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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瞧见她笑起来,肤色盈白,朱唇含丹,一双眸子迷离又醉人,与在司衣库里简直判若两人。
若说白日是惊鸿一瞥,现在简直是风情万种了!
一时心中欲望大起。
他身体残疾,心中的饑渴却更甚。
连着手指脚掌都瘙痒起来。
苏秋雨听到他的呼吸明显急促,双目含血,就如一只流着涎水的饿狼。
她略过他走到一旁八宝架上,拧了一瓶细颈酒壶来:“公公这里的酒必然是极好的。”
不想竟是个如此知情识趣的,沈梦拍掌笑道:“不错,当此雪夜,美人配好酒,好享受。”
她倒也不客气,自坐了榻上,将那酒壶放在了碳炉上。
不一会,酒便咕嘟咕嘟地冒了热气。
苏秋雨给沈梦斟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也不等沈梦相劝,自饮了一口笑道:“奴婢自饮一杯,谢沈总管的调教之恩。”
说着酒水微微自唇角流下少许,顺着纤细雪白的脖颈就流入了胸口深入。
沈梦坐在一旁,彻底被她激起了兴趣。
到他这屋子来的,要不是瑟瑟发抖的就是哭哭啼啼的,如今居然有个主动坐他榻上,还喝他酒的。
这女子是当真不知自己要做什麽,还是早已经驾轻就熟?
呵! 看来在辛者库那地方,没少伺候那石跛子。
便是那老跛子用过的也无妨,他也已经见了阎王。
沈梦也不嫉妒,嘿嘿笑了两声,坐在一旁道:“瞧你喝的我也馋了。”
说着竟直接从苏秋雨手中拿走酒盏,特意转到她喝过的杯沿口,一口喝了进去。
苏秋雨手指微缩了缩,长睫低垂,遮住眸中的一丝冷笑,单手撑住下巴,一脸天真地道:“公公方才说要好好调教一下奴婢?可準备怎麽调教?”
沈梦一把扔了酒盏,肥硕的脸上堆满了笑:“好,好,快随我来。”
说着就要伸手来牵人。
苏秋雨一把将手甩开,笑道:“公公急什麽?床不就在那呢?”
沈梦大喜,自己挪腾着肥胖的身体上前,一屁股坐在床塌上。
那床板被他肥胖的身体压的咯吱响了响。
“快来!”
说着到底抓住了苏秋雨的手道:“瞧你这手,想必当初也与你脸一般细嫩白净,却被浣衣房摧残成如今这模样。”
“你乖乖跟着我,保管叫你将这手给养回来。”
“当真?”苏秋雨一把抽回手来,反手又在他身上狠狠一点,“这司衣库里,多的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哎哟,”沈梦道,“那些个黄瓜片子似的,哪能与你比?”
这寝室内连窗也没有,更是昏暗。
苏秋雨撒娇般地推了他,哪知他仿似喝多了一般,歪歪扭扭地就倒在塌上,细小的眼睛眯成了缝。
她做势笑道:“沈总管怎麽这麽快就喝多了t?”
沈梦也觉得有些头晕眼花,许是近日太多劳累,又沾了些酒,因此昏沉。
苏秋雨的手却极速地伸进在左边袖口里一转,一枚极细小的金丝便捏在了指尖。
黑暗里她眸中一闪,嘴角噙笑,伸出藏着金丝的手,便要去推沈梦的胸口。
沈梦万没有想到,今日来的居然是个这般主动又会勾引人的。
果然辛者库那地方出来的贱奴,都被调教的好了。
正自想着,却哪里注意到那夺命的金丝已刺透了衣裳。只需再一用力,那丝便会穿透他的皮肤,刺进他的心髒。
这针极细,便是死了也查不出任何伤痕。
正如那日死去的寻三,金丝从脖颈入心,不过一个心跳之间,便心痛而死,便是再厉害的太医也瞧不出任何异常来。
她如今所要忌讳的,不过是死法。
若是连着两个月,宫中都有太监因心绞而死,只怕要遭人怀疑。
如今这般金丝从心髒处入体,一时之间他还能活。
只不过以后遇到格外激动兴奋之时,便会爆血而亡。
他若不来招惹自己或其他宫人也罢,若非要生是非,便只能即刻去死。
然而不过剎那间,苏秋雨却突然瞳孔剧缩,脸色刷地变了。
她的手彷佛被虫子咬了一般,啪地缩了回来。
连带着脸都白了几分。
沈梦喝了杯酒不知为何神思混沌,昏昏欲睡中瞧见她面色异常,不由问道:“怎麽了?”
苏秋雨偷偷收起手中的金丝,看着枕头旁的一处。
沈梦转头一望,才发现一只方方的碧色玉佩正在那躺着。
他一愣,这玉佩他一直搁在枕头底下,哪知没注意竟从里面露了出来。
他晃晃悠悠地拿过那玉来,随口道:“怎麽?有兴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