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走了方氏母女,沈窈毫无形象的趴在床上。
第一次骑马身子诸多不适,在连翊面前她不好意思表现出来,这会儿抬腿都费劲。
绿柳让红烈去找管事要被褥铺床,自己走到床边给沈窈按揉腰腿:
“小姐,夫人对您的态度似乎有些奇怪。”
自从圣上赐婚,夫人就捧着小姐,没有在老爷面前上眼药。
刚才都不确定珠子是红烈撒的,夫人却直接给红烈扣帽子,张口就要红烈的一只手。
小姐对夫人也是,以前会尽量维持表面和谐,从来没像今日这般直接打脸。
“昨日我从侯府回来与父亲发生争执,她应是看出我嫁入侯府并不会关照沈家,便不想继续同我虚与委蛇。”
沈窈一语说穿方氏的小心思,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正好我也懒得做戏,一切像以前那样大家都省心。”
方氏一向面善心狠,不止一次想除掉她和阿砚两个眼中钉。
小时候她没有反抗之力,是奶娘拼尽全力才勉强护住她和阿砚。
后来奶娘去世,方氏又想对她和阿砚下手,她察觉到危险,当机立断把阿砚送到孤云寺。
那时她的模样长开,父亲观她姿容出挑,便动了卖女求荣的心思。
想来方氏觉得留着她有大用,遂打消弄死她的念头,这几年彼此相安无事。
今时不同往日,她意外被圣上赐婚,即将嫁入宁安侯府,别说方氏一个继母,便是父亲也休想继续拿捏她。
方氏不愿装了,正合她的意。
“小姐,您与世子婚期未定,还得在府里住一段时间,咱们尽量别与夫人和大小姐起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