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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啦?你的脸色很……很不好……”
“不知是那一个混蛋,用一种可以震移经脉,阻止血脉流动的掌功,拍中我的左肩,感
到浑身脱力。”章春忧心忡忡仲地说:“小佩,你如果能走动,快走,他们会找来的,死一
个比死一双好……”
“少废话!躲一躲再说。就算他们出动一千个人,也不可能把我们搜出来。三山园那些
狗东西,豢养有搜人的猎犬,老天爷保佑,不要让他们把狗带来。”
“老天爷是个势利鬼。”章春说:“永远帮助强者,你求老天爷没有用。”
“我从不指望老天保佑。”
“真……真该死!”章春恨恨地说。
“又怎么啦!”
“又欠了你一份债。”
“你……”
“我一定要找机会还。”章春大声说:“我决不容许你和我竞争。”
“你仍要杀我?”
“在还债之前,我不会。”章者苦笑:“我们章家的人,比你们的武林传统更重视恩怨
分明。”
“甚么我们的武林传统?”葛佩如冷笑:“传统对正人君子有效,对歹徒小人却不值半
文钱。有些贱种为了一文钱,也会打破他爹娘的脑袋。我不怕你,老实说,你的武功或许比
我扎实些,但想杀我,你还难以如意。”
“我会用阴谋诡计对付你。”
“我也会用心机来整治你。”
针锋相对,两人谁也不肯让步。
爱情是自私的,让步才是反常。
“你……你为何救我?”章春转变话题:“你本来可以一走了之的。”
“我也不知道为何要救你。”葛佩如苦笑:“是的,我本来可以一走了之的。”
“你后悔了?”
“那倒不会。”
“你现在仍然可以一定了之。”
“啐!你把我看成甚么人?怕死鬼吗?”
“你……小佩,我们……”
“收声!”葛佩如向下一伏:“我听到拨枝声,天杀的!好像他们真找来了。”
“你还未得及走。”章春说:“我不怪你……”
“讨厌!你别出声好不好?”
拔枝声渐近,竹枝的摇动声,百步外仍可听得一清二楚。
来人渐近,危机也沥近。
幽止寺不见人踪。寂静如死。
张秋山提了香篮,踏入宏大的大雄宝殿。
“知客法师在吗?”他大声叫,将香篮往拜坛旁一放:“方丈、监寺、维那,总该有个
人出来招呼吧?献香油钱祈福的施主来也。”
即使是平常,也不会有僧尼出来接待。
“和尚不出来。”他的叫声增高了一倍,大殿的回声震耳:“尼姑总该有一个出来吧?
喂!”
仍然没有动静,像是空寺。
拜坛前面的供案,足有两丈长,上面摆满了法器、香鼎、香花供品等等,鼎中香烟袅
袅,悬着的数篮信香散发出檀香味。
“本施主数至十,如果没有人出来,本施主就打碎供案,丢散拜坛,打烂菩萨的金
身。”他的声音又增高一倍:“我不信和尚尼姑都死光了,死光了还要这座寺院何用?干脆
一把火烧光拉倒。”
已经明白地表示,他是登门挑衅的。
“南门阿弥陀佛!”佛号声起自殿门。
他转身回头,冷冷一笑。
殿门外,并肩站着一僧一尼:大方禅师和慧果老尼。
“施主好霸道的口气。”大方禅师冷冷地说,领先举步跨入大殿。
慧果待拂堵在殿门外,一双冷电四射的怪眼,不怀好意地、凶狠地狠盯着背手而立的张
秋山。
“不霸道的话,大和尚与师父岂肯出面接待?”张秋山笑吟吟地说:“如果本施主不扎
佛,又何必前来拆福进香?礼佛的人,当然不至于打烂菩萨金身,对不对?”
“施主信佛?”
“无所谓信不信。俗语说,诚则灵,佛法重视因缘,本施主与诸位有缘,所以前来与诸
位……”
“施主是陈大老爷的人?”大方禅师抢着问。
“不是。”
“哼!真人面前不说假话。”
“本施主字字皆真,大师是有道高僧,出家人戒妄语,希望大师也信任本施主,本施主
说的是真话,没有怀疑的必要。陈大老爷不会派一个说真话的人来,派来的人一定没有刀就
有剑,用刀剑来说话。”
“呈教!有道理。”
“本来就有道理。”
“那就请施主明示来意,老钠恭候吩咐。”大方禅师摆出有道高僧像,宝像庄严地合掌
问讯:“老衲释大方,添为本寺住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