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只想暴打你一顿。余可寻说着狠话,手却覆在萧长盈的手背,轻轻摩挲。
你舍得哦?萧长盈靠在她肩膀,视线顺着余可寻的脸颊,移到耳朵,最后落在耳垂上,她刚想张口,余可寻转了过来,轻瞪她: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
嗯?我是要解释飞机失事还是其他?
郭会长答应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倾尽所有地帮他?这是余可寻最想知道的事,她对政府高官不了解,只觉得无官不贪,多数人都是无所作为的,从商者要从官身上谋利,不过就是为了钱。
可萧长盈这些年赚的钱几乎都投身到国家项目和做善事去了,她斥巨资帮郭会长上位,还能有什么利益挽回这些损失?
做生意的不都利字当头吗?她不理解。
到底是萧长盈太有奉献精神了,还是自己格局太小?
萧长盈捏了捏她下巴,笑意不减,耐心解释:郭会长是我在几大候选人里仔细考察过的,他还算有良知底线,是真的想为国家和百姓做点事的人,他上位有利于国家发展,也能够改善现在上流和下层断层的社会现象,还有就是将来抗癌药在世界各国的推行。至于他答应我的利益,这算是我的一点私心,等他继任总统后,你就知道了,说不定我俩会变成历史,编进教材里也不是没可能。
什么啊,什么成为历史,编进教材。余可寻听得一头雾水。
别急,先让我卖个关子,在事情没有实现之前,我还不能告诉你。萧长盈神神秘秘,余可寻只好作罢,没再继续追问。
但是,萧长盈擅作主张,给自己制造空难的事,实在过分,她捏住萧长盈耳朵,责问道:那你也不该制造空难吧,知不知道成瑾、羽凝她们都有多担心,而且因为你的假死,她们遭人暗算,差点丢了性命。
我一直都相信她们能逢凶化吉,何况她们身边都有人,成瑾有莫琳迪,羽凝有池小姐,只有你,落单着,比起她们,我更加担心你,所以我回来后一直让人暗中观察你,还拔掉了你的尾巴。
原来是你派人跟踪我的?!余可寻一直以为是对方要向自己下手,搞半天是自己人。
萧长盈耸耸肩:看看,你也着急,那么你现在能和我感同身受了吧?
感同身受?
你跳崖也好,假意背叛我也罢,没有一件事提前跟我商量,让我的心一次又一次地被摧残,我真的好惨呐,阿寻。萧长盈开始哭诉,这次算是临时起意,将计就计才没有通知任何人,她也知道余可寻会担心,但更多是信任,她相信余可寻不会被事情表象欺骗。
余可寻打开她的手,拉开两人距离,假意嗔怒:所以,三小姐这是在报复我吗?报复我以前不告而别以及没有提前将自己计划告知你?
额,当然不是报复。
我看你就是。
真不是,真的只是临时决定的。
余可寻转过身不搭理她,萧长盈忙解释:出发那天我就发现机长脸色不对,起飞之前我再三盘问,才知道他妻儿被绑架了,有人在他家发了视频,让他在返程时把飞机开入海里,将我和希尔灭口,我真的是捡了一条命呢,你还忍心责怪我啊?
那就证明有人一直在监测你的行踪,发现你往机场去就开始了行动?余可寻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开始分析起这件事:应该是他们想对希尔灭口没成功,得知你去中国必然是参加云夕微葬礼顺便带回希尔,所以希望机长在返程时行动,一双儿女加妻子三条命,他情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家人。
没错,那位机长当初是我亲自挑选的,所以发现他脸色行为不对时,我才坚持出发前进行盘问,起初他也不肯交待,我软硬兼施才撬开他的嘴,也幸好发现及时,我们的人才在路上拦截了那辆车,随后我就决定将计就计,让对方以为绑架成功,飞机也照样坠毁,但还是提前支会了郭会长,大局不能乱。
可是飞机航线都是被监控着的,而且中国机场那边也是看着你们上飞机的?
我们打扮机场工作人员,趁着无人注意从后门下来,坐车去了另一趟航班,飞机全程都是无人驾驶,我们把通讯设备连接过来,让机长正常跟控制室对话。
一架飞机你还真是说舍就舍。余可寻觉得萧长盈舍我的这股狠劲,无人能及。为了扳倒对方,为了让自己化明为暗,暗箱操作,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的确,只有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做什么才能够掌握主动权,也会让敌方疏于防范而更加有机可趁。
东西可以舍,钱财可以散,但人不行。萧长盈拉过余可寻,将她的手攥在掌心搓揉着,阿寻,你让我相信你会回来,我相信着,我让你相信我,你也相信着,就算自己查出了事情真相,也耐心等我,你说有生之年,我们去哪遇到这么默契的人嘛?
所以呢?余可寻感觉她有话想说,不禁有些紧张。
一直以来她都有个期待,她和萧长盈之间的爱恨纠葛从来都是没有名分的,甚至是随意的,没有任何仪式感。
她们不清不楚地暧昧,带着猜忌和目的发生关系,又莫名其妙地回到暧昧阶段,没有身份,没有立场地相处着,彼此没说过一句喜欢和爱。
毕竟我也算走过鬼门关,你也经历了各种磨难,要不萧长盈说话有些吞吞吐吐,脸也不自觉红了。
要不什么?
萧长盈不自然地拨了拨额间,有些别扭:我从云夕微的葬礼回来,看到沈总和她葬在一起的墓碑,陡然想起我们之间的经历和点滴,觉得我们浪费了太多时间,所以我想认真地同你说一句:阿寻,我们在一起吧。她深邃的双眸,闪着若有若无的光,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她的心跳开始失控般地跳着,怕被拒绝,怕没有看到自己期待中的反应,也怕这句笨拙的话,不能打动余可寻。
余可寻望着她唇口轻抿,眉目微弯,压着欣喜的表情,在脸上凝结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含笑的双眸闪烁着光,她的眼神从没比此刻更纯粹更清澈过。
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萧长盈触碰,胸口好似有股暖暖的溪流趟过,霎时,感动溢满心间,幸福填满心口。
答应我不?萧长盈彷徨地拽了拽她的手,满目期待。
没想到堂堂三小姐会说出这种话,那容我考虑考虑。余可寻欲拒还迎,萧长盈却一脸惆怅:啊?还要考虑啊,你我身心都属于彼此了,还考虑什么,没有考虑的余地,往后你只能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霸道!余可寻白了她一眼,却扣住了她手指,故意拉了拉:你这算表白吗?
算。萧长盈点头。
没有任何表示的表白,一点仪式感都没有。
萧长盈面露为难,确实是毫无准备,其实她没料想余可寻会混到这里,本来想的是大局已定,等大家都放松下来,大选结束就去张罗安排,但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自己却心头一热,只顾上表白了。
这里什么都没有,以后补偿行吗?
不行,你自己想办法,别想这么随意就得到我,再说你这自造飞机失事的账,我还没跟你算。余可寻坚持不松口,她就想看看萧长盈自己作的死,怎么收场。
萧长盈轻抚额头,觉得自己是不是操之过急了,这里要花没花,要礼物没礼物,什么都做不了。她左右看看,视线定格在了洗浴间,她灵机一动,把余可寻拉进浴室。
浴缸里冒着雾气,缭绕在两人四周,萧长盈望着浴池,媚眼扬起:礼物有了。
什么?
我呀!说罢,萧长盈将衣服褪得一件不剩,走进了浴缸。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现在才发现她俩从没说过喜欢和爱,也没说过在一起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