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龄斜眼看着他,娇笑道:“是啊,你为了你家殿下,谁都可以算计,他如今的赢面的确很大。但即便他赢了又如何?哪怕最后他坐上了皇位,你以为你就能和他修成正果吗?他可是个皇子啊,他不要娶妻生子吗?你再厉害,还能给他生个一儿半女出来?再喜欢你,你也只能是个男宠!他还能为了你放弃权势、放弃天下不成?你不可能得到他,至少不可能得到他的全部!”
“你以为玉久是怎么落到这个下场的?你以为君上是怎么钻到空子的?还不是她自己痴心妄想,觉得皇室贵族给得起她真情?我倒想要看看,你家殿下最后会如何待你?”
蓝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又恢复了淡漠的神色,缓缓说道:“你看不到的。”
红龄嗤笑:“怎么,你还能杀了我不成?你想废了自己的匿术,就尽管动手。”
“你能嚣张到现在,不过是仗着‘流水’的药效,身上感官不敏,所以才能保存精神和体力。”蓝祈从袖中伸出右手,两指间夹着一只细颈的小瓷瓶,“不若试试落花如何?”
红龄猛地一颤,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休想诈我,我不信你手里有落花!”
蓝祈以指尖抬起她的下巴,“是不是落花,你试试就知道了。”
红龄拼命摇头,有恃无恐的唯一凭仗即将被人无情摧毁,眼中终于露出了惧色,死死抿紧了嘴,不让蓝祈灌药。蓝祈却不理会,就着她平躺的姿势,将她的脑袋掰成与颈部垂直,拔开瓶塞,直接从她鼻腔里灌了进去。红龄猝不及防,呛得咳嗽不止,猛烈挣扎起来,浑身的铁链哐啷作响;蓝祈就放慢了速度,一点一点往里滴灌,让她只能艰难地屏住呼吸,本能地将灌进去的药水引进喉腔,然后被迫尽数咽下。
她自然没有尝过睛部的秘药是什么滋味,无法判断蓝祈是不是在诈她;但若是真,她的身体就会和那些潜隐一样,变得极度敏感,根本抵挡不了任何刑讯。
当初那些被俘的潜隐是如何在男人身下毫无尊严地哭叫求饶,最后神志不清、浑身抽搐,凄惨无比地死去,她都一一目睹过;而且她很清楚,这个过程根本用不了多久,被落花改造过的身体很快就会违背意志,屈服于过于强烈的感官刺激之下。如今同样的惨事即将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她知道蓝祈是要用同样的方法羞辱和报复她,却无法说话,甚至都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目视范围内只有那枚精致的香球,下方的红穗来回晃荡,尤为晕眼刺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