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今天突然想起来想问问,他现在是在南城读书?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江眉颜挂断电话,有些无奈:澄澄她,真是给自己惹了个麻烦。
作者有话说:
白天有课,后面部分晚上更
第18章
江眉颜刚回南城,这几天上学放学都是让许琛开车来带的她,等到这阵子热乎劲过去了,江眉颜便每天养养花看看景,也懒得过多管束于澄了。
所以,当于澄晚自习下课,继续找贺昇放学一起走的时候,才知道贺昇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辆自行车,不带后座的那种。
于澄心里挺不爽,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能在放学后这段时间再缠着他多待一会儿。
自行车?赵一钱切了一声,一脸这点小事也值得你愁半天的表情鄙视地说:这还不简单,给他车胎放个气不就得了。
于澄白他一眼:你确定不会被打死?
赵一钱点头,摆出一副不要脸模样:附中学子几千人,他怎么知道谁放的。放心吧澄子,就听我的,这样办。
说完给了于澄一个信哥们得永生的眼神。
于澄在心里琢磨两下,觉得赵一钱说的也有点道理,点了头:行,那就照你说的办。
戳人车胎这种事,于澄手生,第一次还是拽着赵一钱一块儿过去。
教学楼旁边路边的车棚是走读生停自行车的地方,傍晚,光线黑压压的,于澄领着赵一钱,找到高三十八班的停车位,准确地找到了那辆宝石蓝的自行车。
赵一钱鬼鬼祟祟地猫着腰,忍不住啧了声:好车啊澄子,突然间有点心疼。
于澄不懂这些,拿出把美工刀:行了,别墨迹了,说吧,怎么搞?
赵一钱说道:找个能戳得动的地儿,用力一扎,完事儿。
于澄: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赵一钱肯定的点头。
行吧。于澄推出美工刀前头的刀刃,抬手摸了摸轮胎,用染了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往下按,随口点评一句:还挺结实。
靠。赵一钱看着都有点眼红,对这位姐无语了:四万多一辆,不结实点对得起人民币吗?
于澄歪过脑袋,用脚踢了踢那辆车:噢,那确实不便宜。
......赵一钱叹口气:姐,你能换个词吗?不是不便宜,是挺贵。
听着都差不多。于澄边说边弯腰,将美工刀扎进轮胎,用力一拔,车胎气立马泄露了出来。
好了?赵一钱问。
不然?于澄抬头,轻飘飘睨他一眼:还给他削个花出来?
赵一钱:......
两人大功造成地回到教室,晚自习下课,于澄靠在走廊上,等着贺昇结束。
天气渐冷,她还是穿着短裙,一双腿又长又直,贺昇背着单肩包,自然地朝她走过来:等我?
于澄点头:嗯。
贺昇照旧一副垂着眼的懒散样,点了下头:那走吧,陪你到山中北路那儿打车回去。
于澄诧异抬眼,问道:你今天不是
贺昇垂下眼,下颚线抬起,深褐色的眼睛看向她:怎么了?
于澄心虚地低下头:没什么。
两人走到花坛边上,贺昇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一下,拿出来,是沈毅风发了消息过来,还拍了张照片:操,哪个畜生划的车胎!
贺昇点击图片,能清晰地看见他那辆自行车的车胎瘪下来,露出一个口子。还没回复,对面又哗哗哗发过来好几条。
沈毅风:这可是我昇哥特意从京北托运过来的啊!
沈毅风:十二万八的顶配版本啊!!
沈毅风:我跟这狗逼畜生不共戴天!!!
贺昇:.....
有事?于澄看他一直在看手机,问道。
没事。贺昇摁熄屏幕,随手收起手机放进校服裤兜里,抬头哦看了眼一旁的饭店,问她:饿吗?
她晚自习跟着许颜吃了不少零食,并不饿,但还是点了头,是有点,一起吃点?
嗯。贺昇点头,率先抬脚往店里走去,他跟沈毅风几人来这吃过,一般也就这个点这个点人少,白天都是满座。
店面是玻璃推拉门,里面还有一层厚厚的草帘,主打地锅稻田鱼,装修都是稻香的风格。
两人一块儿推门进去,扑面而来鱼的鲜香气味夹杂着火锅的香烈辣味,是于澄喜欢的口味。
贺昇抬起一侧手,架起草门帘让于澄进去。
等他放下门帘,也转身走进去的时候,就见于澄呆在原地,头顶的排气扇呼啦啦响着,正对着大门的一桌,坐着陈宏书,徐峰,还有年级里的另外两位男老师,正坐在一块儿吃着鱼,喝着酒。
于澄僵硬扭头:我们还吃吗?
话没说完,贺昇立马转身,拽着于澄的手腕大步走了出去。出门口径直走了几十米,一直转过路口的街巷才停住脚步。
两个人都喘着气,于澄看着自己被他紧紧攥在手里的手腕,突然间靠在水泥墙上笑起来,扶着电线杆笑得直不起腰:昇哥,你耳朵红了诶。
贺昇绷着嘴角,面无表情地松开手,模样矜冷又可怜。
为什么耳朵红?于澄笑红了眼角,眼尾带上几分热意,忍不住踮起脚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是心虚吗我的大学霸。
在那个夏末初秋的夜晚,周身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街边小摊的香气飘得很远。
贺昇的心跳狠狠地漏了一拍。
作者有话说:
看见小可爱在评论区夸文好看。
今晚熬夜!码!
第19章
贺昇想往后退,又觉得避无可避。
她又得逞了,笑得比刚刚还放肆。
周末休息的时候,于澄早上八点就被江眉颜喊起来吃早饭,自从她回来后,于澄觉得自己作息变得比八十岁老太太都要健康。
难得今天许琛也没去律师事务所忙,许光华也暂时将部分工作推给助理,在家陪江眉颜打发时间。
于澄窝在房间里一上午,刷完贺昇给的试卷,又磨了一杯咖啡端着到阳台晒太阳。
她不怕冷,一件T恤,一条短裤,两条长腿搭在躺椅边,阳光照在上面白得晃眼。
江眉颜穿着舒适的棉麻居家服,也坐过去,靠到于澄的身边,撑开一旁的遮阳伞,在躺椅上调整了个略舒服的躺姿。
玻璃阳台外盆景里的一丛蝴蝶兰开了,秋天已经到了,于澄的生日也快了。
江眉颜开口问道:下个月就是你十八岁生日了,想好怎么过了吗?
于澄对过生日这事并不热络,随意道:随便过吧,吃顿饭就行。
江眉颜不喜欢她那副无所谓的态度,还想劝:请朋友来家里吧,开个派对,都行,妈妈又不是老顽固。
别了。于澄一口否决:不自在。
她是真没想法,对生日没打算也没什么想要的安排。
江眉颜想了想:好歹是十八岁,应该隆重些,本来该办生日宴成人礼的,但你又不愿意。好好想想,和朋友出去玩过还是在家里过,都可以。
于澄只好敷衍地先应下来:好。
她整个人放松下来,眯着眼忍不住地想,她办生日宴,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