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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是,怎么才能够让那位辽国使节确认帮西夏没有好处,甚至会损害到辽国的切身利益。
这就是高璋现阶段面临的最大疑难问题,想要摸清楚对方的底,那么,先跟对方交上朋友,这是最优的选择。
高璋坐在案几跟前,手中提着笔,正在不停地写写画画,考虑着怎么应对。
萧奉先,既然是靠妹上位,那就说明他妹在辽国天子身边,吹枕头风的本事很有一套。
而且这一次来大宋出使,完全可以说是一趟渡金之旅,回到了辽国之后,想必那位辽国天子会对他委以重任。
既然如此,那这个朋友,不但要交,而且还要深交,最好能够跟他结下兄弟一般的友谊。
也好便于让他回到了辽国,继续去祸害辽国。
但是,自己又该怎么给他加挂伤害BUFF,好让他回去祸害辽国?
想要让大宋短期之内强大起来,对于才十一岁的孩子而言,难度有点大。
不过高璋很确信一件事情,修房三年,毁房一天。学坏容易学好难,一颗螺蛳能坏一锅汤。
让大宋强大,老子可以呕心泣血慢慢搞,但是想要给辽国还有那西夏添点乱子,呵呵……
高璋陡然在屋内发出了一串显得分外愉悦的笑声,生生把那正呆在屋外面,闲着无聊正打着叶子牌的富安和陆谦等人,吓得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乖乖,公子明明年纪那么小,可每一回发出这样的声音,我都觉得肝颤得不行。总感觉有人又要倒霉。”
富安作为高璋的心腹亲随,对于这一点领会最为深刻。
陆谦咧了咧嘴,老子就是受害者好不好?想想自己在没有遇上高衙内之前,就仅仅只是一个单纯而又力求上进的八十万禁军教头。
而今的自己空有虞侯之职,却只能老老实实地蹲在小高状元身边,当个贴身保镖。
不过话说回来,小高状元短短不到半年干出来的事情,着实让人瞠目结舌。
而官家对这小高状元的宠爱,他陆某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哪怕是现在小高状元的亲爹高俅位高权重,可他在官家眼中的份量,定然远远不如他的亲儿子高璋在官家眼中的份量。
毕竟爹只是潜邸旧人,而当儿子的,却是官家的爱徒,更是衣钵传人。
正在想着,就听到了屋内再一次传来了声音。
“富安,准备准备,我要出门,今日坐马车,不骑马。”
富安大声地答应了句,一行人便飞快地行动了起来。
……
鸿胪寺官衙门口,两名差役正在有一句没一句地吹牛打屁,就看到了远处驰来一辆马车,还有十数人簇拥左右。
当马车缓缓停在了官衙门口,二位差役主动地走下台阶正要相问。
就看到了从马车里边钻出来一位穿着弼色官服,唇红齿白,模样俊美的少年郎。
其中一位差役直接低呼出声。“状元公?”
“你认得我?”高璋下意识地反问道。
“见过状元公,小人看到过状元公大发神威智惩地痞无赖,哎哎哎……对了,还有这位大爷,好像就是……”
“……”原本立身于一旁的陆谦,回忆起自己的黑历史不禁脸色一黑。
下意识地就朝着腰畔那柄夏国刀摸去,也不知道他是想捅对方还是想自己抹脖子算球。
好在高璋及时开口,让差役带路,前往往来国信所。
然后又扭头朝着陆谦露出了个安抚人心的笑容。“陆大哥,随我一同进去吧。”
“……是,公子您请。”
第二百四十六章 那小子这是想拉老夫掉坑里
不得不说,这位小状元公的笑容很有魅力,那亲和的笑容,让陆谦渐渐平复了心情。
也是,有什么可计较的?现如今的自己,业已经成为了小状元公的身边人,大好的前程正在等待着自己。
指不定日后也能够有封妻荫子的机会。
高璋大步随着差役朝着那往来国信所的方向行去,而有看到了这位小状元公入了官衙的小吏,赶紧朝着那上官所在飞奔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就来到了那属于往来国信所的办公之地。
一干收到了消息的官吏,已然齐聚于此朝着这位被官家委以重任的神童状元恭敬行礼。
高璋跟这些官员一番寒暄之后,便开始进入到了正题。
“诸位同僚,既然本所乃是专门与辽国交道的衙门,不知这里,有多少关于那位前来出使我大宋的辽国使节的情报?”
一位官员赶紧起身,走到了不远处,拿来了一个册子恭敬地递上。
“回寺丞,此便是往来国信所收拾到的关于辽国大使萧奉先的所有消息……”
高璋接过之后,开始翻查起来,只是很快,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分坐于室内的那些往来国信所的官吏们打量着这明显还是个孩子,却偏偏一副大人模样的神童状元。
总觉得他是在装样子,特别是高璋皱拢眉头的模样,差点把年纪大的官员给逗乐出声。
这位状元公,可是比自己的幼子还要年轻。
“诸位,关于这位萧奉先的情报,你们就只有这点?”
高璋抬起了头来,打量着这些表情显得十分轻松的官吏,不禁面色微沉,手拍了拍案几之上那薄薄的小册子问道。
“回禀高寺丞,我往来国信所,的确已经按照规矩,收集到了关于这位辽国使节的出身、官位、喜好,就连他长辈与同辈的资料也尽列于其上……”
“他的喜好是善文好诗,喜狎妓治游,就这么几句?……”
“好教高寺丞知晓,那萧奉先乃新晋崛起的辽国新贵。
我往来国信所,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收集到了这么多关于他的情报,已是不易……”
此时说话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徐姓老主薄。
……
“那敢问徐主薄,这位辽国使节,进入了我大宋境内之后,每一次驻扎,可有与我大宋当地官吏交道,又或者是与谁进行过交流?”
“再者,此人好色,那他是否贪财,性格方面,可有哪些缺陷,是否狂妄自大,又或者是小心谨慎……”
“还有,他的喜好是善文好诗,那他自己的才华学识如何,琴棋书画可有什么特长,喜欢哪一位的诗词大作?”
“还有这喜狎妓治游,喜欢哪一类的青楼女子,高矮胖瘦,年少还是年长?这些你们居然都没有注意到不成?”
高璋每出说一个问题,那位徐姓老主薄的脸就黑上一分,连带一干往来国信所的官吏们也都纷纷低下了脑袋。
“国与国之间的往来,此事必须谨慎而又周全,就你们交给本官的这东西……”
高璋实在是说不出口,毕竟自己还是个孩子,说别人的努力是坨狗屎明显不雅。
早知如此,就该带着蔡老六来,那货绝对什么都敢说。
此刻,已经收到了消息,来到了屋外偷听了一会的那位王寺卿听到了这,此刻,他只能用力地咳嗽一声,然后慢悠悠地来到了公房门口。
一干往来国信所的官吏纷纷起身,朝着这位鸿胪寺卿行礼。
而高璋也绕过了案几,朝着这位目前算是自己顶头上司的鸿胪寺卿恭敬一礼。
“哎呀……状元公万万不可,你可是我朝神童,今奉圣命,主持接待辽使之重任。”
“照理说,便是老夫也该听你调用才是……”
“王寺卿说笑了,下官初做外交之事,颇为生涩,正是需要像王寺卿您这等老道的长辈指点斧正才是。”
“若是王寺卿能有更好的办法,那下官自然听从……”
高璋朝着这位王寺卿笑眯眯地吹捧道。
这话听得王寺卿眼皮连跳好几下,总觉得这位还是个孩子的小高状元话里有话。
赶紧打了个哈哈,抚着长须斟酌半天,这才慎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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