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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思齐不乐意了,在副驾驶上嚷嚷道:“人家怎么了?人家之前一直跟着你的,是你把我撵回来的!”
沈黎清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怕我再不撵你,你就要把手伸进刚才那家导购的衣服里了,再晚几分钟,人家都该报警了!”
杜思齐闻言,毫无心理负担地撇了撇嘴,理直气壮道:“谁叫他身材那么好,还穿着贴身的制服,你要是再晚点开口,我就要摸到他腹肌了!”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杜思齐的嘴就没停下来过。
沈黎清被他叽叽喳喳吵的心烦,扔了张名片在他怀里:“我刚才顺便帮你要了他的名片,背面是他的私人联系方式,可以把嘴闭上了吗?”
杜思齐嗷的一声坐直了身体,尖叫声差点撕破沈黎清的耳膜,沈黎清甚至怀疑,如果点把火,他就能窜到天上去。
杜思齐抱住他就要亲他的脸,“呜呜呜,沈哥哥我爱你,我要给你生猴子!”
沈黎清面无表情地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再胡闹信不信我把你从车窗丢下去?”
“切,大不了我去坐谢羽的车。”杜思齐刚说完就从车窗看见谢羽打着哈欠把车开走了。
“……”杜思齐哼了声,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说道,“沈哥哥,你变了。”
“是的,我变强了,但没变秃。”沈黎清说。
杜思齐翻了个白眼,“我是说你变得越来越像观律师了!你刚刚那个语气,那个神态,妈呀,简直是观律师附体。”
沈黎清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不禁感到有些诧异,但他的神情依旧是平静的,问道:“真的假的,有那么像吗?”
杜思齐笑道:“何止是像,要是戴上面具,我恐怕要分不清你们两个了,虽然我也没见过观律师几次,但他真的很让人印象深刻,你刚刚的动作,神情,语气,简直一比一复刻了他的。”
都说两个人相处久了,容貌,神态,习惯都会慢慢变得相似。
沈黎清向来不信。
他就是他,怎么可能会变得像另外一个人?
可是奇怪,他对杜思齐这番话偏偏生不起气。
沈黎清抿了抿唇。
“喂我说,沈哥哥,你说你参加华老的寿宴就参加,至于这么大费周章,还这么破费吗,拎两瓶好酒不就行了?”
“酒?”沈黎清挑了挑眉,“这还用说,我当然准备了。”
他就差把他爹的酒窖给搬空了。
“我真是不理解。”杜思齐说道,“反正你俩也订婚了,你还怕华老不让你进门啊?”
沈黎清身形一顿,险些呛到,“你说什么?谁订婚了,胡说八道什么呢你!”
“这还用说?你和观律师戴着一模一样的戒指还不够说明问题?再说了,之前在会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也没否认呀。”
沈黎清道:“我们没订婚。”
杜思齐眼里瞬间闪出八卦的光芒,“怎么了?难道观律师抵死不从”
“放屁!是老子不想结婚。”沈黎清咬牙切齿道。
杜思齐显然不信,“现在外面都说你拍了观律师的裸照,逼观律师嫁给你,否则的话就将照片公之于众。”
沈黎清牙都快咬碎了,“谁他妈造的谣,我是那种人?”
“还能是谁,周炎呗,他赌约输了,不服气,到处传是你强迫观律师的。”杜思齐摊了摊手。
“这种鬼话也有人信?”沈黎清右眼狂跳不止。
“信啊,怎么不信。”杜思齐说,“换做别人可能不信,但那是观律师诶,那样貌,那身材,那气质,天仙下凡也就不过如此吧?”
“……”
沈黎清彻底没音了。
观庭樾有多吸引人,他领教的比谁都彻底。
如果换做别人,在他中了药之后对他做那样的事情,事后他不把对方命根子切下来,也一定让对方生不如死。
可那是观庭樾,所以他就那么算了,他居然就那么算了……
沈黎清闭了闭眼睛,忽然间感觉那混乱的,热气氤氲的夜晚,真的好像做梦一样。
车子开了没多久,一旁鹦鹉是的喋喋不休个没完的杜思齐突然安静了下来。
沈黎清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前面的路,车子开的很慢。
忽然,身旁的鹦鹉突然开口了:“沈哥哥,你看那个……那个人,像不像观律师啊”
沈黎清被这三个字拉回了现实,他愣了一下,“哪呢?”
杜思齐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指了指左前方的马路。沈黎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出门的时候还是白天,不知不觉间天边已经暗了下来,黄昏的薄光落下,视线内的人仿佛披着一层淡淡的暖光,看得不太真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