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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鸣见江寓如此沉默地看着手臂一言不发,也不敢问多了,只能试图转移注意力:“呃,哥,吃蛋糕吧,看起来真的超甜。”
江寓轻轻撸下袖子,扬起下巴,这才应了他的话:“你谈哥有说等他来一起吃吗?”
“没呢,他下午公司里有事忙,能姐也不来,就咱俩。”
江寓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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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了三天的易感期,禚邺终于从卧室里走出来,下到一楼忽然发现客厅的一个展台上放了一盆海棠花。
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捻了一朵俯身闻着,海棠的香味令他眉头微微舒展。
禚忻循着声从楼上下来,看到禚邺注意到了那海棠花,兀自解释起来:“……我们生理课上学了,可以用物理气味低配代替某人的信息素,虽然没有安抚的能力,但是也能迷惑腺体,达到一定望梅止渴的心理安抚作用。”
禚忻抿着唇,打量了一下禚邺,问:“有用吗?”
她知道禚邺平时的易感期是跟没事人一样的,还能去上班,也能跟她相处在一起,但这次去照顾了江寓回来以后,不仅易感期提前,还连续三天没去公司,便很难不猜测禚邺出现了一点问题。
她一个人纠结了两天,直到昨天才出门就近去了一家花店,买了海棠的盆栽回来搁置在这里,目的就是让禚邺看到,闻到。
多半是因为江寓的因素,才导致禚邺的异常。她是这么猜的。
禚邺摸了摸海棠的花瓣,低吟:“……易感期过了,我也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但是挺好闻的。”
禚忻松了口气似地微微一笑:“好闻也行。”
禚邺问:“去哪儿买的?”
禚忻说:“西街那边有一个开了好几年的老花店。”
禚邺没注意过,不知道这个花店在哪儿,转头把问题甩给了秘书,吩咐的时候,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变了路径:“买点海棠花味的香氛放我办公桌上。”
曹禾也犹豫了一下,建议道:“您当时和江先生结婚的时候,民政局有赠送二人的腺体液小样,您让我保管着,是否用它来做一个香氛使用呢?”
禚邺顿了顿,少倾道:“不用,就去买点海棠气味的香氛。”
海棠气味在江寓信息素里的占比很小,但他不知为何在梦中等一切放松下来的空档里很执着那一点海棠的味道,越是细微,便越是执着,越是一点一点将它放大,十分地在意。
与其一直被这事儿困扰,不如整天都能闻到,也就少点被分心的机会。
曹禾也颔首,去布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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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店这几天生意都来源公司的单主需求,有时候柯鸣一个人也忙得过来。
柯鸣一边忙,一边被西米跟脚。
今天不知道怎么的,这猫变得黏柯鸣的脚跟了。
江寓有点想不通,以前西米不喜欢跟柯鸣接触,也不喜欢跟谈栢礼能婉灵挨着,成天除了出去野,就是挨自己,这会儿莫名其妙地大变猫样是怎么回事。
他接了个易都打来的电话,挂了后闲着没事做,转身去找猫,好巧不巧撞见给西米喂猫条的柯鸣。
江寓看看喂得很开心的柯鸣和吃得很开心的西米,依靠着木栏没作声,柯鸣把猫条喂得干干净净,摸着西米的脑袋哄道:“乖乖西米,我明天就走了,你想不想我。”
明天柯鸣要去一趟他哥哥那儿办事,一直待到开学才回来,也就不来花店了。
下一次见面,该是烈阳高照的暑假。
西米喵呜了一声,意犹未尽地砸吧嘴,舔完嘴就舔爪。柯鸣稀罕宝贝似地使劲儿揉了一把它的脑袋瓜,摸了个过瘾以后察觉有什么不对,一抬头,猝不及防对上江寓的眼,吓得他一抖:“诶哟……哥。”
“我说今天它怎么跟着你脚转,结果偷着给他带小零食啊。”江寓揶揄着俯身把西米抱入怀中。
“吓我一跳,哥你走路没声的,”柯鸣撑着膝盖起来:“我想摸它很久了,但每次都躲我,我同学说猫不黏人的话就可以拿猫条试试。就拿了同学两支猫条来试试,还真有效。”
柯鸣说完,瞥了西米一眼,那猫还在回味猫条的味道,美滋滋的。他不满地皱着鼻子,用两只手指捏着西米的上下嘴壳,说道:“小馋猫。”
江寓道:“当然要对他好,他才会黏你。”
“我明天走了,哥要找别的员工吗,有人选了吗,没有的话我有朋友可以来工作。”
江寓淡淡嗯了一声,平缓道:“有人选了,能姐找的人,看简历是四五十来岁的一位阿姨,你放心,暑假回来有你的一席之地,不用找人帮你占位,多养你一个养得起,生意挺景气的,又稳定,不会裁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