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去!莫琳迪大喊,掏出qiang向对方反击,也是这一qiang的反击,她才救下第二个人。
被阻断了行动,几人都找东西掩护,不能冒然上前,只得眼睁睁地望着绳索断裂,凶手逍遥法外。
马上命人去对面大楼搜捕。莫琳迪当即下命,其他人拖着中qiang的警员,狼狈退下了。
望着对面嚣张的二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走,莫琳迪愤愤地砸墙。她知道是那几人,却束手无策,还要看着自己下属被害。
他们真的是杀人如麻,就算莫琳迪曾经漠视过生命,可看到身边人一个一个惨死倒下,她动了恻隐之心。
再铁石心肠点多好,她什么时候开始心软了,这种心软的感觉很糟糕。
莫琳迪扶着栏杆,低头深呼吸,很快有人来报,被扔下楼顶的人正是春晖,据说他在听到一通电话后,声称去天台抽烟,然后就遇难了。
短短的几分钟,就有两名警员毙命,凶手挑衅到警部大楼,这件事再次引起了轩然大波,社会媒体争相报道,信息发酵后,国家领导压不住舆论,开始向警部施压。
这种时候,莫琳迪的政敌,以及相处不和的人都出来拉踩,多少人盼着她下台。
更诡异的是,余可寻在传讯过程中曾经试图逃跑,打伤了数名警员,可总是在快要成功的时候被人算计,好像有人等着她行动,甚至有暗处的人在对她开冷qiang。
一次逃跑没成,后患无穷,也坐实了她的犯罪事实,即使不认也可以定罪。而残杀警员的人,正是她的同党。
为了向社会结案,向上层交待,余可寻的口供早已被写好,监察院也已经介入,准备加快诉讼流程。
她已经不是嫌疑人,是待审的犯人。
与此同时,莫琳迪查到了春晖曾经派人送过东西去蝴蝶庄园,并且得知他有个国外账户,里面有巨款,汇款信息是一家基金公司,查了所属机构之后,竟是池家,法人是池家大小姐池念。
派人送东西到蝴蝶庄园,汇款对象却是池家,这不是太奇怪了吗?莫琳迪没有能猜到其中的关联,直接将这件事告诉了余可寻。
余可寻呆傻了。
你确定?她怕莫琳迪说谎。
知道你不信。莫琳迪拿出手机拍的资料,给她自己亲眼看,送东西用的同城快递,快递员的录音,也在这,你自己听。
这不会你造假的吧。
我造没造假,不如你亲口问问萧长盈?莫琳迪也隐隐觉得这件事跟萧长盈逃不开干系,否则出事十天了,她为什么还不出现。
说来讽刺,还剩五天,余可寻就必须完成任务,可她依旧被困在警部最严密的拘留所,自从警员出事后,警部加强防备,每个地方都安排了人站岗巡视,余可寻被关押的地方更加隐秘。
你帮我联系,就说我想见她,行吗?余可寻需要自己死心,她要亲口听萧长盈说。
莫琳迪给过来的线索,足以能串起所有事,萧长盈之所以赶到现场是春晖通知的,到饭店抓捕自己也是提前安排好的。
春晖是萧长盈的人,他账户的钱几番周转,从池念那里汇出,还不能说明情况么?池念跟萧长盈的合作,没几个人知道,那天送到蝴蝶庄园的东西一定就是容安琪要给自己的优盘。
可恶!余可寻重拳打在桌面,发出咚的沉闷声,回荡在审讯室。
好,我替你联系试试,但她来不来,我决定不了。莫琳迪这次确实想帮忙,但无计可施,有心无力。
还有五天,余可寻要真的被审讯判刑,不可能完成Qing交待的任务,到时候她真的腹背受敌,孤立无援,只能等死。
莫琳迪站起,准备拿手机联系人,却见警员来报,说萧长盈到了。
她惊讶不已,这种时候,竟来了默契?
不用联系了,她来了。她对余可寻说,按照规定,你们只有5分钟时间,我可以多宽限5分钟,你有话就抓紧时间问。
余可寻没有说话,无力的嘴角,扬起的都是苦涩的笑意。
探视房,比审讯室明亮些,只是两人之间隔着一道透明的安全玻璃,而余可寻的手必须铐在旁边的栏杆。
萧长盈披着外套,淡定地坐着,看到余可寻被押着走进,眼如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
余可寻的心跌落入冰点,她几乎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这个心狠手辣,心机深沉的女人,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本来要有两名警员看着,被莫琳迪支开了,室内的监控也被关闭,这是一场别人无法窃听的谈话,只有莫琳迪站在门口。
见面前,余可寻内心惊涛巨浪,看到萧长盈冷漠无情的表情时,她反而平静了。
沉默片刻,余可寻先开口了:春晖死了。
贪婪的人,死有余辜。
我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到底什么做的,是什么颜色?她望着对面萧长盈,不急不躁,除了满眼失望和伤心,没有其他。
萧长盈低头笑了笑,破例拿出烟,点燃深深抽了几口,才说:我让你9点回来,怎么不听话呢?
要我9点回去是因为做了安排,是为了试探我?
萧长盈没有回答,只抽烟不说话。
萧长盈,你为什么不直接派人杀了我?你也说了你要杀我易如反掌,何必搞这些动作?
为什么要杀你?你这么漂亮,还能陪我睡觉吃宵夜。
你闭嘴!余可寻的怒意终于被勾起,这种时候她为什么还笑得出来,她怎么还敢提之前那些事?
萧长盈耸耸肩,掐灭烟蒂,又抽出一根,握着烟在桌面轻点:你要听我话,又怎么会弄成今天这样,我早就让你离开蝴蝶庄园,你偏要留在是非麻烦最多的地方,怪谁呢?
怪我自己,怪我天真地以为出事你会第一时间来保我,怪我以为拼命保护你,周旋在BR之间能够打动你,怪我总能轻易地被你撩到,甚至会想去相信你那些张口就来的情话,怪我那么轻易就卸下了防备心,怪我余可寻说不下去了,她哽咽了,说的越多,心就越痛。
萧长盈握着打火机的手指,因为用力压得红一阵白一阵,她无法迎接余可寻伤心欲绝的目光,只能低头点烟,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烟雾里。
探视房的氛围压抑到冰点,让本就有些阴寒的房间,如冰天雪地,冻彻心骨。
而余可寻的心,比天寒地冻的冬天更冷,像被凛冽的风狠狠割着。
阿寻,我保证你不会在里面待太久。
你的鬼话留着跟阎王说吧。余可寻说着突然一拳砸向安全玻璃,可这个特殊材质所制的玻璃刚如磐石,面如锯齿,就是为了防止罪犯偷袭,因为右手被拷着,她只能用左手。
这一击没打到人,反而让她的指掌关节破了皮,也让骨折的伤痛上加痛。
萧长盈巍然不动,望着怒火中烧的余可寻,再看到她被拴住的右手,也笑不出来了。
如果没这扇玻璃,你真打算一拳打死我?
我只恨没早点看清你,早知如此,跳崖前就该拉着你,同归于尽,好过于现在被你折磨!余可寻知道自己永远对萧长盈下不了手,她恨自己的心软,恨自己没能抗拒住诱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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