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2)

他只是害怕那个对他爱答不理的沈陆了。

“哦?那明灿呢?”沈陆把苹果递给他,控制一下情绪,故作轻松的问他。

“他呀,”钟千艺突然露出甜蜜的微笑,仿佛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其实有一段时间,我很矛盾,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的救赎,却害怕我成了他的业障。在爱情里面,人会变的无惧无畏,但也会变得谨小慎微,会变的宽容大度,也会变的斤斤计较,会变的无私,也会变的自私,无欲无求是爱情,可贪婪独占也是爱情。曾经我很怕,可是现在我不怕了…那些爱情里的美好丑陋我们都珍藏着,即使不在一起,我们也能彼此坚强。”

沈陆一直无法忘记钟千艺说那句话的神情,太过执着而坚定的男子,太过真挚而美好的感情。以至于沈陆经常的在心里回放钟千艺彼时彼刻的样子,描摹那本不属于自己的幸福。那历历在目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发生在昨天。

很久的以后他曾经跟杜明灿描绘过那时钟千艺的话,不知是这份感情太过真挚,还是沈陆的形容太过煽情,杜明灿听完哭的不能自己。

是啊,连自己这个配角都止不住涕泪恒流,更何况那个故事的主人公呢。

钟千艺住院的第二天,被主治医师要求着要做个全身检查。

由于沈陆已经在医院陪了整晚,钟千艺强行要求他回家补觉,所以此时此刻他无比庆幸眼下的病房里就他自己,任何的杀伐决断,他都能自己替自己下。

“今年不是查过了么,怎么还查啊?”钟千艺盘腿坐床上冲相熟的赵医生傻笑,“查来查去都那些情况,算了吧…”

“你说我说你什么好?”赵医生拿了病历夹就给了钟千艺一记当头木奉喝,“情况一年不如一年,还不上心,你说说你低烧了那么长时间,总得想想办法退烧吧,为了保险起见,我建议还是做个检查。看看问题在哪,好对症下药。”

钟千艺自己明白,病根难找,这对症的药,更是难找。即使找到了,恐怕也是治标不治本。

钟千艺自小体质就不怎么好,经常容易发烧,还老不容易好。爸爸妈妈带他去看过医生,医生当时怀疑是一种基因问题引起的血液疾病。潜伏期较长,容易发烧感冒。等到发病期,会出现长时间的低烧。随即会引起一系列的并发症,最终导致昏迷,直至器官衰竭。

他的妈妈也是因为相同的情况病逝的。

“赵医生…”钟千艺有些低落,“我这个病刚开始的时候,不就是会持续的发低烧的么。眼下这个情况…你说…这是不是说…我的病…终于还是到我妈那种地步了…”

赵医生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只能说病情越来越差了,但是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你不能放弃啊小艺…”

“没用的,我爸不知道带我妈走了多少个地方,去了多少个国家,都没有办法把这个病治好,所以我们还是别白费力气了。”钟千艺苦涩的笑笑。

“小艺…”

“赵医生…”钟千艺摇摇头,打断医生的话,“你说,保守治疗的话,我还能有多少时间?一年能撑到吗?还是半年?”

已过知天命之年的赵医生,在医学行业摸爬滚打了许久,见过了太多的生死病痛,钟千艺算是他比较上心的一个。年纪轻轻却得了如此的疑难杂症,没有怨天尤人,面对一切都能平静的接受,仿佛置身之外,又仿佛看淡一切。

多多少少,让人有些心疼。

“你别这么说,小艺…你好好配合治疗,还是有希望…”

钟千艺点点头,他看出来赵医生对他真心实意的关心,不仅仅是医生对病患的,还有来自长辈对晚辈的,朋友对朋友的。他很温暖,很满足。于是调皮抬手的敬了个礼,装腔作势道:“yes sir!明天就去做检查,保证听话!”

赵医生无奈的瞟他一眼,总归略微放心,起身要走,然而推开门的瞬间,钟千艺赫然看到,廖同勋蓦然站立在走廊,冷峻的脸上,挂满了无法接受的愕然。

第39章 第 39 章

自那日与沈陆在饭局上分别,廖同勋便火急火燎的进了组。

新剧是个古装,廖同勋在里面演了个男二号,一边忙着拍戏,一边又要紧赶慢赶的把专辑的歌曲录完。廖同勋突然感觉分身乏术,几乎所有的睡觉时间,都是在飞机上完成的。

可是与见不到那人的苦相比,没有觉可以睡,真的不算什么了。

那日他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差一点就要真的强要了钟千艺。可在最后,却在钟千艺仿佛视死如归的表情中,败下阵来。

那是他爱了太久太久的人,他实在是不想给这份感情,增加任何一个污点。

那之后他就全身心的埋首工作,刻意不去想他,可是青天白日的好熬,到了夜里,思念就如潮水般要将他淹没。

在一个个想他想的彻夜难眠的夜里,他真的无法控制自己,打电话给他,哪怕只是听他说一句,再见,对不起,或者只是轻声的叹气,叫他的名字,他都觉得第二天又充满了干劲,充满足以应付一天疲于奔命的生活的力量。

可是从上次不欢而散到如今,他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见到钟千艺了。他知道钟千艺有怒气,也许不愿意见他,他就只远远的看他一眼就够了,远远的不让他知道,能看看他的样子,他就满足了。

于是他跟剧组协调了一天假,连夜赶了回去。

第二天,他一大早赶到他公司楼下,在对面的咖啡厅寻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拿着手机掐着时间等钟千艺。

钟千艺习惯早来,每天八点钟准时到公司,有时会和沈陆一起到咖啡馆买杯咖啡,有时候会在隔壁的快餐店吃点早餐。然而今天九点都过了,还是没有他的身影。

他等的心焦,于是全副武装到了前台去问情况,为什么钟总监还没来上班。

“钟总监啊?听说是生病了,好像在人民医院。刚刚沈总监帮他请假来着。”

廖同勋一愣,接着马不停蹄的叫了车,往医院奔去。

赵医生看着眼前的廖同勋,又回头看了眼钟千艺,继而拍了拍廖同勋的肩膀:“你是小艺的朋友是吧?哎,好好劝劝他,身体是自己的,可不能马虎!”

廖同勋几乎是一步一步挪动至钟千艺的床边,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一切。

“小艺…我…你…”他想叫他的名字,想告诉他自己在这里是因为太想他了,想问问他到底生了什么病。

可是他脑子一片空白,开不了口,说不出来。

“同勋…”钟千艺握住廖同勋正在发抖的双手,在心里猜测廖同勋究竟听到哪些,可是看他浑身发抖,语不成句的样子,怕是整件事情,都被他大体听了个完全,“你别这样,你听我说…”

“小艺…小艺哥…刚才他说的…什么…意思?”廖同勋喘了好几口气,才断断续续把话说完。

钟千艺有些不忍,有些懊恼。他打算一直瞒着的弟弟,竟然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事情。他以前对廖同勋的冷淡,疏离,完完全全没有起到一点作用。

“他说的…是真的吗?”廖同勋小心翼翼的问,多么希望能够得到钟千艺否定的答案,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或者,根本是因为他道听途说造成的误会。

“同勋…”

“不是真的吧,怎么可能…你虽然,虽然经常生病,但是,但是都是感冒发烧的小毛病,怎么会…怎么会的呢…”廖同勋逼着自己挤出了一个笑容,可是他没看见,这个笑有多苦。

“小艺哥…我知道…我知道你讨厌我,生我的气,我总是缠着你,你明明不喜欢我,我还总是在你身边,你明明不喜欢听到我的声音,我还总是打电话给你,你明明,明明不想见到我,可我,可我三翻四次的来找你…”

廖同勋说着说着哭了出来,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强行稳定住自己的情绪。

“我知错了,小艺哥,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不,我以后不缠着你了,我离你远远的,你不要,不要用这种借口,逼走我,好不好?”

钟千艺难过的无以复加,探身就抱住了廖同勋,“对不起,同勋,哥哥…不该不接你电话,不见你的面,哥哥不怪你,没有生你的气,无论你做什么,哥哥都会原谅你…你…你别这么说…”

“那…那…那个白大褂为什么说你…他是找死么…为什么这么说你…”

“这件事…我慢慢…”

“你说啊!现在就告诉我,他为什么…”

“世勋,事到如今,我不想骗你了,更不想耽误你,你还年轻,我不想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廖同勋突然就明白了,钟千艺不接电话,不理他,刻意冷淡他,不是因为生气,不是因为讨厌,而是害怕廖同勋接受不了他生病将死的现实,害怕他难过。

他爱的人,是全世界最笨的傻子,病入膏肓,岌岌可危,害怕的,不是病痛折磨,不是濒临死亡,而是担心身边爱他的人,无法接受。

如果这是事实,那廖同勋确实无法接受。

他愣在了原地,反复回想着刚刚张艺兴和那医生的对话,久久没有回神。

张艺兴见不得他这样,起身拍了他的肩膀。

“什么病?怎么治?”廖同勋却突然推开钟千艺的手,没有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泪流满面,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面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绝对绝对不能让钟千艺就这么离开他:“需要换什么?骨髓还是心脏?用我的,用我的…”

巨大的打击,使他ji,ng神紧钟,思维混乱。

“同勋…你冷静一点…没有那么糟的…我…我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事的…”面对六神无主的廖同勋,钟千艺只能先安抚,哪怕是谎话,哪怕是极其蹩脚的安慰,至少,要让面前已经濒临崩溃的人,冷静下来。

“短时间…短时间是多久…”廖同勋抬起空洞的眼神看他。

“…一年吧,至少一年,我不会有事。”

他的妈妈就是在持续低烧后的第八个月,离开的。当时医生说过,妈妈很坚强,这种情况能够坚持那么长时间,真的非常不容易。

钟千艺知道,他妈妈舍不得爸爸和他。

“那…那一年之后呢…”廖同勋安静了下来,淡淡的问,“该怎么…怎么医好你…”

“同勋”钟千艺皱眉,无奈的叹了口气,实在是不忍心让廖同勋失望。

“一年之后会怎样?你告诉我,会怎样啊?钟千艺?”

“同勋,我知道这件事情接受起来需要时间但是”

“钟千艺你会死吗?”廖同勋突然伸手抓住眼前人的肩膀,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告诉我,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也许一年之后,你就会死?”

一阵沉默之后,钟千艺极还是不忍说出那个残忍的结果,只好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

“同勋…你别这样…”

言下之意,其实大家都明白。

廖同勋听了回答仿佛脱力般的跌坐在地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时至今日,那些夸下的海口,那些许给钟千艺的诺言,那些设立给自己的目标,那拼尽一切也要把钟千艺从杜明灿身边抢过来的执着,以及看着钟千艺伴另一人终老的恐惧感,都在刹那间土崩瓦解,剩下的,都是对自己无尽的嘲笑。

他无法再一次接受钟千艺可能会离开他的现实,而且是以如此决绝无法挽回的方式,不留痕迹的彻底离开他,那种即将失去的疼痛几乎腕心刻骨一样的折磨着他,疼的他快要窒息。

他怎么能允许。

“我们走,”廖同勋突然起来拉钟千艺,“我们去找医生,我带你去做检查。现在医学那么发达,我不信治不好。”

“同勋你冷静一点,”钟千艺使劲抓住暴走的廖同勋,“不要这样,廖同勋!”

“那你要我怎样?钟千艺?眼睁睁的看着你等死?”廖同勋挣脱钟千艺的双手,“钟千艺你别这么残忍,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廖同勋汹涌的眼泪终于无法抑制,他抱住钟千艺,无语凝噎。

是惩罚吧,一定是的。我不该纠缠你,不该强迫你,不该明明知道你不爱我还硬要为难你。可是求你不要选择这样的方式摆脱我,不要用这种结果惩罚我。我犯了错,刀山也好,火海也好,枪林也好,弹雨也好,病痛给我,折磨给我,死亡也给我,所有的磨难都给我好不好?不要伤害他,不要折磨他,他没有错,他没伤害过任何人,他只是无辜的被我爱上,被我纠缠,罪魁祸首是我,是我,所有的灾难,给我,好不好?

好不好?

那一段萌芽于十七岁盛夏的爱情,经历了八年的生根,破土,抽枝,漫叶,最终开出了鲜红的花,你怎么可以,信手采下,未曾轻嗅芬芳,就零落成泥碾作尘,从此了无牵挂。

最终拗不过廖同勋,钟千艺还是跟他一起去看了医生。

趁着钟千艺检查的空档,廖同勋给去了电话,只说了自己家里有事,临时需要请一段时间的长假,对于钟千艺的病情,并没有多谈。可眼下那边的电视剧正在拍摄中,耽误一天就要多花一天的钱,剧组不可能白白为了他浪费这么长时间,于是这假,并不是那么好请。

“你有什么非请假不可的理由?这戏都拍了一半了,临时换人,费用怎么出?”劝了半天也没有说服廖同勋,多少有点生气,“你不给我个正当的理由,我没办法准你的假!”

廖同勋并没有理会,径直挂了电话。

刚好钟千艺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他颤抖着双手扶着钟千艺坐在赵医生的办公桌前,听候宣判。

结果果然没有出乎钟千艺的意料。这个可怕的病症,终于在潜伏了二十多年之后,跟他打了个照面。

“就小艺目前的情况来看,病情有进一步恶化的趋势。低烧一直不退,说明身体还是有炎症存在的。我们建议最好尽快住院,因为这个病到后期会有一系列的并发症产生,甚至会使人陷入昏迷,严重了会危及生命。所以在医院里,还是相对安全的。”

廖同勋听了二话不说,就要帮钟千艺办入院手续。钟千艺也同意,只是固执的把入院的时间拖后了一段时间。

“你别在我这杵着了,你是从剧组翘了班过来的吧?廖演员不是号称最有职业c,ao守的吗?不能拖剧组的后腿啊,快点回去拍戏吧。”

“你别赶我走…”廖同勋拉了钟千艺的袖子,“我得留下来照顾你…”

“你看我烧都退了,能跑能跳的,没事了,你好歹做完手上的工作再说吧?”说着,他就把廖同勋往门外推,“而且我哪能说住院就住院啊,公司那边怎么也得交接下工作啊,再说我的情况还没有那么糟,不用那么早住院的,”

见廖同勋并不为所动,他皱了脸哎哟了一声继续说:“祖宗,真没事儿,听话啊,快点回去。一会儿你沈哥来接我出院,你说你俩都喜欢我,再为了我打起来,那我岂不是更好不了了…哈哈哈哈…”

廖同勋听他会开玩笑了,心里多少好受一点,拗也拗不过他,没办法,只能依了他答应回去开工,一步三回头的边看边走,十几米的走廊硬是走了十多分钟,生离死别一般。

其实钟千艺不肯住院,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没开口,廖同勋也猜得到。

钟千艺只是在纠结该怎么告诉杜明灿。

这个现实太过狗血,他们是这出狗血剧的演员,却不知道可不可以演出观众爱看的happy endg。可是不管怎样,杜明灿都有权利知道剧本的走向,而不是被动的接受安排给他的苦情角色。

钟千艺想过瞒着他,可到底还是打算告诉他。如果他们两个的“来日方长”最终演变成了“去日无多”,他希望在离开的时候,有爱人的陪伴。

第40章 第 40 章

终于详细的把接下来的工作任务一条条的交代给财务经理,然后把u盘上的资料完完整整的拷贝给他,最后详细的讲解每个文件资料放在哪个文件夹里,钟千艺总算完成了最后的工作交接。

一周之前跟分管老总递交了辞呈,害怕他们的挽留,于是把病情如实相告,顺便请求了他们帮忙保密。大领导一脸的难过与不舍,嘱咐钟千艺好好养病,期待着他痊愈归来在来公司工作。让钟千艺感动不已。

多亏了分管老总的安排,才使本来繁杂不堪的交接工作简单了许多。

“这些资料基本上都全了,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电话我。”钟千艺拍拍财务经理的肩膀,“我这一走,肯定要辛苦你了。”

财务经理感动的摇摇头,上前抱住钟千艺,“老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走,但是肯定有你的理由。你放心,我们一定做好工作,不让你c,ao心,我们等你早点回来!”

钟千艺心里多少有些难过。后会有期,是一个多么充满希望的词语。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不敢轻易说出口。那些无法兑现的承诺,往往就是□□裸的欺骗。

交接完工作,钟千艺请沈陆到他们经常一起喝咖啡的地方坐了坐,想跟他告个别。

“沈陆你别这表情行不行?”钟千艺吸了一口手里的冰咖啡,讨好般的看着他,“我是真想出去玩儿玩儿去了。活了这么大岁数,除了出差,都没怎么出去旅旅游。你说我的人生多惨淡啊。”

“想出去旅游可以请假,为什么要离职呢?”

“哦,时间有点久啊。”用吸管捅捅杯子里的冰块,笑嘻嘻的说。“而且,我那天还看见宋明星在楼下等你来着,我担心你见着我没心思另寻第二春啊。我那么大魅力”

“钟千艺你够了”

“哈哈哈”钟千艺大笑几声,又换上了正经的神色,“沈陆,明天我就不来公司了,今天,来跟你告个别。”

“告什么别啊?你是离开公司又不是离开地球,说的和见不着了似的。”

“是啊,以后还是别见了吧。”

“钟千艺你什么意思?”沈陆正色,

“我是觉得咱俩老这么见面不太好,毕竟咱俩以前”钟千艺低头悄悄地说,“你看人宋海川挺痴情的一人,对你那是实打实的好啊,你就踏踏实实跟人定下来多好。而且我也有杜明灿了。咱们俩这口没遮拦的,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多不”

“钟千艺你这是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是吧?”

“沈陆你别”

“我承认,我那天喝多了说了些不该说的,你不至于因为那些话就一棍子把我打死吧?玩绝交?”沈陆有些情绪激动,“咱俩就因为那些话,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时至今日,还是别做朋友的好。免得更多人误会。”

沈陆愣住,半晌,才苦笑一声摇摇头。

“是他杜明灿不让你跟我走得太近是吧?”沈陆似乎是明白了是么,有些无力的说道。“你是为了避嫌所以才要走的是吧?”

“是,我是不想明灿不高兴,更何况宋海川”

“别他妈的扯什么宋海川,这里面根本没有他宋海川什么事。“沈陆似乎是气急了眼,从额头到脖子红成了一片,狰狞着表情,”钟千艺你真可以啊,我们二十多年的交情,为了跟杜明灿谈个恋爱你都能把这二十多年给断了。”

钟千艺不语,就听着沈陆一声声的数落着自己,泛红的眼眶硬生生的忍着即将落下的泪水。

“钟千艺,你真他妈的有良心,你怎么,,,你怎么能这么伤我的心。”沈陆终于无法忍住心里的疼痛与夺眶的泪水,丢下钟千艺冲出门去。

良久,钟千艺盯着沈陆离去的方向,默默的在心里说了句:

祝你幸福。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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