍顾燃的肩头,对方这副痛苦而脆弱的模样,让他也生出了一丝不忍。

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顾燃并没有能继续执行自己要与方鹤亭亲热的计划,那个晚上,他直挺挺地躺在方鹤亭的身边,几乎一宿没有闭眼。他在想是方其正政府所制造出的AO对立才让萧明远与殷飞之间的关系恶化成这样的吗?而现行的政策之下,是否又在制造另一种模式的AO对立呢?新政府建立以来,除了之前被抓获的战犯之外,还有不少持有极端思想的Alpha被身边人举报被纳入管制范围,这个范围似乎正在悄然扩大。

顾燃忧心忡忡地转过了头,他看着方鹤亭熟睡的容颜,不知为什么有些害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因为方鹤亭的建议,顾燃只好去了殷飞的家里,他之前一直不曾去那里,只是因为他不愿意再亲眼目睹旧日好友的落魄。

“你怎么来了。”殷飞正在花园里悠闲地吃着早餐,他完全没想到顾燃会这么早造访。

顾燃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封文件上的内容,上面清清楚楚地写到是殷飞这位萧明远的支配者提出了将对方从严酷的一级监管提高到临时性的,也是更为残忍的特级监管。

“你申请把萧明远的监管等级提高到特级?”顾燃直截了当。

殷飞喝了口咖啡,点了点头:“这也是为了孩子们的安全,以及给他必要的惩戒。”

“他已经被一级监管了,这还不够吗?据我所知,一级监管已经十分严厉了,除非你允许,否则他只能24小时被关在监管室里,甚至还要随时承受训诫。”顾燃感到自己的情绪逐渐暴躁,他捏紧了拳头,指节格格作响。

“但是我并没有真的让他24小时都待在里面。每天我给了他一个小时陪孩子的时间。”殷飞放下杯子,不慌不忙地说道,然而很快他的脸上就浮现出了一抹自嘲,“呵,或许就是因为我太过仁慈,考虑到他始终是两个孩子的父亲,给了他这难得的自由。没想到他居然挟持小卓,让我放他离开!他甚至弄伤了小卓的手!”

“我不会再原谅他。他不应该再有任何自由。我没有申请把他送回Alpha特别监狱,已经是我最后的仁慈。”殷飞直直地盯着顾燃,一字一句地说道。

“让我见见他。”顾燃并没有直接反驳殷飞的话,他只是冷静地提出了想见见萧明远,毕竟他始终不能相信对方会对孩子下手。

殷飞没有拒绝顾燃的要求,他坦然地将对方带到了由昔日Omega保护室改成的Alpha监管室,两名武装警察守在室外,而监管者们此时正在监控室里一边聊天一边关注着房间里萧明远的动静。

门一打开,顾燃就闻到了一股不好的味道,这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半身被约束衣牢牢捆绑着的萧明远就坐在墙角,一根拴住了他脖子上项圈的金属链将他固定在这里,而他赤裸的下半身,只有一套金属束具勉强遮挡住了他的下体。和上次在公祭大会见到的那个愤怒而暴躁的Alpha不同,萧明远显得十分安静,甚至在房门打开之后,他也依旧一声不吭。

“顾燃来看你了。”殷飞冷冷说道。

坐在墙角的萧明远这时候才抬起了头,他睁开了眼,顾燃看到他的眼里是一片银灰色,那是使用了视觉隔绝药水的效果。

顾燃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些难受了,虽然他一度也认为萧明远应该受到惩罚,但是却不该是这样残忍的折磨。

“你还好吗?”顾燃快步走了过去,这时候他才发现萧明远的身体一直在轻轻颤抖。

“还好。”萧明远的喉头艰难地滑动了一下,他很勉强地笑了笑,可是下一刻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他这是怎么了?”顾燃转过头质问道,实际上在他靠近萧明远之后,他已经听到了那细微的电流声。

“没什么,他正在接受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电击训诫罢了。”殷飞解释道,看到顾燃眼中的不安于愤怒,他又说道,“放心好了。那些贴在他身体各处的电击磁片只能使用四十八小时,还有几个小时就会停止了。不过那时候对他提高监管的申请也应该批复了。”

“小卓和月月知道你这样对待他们的父亲吗?”顾燃看着明显在强忍疼痛的萧明远,他想对方受到的惩罚已经够了。

殷飞知道顾燃的用意,对方想用孩子来绑架自己与萧明远之间的感情,但是这一套没用,就像当初萧明远也试图以孩子绑架自己的感情一样。

“我并不打算让无辜的孩子来承受这一切。可他却不是这样认为的,他居然挟持自己的孩子,这难道还不能作为惩罚他的理由吗?!”殷飞冷冷地看着瑟缩颤抖的萧明远,要知道对方当初作为自己的支配人时,可不是这样一副可怜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错了,我没想过要伤害我们的孩子。当初在帝都被攻陷之前,我没有选择离开,并不是因为我想为方其正的政府卖命到最后一刻,我只是舍不得你们。就算要死,我也想死在你和孩子的身边。我已经受到惩罚了,可你却没有想过要原谅我。你已经不爱我了,一点也不爱了。”萧明远突然呢喃了起来,他微微仰起头,循着声音望向了殷飞,他的伴侣,对方近在咫尺,可是他的双眼却什么都看不到。

“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殷飞咬了咬牙,他倒是没想到萧明远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认错,看样子这个顽固而强硬的Alpha至上主义者也畏惧着针对他们的特级监管措施。

萧明远低声笑了笑,电击让他的笑声也显得有些颤抖。

“你说的对,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萧明远又用那双灰蒙蒙的眼望向了顾燃,“顾燃,我不后悔没听你的劝告。因为那是我唯一能守护住我的家人和家庭的方式。”

那一天,顾燃最终也没能说服殷飞放弃对萧明远的进一步伤害,而很快方鹤亭也按部就班地依据相关法令签署了对萧明远为期三个月的临时监管升级。但是还没有等萧明远被关进特级监管所要使用的禁锢箱里,他就出事了。

对于有极端思想的Alpha所进行的特级监管是十分残酷的,在监管期间,他们将失去所有的自由,甚至包括呼吸与排泄的自由。他们首先会被要求穿上信息素隔绝服,然后再套上全身约束衣,在进行鼻腔口腔以及排泄器官的全方位插管之后,封闭五感关入能够对他们的身体进行定时清洁与喂食的密封舱床之中。而每天的三次电击是唯一让他们可以清楚感到自己存在的手段,到了最后,据说这些犯人们会因为极度的空虚而渴求残忍的电击能够早一些来到。为了确定舱床中犯人的状态,或者仅仅是为了戏弄他们,监管者或者支配人还可以随时启动一些按钮,给他们一些额外的刺激,例如关闭氧气输送管,打开清洗膀胱设备等等。

大概是知道被关进去之后,很长时间都不会再看到自己的孩子,萧明远最终还是放下颜面哀求殷飞让他在被特级监管之前陪孩子们吃一顿饭。殷飞虽然憎恨对方,可是看在两个孩子眼巴巴的面上他还是答应了萧明远的要求,甚至为了让对方能自然在孩子面前进食,还特意解开了对方双手的禁锢。

而萧明远则在陪孩子吃完饭,在准备接受约束起身的时候,用吃饭时的金属叉刺穿了自己的咽喉。

据说他当时只来得及对还没反应过来的殷飞与一双儿女说了声对不起,就毫不犹豫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爸爸,父亲为什么在哭。”顾飞拉扯着方鹤亭的衣角,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篮球。

方鹤亭揉了揉顾飞的脑袋,叹了口气:“你父亲的好朋友萧叔叔去世了,所以……他很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叔叔,他好久没来我们家了。去世是什么意思?”顾飞嘟囔了一句,他最后一次在街上见到萧明远的时候,对方手上和脚上都挂着亮闪闪的链子,他记得他当时只是好奇地看了那么一眼,父亲就赶紧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去世就是他离开这个世界,再也不会回来了。你的萧卓哥哥和萧月姐姐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的父亲了。”

对于萧明远的死,方鹤亭或多或少觉得自己有一些责任,如果那份申请书没有经他的手批准,或许萧明远就不会那么绝望自杀。他当然明白作为萧明远的朋友,顾燃肯定是希望自己能对萧明远网开一面的,但是顾燃没有对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而自己也装作了不知道对方心中所想。

“再也见不到父亲了?”顾飞担心地转过头,看向了仍在客厅里闷声痛哭的父亲。

“管家,带小少爷出去买点东西。”方鹤亭叫来管家,带走了儿子,成年人总有些话不愿在孩子面前谈及。

听到方鹤亭的脚步声,坐在沙发上捂着脸闷声痛哭的顾燃这才放下了手,殷飞也好,萧明远也罢,都是他成为帝国军军人后最早认识的战友,也是他身边不多的知己好友。他痛心于两人之间那难以弥合的感情,更愤怒于新旧政府那违反人性的政策。

“抱歉。”顾燃抽了抽鼻子,他大概认为自己这副模样会给方鹤亭带来困扰。

方鹤亭轻叹着在顾燃身旁坐了下来,他托过对方的手,轻轻握在掌心,然后贴近双唇亲了亲。

“该表示抱歉的人是我,如果当时我能考虑到他已经承受了足够多的心理压力,我就不会批准那份申请,他也不用过于绝望而自杀了。”

听到方鹤亭这样说,顾燃反倒笑了一下,尽管他的笑容显得有些苦涩。

“就算没有那份申请,我想他大概也活不久了。我一直都知道他是爱着殷飞的,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失去对方,失去对方的爱。没有了殷飞的爱,他也没有了再坚持活下去的意义。不过他能解脱也好,就像当初胤将军那样,如果一个人落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终究还是死了的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胤荣生,方鹤亭沉默地垂下了眼,就连他握紧顾燃的手也在不经意间松了开。

“死亡的确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但是也会带来很多问题。萧明远如果真的后悔了自己所作所为,他就该早日悔罪,祈求获得殷飞的原谅才是。”

“可是殷飞已经不打算原谅他了。”顾燃摇了摇头,他很难去想萧明远作为战犯是如何挺过战后这些日子的,他想对方未必是真要继续顽抗,或许只是殷飞选择了不再原谅。

作为战犯,自杀是一种可耻的行为,这意味着他们妄图以死来逃避制裁,对抗改造。

萧明远自杀身亡之后,极端Alpha管制中心的工作人员带走了他的尸体,以至于顾燃连朋友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他真恶心,非要在孩子面前自杀。”殷飞点了一根烟,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

“他也是没有选择吧,毕竟,他平时一直都被那样锁着,哪里有机会。”顾燃强忍着内心的不满,试着为死去的萧明远最后再解释点什么。

“早知道就不该让他上桌吃饭的,之前我一直都让监管处的人用鼻饲管给他灌食,效果很好,还能让他难受。”殷飞笑了笑,随手抖了抖烟灰。顾燃吃惊地听着殷飞的话语,他忽然觉得面前的人是如此陌生,那个善良而开朗的Omega似乎被仇恨彻底蒙蔽住了双眼。

“别再恨他了,他已经死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顾燃也知道,自己没有经历过殷飞的遭遇,也没法替对方去谅解萧明远当初的所作所为。

殷飞没吭声,他一口一口地吸着烟,而顾燃早在方鹤亭怀上顾飞之后就已经戒掉了这个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后打算怎么办?我能帮你什么吗?”顾燃看出殷飞不想继续之前的话题,作为对方的朋友,他只好换个话题。

殷飞转头看了眼顾燃,咧嘴一笑:“你要是没和方鹤亭结婚,倒是可以帮到我。我已经申请了强制匹配,希望Alpha特别监狱那边可以给我挑个高大强壮能力出众心智坚韧的Alpha给我,可别再是个萧明远那样的孬种。”

“我听说那里面现在还关押着的都是将军级别的战犯,相信能力应该都很不错。不过……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我相信你也不会喜欢那些被强制匹配的Alpha吧。”顾燃为萧明远感到了难过,然而他却发现对方的死在殷飞看来,就像是为这个家从墙上换下了一个旧钟而已,很快就会有新的代替。

“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比起抑制剂,还是Alpha的标记来得更舒服。”殷飞无所谓地笑了笑,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恍然,一时间,他几乎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当初在床上和萧明远火热纠缠的情形,不得不说,萧明远在床上可真是一把好手。

“好吧,这是你的私生活,只要你自己过得舒服就行。最后,我想问一下,萧明远的骨灰你打算埋在哪里呢?不管怎样,他和我也是朋友一场,我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去拜祭一下他。”顾燃放弃了说服殷飞的念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他又有什么权力去干涉别人的生活呢。

“喏。”殷飞的下巴冲外面扬了扬,他指着院子里那片开放得正美的花圃,说道,“埋在花圃里了,正好肥田。反正他生前就爱捣鼓那些花,这也算是让他死得其所吧。”

顾燃离开的时候,路过了院子里那片花圃,那些萧明远生前亲手栽种的花依旧开得鲜艳美丽,他站在一株月季面前,伸手掐了一朵,然后蹲下来放在了那些可能混合了萧明远骨灰的泥上,作为对友人无声的道别。

殷飞的所作所为着实伤了顾燃的心,他回到家之后,不管顾飞怎么叫他,他都只是愣愣地躺在沙发上,一脸倦怠。

“他居然把萧明远的骨灰倒进自家花园里了。”顾燃苦笑了一声,他心里的郁闷也只能对自己的伴侣方鹤亭诉说了。

方鹤亭摸了摸顾燃枕在自己大腿上的脑袋,对方看样子真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总算没有扔到外面去。”方鹤亭的手抚摸着顾燃的面颊,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卧室以外的地方对顾燃这么亲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燃叹了口气,下意识地抓住了那张缓缓抚摸自己面颊的手,那只手,手指修长肌肤光滑,摸起来很舒服。

顾燃抓着方鹤亭的手指,一根根地开始摸,最后,他挺在了对方的中指上,因为那里有一枚戒指。

“说实话,我有时候真的很嫉妒胤将军。他都走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戴着当年和他一起的结婚戒指。”

“活人不该去嫉妒死人。”方鹤亭轻笑了一声,试图用一种轻松的语气来开解顾燃,“我整个人都给你了,至少让我再为他留这么一个小小的地方吧。他毕竟是为了我才牺牲的。”

“我说笑的。不戴戒指,也不会改变我们合法伴侣的关系。你是我的,这一辈子都是。”顾燃说着话,翻身爬了起来,他盯着方鹤亭,突然一把将对方压在了沙发上。

“今晚让我标记你吧。”顾燃低下头,舔起了方鹤亭的喉结。

方鹤亭被顾燃的信息素冲击得一时有些失神,他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双手也情不自禁地攀上了对方的背。

“你这个小醋坛子,看样子今晚不让你标记,你又要生闷气了。好吧,今晚你愿意标记我多少次都可以。”方鹤亭和顾燃已经忙于工作好一段时间了,他觉得不管是身体和心灵都太过疲惫,也是时候好好放松下了。

顾燃嘿嘿一笑,心里的郁气好像在方鹤亭的安慰下一下子都散了,他下床抱起方鹤亭,光着脚就往楼上走去。

“趁着顾飞还没回来,咱们抓紧时间,争取今天能多做几次。”

“你给我合适点!”方鹤亭面色绯红地轻斥了顾燃一声,家里还有下人,要他怎么好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下人们都心领神会地别开头,不去看主人之间的调情,他们听到顾燃上楼之后就关上了卧室的门,紧接着,那位在他们面前总是端庄而高贵的方先生似乎很快就沦陷在了Alpha的信息素里,他们听出来了,那一声声沉闷而不满足的呻吟,正是对方那嘶哑的嗓音。

果然,Alpha与Omega之间,没有什么是一场标记无法解决的,下人们如是想。

所有的国家,一开始都充满了希望,特星共和国也不例外,即便故友因为残酷的Alpha管制法令而被逼自杀,顾燃还是选择了相信新政权自打一开始就在高喊的平权与自由政策。

但是仅仅两年之后,随着副总统谢敬因为谋反罪被捕,以及国务卿展鸿宇的辞职出走,政府内部已经没有人敢再对傅云深大总统提出的Alpha全面管制法令有所异议。这条法令建立在最早的Alpha管制法令之上,将原本只针对在押Alpha战犯、以及有极端思想并参与反政府行为的Alpha的法令扩大到了一切可能具有反平权反政府倾向的Alpha身上。这也意味着一切违背政府理念的思想,在这个新的国度也将为一种犯罪。

至于为什么法令只针对Alpha,傅云深总统也亲自召开电视会议,做出了相应的解释。

作为ABO三性之中的最强者的Alpha无疑是整个特星最具威胁的存在,而在刚刚破获的一桩涉及副总统谢敬的谋反案中,参与人员都是Alpha,其中不少人甚至是独裁政府的投诚官员,所以基于Alpha们的所作所为,以及考虑到他们天性中的掠夺本性,为了维护Beta与Omega的权益不会被损害,他们不得不对于这些强者们量身定制更为严苛的法令,防微杜渐,以免重蹈方其正政府的覆辙。当然傅云深总统也呼吁大家不必恐慌,这条法令并不会对那些支持平权支持政府的Alpha们产生伤害,只要他们坚定不移地支持特星的平权运动,追随政府的脚步,那么他们的生活将会一如既往的安宁。

当然,这条法令刚出炉的时候,也有议员提出不应该将反平权完全等同于反政府,这不是一个自由国度应有的精神,但是这样的声音在整个国度都显得太过微弱。对方其正时代满怀有仇恨,以至于迁怒到Alpha身上的议员在国会占了大多数的席位,他们用手中的票支持了他们心中最伟大最坚韧的平权领袖做下的决定。

“以后你说话可要注意一些了。据我所知,国家安全局会加大对Alpha的监控。”

方鹤亭对抱着顾飞的顾燃叮嘱道,对方自从萧明远死后,就时不时会在自己面前念叨一些不合时宜的话,而现在国会刚通过的Alpha全面管制法令显然会给顾燃这种说话大大咧咧的家伙带来一些麻烦。

顾飞揉着儿子的脑袋,喃喃自语道:“难道我们和Omega、Beta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吗?每个族群都会有自己的野心家和背叛者,并不是只有Alpha才会做坏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瞧你,刚警告你以后少说这些,你又在抱怨了。谁又会想到谢敬副总统这样的平权军领袖,居然有朝一日会背叛他亲自建立的平权国家呢?现在国内还有不少方其正的追随者潜伏着,如果傅总统不采取更为严厉的措施,这个国家迟早有一天会被独裁政权所颠覆。到时候,国家又会陷入混乱之中,难道你想看到我们的孩子生活在那样一个乱世吗?”方鹤亭拿顾燃没办法,他发现对方这两年好像更为愤世嫉俗,明明对方应该已经过了那个年少轻狂的年纪。

“我就说说而已,你别这么激动嘛。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没想到谢敬居然会谋反。看样子权力真是个令人疯狂的东西。”顾燃又想起了被平权军作为与范明旭的交易而被出卖的赵岳将军,不知道对方现在被范明旭那个变态囚禁在何处呢?或许这世上的每一寸阳光之下,都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黑暗。

“是啊,谁会想到当初带领平权军与帝国军作战十年的谢敬元帅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他已经在法庭上公开承认了所有的罪行,不日就要被处决了,真是可惜。”方鹤亭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叹,他们好不容易迎来了平权革命的胜利,但是却似乎难以避免国家真正稳定下来需要遭遇的种种阵痛。

对谢敬等人的处决和当初对以方其正为首的一级战犯一样,进行了公开的直播。

顾燃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观看了现场直播,这一次站上断头台的比上一次被处决的十八名一级战犯还要多了不少人。

这些新国家的建立者也是谋反者,他们面色哀戚,双唇紧抿不对自己的罪行做出任何辩解,而顾燃知道,这只是因为他们口中的黏性牙套剥夺了他们言语的权力。

血腥的杀戮时代已经彻底过去了,行刑场上的绞刑架却展现出了另一种阴森场面。

谢敬,这位以Alpha之身果断加入平权党,并为平权事业奋斗了十多年,带领平权军攻入帝都的革命者挣扎着被人推到了绞刑架下,黑色的头罩遮挡住了他愤怒而悲怆的面容,绳套迅速地套上他的脖子。

在得到傅云深总统的示意之后,行刑官发出了指令,数十名被卷入谋反案的现政府Alpha官员被一起吊了起来,不断踢动的双腿显示着他们旺盛的生命力,也昭示着死亡那可怕的威力。人们怒骂着,将石块和垃圾扔向了死刑犯们,在那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一个个死刑犯的身体慢慢变得僵直,不再动弹。

在这场公开处决中,顾燃以前认识的两名投诚将领也被绞死了。顾燃还记得当时他们彼此开玩笑的时候提到新国家成立之后,就再也不用违心做方其正的走狗了,他们也可以和自己的Omega和平相处,免得每天回家都受到对方的冷眼,而现在,不知道这两位将军的Omega是否正冷眼看着他们被送上绞架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了,鹤亭,我想辞职。”顾燃轻轻说道。

“怎么了?平宁城武装警察总长这个职务对你来说太过辛苦了吗?”方鹤亭不以为然,他的脑子里满满都是今天就要审批的狱外管制等级评定。

“现在这个局势,政府分明就不希望Alpha担任太多重要的角色。我这个职务辛苦倒是算不上,可是就怕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到时候给自己惹来麻烦。再说了,小飞这家伙平时不总是抱怨我们没什么时间陪他吗?你好好工作,我在家里多陪陪孩子也挺好的。”顾燃和顾飞的感情很好,两父子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就连性格也十分投契。

“小飞已经在上学了,哪里有很多时间需要我们来陪。再说傅总统说了,只要不反对平权思想不反对政府的政策,就不用担心会触发法律。”方鹤亭看了眼顾燃,他意识到这个曾开朗直爽的年轻人正变得有些奇怪。

顾燃笑了笑,垂了下眼:“现在平宁城几乎所有接受狱外管制的Alpha都是由武装警察部队在看押,他们之中有我的朋友,也有我的同僚,当然也有我讨厌的人。但是他们也都是我的Alpha同胞,我打从心里不曾认同过方其正那些针对你们Omega的政策,而现在我也很难认同傅总统对Alpha以牙还牙的报复。犯罪了,就让法律来惩罚他们,但是这样的惩罚并不该脱离人道。前两天,我的下属告诉我,又有两名狱外管制的Alpha因为试图逃跑而被当场击毙。我觉得我这双手开始沾染上不该沾染的鲜血了。”

“国家刚刚建立,政权尚未稳定,傅总统采取这些严苛的法令也是没有办法。你要明白,乱世用重典,毕竟Alpha至上主义在这个国家才结束不久,还有不少持有极端思想的Alpha的骨子里依旧向往着那个只有Alpha可以扬眉吐气的年代。就连谢敬副总统都能背叛,其他人我相信也未必对平权思想如此坚定。荣生他们以生命为代价才换来了平权国度的建立,我们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胜利被别有用心的人轻易篡夺!顾燃,你亲手结束了荣生的生命,你应该知道这个国家建立得有多么不容易!”方鹤亭的语气逐渐变得严厉,他一来不希望顾燃放弃为国家服务,二来也不希望对方对那些极端的战犯们还抱有不必要的同情。

原本在玩游戏的顾飞听到方鹤亭那严厉的声音,不由担心地抬起了头,一般这个时候不是他,就是父亲要倒霉了。

“父亲你惹爸爸生气了吗?”顾飞怯怯地问道。

顾燃赶紧搂了搂儿子,勉强笑道:“嗯,是父亲不好……”

“小飞,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在和你父亲讨论大人的事情而已。抱歉,我的声音吓到你了。”方鹤亭无奈地将顾飞从顾燃怀中接了过来,他也注意到了自己平时对孩子的忽视,这一点倒是顾燃做得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燃,你是罕有的S+级Alpha,你应该为了这个国家,也是为了我们奉献出自己的力量。”方鹤亭这样说的时候,并没有料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后悔。

顾燃沉默了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我只是希望我所做的一切,真的能帮助这个国家,帮助这个国家的人民。”

“当然了,你在维护平宁城的安宁。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不敢轻易造次。”方鹤亭冲顾燃笑了笑,他想原来精神力S+级的Alpha也会有这么多犹豫与迷惘的时刻。

副总统谢敬的谋反很快就带来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先是国会通过了由傅云深总统提出的Alpha全面管制法令,之后后国会两院的议员们也进行了一次大的换血,一部分被认为是暗中支持谢敬的议员被逮捕关押了,新任的议员都是来自出身平权党的Omega们,整个国会中,两院共一千三百八十名议员中有八百九十七名都是Omega,Omega们已经彻底成为了这个政府的多数派。而为了巩固名义上的平权政权,国会很快又通过了一项延长总统任期的决议,将总统现有任期提高为六年一界,连任期限更改为最多可连任十届,这对于人均寿命两百岁左右的特星人来说,也算是一段漫长的时期了。而最重要的是为了增加总统的权力,国会还赋予了总统特别行政权,对方不仅可以根据国家安全法令任免任何政府官员,并且可以在认为国会不可靠之时,解散国会,召集重组,而在解散国会期间,总统的命令将是特星政府唯一的遵从的标准。与此同时,为了防止再出现副总统谢敬这样影响恶劣的叛国谋反行为,国会还批准了总统傅云深关于国家安全局的一些特别法案,受国家安全局所调查的组织与个人可以不经由司法机关干涉,由国安局根据实际情况独立处理,并向总统独立负责,接受国会的监督,而之前的Alpha特别监狱也划归国家安全局管辖。

这些法案一旦出台,特星的Alpha们顿时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却也无可奈何。

与此同时,那些本来就反对由Omega掌握最高权力的Alpha们终于决定不再忍耐,在凯撒帝星的支持下,他们以傅云深正试图对Alpha采取单向的专制压迫为由,在特星的爱尔兰斯省发起了武装政变,并控制了当地政府,一时间,其他地区同样不满傅云深统治的Alpha们也纷纷举旗响应,最后整个特星竟有五分之一的地区被爱尔兰斯的反政府武装所控制。

“这就是现实的真相。那些经历过方其正时代,尝过甜头的Alpha们怎么会甘心屈居人下?我正是知道他们终究是要反派的,所以才提出了Alpha全面管制法令。”大总统傅云深在官邸召开了内阁视频的会议,因为凯撒帝星的介入,他们一时还不能夺回了那几个被所谓的独立自由党人所控制的省份。

“现在不少怀念方其正时期的Alpha们正纯蠢蠢欲动,我们必须警惕他们从内部进一步分裂共和国。总统大人,我们是否有必要对方其正政府的余孽进行彻底的清除?”新任的国务卿是傅云深忠实的支持者,他忧心忡忡地向这位经历过诸多苦难才获得至高权力的领袖提出了建议。

傅云深轻笑了一声,他摸了摸跪在自己胯间为他口伺的奴隶,对方穿着黑色的信息素隔绝服,双手被拷在身后,只有一头漆黑的长发垂落在傅云深的胯间,当然这一幕是不会从出现在视频会议中的。

“要不是当初展鸿宇为了凌寒柏提出了对战犯们宽大的请求,我早就让他们陪方其正一起下地狱了。”傅云深转过头,看了眼放在柜子上的玻璃瓶,浸满了液体的瓶内漂浮着一根硕大的男性外生殖器的标本,那是帝国政府总督方其正除了他所推行的Alpha至上主义外,留在这世上最后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总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凯鲁联邦那边已经明确不会借兵给我们,他们对您提出的Alpha全面管制法令深感不满。”另一名内阁官员神情严肃地说道。

“不必在意他们。特星不可能和联邦政府的政策完全一致,作为一个ABO星球,我们必须有适应自己国家特色的管理方式。”傅云深满不在意地挑了挑眉,他面容俊伟,仪表堂堂,即便是轻轻蹙眉,也足以让人感受到这位总统的威严。突然,傅云深的神色显露出了深深的倦怠,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出现在投影视频里的身体也仿佛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国家已经到了新的危难时刻,不能再像最初那样对心怀不轨的Alpha主义者仁慈了。”

傅云深缓缓睁开了眼,他已经身心愉悦地在奴隶的口中释放了出来。

参加视频会议的内阁成员们一下就明白了总统的意思,他们纷纷站起身,对视频那端始终坐在椅子上的Omega领袖深深地鞠了一躬,以示效忠。

视频会议结束之后,傅云深拉起了跪在自己胯间的奴隶。

“你真的很乖啊。”傅云深随手拿起了放在椅边的手杖,用手杖挑起了对方的下巴。

那是一名容貌俊美的年轻Alpha,微微颤抖的唇边还残留着些许白色的浊液。尽管身为这个国家的总统,但是作为一名Omega,傅云深依旧需要Alpha的标记来抚慰自己空虚的肉体与心灵,但是对他而言,他所需要的不过一个工具而已。最后他亲自选取了一名帝国军高级将领的儿子作为自己新的Alpha,然后将对方催眠洗脑成为了温顺的工具。

“大人,请让我伺候您。”年轻的Alpha在傅云深的面前露出了饥渴的表情,他痛苦地皱着眉,不断被使用催情药物的他已经彻底沦为了傅云深的玩物。

傅云深温柔地摇了摇头:“A,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A是傅云深赐予这名年轻Alpha的代号,作为一个被洗脑的玩具,对方在他面前似乎不配拥有姓名。

A难过地咬了咬双唇,他已经有半个月都无法发泄了,只因为总统大人这段时间真的很忙。

傅云深轻轻一笑,将扔在脚边的头套拿了起来,在他工作的时候,他的玩具只需要乖乖地待在黑暗之中就行了。

“你长得真像他。”傅云深看着A的脸,喃喃说道。

A茫然地望着傅云深,他从来都不知道对方嘴里自己很像的那个人是谁,直到有一次他偶然看到了帝国军总督那张被人泼上了血水的半身油画。

“乖乖在我脚边休息吧。”傅云深又笑了笑,动手替A戴上了黑色的头套。

A很快就失去了视觉,甚至因为头套过于紧绷的材料而难以分开双唇再发出一声多余的声响,他感到自己脖子上的项圈正在逐渐收紧,紧到他只能拼命吸气才能保持足够的氧气。

傅云深温和的目光在A因为难受而不得不慢慢趴下时全然收敛了起来,他冷冷地瞥了眼如同一只小兽般蜷缩在自己脚边的A,开始调出现有的在押或是狱外管制的囚犯资料,来决定第一批应该被处决的人是那些。

在傅云深的设想中,这个星球最终只需要留下像A一样温顺的Alpha,除此之外,凡是带有反抗精神的Alpha都应该被另作处理,就像当初方其正剥夺Omega权益那样,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也不配得到任何属于人的权益。

爱尔兰斯独立自由共和国正在试图营救特星平权共和国中被各种名义囚禁起来的Alpha或是反政府者,在凯撒帝星的帮助下,他们开启了候鸟计划,学习平权军当初那一套,开始策反相关人员,并派出间谍帮助营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能力卓越的Alpha将领们是他们的首要营救目标。

当然,傅云深他们不会让对方这么轻易得逞,政府开始以各种理由收押当初被允许狱外管制的战犯们,国安局甚至在怀疑他们通敌之后,可以不对外作任何解释地就将其处决,这样的行为,被特星政府称为“迟到的审判”。因为处决的只是战犯,所以民众对此也并没有太多的异议,毕竟大家都因为爱尔兰斯等几个省的独立而感到恐慌,政府对敌对分子的强势可以有效缓解他们的不安。

秦泽在方鹤亭与顾燃拜访之后,终于交出了第一份认罪书,而也正是这份认罪书让他的监管等级获得了降低的许可,他现在以三级监管的身份待在家里,虽然他外出的时候依旧必须佩戴束具,以及禁止对外发布任何言论,但是至少他在家中可以享受有限的自由了。不过这样相对悠闲的日子并没有太久,新的Alpha管制法令又来了。

曾经在帝国军政府中担任过军团领导人,军衔贵为中将的秦泽很快成为了特别时期的重点监管对象,甚至,国安局的侦察人员还亲自将他带回去几次进行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拷问,试图查清对方是否有在幕后谋划什么。

虽然最后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国安局将秦泽放了回来,可看着被折磨得憔悴不堪的秦泽,季肖却因此担惊受怕,他知道身边不少接纳了战犯的Omega因为害怕被对方所牵连,而选择将他们曾经的伴侣交还给特别监狱,这些被交还回去的Alpha战犯统统被视作受到抛弃的废物,为了节约有限的精力,在总统的默许下,国安局已经处死了好几名因为长期的残酷监管而思维混乱无法再提供任何有效价值的战犯。

外界的环境对Alpha越来越不友好,即便是正在为这个国家做出贡献的Alpha们也明显感到了整个社会的压力,虽然他们出行的时候不必像接受狱外管制的犯人那样佩戴械具,但是在各个路口突然出现的国安局监察人员却总是对他们的身份进行反复核实,就连顾燃这样也算身居高位的Alpha也免不了被屡屡打扰。

“他们怎么回事,这是把我也当作犯人了吗?”在和方鹤亭陪儿子出来玩的一天之内就被核实了三次身份的顾燃感到了强烈的不满,虽然他仍是武装警察部队的总长,可是国安局却也不是他能插手的地方。

“平宁城里也混进了不少爱尔兰斯的间谍,再加上城里肯定还有想投奔那边的叛徒,所以国安局才会加大检查力度,确保大家的安全。”方鹤亭不得不耐心地劝说顾燃,对方在某些方面还是显得过于意气用事。

“这就是物极必反。总统大人一开始就不该制定那种政策。”顾燃压低了声音,他当然知道这样的言语一旦被旁人听到的后果,但是他并不介意在自己的伴侣面前抱怨一句。

方鹤亭顿时皱紧了眉,他甚至忍不住伸出脚轻轻地踹了踹顾燃:“别说这些了,我可不想你被带走调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燃挑了下眉,在方鹤亭的瞪视下只好点头。

这时候刚从游乐设备上下来的顾飞冲顾燃飞奔了过来,他笑着蹲下来,张开双臂接住了儿子。

摸着儿子圆圆的脑袋,顾燃心中生出了些许感慨,这样幸福的日子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呢。

对于季肖来说,他那可怜的幸福生活早已经再一次被迫中断了。

虽然秦泽并没有被国安局查出任何问题,但是由于对方原本就是战犯的身份,国安局按照现行的严管政策强制提高了秦泽狱外管制的等级,将对方纳入了特级管制的名单之中。

黑黝黝的束缚衣再次套在了秦泽的身上,然后他被强制剥夺五感之后锁入了连翻身都做不到的禁锢箱内,仅仅靠几根管子维持生命。不过这一次,不愿让季肖为难的秦泽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与挣扎,他顺从地接受了残酷的捆绑与禁锢,在被进行深至咽喉的口腔插管之前,他终于对季肖说出了我爱你三个字,他意识到再不表达出自己真正的感情,或许就没有机会了。

但是没有人会同情一名Alpha战犯的深情,闲来无事的监管人员时不时会堵住秦泽的呼吸管,看他在痛苦憋闷中苦苦挣扎。这一切都被季肖看在了眼里,可是他却无力阻止,因为狱外监管条令里,明确指出监管人员可以在任何情况下对被监管人员施行惩戒,这种恶意的手段,也是监管人员口中的惩戒方式之一。

而作为享用平权权益的Omega,原本支持政府所有决定的季肖,在看到爱人那生不如死的处境之后,心里开始出现了动摇。

这是第二次,季肖来到方家拜访了,方鹤亭大概已经猜到对方的来意,但是在国安局的强势介入之下,即便他身为O权保障中心的副主席也很难帮上什么忙。

“告诉他,我不在。”方鹤亭不得不让管家对季肖下逐客令,他还记得这个容易情绪激动的Omega,对方的眼泪或许来得太过轻易了一些。刚回家不久的顾燃正在脱靴子,准备刮一刮自己又开始茂盛的腿毛,他也大概猜到了季肖此行的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和秦泽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稳日子,没想到……”顾燃的言语中流露出了对季肖,也是对秦泽的同情。他认为那位看起来有些严厉的中将大人并不讨厌,只是太过为人太过古板顽固罢了。

“以秦泽的身份,季肖应该将他主动送回特别监狱,这才是最好的办法。”方鹤亭叹气道。

顾燃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可是那样的话,不就等于让季肖抛弃自己的伴侣吗?你也不是不知道特别监狱里已经处死多少战犯了。明明前几年刚建国的时候,总统先生答应了免他们一死的。”

“是他们不知悔改!”方鹤亭的语气变得严厉了起来,“现在爱尔兰斯那边的反叛军正试图将这些战犯弄过去,我们当然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对于那些仍不知悔改,又没有Omega再愿意接手的战犯,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残忍。”

这句话让顾燃想到了自己的朋友萧明远,对方到底被逼迫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忍心在孩子面前自尽。

“呵,是吧。毕竟Omega政权下的特别监狱可一点也不比Alpha统治下的特别监狱仁慈呢。”

“顾燃你不该同情那些战犯!”方鹤亭有些生气于顾燃的态度。

顾燃慢条斯理地刮着腿毛,不慌不忙地回答道:“鹤亭,就算我是Alpha,我也是个人啊。是人就会难免对同类产生共情,他们的确是战犯,可是就像当初Omega不该受到那些残酷的压迫那样,他们不该受到非人道的迫害。”

“又是这样的老调重弹,迫害是对于无辜者而言的,而不是对这些作恶多端的战犯!”方鹤亭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猛地站了起来,盯着顾燃面前落在地上那一片黑色的腿毛,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心里有些恶心。

“秦泽将军他因为旧伤的缘故,已经很多年没有上过战场了,就算短暂担任过镇反指挥部的领导人,也因为胤将军的处刑不利而遭到解职。他并没有做很多坏事吧?而最后不正是他保管下胤将军的骨灰,才得以让胤将军入土为安的吗?这你总不能忘掉吧,鹤亭。”顾燃平静地抬起头,他意识到自己与方鹤亭之间难以弥合的裂缝正在逐渐增大,一开始他们因为身份不匹配而矛盾重重,而现在却是因为思想分歧而陷入新的矛盾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上次我才调低了他的评级,不然你真以为他写一份悔过书就可以吗?政府对他们已经足够仁慈了,但是现在的环境下,不允许我们对潜在的敌人继续仁慈下去。”方鹤亭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和顾燃争吵并非他的本意。

“潜在的敌人?或许胤将军要是活着的话,也会是这个国家潜在的敌人吧。他毕竟也曾是方其正时期的高级将领。”顾燃目光不屑,他讨厌这种强行将AO对立的局面,身为Alpha他愿意付出生命去保护Omega,但是却不想成为他们的支配者,同样,他也不认为Alpha仅仅因为自己的天生的优势而成为了Omega的敌人。

“你给我闭嘴!”不知是因为顾燃言语中的讽刺,还是仅仅因为对方提到胤荣生三个字,方鹤亭一反常态地发出了愤怒的斥责。

“你根本就不会明白特星的Omega有多么痛苦!任何Omega都不愿再回到那个黑暗的时代!可是那些alpha是不会甘心的,我们也是别无选择,难道真要看到这来之不易的平权共和国覆灭吗?!”方鹤亭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了,他不愿再隐忍,甚至不愿再恪守礼节。他在顾燃身边来回踱步,歇斯底里,胤荣生的死,以及自身的痛苦遭遇让他至今仍不肯原谅那些曾助纣为孽的战犯。

顾燃没有再说话了,他低着头,继续认真地刮着自己的腿毛,在一根根腿毛掉落之时,他觉得自己的心底也有什么东西正在消失。

顾燃已经很久不曾见过自己的副将俞风城了,对方当初和自己一起投诚之后,拒绝了新政府提供的职务,而选择开了个小店,与自己的Omega一同经营。心情郁闷的顾燃一个人来到了老部下开的小店里,这是一件手工礼品店,在这个高科技的时代,手工的东西显得格外珍贵与别致。

“最近还好吧?”顾燃站在一排摆放着实木音乐盒的货架边,一边挑选礼物,一边冲俞风城打了个招呼。

俞风城很尊敬顾燃这位待自己如同兄弟一般的上司,即便两人已经不再是上下级关系,他的用语依旧充满了敬意:“托您的福,我的日子还不错。”

顾燃笑着点了点头,他抬头看了眼俞风城,对方的眉眼之间似乎流露着些许忧郁。

“鹤亭要生日了,我想给他买个小玩意儿。这些年,我好像都没给他买过什么礼物,当然他也不需要什么就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和方先生相处得还好吗?”俞风城问道。

顾燃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笑道:“还不错。他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这你是知道的。不过最近因为政府颁布的那些针对Alpha的法令,我和他之间闹了点小矛盾。”

“那些法令就是Omega对我们的报复吧。”俞风城无奈地叹了口气。

“嘘。这些话可别在公共场所说。任何不利于平权的思想与言语,都会触犯新的平权法令,我手下的武装警察可是可以随时抓人的。”店里并没有什么人,但是顾燃的目光还是在这一刻变得警惕了起来,他拍了拍俞风城的肩,不得不提醒对方一句。

“我知道您不会抓我的。”俞风城笑了,很快他就转移了话题,“对了,您想买个什么礼物给方先生呢?”

冷战了三天之后,先回到家的顾燃主动与方鹤亭打起了招呼。

“鹤亭,明天是你的生日对吧?”

“嗯啊。”正忙着回书房加班的方鹤亭看到顾燃朝自己走过来,急忙应了一声,这就要往楼上走去。

顾燃赶紧拉住了方鹤亭的手,他将藏在背后的一个音乐盒放到了对方的手中。

“我知道你喜欢音乐,可是我也不懂什么,只好买了这个送给你。生日快乐。”顾燃打开了音乐盒,一段清脆而清越的和弦随即飘扬而出,那是一首方鹤亭最喜欢的《星光咏叹调》,自从胤荣生去世后,他就再没有演奏过,甚至也没有听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鹤亭愣愣地盯着手中的音乐盒,听着耳边那熟悉的旋律,顿时陷入了怔忡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方鹤亭才说道:“谢谢你,顾燃。”

看见方鹤亭总算愿意和自己说话了,顾燃心里也稍微松了一口气,他笑了笑:“你喜欢吗?我记得你以前好像弹过这首曲子。”

方鹤亭缓缓阖上了音乐盒,他点点头,喃喃说道:“没想到你还记得。当初你带人抓走荣生那一天,我就是在弹这首曲子。”

顾燃面色顿时一变,他意识到自己或许又勾起了方鹤亭心中那难以忘怀的忧伤,而当初作为帝国军政府成员的他,也为自己曾做过的事情感到了一丝羞耻。

“抱歉。”顾燃想起自己和方鹤亭在一起也好几年了,对方却再没有坐在钢琴边弹过一首曲子,或许这正是对方不愿想起的过去。

“呵,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有心了。”方鹤亭看见顾燃局促,当即微微一笑,化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父亲,我回来了!快陪我玩!”顾飞的大嗓门在门外老远就能听到。

顾燃原本还想和方鹤亭多聊一会儿,可听到儿子的声音,也只好低骂了一句:“这小混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样子回头得多送他去几个培训班才行。”

方鹤亭又笑了笑:“你去陪孩子吧,我还有点事先去忙了。一会儿吃饭叫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别太辛苦。”顾燃只好目送着方鹤亭带着音乐盒上了楼。

顾飞此时也已经跑了进来,他早就瞥到了顾燃那高大的身影。

“父亲,父亲,快陪我玩!”无忧无虑的永远是小孩子,顾燃看着顾飞那傻乎乎的模样,倒是有些羡慕对方不用像自己那样度过悲惨而孤独的童年。

没过多久,一个震惊的新闻很快在平宁城传开了,前政府高官秦泽在狱外管制期间打伤了监管人员,挟持自己的Omega逃跑了。

“怎么可能,特级监管的情况下,秦泽根本不可能有机会。除非有人帮了他。”方鹤亭也震惊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这是很不好的信号,意味着平权军的核心地带也有了不轨人士的渗入,帮助秦泽逃走的人很可能是爱尔兰斯独立自由共和国的间谍,也可能是凯撒帝星委派的奸细。

平宁城的武装警察部队已经被全部调集了起来,他们正奉命四处搜寻逃跑的秦泽和被他挟持的季肖,已经忙了一整天的顾燃才回到家中,对于方鹤亭的看法,他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秦泽是耐力和精神力达到S级的Alpha,特级监管对他来说或许也不是那么有效。只要他还保持清醒的理智和状态,就总能找到机会。”顾燃说道。

对于秦泽的逃跑,方鹤亭倒也没有显得过于忧心忡忡:“只要他还在平宁城,就应该很难逃出去。现在满城都是你的人,对吧?”

“什么我的人,不过都是为政府效命的警察罢了。”顾燃并不轻松地笑了下,在这个Omega权益日益上升的国度,作为一名Alpha的他经常都感到力不从心,毕竟有太多的法令对他们掣肘了,就连他这位武装警察总长出门,也时不时会遇到国安局的临检。

“现在大家都不知道季肖的情况,希望秦泽不要糊涂到伤害那个那么爱他的人。”想到曾为秦泽苦苦求情的季肖,方鹤亭忍不住有些同情起了那个温柔的Omega同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心吧,不会的。”顾燃语气笃定,其实,他根本就不相信秦泽会伤害季肖。

突然顾燃手腕上的视讯器震动了起来,他瞥了一眼屏幕上的信息,眉间微微一拧,却在下一刻恢复了平静。

“我先去方便下。”顾燃笑着看了眼方鹤亭,起身往厕所走去。

方鹤亭似乎仍在因为秦泽出逃的事而感到烦躁,身为O权保障中心的副主席,他们或许需要在对狱外管制犯人的评级方面多下点功夫了。

顾燃进了卫生间,随即关上了门。

他坐在马桶上点出了视讯,画面顿时连接到了一张泫然若泣的面容上。

“顾将军,求求你,救救我们。”画面那头是季肖仓皇的面容,他的身边躺着面色苍白的秦泽,对方看上去受伤了。

顾燃吃了一惊,但是他很快就压低了声音,让自己的一举一动不要引来方鹤亭的注意。

“你……你不是被秦泽挟持了吗?”

季肖拼命地摇了摇头:“不是的,是我让他挟持了我,才能顺利逃出来。两天前,国安局的人逼我签署放弃匹配合约,他们要把阿泽带回特别监狱。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他们会在那里秘密处决了他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所以求求你,救救他,你们都是Alpha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旁的秦泽轻咳了一声,费力地劝说季肖道:“傻孩子,你这样会害了自己的。”

“我不管,我不能让他们杀了你!你就算因为依附方其正有罪,你也已经赎罪了!”季肖压抑地哭了起来,他不敢发出更大的声音,唯恐会引来追兵。

秦泽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头转向了视讯,面对着顾燃。

“顾燃,请你帮帮季肖,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他平安。一切都是我逼迫他做的,与他无关。你带人来把我抓走吧。我们在唐璜街143号后巷的废弃工厂里。”

“不,别听他的。顾将军,当初你替胤荣生将军了断之后,方总督一度想要严惩你,是秦泽替你说了好话才没有过于追究你的责任的。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求你救救秦泽,只要能把他带到平宁城外就好了,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接走他的。求求你,让他活下去吧。”

“季肖,你别再说了!我不想失去你一个人活下去!”秦泽喝止住了哭泣不止的季肖,他那张严肃冷漠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了如此哀恸之色。

“外面有正在巡逻的武装警察第三大队,你们要是想死的话就出去吧!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安静地待着!”

顾燃恼怒地盯着视讯镜头里无视自己自顾自争执了起来的季肖与秦泽,那个Omega哭得就像个泪人,而那个Alpha则像是马上要丧偶一般。说完话,顾燃匆匆关闭了视讯。看着已经关闭的视讯显示屏,顾燃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季肖会信任自己。难道自己真的是那样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吗?可是这件事风险太大了,如果他真的帮了季肖和秦泽,那么按照被国安局逮捕处死的人,就会是自己。

顾燃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步出了厕所,他想或许他可以将在唐璜街附近巡逻的武装警察调走,至于秦泽和季肖能不能顺利逃走的话,那就看他们的运气了,而自己只是照章办事而已,毕竟总不能把巡逻警力都集中在一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吃完晚饭之后,方鹤亭又去了书房继续白天没有处理完的工作。顾飞倒是想缠着顾燃陪自己好好玩一会儿,可是却在看到对方面色阴沉之后,识趣地去了自己的房间和智能机器人玩去了。顾燃在沙发上坐立不安,他甚至想摸一根已经戒掉的雪茄出来抽一口,就在刚才他向带队在唐璜街附近巡逻的武装警察发出了指令,让他们立即转移到了附近的街区去巡逻,不管怎样,顾燃现在仍是武装警察部队的总长,随时都可以直接下令调动警力。

“还不休息?”方鹤亭从书房出来的时候,顾燃仍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呆坐着,对方面前的投影屏幕上正播放着晚间新闻。

顾燃抬起头看了眼方鹤亭,这才笑着站了起来。

两人都洗漱完毕之后,一起躺在了床上,方鹤亭的发情期在月初,现在除了发情期之外,他们基本不怎么做爱了,顾燃也逐渐习惯了这种规律的生活。

“怎么了,我看你有点心不在焉的?”方鹤亭睡前会看会儿书,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

顾燃倒是早早就钻进了被窝里,他背对着方其正,声音黏糊糊地说道:“没什么……你们那边有消息了吗?”

“什么消息?”

“秦泽和季肖的消息。”顾燃小心地问道。

方鹤亭盯着书上的文字,摇了摇头:“没有。秦泽出逃前将置入他脖子内的信息追踪器弄出来了,要不然早就将他抓到了。”

“这样啊……”顾燃裹了裹被子,他居然不知道这些战犯的体内还会被置入追踪器。

“早点休息吧。或许明天一早就有好消息了。”方鹤亭放下了书,滑进了被窝里,他习惯性地伸手搂住了顾燃宽厚的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而躺在方鹤亭身边的顾燃显然很难入睡,他依旧睁着那双迷惘眼,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对还是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肖第一次发现原来特星的夜晚竟是如此寒冷,往日里他待在有恒温系统的房间里,夜晚总有秦泽抱着他,所以他并不知道原来外面会冷得这么厉害。秦泽的伤得很重,他脖子上的追踪器一旦被取出,不可避免地会给他造成可怕的创口,而带着季肖逃跑时被武装警察击中的伤口也仍在流血。因为秦泽伤势的缘故,季肖完全没有办法带着他离开,而且顾燃也很明白地告诉了他们,这条街外面都是正在巡逻的武装警察,如果贸然出去,他们或许会立刻被击毙。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并不想逃跑。”秦泽乏力地望着季肖,对方的脸上还留着泪痕,可是眼中却又显得那么坚定。

“国安局要我放弃与你匹配,将你交还给特别监狱。”季肖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不可能!我知道,他们只是想找借口杀掉你。你是的伴侣,我不会让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杀了你。所以你也别说死,要是你死了,我会陪你死。”

“你这样做值得吗?我可是方其正的追随者,我明知道他的政策对Omega不公平,可依旧在执行他的命令。季肖,你应该恨我才对。”秦泽轻轻抚着季肖的一头长发,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不,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如果再给我一个机会,我还是会选择与你匹配。”季肖紧紧靠在秦泽怀中,小心地避开了对方腹间的伤口。

“呵呵呵呵呵……你真是个任性的小孩子呀。”秦泽忍不住笑了起来,然而在他听到了一阵陌生的脚步声后,立刻捂着伤口,警惕地站直了身体,将季肖一把拉到了自己身后挡住。

“是谁?”秦泽握紧了激光枪,那是他和季肖唯一傍身的武器。

“你们果然还在这儿。”寒夜之中,顾燃缓步走进了这个废弃的工厂,要不是他调走了在唐璜街巡逻的武装警察,这个地方肯定早已遭到排查。

“顾将军!”季肖惊喜地睁大了眼,可很快他就看到了顾燃手中的枪,对方此行,目的似乎并非要救他们。

“秦泽,跟我回去自首吧。这样的话,你还能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顾燃冷着一张脸开始劝说秦泽与季肖。

“我根本就不想逃,可是季肖……他不想失去我。我也不能丢下他。”说话间,秦泽那双冷厉的眼中浮现出了一抹温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肖,你是Omega,为什么要做这种帮助Alpha的事情?”顾燃皱了皱眉,他就知道那个爱哭鬼总能惹出许多麻烦。

季肖果然又是一副要哭的模样,他低下头,双唇咬得紧紧的。

“需要为什么吗?”季肖流着泪抬起了头,他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可是颤抖的双肩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我爱他啊。就像你爱方鹤亭那样,你可以为了方鹤亭投诚,我又为什么不能为了他背叛这个所谓的平权政府。”季肖坦坦荡荡地对顾燃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呵,我可不是像你这样光凭一个爱字就行动的。我是真的想看到一个平权的世界。”这次轮到顾燃来嘲笑这个年轻的Omega。

秦泽担心顾燃这是在拖延时间,他打断了对方与季肖的对话,冷冷说道:“顾燃,废话少说。你要动手就动手,我虽然老了,可是还没老到会害怕你这个毛头小子的地步。”

“我要是真想对你们怎样,我也不会一个人来了。我只是想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而已。不过看样子,你们是不想要这样的机会!”顾燃也不再客气,他不可能为了秦泽和季肖背叛现在的政府,甚至是背叛方鹤亭。虽然是只身到此,不过顾燃有信心自己可以轻易杀掉已经受伤的秦泽,他已经给过对方机会,是他们不珍惜而已。

就在秦泽和顾燃之间一触即发之时,有人匆匆地闯了进来,这一次,来的人是顾燃所熟识的。

“风城,你怎么会来这里?!”顾燃发出了震惊的质问。

俞风城和他的Omega摘下了帽子,他面色怆然地望着昔日的上司,手中的枪却不得不对准了对方。

“将军,请您放下枪,我不想伤害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以为你能伤害我?”顾燃不屑地挑了挑眉,面对已经重伤不支的秦泽,以及旧日的属下,他并没有惧色,他的战斗力惊人,这也代表着他有着出类拔萃的身体素质,如果他愿意,他可以让俞风城先死在自己的枪下,但是只要他们的枪一旦发出响声,那么很快就会引来人。

“爱尔兰斯建立了独立自由联邦,那里接纳一切愿意摒弃前嫌享受自由平等生活的Alpha、Beta或是Omega。难道您还看不出傅云深总统的打算吗?他正准备逐渐建立一个O权至上的国度,到时候不仅仅是秦将军这样被判定有罪的Alpha,其他所有的Alpha不管有罪没罪都会逐渐成为O权主义者的垫脚石,那时候您再后悔也来不及了!”俞风城激动地劝说其了顾燃,以他对顾燃的了解,对方绝不是一个对周遭变故麻木不仁的人。

“所以你们打算逃去那里吗?”顾燃眯了眯眼,他真是没想到自己的副将居然会成为一个自由主义者,他们一起经历了独裁专制,也经历平权革命,如今却在这个关头对立。

俞风城坚定地点了点头,他仍谨慎地盯着顾燃,唯恐对方突然发难。

“这里的环境已经不适合我们生活了,我和她都想离开。当然,我也愿意帮助那些想离开的人。”俞风城口中的她是站在他身边的哑女Omega,那也是他的伴侣。温柔而美丽的哑女紧紧地挽着俞风城的手臂,她面色茫然,那双眼中满是悲愤与不安。

“顾将军,我知道,您也是冒了风险来这里的。我愿意留下来,让你带回去交差,只求您能放过秦泽。”

季肖说着话,缓缓跪了下来,他虽然主动向顾燃求助,可是也不愿让对方过于为难。他知道顾燃是那么爱方鹤亭,如果对方真地放走他们,那无疑是在背叛政府,背叛方鹤亭。

“你给我站起来!”秦泽似乎不能忍受自己的伴侣向顾燃下跪,他不顾自己的伤势立即动手将季肖搀了起来

外面响起了一声闷雷,接着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寒夜的雨,冷彻心扉。

顾燃看着互相搀扶着的季肖与秦泽,又看了看神色怆然的副将俞风城,最后沉默地转过了身。

“你去哪里了?”方鹤亭是在半夜的时候发现顾燃不见了踪影的,对方如果接到临时任务离开总会给自己说一声,而今天顾燃很显然是悄悄离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燃正在擦拭被雨水淋湿的头发,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笑道:“之前有巡逻队说可能发现了秦泽他们的踪迹,我怕他们处理不好,就亲自去看了看。这天这么冷,我看你又睡得那么熟,就没叫醒你了。”

“这么冷你还要出去,这种事情随便派个队长级别的人物去处理不就好了,小心感冒。”方鹤亭听见顾燃的解释,神色这才稍微释然了一些,他掀开被子,走到顾燃身边,取下了衣架上的外套替对方披上。

面对方鹤亭的温柔体贴,顾燃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他的心中生出了一股深沉的愧疚感,尽管他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罪不至死的人,没有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剥夺他们的生命。

“谢谢。”顾燃放下毛巾,转身搂住了方鹤亭,他嗅着对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Omega信息素气息,身心都随之一松。

“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方鹤亭突然说道。

顾燃愣了愣,他装作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只是满面堆上了暖暖的笑。

“怎么忽然这么说?”

方鹤亭轻笑了一声,主动凑上前吻了吻顾燃的双唇:“你是藏不住心事的人,这性子和荣生倒是很像。”

“不要总拿我和胤将军比,我会吃醋的。”顾燃趁机开起了玩笑,他感到今晚的方鹤亭似乎是在撩拨自己。

“荣生很好,你也不差,用不着吃醋。”方鹤亭神色坦然地解释道,他当然知道顾燃并没有真的吃醋。

“是吗?那我真是很荣幸了。对了,你还没告诉过我,我和胤将军比,到底谁那根东西更厉害?”顾燃抱起方鹤亭,将对方压到了床上,他用自己胯间的东西轻轻摩擦着对方大腿根部,想要宣泄欲望的冲动已经跃跃欲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鹤亭已经被顾燃的Alpha信息素全面压制了,他沉浸在这浓郁的Alpha信息素之中,感受着顾燃对自己的占有欲。

虽然不是发情期,但是只要Alpha愿意,就能以自己的信息素带动Omega的欲望。

“我得试试才知道。”方鹤亭的眼眶逐渐开始泛红,他很快就要压制不住自己对Alpha信息素的渴望了。

“那我就让你好好试试。”顾燃咧嘴一笑,和方鹤亭疯狂地亲吻在了一起,对方的唾液和他的舌尖交换着信息素的气息,整间屋子也随之充满了AO结合的淫靡气氛。

在这至上的欢愉中,方鹤亭得到了身心的释放,可是顾燃却在高潮之后尝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虚。

他扭头看了眼疲惫的方鹤亭,忍不住吻了吻对方的额头。

从来不信仰宗教的顾燃忍不住向神祈祷:万能的神,愿这一刻安宁与幸福,可以永恒。

然而这世间,并没有神,也没有永恒。

虽然俞风城顺利营救了秦泽,可却引来了傅云深总统的勃然大怒,对方直斥O权保障中心以及国安局的人都是废物,居然让一名接受特级监管的重要战犯从平宁城,从这个平权国度的首都逃了出去。

当然很快,政府就发现秦泽的逃跑背后也有着凯撒帝星与爱尔兰斯独立自由联邦的影子。

遭到总统严厉训斥的国安局以及O权保障中心官员都对秦泽能够顺利出逃深感不解,至少在戒备森严的平宁城街道上,对方不可能再有任何可能的机会。而恼羞成怒的国安局认定秦泽的逃跑必定是因为内奸的帮助,对此,他们向傅云深总统立下了军令状,表示一定会彻查此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一来,顾燃难免变得紧张,虽然那天晚上俞风城劝说他一起离开,可是为了不给方鹤亭带来麻烦,也为了和自己的伴侣与儿子待在一起,顾燃还是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从国安局开会回来的方鹤亭阴沉着一张脸,他在客厅坐着一句话不说,连儿子也不搭理,直到顾燃回来后,立即叫上对方去了自己的书房。

“顾燃,12月20号那天晚上,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呢?”方鹤亭坐了下来,他在国安局的机密会议中得到了许多关于秦泽逃跑的细节,例如对方很可能一直藏在平宁城市中心的某个地方,当天屡次换岗巡逻的武装警察部队刚好错过了某些地点的搜查。而且肯定有政府的官员帮了他们,因为搭载着秦泽的汽车居然有合法途径得到的特别通行证,而在平宁城内有资格搞到这种通行证的人可不多。

这些细节,让方鹤亭不得不将疑惑集中到了顾燃的身上,就是在国安局确定秦泽出逃的那个夜晚,顾燃出了一趟门。刚才他回家后就检查了之前因为打算带顾飞外出旅游而特别申请下来的通行证,让他感到的不安的是,这些通行证居然少了一张。在目前的情况下,他和顾燃都因为工作的忙碌而取消了旅游的计划,或许正因为如此,才有人以为这些通行证一时半会儿都用不上了。

“怎么了?突然问我这个?”顾燃不解地笑了笑,他还不明白方鹤亭口中的日期是什么意思。

“我提醒你一下,12月20日,秦泽挟持季肖被叛党救走的日子。”方鹤亭说道,那双眼正平静地观察着顾燃的表情。

“噢……我不是说了吗。那天我的属下告诉我可能发现了线索,我特意过去看看,以免他们把事情搞砸。”顾燃回来之后已经删除掉了所有与季肖的视讯,身上也没有留下任何多余的信息素气息。他认为就算事后他们怀疑到自己,只要自己咬死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突然问我这些?你难道还怀疑我不成?”顾燃隐约察觉到了方鹤亭眼中对自己的不信任,这让他不由紧张了起来。

“家里通行证少了一张,你知道吗?”

“什么时候的事?”顾燃完全没想到方鹤亭会去翻那些他们暂时用不上的通行证,自从秦泽逃跑的事情发生后,政府一下收紧了对特别通行证的颁发,以至于他想补一张回来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我想大概是在你那天晚上出去之后。”方鹤亭冷冷地说道,他站起身,打开自己的抽屉扔出了剩余的几张通行证,这种象征特权的东西,可不是秦泽这样的战犯能搞到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你一直同情那些战犯。”方鹤亭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他看着顾燃的神色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你觉得他们不该被这样残酷地对待,可是却忘记了他们也曾那么残酷地对待过自己的Omega。”

顾燃低下头沉默了片刻,说道:“并非所有人都如此,他们中有些人也和当初的我一样,只是单纯地服从命令而已。好吧,我的确是有些同情秦泽,他本身没做过多少坏事,深爱着自己的Omega,也被自己的Omega深爱着,他的罪应该受到惩罚,但是却不该承受非人道的惩罚,号召平权与法治的新政府和独裁专制的旧政府不应该一样,对吗?”,顾燃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他的逃跑,和我没有关系,我不会傻到为了他,放弃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鹤亭,你不该怀疑我。通行证都申请了这么久了,说不定之前我们就用过一张了,你自己不记得而已。”事到如今,顾燃也只能死扛着不认了,他相信要是自己真被方鹤亭诈出来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对方在生活中虽然对自己温柔体贴,却在公事上有着异样的执着。

方鹤亭一直盯着顾燃,对方在他的直视下,神情倒算冷静。

“顾燃,你是个善良的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你不吝于给出你的同情,不管是给我,还是给荣生,甚至是给秦泽,萧明远。但是有时候太过善良并不是好事,对敌人善良就意味着对自己人残忍。”方鹤亭轻叹了一声。

“或许吧。”顾燃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被方鹤亭所吸引,正是因为这位高尚的贵族对自己那样的流民也能给予一丝善意的同情,而正是对方的善良感化了自己,也改变了自己,让他对这个世界不再只剩下仇恨。他当然从来没有对敌人善良过,不然那些他用敌人的鲜血所累积的功勋又该从哪里来呢?他只是认为秦泽也好,俞风城也罢,并不是自己的敌人,他们放下枪,想过安稳的日子,就算遭受囚禁也已认命,可是有的人却连他们这一点卑微的愿望也要剥夺。这样的行为不是顾燃能够认可的。

“不好意思,我大概是神经过敏了。也是,你怎么会做那种傻事?”方鹤亭终于轻松地笑了起来,他关上了抽屉,自顾自地又说道,“通行证可能真的之前就被用了一张也说不定。看样子我的记忆还真是不好了。”

方鹤亭对顾燃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既然他能想到这一点,国安局的人也自然想到了。

他们在确定当天顾燃着手调动了巡察的武装警察之后,很快就将目标投向了这位投诚派的将领,自从谢敬的谋反案被查处之后,其中也并非没有卷入当初的投诚人士。而现在他们需要确定的是顾燃是否在当晚接触到了秦泽等人。

因为方鹤亭与顾燃居住在平宁区最重要的区域,这一片是不允许监控设备存在的,因为某些特殊的情况下,居住在这里的Alpha和Omega很可能直接在户外就进行标记行为,对于权贵,政府对他们的隐私有足够的尊重与保护。

而最近的监控摄像里出现的人影因为披着罩衣,让人根本无法看清对方到底是谁。

国安局在机密会议上,向与会的各部门重要人物通报了这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经确定这个人是从A区出来的。至于他究竟是谁,这一点还待继续追踪。如果诸位有相关的线索,不妨告知我们。这个人的行为已经危及到了政府的稳定。”国安局局长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在座的各部门要员。

方鹤亭就坐在顾燃的身边,虽然别人不熟悉画面上那个模糊的身影,但是却逃不过他的眼睛,而那件黑色的罩衣在他眼中也是如此熟悉。几乎是下意识的,方鹤亭转过了头,顾燃平静地坐着,双手扣在膝上,笔挺的制服衬托出了这个英俊的Alpha的昂然气度。

回家的车上,方鹤亭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顾燃,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顾燃眉眼一黯,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你想让我说什么呢?”

“你应该不会做那样的蠢事。”方鹤亭突然摇起了头。

顾燃表情复杂地看着身边的伴侣,他看到了对方脸上的失望与难过。

一路上,方鹤亭和顾燃没有再说话,直到汽车停到了家门口。

顾飞已经早早放学,看到顾燃和方鹤亭并肩走过来的身影,他立即雀跃地奔了过去。

他这个年纪的小孩,还是很黏家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早就放学啦?”顾燃蹲下来,笑着抱起了顾飞。

方鹤亭则是静静地看了眼顾飞,冲对方微笑着点了点头之后,就快步往屋内走去。

顾燃一边抱紧顾飞,一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匆匆想要逃离自己身边的方鹤亭,他感到了强烈的不安与恐慌。

在和顾飞亲热了一会儿之后,被内心的不安支配着的顾燃还是忍不住跟随方鹤亭回到了屋里。

“方先生呢?”顾燃没在客厅里看到方鹤亭,随口叫住了正拿着方鹤亭换下的大衣准备收好的仆人。

“他回房休息去了,您要去看看吗?”仆人老实地回答道。

顾燃眉间微微一皱,随即上了楼,等他推开了卧室的门,正好看到站在衣柜面前发愣的方鹤亭。

“鹤亭?”顾燃缓步上前,轻轻地唤了一声方鹤亭。

方鹤亭站在打开的衣柜前,听到顾燃的声音,这才转过了头。

“这件衣服不是这样叠的。”方鹤亭的目光落在了放在衣柜抽屉里的罩衣上,这件象征着Omega屈辱时代的衣服是胤荣生让人为方鹤亭量身定制的,每次出门之前,对方都会亲自为他温柔地披上。胤荣生去世之后,方鹤亭再也没有穿过这件罩衣,他亲手将它叠起来放进了抽屉里,不再期待那双温柔的手有朝一日还能亲自为自己披上这身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真要去告诉国安局的人,那个晚上我不在你身边吗?”顾燃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形挡住了方鹤亭的去路。

“那个晚上你的确不在我身边!”方鹤亭没有直接回答顾燃的疑问,只是愤怒地说出了事实。

“鹤亭,你要真说出去,国安局的人不会放过我的。他们会像当初我抓走胤将军那样,把我抓走的。”顾燃咬了咬下唇,他的神色看上去竟有几分委屈,他虽然知道方鹤亭不是个那么轻易予人通融的对象,可自己对于对方来说并不是普通人。他可是方鹤亭的合法伴侣啊!

“如果你什么都没做,就不必担心。”方鹤亭攥紧了手指,他的情绪显而易见地变得激动了起来,因为他实在无法接受顾燃放走了秦泽这个战犯的事实。

“可我做了。”顾燃苦笑着坦诚了一切。

“为什么?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不要同情那些该死的战犯!秦泽当初不也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好友胤荣生死在他面前吗?他就是方其正的帮凶而已!你为什么要同情他们?!”方鹤亭咆哮着上前抓住了顾燃的衣领,他的端庄风度在这一刻消失得干干净净,胤荣生的死始终是他心中难以跨过去的创痛。

顾燃倒是没想到方鹤亭的力气会这么大,他被对方摇晃得头有些发晕,身子也猛地撞到了门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你非要问我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就像当初你同情身为流民的我那样,我也想做个你那样的人。”顾燃轻笑着握住了方鹤亭的手,他看到对方的眼眶红了,这倒是令他有了一丝意想不到的欣慰,这证明方鹤亭的心中终究还是有自己位置的。

“可秦泽他们不是无辜的流民,他们是战犯!”方鹤亭挣不开顾燃的手,只能被对方一步步地拉进怀中。

“对不起,我知道他是战犯,可是战犯也有资格获得被人道对待的权力,我们不能和方其正那些人做同样的事。”顾燃抓起方鹤亭的戴着钻戒的无名指,贴紧了双唇,温柔地亲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们用酷刑处死荣生之后,我就不认为那帮人应该被人道对待了。”方鹤亭眼中泪光闪动,他的情绪逐渐平复,正盯着无名指上那枚胤荣生为自己戴上的钻戒。

“胤将军不会希望看到你变成这样的。”顾燃感到了一丝乏力,其实他早已察觉了方鹤亭的变化,但是他一直都不想承认他所爱的伴侣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宽厚仁慈的Omega了,当然,对方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过往,完全有理由对那些伤害过他的人变得冷酷无情。只是自己真的不愿看到这一幕罢了。

啪。一记脆响在顾燃话音落下时响了起来,是方鹤亭抽了他一耳光。

“别再我面前提到荣生,我会变成这样,是我的错吗?”

“抱歉。”顾燃摸着自己滚烫的面颊,讪讪说道。

“顾燃,你总说秦泽为自己犯下的错已经付出了代价。可你现在也犯错了,或许……你也应该接受一段时间的狱外管制,好好想清楚自己到底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方鹤亭很清楚以顾燃犯下的罪是不会被处死的,而对方作为投诚将领,在新政府中也一直受到优待,国安局肯定会综合考虑他的罪责与贡献。不过顾燃虽然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对方恐怕将会剥夺公职,然后作为犯罪者被投入Alpha监狱服苦役,当然自己可以根据现有的管制法令申请对顾燃狱外监管,这样就可以让对方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身边,不要再去闯祸了。

“鹤亭,你真的希望把我变成你的囚徒吗?”顾燃听出了方鹤亭言语中的决然,他痛苦地闭上眼,想到了萧明远那副惨状,可他不是萧明远,他不可能用死亡来逃避一切。而方鹤亭也不是殷飞,对方对自己还是有爱的。

“我也不想的。可是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这件事迟早都会被国安局查出来的,你现在去自首,或许他们会给你一个相对较轻的处罚。”方鹤亭不忍心去看顾燃痛苦的面容,他别开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可我的Alpha身份,就注定他们不会给我减轻处罚了,鹤亭,事到如今,你还真要装作不明白这个国家在发生什么吗?”顾燃自嘲地轻笑了一声,方鹤亭居然要他自首,这和要他死有什么区别?

“这个的平权国度才建立不久,已经有太多心怀不轨的人想要搞垮它。爱尔兰斯那帮反政府分子蛊惑了太多人,没想到你也被蛊惑了。你既然不肯自首,那我只能告发你。当然你也有阻止我的机会,那就是杀了我。”顾燃对于这个Omega掌权政府的嘲讽与不信任让方鹤亭深感愤怒,这也让他更加坚定了不再包庇顾燃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我也希望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顾燃轻轻地说道,他松开了抱住方鹤亭的双臂,也挪开了挡在门前的高大身躯,他不会阻止方鹤亭的选择,哪怕对方想要自己的命。

方鹤亭看着顾燃那张哀伤的脸,内心的愤怒也在此刻消散了些许,但是他仍不能接受顾燃放走秦泽的做法,那意味着对方对平权政府的背叛。

“顾燃,我不想伤害你。”方鹤亭无奈地叹了口气。

突然,顾燃轻笑了一下:“鹤亭,如果放走秦泽的人是胤将军,你是不是就不会告发他了?”

方鹤亭愣愣地望着顾燃眼底那抹释然与平静,片刻的沉默之后,他拉开门,面色沉重地走了出去。

当一帮军警来到方家的时候,顾飞正在客厅里画画,他最近喜欢上用画笔随意涂抹的感觉。

“爸爸,他们是谁?”顾飞有些害怕那些荷枪实弹的警察,赶紧躲到了方鹤亭身边。

为首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他摘下军帽,向方鹤亭行了个礼,他们来自国安局直属的军警部队。

“方先生,根据局长的指示,我们奉命来带顾燃总长回去调查。请问他人呢?”

“我在这儿。”顾燃已经走到了二楼的平台上,他冷冷地看了眼楼下严阵以待的军警们,从容地走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父亲!”顾飞看到父亲,下意识就想跑过去,可方鹤亭却一把拉住了他。

顾燃不愿让儿子担心,他笑着走过来摸了摸顾飞的脑袋:“父亲有点事要出去一些日子,你在家里好好听爸爸的话,等我回来再好好教你打篮球。”

“顾燃,好好配合国安局的调查。我会为你申请狱外管制的。”方鹤亭深吸了一口气,这让他想起了当初胤荣生被带走的那一幕,那时候他也是看着爱人被带走,而他这样说,也只是希望顾燃不要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太过绝望,无论如何,自己是愿意给他机会,也愿意等他回来的。

听到方鹤亭的话,顾燃的神色一时变得有些恍然,他深深地望着对方,随即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会的。照顾好小飞,也照顾好你自己。很抱歉,这个月可能无法标记你。”

“顾总长,我是奉命带您回国安局协助调查的国安局防卫队长薛照,请您多多配合。”那个带队进来的男人笑着对顾燃介绍了下自己,而跟在他身后的两名军警也已拿出了械具。

顾燃淡淡地瞥了眼那根黝黑的电磁手铐,对薛照说道:“我会配合的,不过还请别当着我的孩子这样做。我不想给他留下一个不好的回忆。”

“好吧。”薛照顾忌顾燃那S+的战斗力,如果触怒了对方或许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随即挥挥手让属下收好了械具。

“鹤亭,再抱我一下吧。”顾燃转过身,又看向了方鹤亭。

方鹤亭眉间微蹙,最后还是走了上前,和顾燃拥抱在了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着,别再做任何傻事。我会等着你回来的。”

“要是回不来,你就找个伴侣代替我吧。”顾燃在方鹤亭的耳畔轻声叮嘱了一句,随后轻轻推开了对方,和军警们一起往门外走去,留下一脸愕然的方鹤亭呆立在原地。

“父亲!”顾飞大声地叫着顾燃,他还不懂眼前这一幕意味着什么。

顾燃笑着转过头看了眼儿子,抬手摆了摆:“再见。”

被军警簇拥着刚一走到门外,顾燃之前还面带微笑的神色一下就收敛了起来,此刻他的心情无疑是悲伤而痛苦的。

“顾总长,得罪了。”薛照注意到顾飞那小子没有追来之后,冲身后的军警点了点头。

顾燃漠然地被他们扭过双臂拷在背后,然后有人蹲下来为他戴上了脚镣。

“你们不会放我回来了,对吧?”顾燃忽然冷笑道。

薛照正在检查顾燃身上的械具,他们必须保证这位S+级的Alpha不会有任何挣脱的可能。

“这可不好说,得看您的表现了。”薛照一边说,一边朝身边的军警递了个眼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根电子项圈被戴到了顾燃的脖子上,与此同时,薛照掐开了顾燃的嘴,将一枚球形口塞卡入了对方的唇齿间。

“唔……”顾燃恼怒地转过头,脖子上的项圈却突然发出了巨大的电流,剧烈的刺痛之下,他的神经出现了可怕的麻痹,高大的身形很快就软软地瘫倒了下来。

“抱歉,对付您这样的Alpha,我们必须用一些特殊措施。”薛照俯身笑着对顾燃解释道。

几根束带很快就绑住了顾燃的关节部位,紧接着一个黑色的头套夺走了他的视觉,顾燃在沉重的喘息声中被军警们抬上了押送车,他被扔在地板上,电击的后遗症让他无力动弹,而他也明白,自己可能真的回不来了,但是他却忽然觉得这样似乎也很好。这样的话,方鹤亭是不是有朝一日也能像思念胤荣生那样,为自己在心中留那么一小块地方?

他不敢奢求对方会像爱胤荣生那样爱自己,但是只要对方能记住自己一点点好,那也够了。

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爱方鹤亭了,可惜,他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D.C.4012年,进入4月之后,特星的雨水也变得多了起来。

方鹤亭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长时间地看着院子里在雨中轻轻摇曳的花朵,他种的花终于开放了。

“先生,您要的戒指已经定制好了。”老管家的半边身子都被雨水打湿了,可是他手中的丝绒匣子却被保护得很好。

方鹤亭听到管家的声音,这才转过了头,他接过对方小心翼翼捧着的丝绒匣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匣子打开之后,一枚璀璨的钻戒随即映入了方鹤亭的眼帘,他带着一抹怅然若失的神色轻轻拿起戒指,然后将它戴到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而他的无名指上早已有了一道深深的戒痕。

“很漂亮。”方鹤亭摊开手指,仔细地欣赏着这枚才定制好的钻戒。

老管家不敢接话,他面容哀戚,沉默地低下了头。

“我想他了。”方鹤亭突然说道。

“先生,请您节哀。”老管家叹了一声,距离顾燃的骨灰被送回来已经过了一个月了,一开始方鹤亭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对方的自责之情似乎越来越重,重到几乎要压垮他的身体。

方鹤亭不断用手轻轻抚摸着无名指上的钻戒,他早就该拥有的婚戒,最后竟以这样的形式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顾燃说的没错,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方鹤亭感慨地坐了下来,要是他知道国安局居然会不经审判就处决顾燃,那他绝不会告发对方。这个国家的政府或许真的正在变质,曾经被领导者们作为口号所提倡的自由民主平等,都不再被提起,取而代之的是对Alpha们逐步严厉的压制,而这项压制如今正往所有对政府不满的人身上扩散。

在顾燃被捕之后,他曾经多次去过国安局询问进度,可是对方只是劝告他耐心等待,并告知他们会依据法律法规好好地对待顾燃,让他不必担心。可谁又知道,那些笑眯眯的国安局官员很快就把顾燃的骨灰送回来了呢?

连一纸判决书也没有,顾燃就这样被国安局剥夺了生命。

“备车,我想去见一个人。”方鹤亭终究无法让自己的心绪彻底平静,他站起身,看着窗外的雨幕久久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已经是方鹤亭在顾燃死后第四次来到总统府,前三次傅云深总统都因为公务繁忙,而拒绝了他的会面请求。

这一次,方鹤亭已经做好打算,如果对方再不肯见自己,那么他就一直在这里等下去,幸运的是,方鹤亭的会面申请被总统府的工作人员传达入内之后,很快,那位民选的大总统就决定在书房里召见他。

“来杯咖啡吗?”傅云深手里端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对方鹤亭露出了友好的笑容。

“总统阁下……我……”方鹤亭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对方反应国安局的胡作非为,为顾燃讨回一个公道。

“别急,我知道你的来意。喝点东西,咱们慢慢聊。”傅云深抬了抬手,示意方鹤亭先别说话,他将手中刚冲泡好的咖啡放到了对方面前。

方鹤亭无奈,只好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总统府的咖啡和他家里的咖啡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顶级的咖啡豆磨制冲泡而成,不过这杯咖啡里似乎加了一些口味独特的奶制品。

傅云深也在方鹤亭的身旁坐了下来,他的目光温和而坚定,给人一种沉稳而可靠的感觉。

“我以为他死了一个月,你已经能够接受现实了。之前一直没见你,也是怕你会太过激动。毕竟,伴侣的死亡的确需要些时间才能消化。”

“总统,我知道顾燃他放走了秦泽的确是有错,但是我不认为他的罪责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在他被带走那一天,我答应了会等他回来的,我不想放弃他。可是……为什么国安局能无视法律,就这样处死一个罪不至死的投诚将领?!”方鹤亭不再矜持,他需要傅云深给出一个能说服自己的原因,是否国安局在审理顾燃期间,又查出了什么犯罪事实,不然他决不会善罢甘休。

傅云深仍是那副温和而宽容的模样,他一边听方鹤亭控诉,一边点头,然后带着些许怜惜地说道:“鹤亭,失去伴侣对于Omega来说无疑是痛苦的,我也理解你的痛苦。但是也请你理解现在政府的难处,那些Alpha帝国主义者从来没有一刻想要真正地屈从于我们的平权理念。顾燃的确是有功劳的投诚将领,可正因为如此,他反过来放走战犯的行径也十足恶劣。你可要知道,秦泽是我们除了凌寒柏之外,抓到的最高级别的独裁政府官员,在凌寒柏获得我的特赦随国务卿展鸿宇离境之后,秦泽就是这个国度里所有战犯中标杆式的人物。我原本是打算处决秦泽,以此威慑那些蠢蠢欲动的不轨者,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却被顾燃所放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云深叹息着摇了摇头,他那双沧桑的眼中仿佛也写满了疲惫。

“处决顾燃是整个内阁的决定,国安局只是执行而已,你也不用去指责他们。面对气焰日盛的爱尔兰斯叛党,我们必须做出有力的反击!顾燃他背叛了这个新的国家,那他就必须代替秦泽被处决!我们必须让共和国内的所有人都明白,国安局是我们清除反政府分子和极端主义者的利器,不管是谁触犯了红线,都必须付出代价。就算有朝一日,我触犯了这条国法,他们也可以逮捕处决我。”

傅云深的言语中带着不容人置疑的力度,他温和的面容也在这一刻显得坚毅而沉着。

“如果你需要的只是那些形式上的东西,回头我可以让国安局的人补给你。不公开处决顾燃,也正是考虑到他投诚将领的身份,给他留最后一丝颜面。你也请放心,顾燃走得并不痛苦,国安局现在处决犯人采取的都是高压电击瞬间心脏麻痹的办法。”

“可是他们连顾燃的最后一面也没让我见!至少让我再见他一面啊!”方鹤亭失神地望着傅云深,突然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衣袖。

傅云深温柔地掰开了方鹤亭的手指,将对方轻轻搂到了怀里。

“我明白你的痛苦。你要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更好的明天。特殊时期,总是难免会有一些超出常规的事情,我们谁都不想成为刽子手,可是现实如此,我们不得不在更大的危险来临之前,斩草除根,不留给叛党任何机会。牺牲顾燃,也是你为国家所做出的奉献,总有一天,这一切都会有回报的。我替伟大的特星平权共和国感谢你,鹤亭。”

耳畔是傅云深低沉而磁性的劝慰声,方鹤亭却痛苦地闭上了眼,他不想要什么回报与感谢,也不想以顾燃的性命作为对国家的奉献。

“对了,鹤亭,顾燃既然已经去世了。那你体内的信息素也该好好处理下了。一般伴侣去世后,信息素会在三个月内逐渐消失,但是那样的过程对Omega来说实在太难受。还是直接进行信息素剥离手术吧,这样对你的身体会好一些。”

“不……我还想让他的信息素多陪我一阵。”方鹤亭听清楚傅云深的话,顿时坐直了身体,他眼里含着泪水,倔强地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让一个死刑犯的信息素在体内继续肆虐?这不是一个贵族的自觉!”傅云深的面色一下就变了。

“他是我的伴侣,总统先生,就算他已经被你们处死,可他依旧是我的伴侣!”方鹤亭以前从没有觉得顾燃是自己的伴侣有何种特殊的意义,但是这一刻,他亲自说出对方是自己的伴侣之时,他才感受到了两人AO信息素结合之后那股前所未有的激荡。

“那我不得不告诉你,今天之后,就不是了。”傅云深面色阴沉地拍了拍手,两名侍卫军官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他们恭敬地向傅云深行了礼之后,目光齐齐看向了方鹤亭。

“带他去进行信息素剥离手术,顺便给他准备一份伴侣关系强制解除通知。”

“是,总统阁下!”两名Alpha侍卫官孔武有力,他们轻而易举地抓紧了试图挣扎的方鹤亭。

方鹤亭难以置信地看着居然会下令对自己强制进行信息素剥离的傅云深,他实在没想到这位以维护Omega权益为毕生奋斗目标的总统会对自己做出这样残忍的事。

“总统!您不能这样!”方鹤亭在侍卫官的手里挣扎了起来,他还不愿那么快就失去顾燃留在自己体内的痕迹。

“我这是为你好,鹤亭。别再让顾燃成为你的牵绊,这样一名不光彩的战犯,不配拥有你这样优秀的Omega。”傅云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侍卫官立即会意地用电击枪击晕了仍在挣扎的方鹤亭。

直到此时,傅云深才走上前,他轻轻托起了方鹤亭的下巴,仔细地起欣赏起了对方那张漂亮的脸。

“呵呵,鹤亭,你和你的堂兄一样漂亮,可是心就远不如你堂兄狠了。顾燃那样能力卓越的Alpha被你一个人独占着,远远发挥不出他的价值,他应该属于整个国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国之总统居然用行政手段非法剥夺一名Omega应有的权力,这对于刚做完信息素剥离手术的方鹤亭来说,依旧是令他难以置信。尽管在伴侣的信息素逐渐消失期间,他将要承受诸多痛苦,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宁愿多感受一阵顾燃的信息素所带给自己的悸动。只可惜,那位伟大慈爱的傅云深总统并没有给他这样一个机会。

方鹤亭在离开医院之后,很快就回到了家,顾燃虽然已经身亡,可是他们的孩子仍需要家人的抚育。

一连几天都没见到方鹤亭的顾飞担心坏了,尽管老管家告诉他方鹤亭只是有公事要离开几天,可是一想到顾燃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顾飞那年幼的心中也生出了巨大的恐惧。

“爸爸,你还好吗?”一看到方鹤亭出现在家门口的身影,顾飞立刻放下笔跑了过来,要知道他以前在家里可是要玩得尽兴了才会开始完成当天的作业。

方鹤亭强打起精神抱紧了哭着往自己怀里钻的顾飞,在自己告知了他顾燃已经去世之后,这个孩子显然变得易于伤感多了。

“爸爸没事。对不起,之前有事临时出去了几天,忘记告诉小飞了。”

“爸爸你不要离开小飞,小飞已经没有父亲了,小飞不想再失去爸爸。”顾飞还不明白,终有一日,他们一家三口都是在要在世间离散的。

“嗯,爸爸不会离开小飞的。”方鹤亭用力地点了点头,他瞥到了自己无名指上那枚用顾燃的骨灰做成的钻戒,那枚闪烁着光芒的石头,就好像是顾燃眼中的柔情,这让他又变得伤感了起来。

尽管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可是方鹤亭并没有如其他人想的那样愤而去职。他似乎很快就接受了政府对顾燃的处置,没多久就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继续为这个国家的Omega们服务。

随着一批批的战犯逐渐被解除狱外管制,收押回特别监狱,O权保障中心的一项重要职能——为接受狱外管制的Alpha评级终于停止了,而这对于方鹤亭来说,不啻为一种解脱。想到顾燃曾因为这件事与自己起的争执,方鹤亭现在静下心来仔细思考一番之后,这才在抛却了先入为主对战犯们的恨意后,意识到这样的管制或许在某方面来说,已然是违宪行为,特星平权共和国的宪法里,规定了这个星球的六性人种都享有最基本的人权,禁止任何个人和机构以任何名义迫害这片土地上的六性人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云深的所作所为,不仅引起了爱尔兰斯的反政府组织的反抗,平权共和国统治区内反抗他的声音也逐渐出现。

一些传统的报纸开始在午夜被塞到各个店铺、住家户的门口,甚至连政府部门门口也放上了这种斥责傅云深背弃平权精神,妄图以人治取代法治的“谋反言论”。

这在特星平权共和国着实引发了一场不小的讨论,当然,最后不管是这些大逆不道的谋反言论,还是人们在各种场所进行的私下讨论,都在总统大人手下忠实的国安局护卫队的强力清扫之下,消失得干干净净,至少表面上不会再有人传播这样的言论,也不会再有人敢于议论总统的过失。

一直到新年的来到,特星平权共和国首都平宁城的行刑场上一直不曾缺少示众的逆贼尸体。

“你怎么有空来坐坐?”方鹤亭看着殷飞,对方比一年前变得苍老了不少。

殷飞扭头看了眼在花园里和顾飞一起玩耍的一对女儿,轻轻地笑了笑:“小卓和月月经常都嚷着想和顾飞弟弟一起玩。顾燃这也走了大半年了,我想带他们过来陪陪顾燃也不错。”

“怎么,你没考虑找个新伴侣吗?”殷飞随后对方鹤亭问道。

方鹤亭摇了摇头:“不必了。我这一生有过两个优秀的伴侣,已经足够了。”

“光是使用抑制剂,对身体还是不太好。”殷飞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浅啜了一口。

方鹤亭无所谓地笑了下,他和殷飞并算熟稔,只是因为对方是顾燃的朋友,才算有一点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前顾燃说你打算强制匹配个新伴侣,为什么最后没那么做?”

殷飞的目光不太自然地垂了下来,他神色恍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都怪萧明远那个混蛋,他把我标记得太深了。即便做了信息素剥离手术,可我总觉得还能感到他的信息素。他明明已经死了,被烧成了灰,骨灰也被我撒在了花圃里。你还别说,他的骨灰还挺肥田的,那片花圃一直长得很好。”

殷飞抬起头,谈到萧明远的骨灰埋在花圃里的时候,他的眼里才像是有了一丝色彩。

方鹤亭平静地看着仿佛陷入了谵妄之中的殷飞,这个口口声声说着憎恨萧明远,甚至将对方的死也说得那么轻易的Omega,似乎有一份别样的情感一直被强行压抑着。

“当初荣生死的时候,我觉得我的世界已是一片灰暗,是顾燃给了我活下去的信心和勇气。现在他也死了,可是却没有人能像他那样再安慰我了。我这是自作自受,对吗?”方鹤亭突然轻轻说道。

“谁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做那种傻事。”殷飞愣了下,对于顾燃的死,他又何尝不曾感到痛心。

“我现在在想,他做的那些事情真的是傻事吗?他也不过是想让秦泽他们能好好活下去而已。”方鹤亭摇了摇头。

“他一直都是个愿意帮助别人的好人,当年在军队的时候就这样。可也有很多事,不是他能帮上忙的。”殷飞回忆起了与顾燃一起从军的日子,这个能力强悍的Alpha从不恃强凌弱,反倒经常帮助当时在军队中处于弱势的Beta或是Omega,这可是许多Alpha都不屑的事情。

“好人从来不是容易做的。希望他下辈子别再做个好人吧,那样或许也不会再轻易受到伤害。”方鹤亭的嗓音变得哽咽,他匆匆站起来,转过了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云深说过顾燃这样能力卓越的Alpha不应该被方鹤亭独占,对方应该属于国家。

在特星平权共和国总统府的最深处,一处新设的基因研究机构正在忙碌地工作,虽说经过数千年来的进化,Omega开始逐渐获得能与Alpha媲美的能力,但是能获得S级以上能力的Omega数量还是比Alpha少了不少,而能够达到S+级的Omega更是寥寥无几。傅云深认为Omega要获得真正与Alpha的平权,不仅需要掌握权力,更需要提高自身的能力,这样一旦战争来临,即便不依靠Alpha的力量,他们也可以在抑制剂的帮助下,与Alpha们全面抗衡。

要促进基因的正向进化,他们必须有足够的实验品,而顾燃正是傅云深选定的实验品之一。

罕见的双S+级能力让傅云深早就注意到了顾燃这个年轻的Alpha,他特意提议让顾燃担任武装警察部队的总长,也不过是打算日后随便找个借口将对方名正言顺地逮捕。毕竟顾燃掌握着如此重要的部门,不甘失败的Alpha帝国主义者或是凯撒帝星的间谍都有可能收买他。只要把顾燃带到了国安局,对方就只能按照他们的要求交待口供。

当然,这只是傅云深最初的设想,而随着事态发展,顾燃居然放走了战犯秦泽,也算是主动提供给了他们逮捕他的借口。不过让傅云深失算的是,不管国安局的人如何拷问,顾燃都不肯承认因为同情放走了秦泽等人之外的罪行,按照现有的罪行,他们无法让顾燃合理消失成为实验品,只好以秘密处决的形式强行抹消了对方的存在。

那之后,顾燃被冠以一号的名义,送到了总统府的地下研究所,正式沦为Omega们试图探索基因奥秘的实验品。

“一号的状态不太稳定,给他上松弛剂。”

一名穿着隔离服的工作人员看到被固定在实验床上的顾燃正在费力地挣扎。

黑色的信息素隔绝服完美地包裹着顾燃的身体,几根金属环将他的四肢以及腰部锁在了实验床上,而他的头上戴着一个全封闭的,与真人头颅面部无异的金属头盔,两根导管从头盔的鼻腔处连接在机器上,维持着他的生命。

很快就有人摁下了一个开关,混合着松弛剂的气体从顾燃头盔上的一根导管里缓缓送入了他的体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唔……”早已被封闭了五感的顾燃无奈地闷哼了两声,不停扭动的身体慢慢瘫软了下来。

“怎么回事?他怎么还有反抗意识?”工作人员有些不解地问道。

“按理说我们对他进行了长达三个月的脑叶电击,应该已经摧毁他的意识了。”另一名工作人员说道。

“精神力S+级的Alpha不会那么容易屈服的,看样子有必要继续对他的脑叶进行定时电击。”研究所的主管走了过来,他冷冷地看着不再挣扎的顾燃,轻轻叩了叩那个紧紧贴合在顾燃头部的金属头盔,这个特殊头盔的内部布满了电极,可以准确地对顾燃的神经进行直接的伤害。

随着顾燃安静了下来,研究人员也开始了他们日常的工作——将一个杯状物套上了顾燃的外生殖器上,他们需要顾燃的体液来做基因改编实验,甚至是将多余的配送到优秀Alpha精子库,提供给有需求的Omega或者Beta。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的顾燃在下身的采集设备开始工作的时候,轻轻抬起了被金属包裹着的头,他的喉结艰难地滑动着,显然这样的行径让他十分不舒服。

S+级的精神力不仅没有让顾燃失去反抗意识,也并未能剥夺他的意志,在被迫参与这些可怕的实验期间,他一直在想着该如何逃出去,他想方鹤亭,也想自己的儿子顾飞。

但是长时间的全封闭式禁锢还是让顾燃的意志产生了间歇的混乱,大部分时间,为了不让研究所的工作人员看出自己仍保存着意识,顾燃都会尽可能地表现出顺从,好放松他们的防备。可随着被禁锢的时间越来越长,顾燃的身体和精神逐渐难以忍受这样的痛苦,他忍不住想要挣扎,想要怒吼,却在一次次对脑部神经的电击中屈服。

“啧,怎么回事,好像吸不出来了。”站在实验床旁边等着收集液体的研究人员瞥了眼那个在顾燃胯间不断抽动的采集器,采集器顶端的软管里始终没有出现他所熟悉的白色浊液。

“大概是因为最近的采集频率太过密集了。”另一名研究人员摊了下手,不过他很快就笑了起来,“别急,对付Alpha总能有办法的。”

很快,有人脱下了顾燃下身的隔绝服,将一根顶端是金属电极的电击器探入了对方的体内,然后准确地触到了Alpha已经退化的生殖腔部位。内窥镜头下面,顾燃的生殖腔已经完全闭合,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缝隙,但是刺激那里依旧就可以给Alpha带去一种强制的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随着生殖腔被电流狠狠击中,已经被使用了松弛剂的顾燃仍是在这刺激下猛地抬起了头,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哽咽的呻吟。

“快看,他那根东西又起来了。”研究人员一边拿着电击器反复刺激顾燃已经退化掉的生殖腔,一边兴奋地看着对方疲软的命根子开始再次挺拔。

金属的头盔不断撞击着冰冷的实验床,发出砰砰的声音,顾燃的四肢难以动弹,只有头颅不断地抬起落下。他太痛苦了,而最痛苦的还是他的心。他的伴侣,方鹤亭所相信的平权政府残忍的所作所为并不亚于当初的独裁政府。只可惜,对方居然为了这样的政府而选择检举自己,如果方鹤亭知道自己被这样折磨,会为自己伤心难过吗?

生殖腔被电击所带来的痛苦让顾燃逐渐丧失了意识,他在头盔下闷闷地呜咽着,下腹却开始情不自禁地起伏,最后一股股浓浊的体液夹杂着血丝,从采集器顶端软管缓缓流出。

“亲爱的,看到了吗?这就是反抗我的下场。这个S+级的Alpha也只能乖乖地成为实验品。”傅云深在实验室的另一面的透明墙体背后,将他的专属奴隶A紧紧地压到了墙面上。A的脸被傅云深攥着贴在墙面上,他惊恐地看着那个因为过于痛苦而不断用头撞击着实验床的Alpha,对方胯间那根硕大的东西已经出卖了他的性征。

“呜呜……”面上戴着皮革口罩,嘴里也被东西塞得满满的A无法说话,只能用脆弱的呜咽来回应他的主人。

傅云深虽然是Omega,可他早就不满足于作为Alpha的标记的容器被使用,现在他正在贯穿一个Alpha,用自己那根天赋异禀的东西。没有生殖腔的Alpha或许并不能给傅云深带去更好的体验,但是心理上的满足已足够让这位总统大人食髓知味。

“我们很快就会把爱尔兰斯那帮反叛军消灭掉的。这个国家会完整地回归到我手掌心中。到时候我就可以借口Alpha的反叛对整个国家的Alpha进行管制,不管他们有罪,还是没罪。”傅云深的眼中已经出现了自己所勾勒的美好未来,那是一个由Omega掌管所有最高权力,Alpha沦为社会最底层的世界,那些高大威武,能力过人的Alpha会成为他们的奴隶、永远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

看着情绪明显有些不安的A,傅云深轻笑着说道:“不过你不必担心,你和其他Alpha不同,你是我的人。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身份,到时候全国的Alpha都可以由你来管理。或许你还得教会他们该如何去取悦他们的Omega主人。哈哈哈哈哈。”傅云深洪亮的笑声回荡在总统府的密室里,被他压在墙面上的A面色绯红,最后,作为一名Alpha,他屈辱地在Omega的玩弄下泄了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特星平权共和国对Alpha日益严苛的打压,让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对他们曾尊敬的傅总统提高了警惕。

这一个月来,平宁城已经举行了两次抗议示威,要求总统恢复Alpha们应有的权力,他们作为无罪的人,不该因为那些有罪的Alpha而受到牵连。但是这样的游戏示威活动对于傅云深政府来说,就是犯罪,越来越多的Alpha被国安局逮捕,然后被送到了特别监狱中服刑,这里面不乏一些仍在政府任职、乃至是出身名门的Alpha。

可傅云深没想到自己针对Alpha的举动也激怒了那些经历过方其正恐怖统治时代的Omega,他们中不少人,在那个时代全靠自己的Alpha庇佑,才能避免被送到特别监狱的下场,而如今,换了新的时代,他们也不愿看到自己的伴侣因为抗议另一种暴政而身陷囹圄。

以开明Omega为主体的民主党开始正式组建,在特星平权共和国采用议会制的情况下,他们积极地争取能参与到管理国家政府事务中来,虽然内阁听命于傅云深,甚至连参议院的多数席位也是傅云深的支持者,但是只要这个国家还采取选举制度,那他们就有可能因为民意而壮大,直至能与傅云深领导的平权党抗衡。

而之前支持平权党推翻方其正独裁政府的凯鲁联邦也逐渐意识到傅云深所领导的政府开始脱离了他们最初的轨道,从平权民主走向另一个极端,为了让特星能回归到联邦政体之下,他们也在暗中开始扶持民主党。

不久之后,方鹤亭辞去了O权保障中心副主席的职务,他凭借着贵族的身份,以及曾为黑暗时期平权党的地下抵抗组织作出了重要贡献,轻易地在参议院中占了一席之位。

管家轻轻地敲了敲卧室的门,自从顾燃死后,方鹤亭更多的时间都待在了两人同住过的卧房之中,甚至将办公的设备也都搬了过来。在得到方鹤亭的允许之后,他这才推开了房门。

“先生,有客人拜访。”

方鹤亭正坐在卧室阳台的摇椅上,顾燃送给他的音乐盒就放在一旁,播放着那首静谧的星光咏叹调。

“什么客人?”方鹤亭闭着眼,修长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地叩着节奏。

“呃,要不您亲自去看看吧……”老管家欲言又止,他似乎对那位客人的身份讳莫如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音乐盒里清越婉转的和弦声令人心绪平静,方鹤亭缓缓睁开了眼,将音乐盒关上之后走了过来。

“看样子来了个大人物啊。”方鹤亭慵懒地笑了笑,他已经见识过足够多的大人物,远如他的总督堂兄,近如共和国的第一任总统傅云深,这些大人物都很有手段,也很有野心。他们看似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都有着一颗早已腐坏的心,令人不齿。

方家的客厅里,来客身形笔挺地坐在沙发上,他听到了楼上传来的脚步声,这才起身。

“你好,久违了,鹤亭。”

醇厚的嗓音稳重而亲切,对方那双蓝色的眼,更是充满了温情,方鹤亭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刻,倦怠的神色突然出现了些许惊喜。

“鸿宇,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方鹤亭忙不迭地伸出了手,他实在太熟悉面前这个男人了,对方不仅是平权党的重要功臣,也是先后担任过参议院副主席以及国务卿的展鸿宇。两年前,对方因为反对傅云深对Alpha的政策,而在政府中遭到排挤,不久之后就带着他的Alpha凌寒柏以及妹妹展娉婷一家人移民去了对六性都体现出了充分包容性的蓝星联邦共和国。

展鸿宇笑了笑,大手和方鹤亭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上个月吧,偷偷回来的。”展鸿宇有些无奈,这趟回到自己的祖国却像做贼似的。

“你在这个时候回来做什么?”方鹤亭迟疑了一下,轻声问道。

展鸿宇和方鹤亭一起坐了下来,他眉间微微蹙起,言语中却不乏坚定。

“我觉得是时候回来了。再这样下去,这个大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权国家就真要变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我上楼去坐吧。”听见展鸿宇这么说,方鹤亭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屏退了下人,然后带着展鸿宇来到了自己的卧房。

“我听说你的第二任伴侣顾燃也去世了。”展鸿宇打量着方鹤亭的卧房,这里布置得很简约,色调也显得过于冷清。

对于顾燃的死始终怀有深重愧疚的方鹤亭感到自己的嗓子被人掐住了,他无力地垂下眼,缓缓地点了点头:“嗯。”

“我检举了他。因为他放走了秦泽。”方鹤亭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过于平静的目光看起来毫无生气。

展鸿宇似乎早已知道其中原委,他苦笑了一声,抬手搭在了方鹤亭的肩膀上:“看样子,顾燃并没能替代你心中胤荣生的位置。”

“以前他或许不能。可现在……我的脑子里想的人都是他了。”方鹤亭轻叹了一声,他觉得自己一时间对不起了两个人,一个人是胤荣生,另一个自然是被他推上死路的顾燃。

“后悔吗?”展鸿宇那双蓝色的眼静静地盯住了方鹤亭。

方鹤亭目光复杂而闪躲,他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瓣,似乎接下来的回答让他十分为难。

“后悔。”方鹤亭终于还是再一次表示出了自己的悔意,“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我已经永远地失去他了。”

展鸿宇目光一沉,微微颔首,说道:“我倒是没想到你这样的人居然会这么坦然地说出后悔两个字。我相信顾燃要是知道了,他或许也会不忍心责怪你的。”

“他一直都是个很善良的人。虽然……有时候像个孩子。”想起顾燃,方鹤亭的眼里少有地浮现出了一抹缱绻,手指也不自觉地轻轻抚摸起了无名指上那枚钻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我倒是希望他责怪我,只要他能回来。”方鹤亭苦涩地笑道。

“人都是这样的,直到失去了才会后悔。”展鸿宇有过和方鹤亭类似的遭遇,当然那时候后悔的人并不是他。

“相信我这次回来的目的,你应该也清楚吧。”展鸿宇继续说道。

方鹤亭看着展鸿宇严肃的神情,脑海里很快掠过近来听到的一些蜚短流长。

“你是为了下一届大选回来的?”

“哈哈哈,不错。我是回来挑战傅云深总统的,当初移民蓝星,我也是逼不得已。那时候为了凌寒柏,我不得不与他达成这个交易。不过,我知道我总有一天还会回来的,所以特意留了后手,让他保留了我永久的特星公民资格。”展鸿宇赞许地看了眼方鹤亭,继续说道,“我知道有朝一日,这个星球还会走上分岔路口,而我不会坐视这一切发生。凌寒柏也很支持我回来和傅云深斗一斗,哪怕这条路注定布满荆棘。我当初加入平权党就是为了六性平权这个理念,我不会允许任何人践踏我的信仰,即便这个人曾是平权党的最高领袖。傅云深带大家走错的路,我得带大家走回来。不然我们对不起那么多牺牲的同仁。鹤亭,我需要你的帮助。以及,我还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什么?顾燃可能没有死!”方鹤亭颤声反问道,刚才展鸿宇告诉自己,顾燃可能没有被处决,而是和其他一些以秘密处决作为掩饰的Alpha们被关押在总统府的地下室里,作为基因改造的实验品遭受各种残酷的实验。

“这个消息是总统府内不满傅云深所为的人透露出来的,他亲眼看到顾燃被送到了总统府地下的秘密研究所。不过那是半年前的事情了,他也不知道顾燃现在的情况。”展鸿宇神色地凝重地点了点头,他告诉方鹤亭除了是想给对方一些安慰之外,也想以此激发对方加入民主党一道反抗傅云深的决心。

“想要救顾燃,必须让傅云深离开总统的位置。”展鸿宇劝说道。虽然傅云深之前改了宪法,将总统连任的界数提高为了十界,但是对方依旧需要依靠民众的选票才能成功连任。所以如果自己可以打断傅云深的连任,或许那么他们还有机会将这个走偏的国度救回来。

方鹤亭神色怆然地坐了下来,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以为已经被处决的顾燃或许正在总统府的地下室里遭罪,而这也让他明白了为什么那时候傅云深要强迫自己剥离顾燃的信息素,或许正是对方担心因为顾燃没死,自己体内属于顾燃的信息素也久久不会消失。

“我能帮你们做些什么呢?”方鹤亭轻声问道,他还没能完全消化这个消息,交扣在一起的双手也因此颤抖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威望在特星的Omega中还是很高的,你的表态一定能让那些追随傅云深的人有所动摇,我们必须让大家明白,不管是A权至上,还是O权至上,带给整个国家的只有堕落与毁灭。我们需要真正的六性平权!而不是种族报复主义!”展鸿宇不遗余力地劝说着方鹤亭,他必须争取到足够的盟友,才有可能与傅云深抗衡。

“鸿宇,你想过没有,你这样明目张胆地反抗傅云深,他不会放过你的。”方鹤亭想到傅云深那些阴险的手段,忍不住提醒了展鸿宇一句。

“我早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傅云深的确为了平权事业付出了良多,可是我们谁又不是呢?正因为如此,我才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追寻的理想被他如此践踏!”展鸿宇哈哈一笑,他当初为了平权革命,不惜抛弃自己的初恋情人凌寒柏,转投程振的怀抱,尔后更是饱受了凌寒柏的误解与折磨,甚至一度猝死,可即便如此,他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为了更多人的幸福,他可以做出必要的牺牲,牺牲自己的幸福,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可他却做不到为了自己的幸福,就这样去牺牲他人。

“好。既然如此,我愿意帮你。无论如何,我还是想再见顾燃一面。”说着话,方鹤亭低下头看了眼无名指上的钻戒,他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丝庆幸——或许顾燃并没有变成自己手上这颗钻石。

果然,方鹤亭偷偷将顾燃剩余的“骨灰”送检之后,其中并没有检出属于顾燃的DNA,这也证明展鸿宇的话是真的。

不过即便如此,顾燃的处境还是十分危险,作为实验品,对方随时都有可能死于残酷的实验中,然后被偷偷处理。方鹤亭强忍下了想去找傅云深讨要个说法的冲动,这个卑鄙阴险的新独裁者,必定不会承认,甚至还可能将自己也灭口,毕竟对方已经惯用各种危言耸听的借口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而正如展鸿宇所言,方鹤亭作为颇有威望的Omega,他的游说的确开始对特星的政坛产生影响,那些摇摆不定的Omega们想到自己曾经历过的那个时代,难免开始了担忧,这种无视法律、以排除异己为根本目的的统治到了最后,任何性别、任何人都会成为专制独裁下的牺牲品。就像当初方其正时代,也有那么多Alpha与Beta死于非命,绝望与痛苦,从来都不只是一个种群在承担。

傅云深毕竟是民选的总统,他虽然可以利用人们对Alpha战犯憎恨,趁机推行自己全面压制Alpha的政策,可是他却不能在反叛军虎视眈眈的情况下,贸然在国内采取扩大化的清洗。

得知展鸿宇居然作为民主党的党魁出面想与自己竞争下一任的总统之位后,傅云深决定让这个新兴的党派知难而退。目前来看,民主党中最有威望的就是曾担任过国务卿一职的展鸿宇,对方为平权革命付出良多,这一点特星的百姓们都早已听说。所以,只要逼迫展鸿宇退出竞选,那么民主党也不再可能在短时间内培养一个足以威胁到自己的人物。

“特星是个公平自由的国度,任何人只要有能力都可以来竞选总统。但是绝不能让对战犯有所同情的人坐在这个位置,所以,辛苦你们了,你们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这个国家的自由,也是为了Omega的权益。”傅云深笑着说道,他抚摸着跪在自己脚边的A,对方正竭力地伸出舌头舔弄他的手指。

“您放心好了,总统阁下。我们一定会顺利完成任务的。”国安局的特勤头目刚从总统这里接到了新的任务,这一次他们要为了这个国家的稳定,充当一次绑匪,他们所要绑架的对象是展鸿宇的伴侣凌寒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寒柏,这位曾经赫赫有名的帝国陆军三上将之一,也是臭名昭着的平权镇压者。谁也没想到最后关头,他会释放了当时已经被查出身份是平权党的展鸿宇。在冒着巨大的风险放走了展鸿宇之后,凌寒柏被当时的总督方其正打断了双腿,并在审讯时失去了一只眼睛。革命胜利之后,他作为战犯一度差点被送上断头台,而正是他所放走的展鸿宇在最后关头,为他搜集证据,让他获得了轻判,被免去死罪。

随展鸿宇移民蓝星之后,他和对方以及女儿过了一段很幸福的生活,但是随着特星国内的局势恶化,尽管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还是义无反顾地陪爱人回到了他们的母星,将女儿留给了仍在蓝星居住的展娉婷夫妇照顾。

从蓝星回来的展鸿宇虽然带回了不少资金,但是这些钱是要用来发展党派,为民主党参与政治权力造势的,所以他只租用了一个普通的公寓。因为展鸿宇近来都忙于为民主党造势,而凌寒柏因为身体的缘故,行动并不算太方便,只能待在租住的公寓里,照看一下家里的植物,以及准备好餐食,等待对方回来。

这些年,凌寒柏已经学会了不少菜式,他刚把龙虾洗干净放进了锅里,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谁啊?”已经更换了金属膝盖的凌寒柏已经不需要拐杖帮忙,但是他行走的脚步却难免变得笨拙而迟钝。

“您好,我来收一下管理费。”

凌寒柏从猫眼往外看去,原来是公寓的管理员,这也让他稍微松了口气,展鸿宇告诉他千万不要轻易出门,因为傅云深手下的国安局正在想各种办法逮捕一切有过战犯标签的Alpha,即便凌寒柏已经被特赦,可是谁又知道那位心思深沉的傅总统会想出什么新的花招呢?

凌寒柏刚打开门,突然有人从墙边冲了出来,他们之前就一直躲藏在门侧,以至于凌寒柏并不能通过猫眼观察到。

刺鼻的喷雾让凌寒柏瞬间失去了战斗力,而他伤残的身体也让他无力做出更多的反抗。

这群蒙面的黑衣人急忙将瘫软在地的凌寒柏捆绑了起来,堵好嘴之后将对方塞进了一个大号的行李箱里,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那样,将行李箱往楼下推去。

正在热情慷慨发表演讲的展鸿宇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刚喝了一口水,就有人拿着他的视讯装置匆匆地走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展先生,有人给您发了这样的东西!”来人面色焦虑。

展鸿宇自从表示自己想要参与下一任总统竞选之后,就收到了不少威胁,早已习以为常。他不以为然地接过了视讯装置,在打开之后,吃惊地看到他的伴侣凌寒柏被捆绑着跪在地上,对方遭受了可怕的暴力,面上满是血污。

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上前拽住了凌寒柏的头,逼迫他直视视讯摄像头。

“展鸿宇,如果你不想你的伴侣出事的话,那么就在公众面前宣布你会退出竞选下一任总统。特星不需要你这种战犯同情者!要是你不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做,一周之后,我会宰了这个你一心想要庇护的战犯!”

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凌寒柏突然挣扎着动了动双唇,他的声音很微弱,可是展鸿宇还是听清楚了。

——鸿宇哥哥,不用管我。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妈的,叫你按照我们的要求说!”一旁的绑匪听到凌寒柏的话后,愤怒地拿起木棍向他狠狠砸了下去。

耳视讯也到此为止,屏幕一下黑掉了。

展鸿宇失魂落魄地盯着黑掉的屏幕,脑海里满是凌寒柏满是血污的脸,一时间,他想到了许多与凌寒柏之间的过往,那些痛苦的、幸福的回忆。

“展先生,我们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我静静。”展鸿宇脚步踉跄地走到了一旁,他垂下手坐在椅子上,微微颤抖的手指展示出了他内心的纠结。

展鸿宇最终没有退出选举,他循规蹈矩地将凌寒柏被绑架失踪的消息报告给了平宁城警察局,期望官方能尽早介入,与此同时,他也派出了民主党团队中负责安全保卫的成员替自己调查凌寒柏的下落,并嘱托他们一定要尽量救出他的伴侣。然而平宁城的警察局因为上级的暗示,并没有积极地去解救凌寒柏,按理说,在到处都布满了监控的平宁城中,他们要找出凌寒柏的下落是很容易的。好在任何时候这个星球上都不会缺乏有正义感的人,那些暗中认同展鸿宇的新平权理念的警察在案发的第五天,就偷偷地将线索交给了展鸿宇身边的人。

第六天,民主党的武装人员与绑匪在平宁城郊外的一所住宅里发生了激烈的枪战,最后,这帮由精英Alpha们构成的民主党武装人员虽然击退了绑匪,却没有平安救出凌寒柏,当他们发现凌寒柏的时候,对方的脖子上挂着绳圈,以脚尖踮起的姿势被吊在了墙上,根据墙面留下的挣扎痕迹,凌寒柏应该被折磨了很久才失去意识。

当凌寒柏被放下来时,他的心跳已然停止,所幸在场的人员对他进行了紧急救护,才勉强恢复了微弱的心跳,但是在他被送往医院,进行了进一步的检查之后,医生无不遗憾地告诉展鸿宇,凌寒柏的因为缺氧过久而陷入了植物人状态,谁也不知道这个早就伤痕累累的Alpha是否还有醒过来的机会。

展鸿宇似乎早就预料了这样的结局,为了心中的平权信仰,他又一次抛弃了自己的爱人,也是最后一次。

“寒柏,对不起!”展鸿宇在凌寒柏面前无力地跪了下来,他悲痛地放声大哭,直到有人过来将他搀开。

方鹤亭也得知了这个可怕的消息,但是他也知道这个案子在平宁城警察的手中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为了逼你退出选举,他的行径真是太过卑劣了。或许,你并不该回来搅这摊子浑水。”方鹤亭叹息了一声,想到自己曾被傅云深的言语所煽动迷惑,以至于深深地伤害了顾燃,这让他的内心充满了不安与悔恨。

展鸿宇痛苦地摇起了头:“组建新的党派对抗傅云深,并不是我一个人在努力,这包含了所有真正的平权志士的信念。这个国家太需要真正的平权与公正了。在回来之前,我已经做好会被暗杀的准备了,寒柏正是因为担心我,才特意陪我回来。他原本可以在蓝星上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继续享受那些安宁的生活的!是我害了他……”

方鹤亭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再劝慰展鸿宇,对方能够坚持熬过十年生不如死的革命潜伏期,至少要比自己坚强得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他只能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头:“鸿宇,不要太过悲观,至少凌将军现在还有生命体征,只要他活着,或许有一天总能醒过来的。”

即便是展鸿宇这样坚强的人,也很难从哀痛中轻易走出来,虽然他依旧强撑着继续演讲,宣扬自己的理念与全新的执政政策,但是精神却明显颓废了下去。凌寒柏变成植物人给他带来的伤痛,似乎超过了他自己的估计。

“呵呵呵,鸿宇,为什么非要和我作对呢?”傅云深搂着A坐在床上看着屏幕上的画面,笑着摇了摇头。

往日被信息素隔绝服包裹着的A此刻并没有穿什么东西在身上,身为一名Alpha,他也拥有矫健的身材和一张英俊的面容,那是特星上最优势人种的外表特征。傅云深的防备心很重,即便A一直对他逆来顺受,可是他却很少给予对方自由。A的双手被束缚带捆绑在身后,嘴里被迫咬着一枚口环,他必须随时用自己的嘴来伺候这位性格愈发乖戾的总统大人。

“你听听他说的那些不切实际的话。要这个星球上所有的Alpha与Omega享有同样的权力。一切对犯罪人员的惩处都会被严格限定在宪法之内,所有非人道的法律都会被取消……”傅云深重复着展鸿宇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所说出的话,不得不说,这个神情忧郁甚至悲伤的Omega,似乎有很强的感染力,台下的聚会者们都满怀欣喜与期待地望着他,似乎他口中所描绘的美好未来,有朝一日,必定能在这个星球上实现。

“亲爱的,你觉得他说的这些适合这个星球吗?”傅云深转过头,一边问,一边将自己的手指探入了A被迫张开的嘴中。

“呜呜……”A蠕动着舌头讨好地舔弄着傅云深粗硬的手指,嗯嗯啊啊地呜咽着。

“我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的。原本我只想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他还是这么不知死活。”傅云深的眉眼冷了下来,他微微眯起眼,那张英武俊伟的面容上弥漫着阴郁的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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