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棒棒糖(14)(1 / 2)

发冠总算梳好,周清衍转过身子。两人沉默着对视一眼,楚恒缓缓地叹了口气:你啊,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

这样的人,仿佛披着铠甲的娇花,一打开最外层的盖子就能看到柔软而任人抚摸的鲜艳的花瓣,那铠甲也不会伤人,只是伤到自己。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小可爱们,昨晚没写完,这章补昨天的,至于今天的更新我试试看能不能写得完(鞠躬),捉个虫。

第20章 我是你兄长

周清衍闻言沉默。

楚恒将梳子轻轻将周清衍纠缠在一起的小股发尾轻轻打开,道:若是皇帝真能准你辞官,你便跟我回去吧。

可是我不是真的想辞官,只有三年好活

周清衍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半晌才轻言道:好啊。

马车一路兜兜转转地拐过了街,阿蔷突然掀开帘子脸色为难:公子,鲁首领在府里候着呢。

周清衍:不是让他去找恭垣吗?怎的跑到府上来了?阿莲居然让他进了府!周清衍忽地想起府上还住着魏成云一行人,当即眉头一皱。

让他等着。周清衍语气淡淡的,朝楚恒继续说道:你给我把发冠松下来吧。

头发散着看起来虚弱些,也免得鲁艺在皇帝面前嚼舌根。

谁知楚恒断然拒绝:不行。见外人需得衣冠正。

这时候楚大少爷严谨的家教又出来了,周清衍好笑:那我对你也从来没正过衣冠。

楚恒猝不及防耳垂一红,他很想说一句我不是外人但话到嘴边突然顿住,别开脸:反正不行。

周清衍叹了口气,算了,反正鲁艺嚼他舌根早就不是一次两次,还是哄子渊比较重要。

周府。

周清衍披着火红的大衣慢悠悠地走进来,鲁艺坐在左首见状起身行礼:见过国师大人。

楚恒依旧带着铁面,目光一瞥鲁艺顿时怀疑此人是如何坐到锦衣卫首领这个位子的。

鲁艺年近四十,贼眉鼠眼鼻梁凹陷,脸的两侧耷拉着两坨肥肉,偏偏努力挤出一个和蔼的微笑。他生得矮胖,挺着一个巨大的肚腩,短胳膊短腿楚恒甚至怀疑他摸不到自己肚子的正中心。

习武之人需得日日勤加练习方才不会荒废武艺,因此大多身材匀称。虽说江湖上不乏有武艺精湛的前辈不似寻常,但楚恒一见鲁艺脚步虚浮便知此人是个空架子。

魏成云一直沉默地站在鲁艺身后,见鲁艺起身也跟着往前走。

周清衍没看鲁艺,只是淡淡摆手:不必多礼。随即走到上位坐下,楚恒随即站在他身边。

只见这祖宗悄悄靠近他,白皙的脸刚好凑到他胸前,低声道:像不像个萝卜?

楚恒差点笑出声,险之又险地憋了回去,再也不能直视鲁艺,玩笑过后心中又是一阵欣喜:他还和以前一样。

鲁艺全然不知自己在两人眼里俨然成了一根萝卜,拱手笑道:国师,昨日白狮伤人一案,我已找到了凶手。

哦?周清衍像是突然来了兴致,是谁?

正是白轻柔!鲁艺振振有词,我昨夜仔细盘问宫女,白狮的笼子在宫宴当天只有白氏女动过。

试问一个小小的女子怎会有如此大的胆子,定然是她爹在背后教唆!

白轻柔。周清衍怎么也没想到鲁艺用来顶罪的替罪羊居然是白轻柔。一个父亲官位不高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果真是一个栽赃嫁祸的好人选。

鲁艺紧张地观察着周清衍的反应,后者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看得鲁艺心里发毛。

你盘问的宫女与你说白氏女动了笼子?周清衍问道。

是。

周清衍乐了:那怎么恭垣与我说当时的笼子是放在皇后的寝宫。难不成白氏女进了皇后的宫殿?

没等鲁艺开口辩驳,周清衍装作恍然大悟:有人把笼子从皇后宫殿中拿了出来。

周清衍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恭垣报上来的线索与你说的不相符

鲁艺忽然冷静下来:臣所言句句属实!

周清衍仍旧笑着:鲁首领无需多虑。只是如今供词对不上,得往下细查,不如查查这白狮是皇后从何处得来?

打蛇打七寸,这话显然直接戳到了鲁艺的痛脚。

但鲁艺不愧是想乱箭射死周清衍的人,脸上笑容虽然消失但语气极为冷静:白狮本身无辜,打开笼子的人才是凶手。

既然如此何须查证,笼子是被四皇子献上的鸟打开的,四皇子已经被皇上杖责五十禁足在府中。周清衍笑得让人如沐春风,语气温和。

鲁艺喉咙一哽,半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等了一会儿,周清衍方才开口:我看今日天色不早,我也累了。鲁首领暂且回去,此事我们从长计议。

这是准备拖了?

鲁艺拱手:那我便先走了。转身走了没两步突然顿住,深深地看了眼魏成云:好好保护国师。

魏成云低下头:是。

刚出屋门鲁艺就狠狠皱起眉,周清衍这态度是准备能拖多久拖多久,但是此事越拖便对他越不利,他为何要做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屋中魏成云一走,楚恒也和鲁艺有相同的疑惑。

没了外人周清衍随手就将头发散了下来,如绸缎般浓密乌黑的头发倾泻而下,刹那间盖住了白皙柔软的后脖子。

散着头发的周清衍不像个身居高位的官员,更像当年和楚恒一起在国子监读书习武,一起走街串巷吃糖葫芦的那个人。

周清衍: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揽下这件案子吗?

楚恒:不是因为心软?

周清衍突然一噎,随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谁说我心软!

楚恒止不住地笑,但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周清衍说:因为白狮差点杀了江旭韩和皇上,我只能尽量和它斡旋,鲁艺突然指挥人放箭想射死我。

楚恒一张俊颜顿时冷了下来。

周清衍面无表情:他们都觉得我快死了就能随便欺负,谁都想骑在我头上。我就不想如他们的意。

这事的背后少不了鲁艺和江家的手笔。鲁艺想横插一脚找白轻柔顶罪,就算我主动查案到最后也捉不住鲁艺,最多查出江砾。周清衍细细地说道。

楚恒:你想把鲁艺排除在外?

他既然想查,那便让他查。只是最后的结果要让我来。周清衍终于说出了真实目的。

楚恒没再说话,把面具解下来露出周清衍熟悉的脸庞。

门无声地关上,楚恒弯下腰注视着周清衍的眼睛:这三年,你就是这样过来的?

两人隔得非常近,周清衍不知为何没来由地升起一股子浓重的委屈,是啊,他这三年就是这样过来的。

没有双亲,没有朋友,成日白天干着各种各样得罪人的事,手上染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命魂,暗地里当皇帝的狗,一次次刀口舔血,现在落得一身伤病。

他图什么呢?

周清衍沉默了很久,看得出来他很想伸手抱一抱楚恒,但是最终没有任何动作别开眼:也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楚恒抱了个满怀,熟悉的气息刹那间充盈在鼻尖。

楚恒胡乱揉着他的头发,干燥柔顺的黑发瞬间变得凌乱不堪。楚恒甚至能闻到周清衍发间不知从何而来的香味。

他垂下头吮吸一口香气:我是你兄长,只要我在这里就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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