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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调整了一番,希望一时别被人发现了。
她可没钱修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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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章十八年悄没声息地走了。
玉成元年,在衆人的期盼与欢快里来了。
今年的新年与往年不同,新帝改元建制,不管是朝上还是民间,似乎要迎来一派新的景象。
因此整个春节都格外的热闹。
不管白天黑夜,总是充斥着绵绵不绝地烟火之声,和远处千家万户的爆竹和嬉闹声。
“哎呀!你把它们都吓跑了!”
苏秋雨一把扔了手中的弹弓道:“今日又没得玩了。”
这些个麻雀都成精了似的,如今是撒了米粒就飞来,一听到声音就飞了精光。
偏偏这老头準头怪异。
每次都能打在麻雀堆里,偏偏还一只也打不着。
倒是惊动了一群大麻雀小麻雀赶紧吃饱了逃。
老大夫的椅子与她并头放在一处。
两人索性都扔了弓,躺着晒太阳。
老大夫道:“说来这年节下你怎麽天天这麽閑,和我这个老头似的,没事干。”
“你指望我一个瞎子做什麽?”
“哎,说得也是,”老头举起自己带的茶壶喝了一口,又道,“怎麽你家柳公子一直没见着人?这大过节的也不回来看你一眼。”
苏秋雨摆手道:“哎呀,他忙得很,我就不拿小事打扰他了。只有他操持好了,我才有好日子过不是。”
“说的也是。”
这几日两人一老一少倒是玩在了一处,两人年纪差的虽多,却性格颇为相投。
老大夫道:“哎,昨日你不是给我看了你的那枚金针?我说造型奇特,做工讲究的。”
“是啊,”苏秋雨道,“你还说很眼熟来着,只要是金子,你都眼熟。”
老头道:“胡说!只是我老头子年岁大了,有些忘事。今日一早起来,突然记起我家里也有一枚,与你的极为相似。”
“在哪?”苏秋雨闭着眼睛懒懒问道。
“哎呀!我原想着带来给你瞧瞧,不想一时竟找不着了。”
“那可是金子!金子你们都能找不着了!”
老头道:“那可不。那金针是几年前我师父无意中丢了的,我原想着见着他就还给他,便让我婆娘收起来了,哪知一直见着人,我婆娘前年也去了,我们都不知藏哪里去了。”
苏秋雨笑道:“一枚金针确实不好找。”
老大夫坐不住了道:“算了!趁现在天还亮着,我且回去好好再找找。找到明日便带给你瞧瞧,可是不是一样的。”
苏秋雨道:“别忙啊,明日便是初五了,我的眼睛老头你是不是拆了再走?”
老头边走边道:“别忙,明日再说。”
也不急这一时了,苏秋雨无法,天色将晚,又没了玩伴,只好回家去t。
这小院她早熟门熟路,连棍子也不必用了。
一直直走到檐下,听到外头的爆竹声又噼里啪啦响起来。
明日破五,迎财神。
苏秋雨照列与旁边的行云道:“小哥哥,你们公子今夜可回来?”
行云低头道:“小人不知。”
其实他知道,今夜宫宴,陛下要大宴群臣,该不会来了。
这位苏姑娘倒是每日都问一句,问得他都有些不忍回答了。
苏秋雨也未等他回複,当即自己转身回去了。
自那日读书之后,他便再没来过了。
此处不是他的府邸。
当此时节,他自然是与家人团圆去了。
不知此刻在哪张宴席之上,与人其乐融融,估计早忘了此处还有她这麽一个不相干的人。
她原本便是无聊借住在此,明日也该走了。
站在檐下愣了一回,苏秋雨感到浑身发冷,收拾了一番进屋去了。
若说在春节的衆人日子里,人们最爱哪一日。
那恐怕便是初五,财神日。
以至于这爆竹声一直响个不停,只怕要响到天亮方停。
苏秋雨翻来覆去,好不容易忽略了耳边的爆竹声,渐渐睡沉了。
以至于未曾听到自己的房门,“啪”地一声被人用力地一脚踢开了。
赵玄亦出现在门口,一身玄黑色衣裳,衣尾拖地,歪歪斜斜地进了屋。
他面色苍白,双颊坨红。
一步一步走到床边,一把掀开床帐,隔着微弱的烛火,瞧见床上的女子面纱敷面,睡得正香。
赵玄亦面色一红,感到气血翻腾不止,一把扯了自己的衣裳,便上了床。
方睡熟的苏秋雨终于被惊醒过来。
哪知一醒来的她感到旁边一人酒气扑面,正在粗暴地试图解自己的衣裳。
她惊地头皮一阵发炸,什麽也瞧不见,鼻端闻到那人的幽香之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