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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鼻。
他一声长啸,飞越蓬顶,一脚踢断了桅杆,在没升帆的桅杆倒向前舱面的同时,冲入暴
乱的能面人丛,利用桅杆轰然砸落的大乱情势,人刀一体迅速乘乱切人,有如虎人羊群。
风雷骤发,刀下绝情,没有怜悯,没有慈悲七名船夫打扮的高手与四名桨夫,一冲错之
下便倒了四名,再一回旋,又有三名丧身刀下。
舱面窄小,大乱中而且是黑夜,他自己可以尽情挥拼命单刀的威力,自己也难免在纷乱
中受到伤害,共挨了一刀一剑。
剑割裂了他的水靠背肋部分,锋刃贴肌滑过毛发未伤。
刀砍中他的左后肩,也砍裂了水靠,刀反而折断,被他的护体神功震断的,肌肉先内凹
随即复原,普通的刀剑伤不了他。
假使他的护体神功修为不够,向暴乱的人丛冲人,必定凶多吉少。所以有许多高手名
宿,对向人冲不感兴趣,且将之列为大忌。所谓蚁多咬死象,人一多就施展不开,有三头六
臂也应付不了。
这是非常危险的事。
他今晚情急救人,有点沉不住气,举动像是逞匹夫之勇,但他冒险成功了。
极短暂的片刻,他从船尾杀到船头,刀头饮了十四个人的血,到处都有身躯被刀撕裂的
死尸。
水响人耳,水花四溅,死剩的四个人中,有两个胆小鬼跳水逃命去了。最后两个人无路
可逃,被他退在蓬舱口,假使钻舱逃命,绝对快不过他的刀。
“住手!不许过来。”一名船夫沉喝:“咱们舱内有看守俘虏的人,你如果扑上来行
凶,咱们的人会把俘虏杀掉,你……”
“哈哈哈哈……”他扬刀仰天狂笑。
“你笑甚么?”
“笑你。”
“在下可好笑?”
“笑你的话莫名其妙。你们杀掉俘虏,与张某何干?俘虏是神偷李百禄吗?如果不是,
你阁下说这些狗屁话威胁,是何用意?”
“正是神愉李百禄。”船夫厉声说:“他是你的朋友,替你探扬州十大富豪的底,没错
吧?”
“不错,他是张某用三百两银子,雇请他来扬州探十大富豪的底,被你们擒住,在镇淮
楼高伏要捉我斩草除根。
你们没想到,神偷已经知道必无幸理,在留柬上动了手脚透露风声,让你们付出惨重的
代价。”
“他在留柬上动了手脚?不可能的!”
“不可能?老兄,如果换了你,干这种风险的事,你会在柬上具名吗?”
“这”
那张柬上,就具了他的大名百禄。”
“这天杀的贼胚!”船夫跌脚咒骂神愉。
“你们正在付代价,要不断的付,每日第夜每时每刻在付。我张三已经举刀向天下同道
宣告,要杀光贵帮每一人,烧掉每一ma头堂回,毁掉每艘船,今晚是第三次执行张某的宣
告,你们都得死!”
“张兄,咱们不……不是乾清帮的人……”船夫口气一软。
“我张三不是善男信女,而是邪魔外道,既然认定你们、这艘船是乾清帮的,那就毁定
了,是也好,不是也好,杀错了就让它错吧!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走半个,这是江湖的金
科玉律。
资帮也遵守这条规矩,所以才不顾一切毁了神偷,再图谋张洪,认命吧!老兄,你这有
甚么好埋怨的?”
“你……张兄……”
“你刚才就承认俘虏是神愉,却又否认是乾清帮的人,出尔反尔,你要我相信你的
话?”
“咱们只是冲江湖道义,替乾清帮两肋插刀的。好吧!咱们已经尽力了,相信乾清帮会
京解咱们的苦衷。神偷交丝你,放咱们一马,如何况
“这……张某要考虑考虑他欲擒放纵。
他当然明白俘虏不可能是神愉,神愉的死已由俘虏口守证实,他所谓考虑,用意是衡量
眼前的情势何者最为有利。
他并不知道俘虏是甚么人。
三位姑娘被掳走,而估计的俘虏只有两个,对方似乎不可能留下一个另加藏匿,所以他
并不能断定俘虏是三位姑娘。
假使他不顾一切冲上毙了这两个家伙,俘虏可能送命,不管俘虏是不是三位姑娘,他也
不能妄动。
即使不是,他也不愿成为间接害死俘虏的凶手。
“张兄,你还考虑甚么?朋友的生死,难道对你毫无意义吗?”船夫反而焦急了。
“好吧!把人带出来,交换你们的性命。”他顺水推舟让步:“神愉如果有三长两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