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屿脸色僵了僵,心说这人还真是令人头痛。
回到家韩泽已经在了。
成屿没理他,自顾自地坐下等上菜。
韩泽睨着他神色,不知道是怎么了,试探的问了一句。
成屿冷哼一声,“你关心我作什么,受了伤还得我自个去问别人!”
韩泽被他一噎,“大夫跟你说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小厮进来把饭端了上来,两个人都沉默地开始吃饭。
韩泽饭量大,头埋在一碗冒尖尖的米饭里风卷残云地吃菜。
成屿见他这样气不打一处来,胡乱吃了几口就说饱了。
韩泽还是什么都没说,吃完就回房间了。
听到房门关上,成屿将书掷在了桌上。这闷气生的实在是没有道理,他知道韩泽是怕自己担心才不说,但两人既已心意相通,为何不能坦诚相待?
不过方才在饭桌上下韩泽的面子这种做法还是有点过分了些。成屿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要去看看韩泽。
敲了敲门,“进”,里面的人喊道。
成屿推开正看到韩泽蹲在地上,面前是五大箱金银珠玉,光泽艳丽几乎晃了眼。
“啊,你来正好”,韩泽站起身,指着这几个箱子说:“是从交趾军营里搜来的,有些珠宝玉石我瞧不出价格,但这些零零散散加起来总有个万两白银。”
成屿愣住,懵懵的看着韩泽,“你……是让我给你来估价么?”
韩泽不解,“估什么?这些都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像是被砸了一棒,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开什么玩笑?”
韩泽走近他,皱着眉闷闷地说:“你别生我气,我不跟你说是怕你多想,官场不比沙场,我没你拎得清,但也知道那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去处。你若是被我搅了心神,出事可怎么办?”
成屿张了张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他没想到韩泽用心到了如此田地,倒是显得自己之前和他置气的行为有些钻牛角尖了。
“我……不知你,诶,罢了”,要成屿向他道歉又觉得太过庄重了些。
韩泽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拉住成屿的袖子笑着说:“那这些东西先生收下吧”。
数额巨大,成屿哪里敢收,推脱着说不要。
韩泽搂过成屿,贴在他耳旁轻声说道:“就当聘礼?先生芝兰玉树,嫁了我,怎么受不起这几箱东西?”
成屿被他这几句话调戏的面红耳热,“你就不怕我卷钱跑了?”
“不怕”,韩泽说的斩钉截铁。
成屿呼吸一滞,“你确定?”
“嗯。我知道先生此前上下打点费了不少银子,也是为了我,战事一了,我之前上那封折子怕是要给我惹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泽也不傻,看得清清楚楚。
之前因为战事紧急,他上了奏折给朝廷请兵支援,将西南兵务、官员贪赃等事抖搂了干净,朝廷肯定要秋后算账,那这西南官员可不是将他视为眼中钉?
韩泽默了片刻,接着说道:“暗箭难防,我若是不测,这些金银留给你或许还能保一命。”
成屿脸色大变,立刻握住韩泽的手,“你休想!那些腌臜货色自有我会料理,你这几天好好养伤,哪也别去!”
韩泽非常愧疚,他在沙场上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将军,但此刻却要让心上人出面护着自己,真是好生没用。他想着。
成屿看他一脸失落,拽着人去了自己屋,将之前撰写多日的账目拿了出来。
“都在这上面了。他们若敢动你,我也不介意在他们的证词上再添几笔。”
光是随便一扫也知道成屿花了多少心力。
韩泽正打算说话,却见成屿一脸纠结的开了口。
“我为这账目做了不少不干不净的事……”
成屿愿意为韩泽染脏了双手,也愿意为消解他的顾虑将自己的污糟摆在他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有些忐忑。
但下一秒韩泽却将人拥进了自己怀里,成屿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韩泽甚至都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但看成屿的样子像是怕自己知道。
知道后又会怎样呢?怕自己厌恶吗?
韩泽捧起成屿的脸,“你想那么多,我心悦的是你,只是你懂吗?”
成屿瞬间就明白了。
韩泽只是单纯的喜欢自己,不管自己是两面三刀,还是表里不一,他就是固执地喜欢这个叫成屿的人。
成屿踮起脚,在韩泽嘴上亲了亲。
“懂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韩泽把箱子收好,将钥匙递给成屿。
“那我这几日就称病在家,你多加小心。”
成屿捏了捏钥匙,“知道了,只要等朝廷的文书下来就没事了。”
话是这么说,可这时间就久了。这边的事还没料理干净,朝廷又要提拔功臣、备礼赏赐,这一来一去的可要两三个月,估计要明年了。
韩泽摸了摸他的眼,“你今晚睡我这吗?”
成屿抬头就看见他满眼的渴望,有些无奈,不轻不重地拍掉他的手,“不要,我回自己屋。”
韩泽扯着他袖子耍赖,不放人走,“你既收了我聘礼,咱两就是正经夫夫,哪里有分房睡的道理?”
“你也不看看你身上的伤!一天天净胡闹。”
韩泽瘪瘪嘴,占的个理亏,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你帮帮我上药吧。”
说着就自觉在床榻上坐下,成屿拿了床头草药,“脱了”。
随着绷带一寸寸解开,狰狞的伤疤也展露在眼前。
成屿见到的那一刻心就抽了一抽,拿起捣碎的草药,小心翼翼地涂在创口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疼了跟我说,我轻点。”
“不……”韩泽下意识的就想说不疼,但话到嘴边又转了一个弯,“有点”。
成屿没察觉韩泽的小心思,更加放轻动作。
上完药,成屿拿了干净的绷带给人缠上。
这时韩泽来了一句,“这些伤即便好了也消不掉疤的。”
成屿专心致志的缠着绷带,闻言混不在意的说道:“能好就行,留点疤算什么。”
谁知韩泽却像闹脾气似的,生硬的说道:“丑死了。”
成屿纳罕,他以为韩泽素来是个不拘小节的,竟然也会在意皮囊,笑着说:“又没人看见。”
“你看得见!本来就有很多疤了,现在又添了这许多……”
成屿眨眨眼睛,将最后一个结打好,低声说道:“我又不嫌弃”。
韩泽眼睛亮了亮,转身抱住成屿,“可我身上伤晚上会痛,你跟我一屋也能照顾我不是?”
这又是哪跟哪?成屿脑子转了个弯才明白这小子又是顺杆爬,自己有点同情、松口的迹象就趁胜追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收回手,好整以暇的说道:“一屋睡觉可以,其他的你想也不要想。”
韩泽心思落了空,想着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尝试昨夜的那番滋味了……
成屿见他一脸落寞就知道他脑子又在想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了,恨铁不成钢的抽了他一巴掌,“行了!睡觉”。
韩泽知道他是铁了心了,也就安安稳稳的躺着,否则再去撩拨,人家不给,受罪的还是自己。
成屿盯着头上的床幔,“你最近几日睡的好不好?那个病有发作吗?”
在邕州军营的时候还是会做梦,但不至于失了神智,想必王清的药还是有些用处的。
韩泽老老实实说了,成屿侧过身子看他,“大夫说你这是心病,我也不知该如何劝你。”
即便是黑夜,看不清面容,韩泽也能想象到成屿真挚的眼神。
“我心病有二,如今解了一个,剩下的一个会慢慢好去的。”
成屿有些疑惑,他知道麟州投尸一事是韩泽心病,怎么又多了一个。
韩泽侧着脑袋,眼光一错不错的盯着成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回过味来,他有些明白了。
他不知道相思一人三四年是何感受,但也明白韩泽心里揣着这样惊世骇俗的感情一定是纠结徘徊许久。
按他的性子,若非那日发病,这人肯定将这事烂在肚子里,死也不会说出口。
成屿自问换了自己,心悦一个永远不会有回应的人是绝对做不到韩泽这样。可压抑了这样久,不生心病才怪。
成屿心里叹了一口气,有些恼这人怎么这么执拗,若是自己对他没这个意思,他会不会还是一条道走到黑?或许真的是。
突然想起那夜初次,韩泽流的泪。他摸黑触上了韩泽的脸庞,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亲,“那我陪着你。”
韩泽笑出声,将人搂着。二人抵足而眠。
此后,韩泽便安稳在家养伤。
这样过了月余,眼瞅着就要过小年了,城里也越发热闹起来。
不过成屿的腿可不大好受,先前在北方虽然冷,也没觉得多难受。多半是这边太过湿冷,膝盖总是隐隐作痛。
成屿解了斗篷,一骨碌滚上床榻。自天冷了韩泽就吩咐把晚饭端到屋里吃,成屿还不饿,在暖烘烘的羊皮毯上赖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厨房的阿妈把饭菜端了进来。
“先放在炉子上热着吧,先生还不想吃。”
“哦,好”,阿妈依言将饭热上。
她是成屿雇来的,姓侬,四十上下,但看着苍老许多。二十出头便没了丈夫,好容易将女儿拉扯大却病死了,如今一个人寡居十几年。
成屿见她无亲无眷便雇了,当时牙房的伙计还说是寡妇不吉利,成屿自然是一笑而过。
大半年下来饭做的也好吃,人又安分守己,韩泽受伤时也没少受她照顾,反正快过年了,便给人家涨了月钱。
屋里生了暖炉,床上铺的羊皮褥子又软又暖和,成屿懒劲上来,往羊毛里又蹭了蹭。
韩泽走过来,双手捂了捂他的膝盖,“今日还疼?”
“嗯……有点”,声音闷闷的。
韩泽扯过毛毯给他盖上,皱了皱眉,“吃完再泡泡洗药。”
“唔”,成屿没躺太久,起来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天过小年,晚上让侬阿妈烧点好的?”
“行,我到时候割半只羊腿,做拨霞供。”
成屿眼睛一亮,“那好,把羊腿肉片得薄薄的涮。”
吃完,煮好的汤药端了上来。成屿坐在床榻上卷裤脚,韩泽丢了块帕子进去,准备蹲下替成屿洗。
成屿往后一缩,“可别,跟你说了多少回。”
韩泽笑笑,把帕子绞干,敷在他膝盖上。
成屿泡完擦干脚就躺进了被窝。之前几天还担心左右人发现,后来韩泽直接让人没事别来后院,说是自己的伤要静养。
捻好被子,韩泽也躺下,他的伤已结痂了,行动没什么影响,顺势捞过成屿。
成屿将脚直接贴到他腿上,韩泽低笑一声,干脆将人夹紧了,给他暖着。
两个人絮絮叨叨几句也就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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