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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窗大开,寒气积聚,不怕人结成冰吗?”
“天气冷不如世情冷,算不了甚么。”接引使者说话显得有气无力:“老夫已感觉出天
候不正常,人的举动更不寻常。你带了许多人,是不是有灾祸了?”
“是的,有人发现了鼓叔的踪迹,不久之后很可能找到此地来。”
“所以,你要接我离开此地?”
“鼓叔,这……你要小侄怎么说才好?”
“反正你要说的,不是吗?”
“说与不说并不重要……”
“我明白了。”接引使者点点头,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的尸体陈列在这里,比活着离
开重要多多,来找我的人,必定可以安心地离开了。”
“彭叔……”
“我知道,十一年来,你父子的乾罡坤极大真力神功,已经练至预定的境界与成就;接
引浮香的炼制方法也早已成功地自制使用,在我身上,你们已经榨不出甚么了,该是我上路
的时候了……”
“彭叔,有关乾罡坤极大真力神功……”
“我知道,你们浪费了一倍以上的时间。”接引使者眼中难测的、飘忽的神情:“这不
能怪我不尽力,而是你父子不该在暗算我的时候,用了过量的蚀骨散,而又不及时让我服下
解药,以致骨伤肌损,神耗气消,我自己的功力消失大半,已经丧失这这门神功绝技,又怎
能正确地传授给你们?浪费时日是必然的事。
这最后几年,我曾经仔细地观察,已经知道你父子其实只是帮凶,计算我的主谋另有其
人,事到如今,你可以说出来了吧,也好让我死得瞑目。”
“很抱歉,彭叔,我不能说,因为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家父也不许问。”
“好吧,不怪你,我不能见九真最后一面吗?”
“抱歉!彭叔……
“你们杀了她?”接引使者的声音提高了三倍。
“怎么会呢?”年青人急急分辨:“在这场大雪降临的前一天,许婶在丹房坐化飞升
的,她……”
“你说慌!她是修道人,年末花甲,决不可能坐化飞升,她至少也可以比我多活十年,
甚至二十年,你们……你们好狠好毒
“彭叔,我发誓这是实情,算起来她老人家坐化已经有十天了,只是……不便告诉
你……”
“九真,你……”接引使者掩面狂嚎,叫嚎声令人闻之心酸:“这又为甚么?为甚
么……我之所以等你只希望你能平安地活下去,能……天啊!你为甚么要走?你该知道我们
希望未绝,我们重聚有……有期……俄们……”
这位老魔头崩溃了,抱在怀中的手炉掉落桌下。炉内没有火炭,跌滚出三段磨得锋利的
四寸长铁块。
寿星杖也因身躯的震动,而跌落在桌旁。
“好啊!原来老匹夫暗藏了暗器想拼命。”年青人怒叫,缓缓拔剑出鞘。
“九真……九……真……”接引使者伏在桌上,声泪惧下嘶声叫号。
(禁止)与精神全部崩溃,他已完全失去对外界的反应,先前作好拼死一切准备,他全部忘
了。
年青人的剑举起来了,隔着木桌高高举起,只要向下疾落,定可将接引使者的头劈成两
片。
另四名中年人,分列在接引使者身后和两侧,四支剑作势递出,随时可贯人他的身躯。
白影电射而人,唯一替年青人警戒的中年人,眼角刚瞥见白影,脑袋便被钢铁般坚硬的
巨掌劈中,皮发未损,而骨陷脑腐立时了账。
总算以一条命的代价,换取了一刹那时间。
年青人及时警觉,反应超人地大喝一声,旋身、斜移、沉剑、挥出、剑气迸发,风吼雷
鸣,劲道十分惊人,手眼心法步皆臻无懈可击的上乘境界。
“铮”一声暴震,劲气四散,破风锐啸刺耳,星芒飞射。
白影的刀,年青人的剑,刀剑身碎成百十段,向两侧激射飞散,有些铁片嵌入泥墙内,
碎士纷落,声势极为骇人听闻。
同用神功御刃一击,两败惧伤。
两人同被震得侧飘八尺,罡风劲流余威犹在。
八仙桌突然崩塌,伏桌嚎啕的接引使者向下一栽。
四个中年人吃了一惊,一呆之下,失去出剑击杀接引使者的机会,突如其来的变化,令
他们借手不及,反应不够锐敏。
距白影最近的一个中年人反应最快,白影震飘八尺身形未稳,正是最好的抢攻机会,当
机立断狂野地冲上,剑出狠招射星逸虹,攻中上盘快逾电光石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