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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达到他的希望。”
“我就可以发掘你的根底。”江南一枝春冷笑着说:“你一出手,我就可以了解你的武
功门路家数,知道你的修为火候。”
“也许你真有这种能耐……”
江南一枝春的左掌,有意无意地向前一拂。
一无气流激动,二无异声发出,奇异的劲道突然绵绵不绝地向地涌去。站在切近的长春
公子,身形不自觉地前后晃动了两次。
站在最近的章春咳了一声,退了两步。
葛佩如脸色一变,挫马步立地生根,立下双盘手门户,宝像庄严。
除了江南一枝春,每个人的脚下都有滑动的情形出现,而身躯虽能保持马步平稳,却可
看出全力运功抗拒的僵直神情。
张秋山也挫马步立地生根,身躯却一寸寸向后缓缓滑移,直追出丈二左右,方停止滑
动,脸色自红润变成苍白。
奇异的无形质怪劲,影响了所有的人。
“这是甚么邪门怪功?”葛佩如骇然惊呼。
她是唯一滑动幅度最小的人。
长春公子眼神百变,怪异的眼神紧吸住江南一枝春的视线。
“像是寂灭大真力。”章春脸色也泛白,语气中流露出惊惧:“一种佛门度劫上乘禅
功,可以攒除外魔所加的劫难,有如不坏金刚法体。”
江南一枝者不理会其他众人的议论,和神色的变化,锐利的眼神,紧随着张秋山移动,
留意张秋山的神色变化,像审贼的精明问案人。
张秋山放松身躯,呼出一口长气,眼神显得疲惫,郑重地活动手脚。
显然,在场的人中,他是内功修为最差的一个,被奇异的劲道推出丈二以上,距离比章
春或佩如姑娘,远了五六倍以上。
“我会逼你出手的。”江南一校春薄怒形于辞色,一步向张秋山走去。
“我怕你。”张秋山苦笑示弱,一步步向后退:“你这种奇学已到了不可思议,化不可
能为可能境界,不是我这种平凡的人所能抵受得了的。路姑娘,不要煎逼,你得小心了。”
“我小心甚么?”
“武功再高明,不可能保证自己的生死祸福,不运功时,与常人并无不同,同样是避免
不了伤害的血肉之躯。你今天显露惊世骇俗的超人武功,你知道今后将有多少人在明暗中计
算你吗?”
“你也计算我?”
“我不会。”
“你行吗?”
“如果我要计算你,一定行。”他肯定地说:“走在大街上,在人丛后给你致命一暗器
并非难事。迷香、毒药、有毒的虫蛭。花草……你受得了吗?你能一天十二个时辰运功提
防?”
“你……”
“我在提醒你,路姑娘。”他退抵廊下:“你我索昧平生,不会和你争名夺利,生些小
闲气,我不至于卑鄙地计算你。提防其他的人吧!姑娘。”
他窜入客房,重重地闭上房门。
江南一枝春盯着他的房门发怔,脸色微变。
葛佩如突然拔出光可鉴人,冷电四射的匕首。
“一枝春,我要用兵刃,领教你的奇功绝学。”她愤然地说:“刚才你突然以绝学示
威,要是我晚上刹那运功护体,必定非死即伤,用心可诛。”
“你配说这种话?”江南一枝春沉声问:“不要以为你勉强可以抗拒我的神功绝学,便
狂妄地向我挑战,是想找死吗?”
“你这种有如偷袭暗算的伎俩……”
江南一枝春哼了一声,杀气腾腾地一掌拍出。
奇异的怪劲再次汹涌,比先前猛烈一倍。
葛佩如匕首一振,光华强烈一倍,怪劲在刃尖前发出刺耳的啸鸣,匕首也传出隐隐清
吟,在气流陡然波动中,她退了两步。
“咦!”江南一枝春意似不信地惊呼:“你的匕首是神物,居然可以击散我的绝世奇
功。好,看你能支持得了多久。”
一拉马步,双掌一分,完成了出击准备。
章春一直就冷眼旁观,希望能证实江南一枝春的奇功,到底是不是寂灭大真力。但气流
一出现波动,在神匕的挥动下出现啸鸣,她失望了,这不是她想像的寂灭大真力禅门奇学,
并没有“寂灭”的现象出现。
长春公子的眼神,依然不住变幻。
“走!”他向在身后戒备的两位亲随低声说。
两亲随一举手一挥,四金刚在不远处立即后撤。
“咱们不参予无谓的私斗。”长春公子大声说,上了走廊,向他自己的客房走去。
他的目标是张秋山,目下张秋山不在,退走名正言顺,不过问姑娘们的纷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