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无聊透顶。
直到他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浑厚低哑,
“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抬头望向他。
西装下宽厚的肩膀,紧绷的腰腹,洞悉一切的深邃眼角,和薄凉的唇。
我还记得昨晚它的触感。
哪怕有一天我瞎了,再也看不见他的五官和身体,但只要靠近他到这个距离,也会心跳不止。
有些情绪,总能无声传递。
我恹恹地,“突然有点累。”
沈暨白并不知道刚才在洗手间里发生了什么,便只当我没休息好,眼底露出轻嘲,“看你半天了,”然后凑近我耳边,语气轻飘飘,“昨晚累着了?”
我幽怨看他,并不想回应这个不合时宜的撩拨。
我的百无聊赖,他尽收眼。
有人在不远处叫沈暨白的名字,还挺亲昵地没喊姓。
是个长辈模样的男人,正和宋父站在一起,大概是哪个大家族的掌权人。
沈暨白听见了,倒是没急着走,只是耐心地继续凑在我耳边,
“既然你待不住了,那给你把压轴节目,提前。”
说完他才迈着长腿朝他们走过去,没再多做停留。
按照大型晚会惯例,一年一度的年终盛典,一开始总少不了些领导致辞的环节,即使它场面又世故,但依然是彰显个人地位和功绩的不可或缺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