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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秋雨忍不住伸手按了按。
哪知随着她的动作,却听沉闷地一声响。
书架转动了起来。
什麽!她惊地有些说不出话来,这小小的房间居然还有暗格!
藏得这般隐蔽,一定便是他们说的东西!
苏秋雨一时激动地无以複加,匆忙举着火苗上前,却见那露出的暗格并不深,不过书架大小。
里头似乎真的放着东西。
到底是什麽宝贝!
方要细看,哪知外头突然传来声响,苏秋雨吓得一把蹲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侧耳细听了一会,却是一个小厮在t与客人说话,经过不远处。
她紧张地听了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这才转头。
发现这暗格里头挂着许多卷轴。
这些卷轴并排挂着,表面瞧着有些微微的泛黄,每个皆大概有二尺宽。
上头用红绳紧紧系着。
是字?是画?
随手一数,至少有四五十个,将整个暗格挂得满满当当。
她疑惑地随手取了一个来。
这卷轴握在手里冰冷一片,不知为何,苏秋雨竟有一丝紧张,不敢打开。
她深吸了口气,重又将火折子叼在嘴里。
解开了红绳。
卷轴慢慢在面前展开,渐渐露出一小块颜色来
是画!
还待细看,哪知门口却传来“叮当”一声响。
苏秋雨吓得手一抖,手中的卷轴差点落地,她忙一口吹了手中火折。
屋内重又陷入黑暗。
只余她咚咚的心跳。
这屋内这般小,眼见着是无处可躲了。
若是这些人瞧见自己在这里,会怎麽样?分明这些人都并非寻常小厮。
苏秋雨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实在不行,只能硬闯了。
却听门外方才那人紧张地呵问道:“是谁将这门锁开了?”
另一个年轻的声音道:“我记得晨时检查的时候是锁着的!钥匙在钱管事那里,是不是他给开了?”
刚才说话的人道:“钱管事人呢?”
那年轻的声音似乎四处看了看,而后道:“有一会没瞧见了,是不是在里面?”
说着对着屋内叫道:“钱管事?”
哪知第一个人道:“胡说!这房间一向是严令不许人进的,只有少东家和掌柜的能进。钱管事不是不知,怎可能进去了?”
那年轻的声音显然又往这屋内瞧了瞧道:“黑漆漆的,想也没人会在里面。”
随着他的说话声,苏秋雨目中却见一道寒光一闪而过。
那人口中说着没人,手中分明已是握了匕首。
只是正巧阳光照射下,闪了一瞬。
而后两道身影,一动不动地停在了门口。
瞬间安静极了。
那两人显然是发现了异常,蓄势而起,要将她一举拿获。
苏秋雨不能坐以待毙,只能心一横,準备先发制人,沖出去再说。
谁知她方準备行动,却听门外又传来声音。
一人声音清冽,却无波无澜:“两位,青天白日地握着匕首,是準备行兇吗?”
苏秋雨一愣,一下子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
门外的小厮一惊,转头却见一打扮富贵的公子,正倚靠在廊柱上,淡淡地看着他们。
他一身月色大氅,眉目如画,满身矜贵之气叫人不敢直视。
身旁还不远不近地站着两个侍从,具是身型高大,目如神炬。
这两小厮久在庄中招待客人,一眼瞧出这位公子出身尊贵,自己招惹不起。
忙躬身道:“公子您误会了,小人们只是。。只是準备去为客人削水果。”
“哦,”那公子点了点头道,“那便去吧。”
两人一时不愿离开,一人躬身道:“客人稍待,容小人进屋去取件东西。”
哪知还未行上一步,那公子身旁的侍从却已一步拦到跟前,不容置疑地道:“我家主人竟已吩咐了,两位请吧。”
另一年轻一些的小厮有些气道:“这位客人,此乃是我庄内的屋子。”
那侍从却冷着脸,伸手指着外头道:“请。”
不过一个字,两人却感到一股无形地威压扑面而来,直压得心头剧跳。
两人面面相觑,到底不敢冒失,只能等掌柜的回来再行定夺,便也走了。
院子里竟空寂寂的,不再见一个人影。
也无半点声音。
苏秋雨知道自己再躲不下去,放回了卷轴,从屋内出来,果然瞧见廊柱下倚着的男子。
一片白色衣角在风中微微拂动。
阳光下,他如笼着一层薄光,满身的风华,令人炫目。
此刻他低垂着眉眼,听见她出来的脚步声,微微擡起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