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烧了自己都不知道吗?还喝酒?”
所谓病来如山倒,此刻我感觉自己像被煮熟了,意识模糊,无力辩解。
38.9。
“啊?怎么能这么高?”我强撑着眼皮艰难发问。
“这应该问你自己。”
“怎么办,我能洗澡吗?——阿嚏!”
他随手扯来张纸巾给我擦鼻涕,许是因为我把他一个人晾在酒店太久还把自己搞生病了才回来,所以浑身还带着些许愠怒,动作不算多么轻柔,“洗什么洗,老老实实躺着。”
就连脱我衣服的手,都不带多少感情,只剩轻车熟路。
趁他扶起我后背,给我拉后背拉链的工夫,我攀上他肩膀,把嘴唇贴在他耳朵上。
呼吸喷出的38.9度的热气灼得耳朵都要烫伤了。
他有些不自然地耸了下肩。
我呢喃,“你对我没有对宋亦心好,她以前怎么闹你都不生气,我生病了你却一点也不温柔。”
后背的手顿了一下,停住了动作。
一双手掐住了我的腰,原本趴在他肩膀软绵绵的身体,被强迫坐正。
四目相对。
“她告诉你的?”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语气却轻柔了很多。
我摇摇欲坠地点头。
“啧,她说什么你都信啊,你出去问问,我对谁像对你这样八年从没舍得凶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