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谢沂看他疑惑的眼神,徐瑾盛眼尾垂落后气质一转,还挺甜挺可爱。
谢沂想着,到底没把那句看你可爱说出来。
他停了一下:想事情,先回去吃晚饭,吃完了出来看戏。
徐瑾盛对看戏不感兴趣,在他印象里看戏就是咿咿呀呀听不明白的艺术,聊天、手机游戏哪个都比戏有趣些。
行。大不了谢沂看戏,他看谢沂。
不过真到了礼堂,他反而好奇得看了几眼。
戏还没开场,底下除了坐着的观众还有奏乐的人,徐瑾盛其他东西能跟人聊一聊,到了这里,他连一句这敲锣打鼓拉乐器挺好听的话都忍了又忍。
徐瑾盛舌尖抵了下腮帮子,还想发消息想问问自己那帮子朋友不了解的东西说出来会败好感么?打字打到一半,才想起来这个点他们都在学校里上晚自习。
今天上的是越剧红丝错,我也没看过,村子从市里请来的,应该很不错。
徐瑾盛囫囵点了点头,装模做样看着台上,唱词虽说听不明白,但村里走得也挺时尚潮流,配了大红色的投词,老人八分之七是文盲,一辈子待在山里也没有交流障碍,但这些年出山的人多了,也许考虑到回来的年轻人多了,村里才搭了字儿。
越剧唱腔甜润,戏的内容讲的是情情爱爱还有点狗血,徐瑾盛原本就打算随便看两眼,没成想看着看着还真得看进去了。
小院地白树栖鸦,露冷风寒绽窗花。遥叩蟾宫问玉桂,今宵明月照谁家。
一家两女,二小姐指给了大小姐喜欢的人,大小姐指给了看上她二妹的官少爷,两边正正好牵错了红线。
徐瑾盛耐心看了大半,人声在礼堂里响着,说话声音很轻,别样的热闹。
徐瑾盛瞥过头还想和谢沂讨论剧情,他好像被谢沂带着去看了场3D电影,但3D电影不会有这种古韵的时尚。灯光不是被熄灭的,而是因夜而黑的,台前也有光,随着唱词缠缠绵绵碰到了人脸上。
谢沂看戏也挺直了腰身,颈段白,只是看上去空空荡荡了点。
徐瑾盛的燥意来得莫名,他在烦,烦这幕戏唱的是《红丝错》,又因为他们今天穿的衣服是黑白配情侣装有了小雀跃。
谢沂的手在他面前摆了摆,声音含笑:愣什么呢?
徐瑾盛嘴一秃噜皮,把今天的剧名我不喜欢说了出来。
谢沂没笑他,指尖点了点坐着的椅子,侧眸认真想了片刻,取下了徐瑾盛的沉红色围巾。
徐瑾盛拉着一端,谢沂扯上另一端。
脸冰块似的,却不争气红了耳根。
谢沂摇了摇自己那端,他也是头一回哄人:
没牵错了。
看了看纲,应该可能也许或许perhaps争取六七章完结(?更新一般都在周末 谢谢喜欢小破文。
第12章
杂货店里好多地方都积灰了,支付宝、微信在乡下基本属于半废应用,徐瑾盛网银绑定的银行卡半毛钱都花不出去。
五毛两颗牛奶糖。
这里物价低,打发小孩花十块钱也算挺阔绰。
徐瑾盛嚼着牛奶糖往回走,从没觉得自己在谁那里这么好说话。
磨了会儿进了屋子,徐瑾盛乖乖把资料往谢沂面前一放,又在纸上压了四五颗糖:资料拿回来了,你好好工作。
东西记得再收拾一下。
徐瑾盛懒散瞟了眼,应声去叠衣服了。
行李箱内容量大,徐瑾盛收拾到一半,停下了动作若有所思。
最内的叠层里还有他装的那套婚服。
说不出什么想法,徐瑾盛忽然问谢沂:阿娆,我们会结婚吗?
结婚?
他们的搭配其实从来都不算合适。
谢沂敛眸,轻笑着回了句:现在说这些事情还太早了,等你大学毕业后再谈,可能合适些。
何况他们这样的,也没办法正式结婚。
徐瑾盛了解谢沂,他在委婉避开这个问题。谢沂轻飘飘得躲,说明他担忧害怕的东西很深很多。
谢沂总想担起些什么东西,似乎他年岁大一点,所以所有的事情他就必须冲在最前面为他挡。
去国外办个证也行?这边人有些接受不了,如果办酒,我回去和我舅他们那里说一声。徐瑾盛像是没听见他话一样,我舅舅舅妈挺开明,你这么好,他们都会喜欢你的。
徐瑾盛看到谢沂紧了紧手中的笔,又舍不得再问什么了。
过两天我们打水漂去?
他话题转得突兀,谢沂大抵还在想怎么把他糊弄过去,他就自己搬来了台阶,默不作声得让他下了台。
徐瑾盛成熟了很多,知道了包容和理解他背后的忧虑。
谢沂顺着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对了,你不是快出成绩了吗,他们都说山上有座庙挺灵,你舅舅让我催你到时候过去看看,求个安心也好。
我知道了。
趁着谢沂眼神没再往这个方向看时,徐瑾盛把叠好的婚服压箱底塞在了衣柜里想让他发现,但又不是现在。
隔了两天,谢沂身上印子消了大半,外头雨也没了。
这天大晚上,徐瑾盛冠冕堂皇邀请谢沂出去打水漂。
晚上怎么玩?
外头乌漆抹黑,手一伸出去堪堪捞起薄薄一片月光,清浅而模糊。
谢沂说的打水漂就是纯粹的打水漂,左右就是拐他去河边闹闹,别老待在家里。几十轮比下来也有点赌头,输的人请客去山下吃顿烧烤。
就去河边逛逛也行。
九点多,村里早就没人在外面晃荡了,他们两人出去也不会被谁看见。
谢沂蹙眉:你现在说话的样子,有点像推理小说里的杀人凶手。
徐瑾盛还在喝水,他心虚得很,生怕被谢沂发现自己的坏心思,结果喝水喝到一半差点没被呛死。
咳咳、咳阿娆,你能别想太多吗?
谢沂最近在阅读软件上看刑侦类电子书,晚上破了禁熬夜看小说,而他在边上苦兮兮翻看学校专业书,故意引起对方注意却反被教训了。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人就往外走了。
徐瑾盛拉着他走向瘦河,在青落村,所谓瘦河就是湖面小,两河道间距离窄的河段,打水漂在种湖面上打不尽兴。
瘦河位置也偏,谢沂被徐瑾盛牵着,路上还评价了一句: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徐瑾盛轻笑,捏了捏他的手掌心,不置可否。
一刻钟后,等徐瑾盛的性器插入时,谢沂老师才慢半拍意识到了什么。
附近根本没有人家,公路下方的河流平缓淌着,他们在视线盲区里,也在昏黄灯光下。
城市里,光污染杀死星空;乡村的夜,到底为它们留了归宿。
外头似乎就是比家里刺激些,谢沂咬死了唇瓣也封不住低低切切的声响。
粗大的性器缓缓没入,河边砌的高岸脏,谢沂不敢搭上手。从后侵入的鸡巴反复在紧致的甬道里出入,春水潺潺,今夜他磨得很温柔,温柔得很磨人。
滴滴答答落下来的淫水像划过天际的流星,不动声色得惑人,是明媚的期许,更是空虚的亮色。被撑大的小嘴在鸡巴抽离的时刻难耐吸吮着微凉的空气,那么窄一小条肉缝,精卫填海似的想把一大片空气捂热。
风吹来都是腥甜的、黏稠的。
徐瑾盛在出门前给他灌了一大碗水。
我、我想上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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