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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哎……哎哟……我……”他痛得快要崩溃了,说的话模糊不清,叫痛的声音却
清晰得很。
“我等你的回答。”张三冷酷地说:“记住,我要的是实供,生死大权操在你自己手
中。”
“我……”
“说!决定你的生死。”
“神愉已……已经……已经……”
“灭口了?”
“他……他自……自杀的……”
“自杀?混蛋!他那种人精明机警,只要有一线生机,决不会自杀。你们没能捉住我,
这就是他的生机,他应该明白。而且留活口比杀了灭口有利,他不会自杀,一定是你们用酷
刑迫死了他。说!谁迫死他的?”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哼!那表示你已经对我没有利用价值了,那就……”
“我说,我……说……”不等张三动手,他崩溃似的厉叫。
“我在听。”
“是……是总帮香堂三……三爷程……程……”
张三突然向下一挫,微风呖然,形影惧消。
锐利刺耳的破风声,从他的上空掠过,有可怕的奇门暗器从东面射来,而且数量在五枚
以上,前三后二分两拨群飞而过,远出五丈外,锐厉的啸声方徐徐消失,好强劲霸道的暗
器。
可惜,没击中张三。
他刚爬起,有得救的喜悦在心头。
可是,他僵住了,像是顶门挨了一记雷震。
“向敌人招供,你知道结果吗?”凌厉的语音入耳,令他感到浑身发冷。
一个白袍人站在他面前,手中有一把晶光灿灿的分水蛾眉刺。
“弟……弟子是……是不……不得已……”他用狼嚎似的嗓音叫号,直挺挺地跪下了。
不远处结了冰积雪盈尺的稻田中,两个白袍人与张三面面相对。
“两位想必是江宁总帮的执事人员了。”张三的怪嗓音震耳:“那一位是香堂三爷姓程
的?”
“三爷在堂口,老夫特地来接你前往相见。”右面的白袍人语气相当托大:“阁下能躲
过老三五枚连珠追魂箭的袭击,决非泛泛小人物。老夫……”
“一箭匀魂勾俊亮,天下十大暗器名家之一。我对你这种人不陌生,幸会幸会,盛名之
下无虚士,并不尽然;你阁下以偷袭手法,共发射了五箭,并没勾了我的魂,可知你是个浪
得虚名的混混而已。”
“张兄,咱们平心静气谈谈好不好?”一箭勾魂大概有点心虚,百发百中的追魂铁箭落
空,心虚是正常的反应:“这两天本帮请江湖同道放出口信,请张兄出面双方当面解释神
偷……”
“没有甚么解释的必要。”张三厉声说:“神偷李百禄受张某的委托,调查杨州十大富
豪的底细,既没用不当手段损害任何人,更没冲犯贵帮任何忌讳,桥归桥路归路,与贵帮毫
无关系。
而贵帮挟持了他,用他作饵设伏诱擒张某,不管他们有任何理由,这种作法违反了江湖
规矩,张某有权报复。
现在,你们不但不释放神偷,更变本加厉逼死了他,我实在不知道你们还有甚么话好
说。我曾经要求混江龙传话,相信他不敢不把话传到,当神偷李百禄午前不曾出现在扬子桥
头,就是大屠杀的开始。现在,张某执行大屠杀的诺言,理直气壮,你们——是第一批刀尖
上舔血的人。”
“阁下,你未免也太狂了……”一箭勾魂怒极大叫:“本帮威镇江湖,人才济济,
你……你死吧……”
死字出口,双手已同时前扬,寒星连珠闪现,破风锐啸乍起。
另一名白袍人也不约而同,双手同时发射连珠透风镖,以内力发射这种可破内家气功的
暗器,真可以在三丈内贯穿砖墙,血肉之躯决难禁受。
先前制裁招供帮众的白袍人,也挺分水蛾眉刺从侧方飞扑而至。
张三也穿了一身白,与雪同色,唯一清晰可辨的是一双露出白风帽外的黑眼睛。
白影向下萎缩,积雪突然象被狂风所刮,飞腾而起阻住了视线,白影像是突然隐没在地
底,隐没在飞舞的雪雾中。
暗器穿雪雾而过,发出慑人心魄的锐啸,远出六七丈外去了,显然不曾击中物体。
“砰!”暴响乍起,扑来的白袍人先抛掉分水蛾眉刺,再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中,下陷尺
余,滑出丈外留下一道沾血的雪槽,滑势停止,人也陷在雪中,手脚猛烈地抽搐,再也起不
来了。
发射透风镖的人,刚要拔剑随镖扑上,却被张三激起积雪突然隐没的情景吓了一跳,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