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成屿没能起来,他烧得昏昏沉沉。还是送早饭的小厮发现不对,连忙去请了王大夫过来。
王清给成屿诊完脉,脸色有点微妙,打发了下人出去,幽幽地说道:“你们这一个两个都病倒了,官衙里怕是要乱了。”
成屿心虚地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那倒不至于,就是若有人上门看望,还请大夫帮忙挡一挡。”
“哼”。王清到底还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我也算是老顽童一个,不爱这些个礼教束缚,没想到一大把年纪了,还能遇见你们两个奇才。”
成屿面色一红,“王大夫莫要打趣我。”
“行了,没什么问题,上点药,歇几天就成。”说着把一瓷瓶药膏放在床头。
成屿吩咐下人把热水烧来,又说天气凉了,点了炭盆。然后把人都轰出去,迅速将那件不堪入目的衣服丢进火盆里毁尸灭迹了。
做完这些事,就打着晃进了浴桶。明晃晃的屋子里,成屿总算看清楚自己身上是个什么样子了。
腰上印了几个指印,更不必说胸口、脖颈上的红痕。
成屿烦躁地往身上泼了点热水,暗骂道小狼崽子,下嘴没个轻重。
后庭果然是裂了,成屿抱着膝盖在浴桶里泡了一会就出来了,毕竟还病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费劲地把药上了,又回床上躺着。至于韩泽,成屿愤愤地想,反正有一堆人围着他转,也不会怎样。
就是不知这小子会不会敢做不敢当,看昨夜那情形,也不像是全无理智的。
毕竟,哪个人疯着还埋在人家怀里哭呢?成屿想到这里又有些忧愁,韩泽昨夜那副样子,倒像是准备破罐子破摔,不会清醒了又缩回去了吧。
成屿迷迷糊糊的想着,又睡了回去。
另一边韩泽也醒了。早上看到一地的狼藉真是心惊肉跳,害怕伤到了旁人,结果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突然有些混乱的记忆涌出来。
他昨夜确实不是全无记忆。韩泽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空气里的味道好像渐渐浓郁起来,事后的腥味儿。
韩泽此刻真是恨不得杀了自己。
先生被那般对待如何能原谅自己,他们的情分算是尽了。韩泽魂不守舍地任凭王清摆弄,连人家说把解药喝了也没反应。
一直等到下午也不见成屿,韩泽心冷下来,看来是真完了。但自己做的错事,无论如何也得去请罪,被打被骂也无怨言。
韩泽的毒解了,但吕纪还需要些时日,他中毒太深,只能往后一点点拔出来,不过总算是无性命之忧。
余裘这几天也没闲着,立马写了一篇公文上疏朝廷,表示必须出兵镇压这批狂妄之徒,否则大梁的脸往哪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大人进士出身,文采斐然,一通话说得义正言辞,叫人无法反驳。想必再等几天朝廷的令就下了,只是委屈韩泽还得再装几日病,他好乘机再造造势。
成屿一整天都呆在屋里,吃了睡,睡了吃,多少年也不曾这般惬意过。倒是苦了韩泽一个人在哪胡思乱想,连问都不敢问旁人。
天黑了,成屿睡了一天,这下倒是清醒了。心想好啊这小子,明明毒已经解了,一整天也不敢来看我,真是准备装忘了?
顿时心里就不痛快。成屿一向不喜欢墨迹,他势必要把韩泽逼出他那层极厚的乌龟壳。
起身换了件竹青色的襕衫,拿了今早从韩泽那儿顺来蔽体的中衣,就往韩泽屋里走。
韩泽吃完饭就直愣愣地坐那发呆,他都无心去想昨夜的温存滋味儿,满脑子都是该如何下跪请罪。
有人推门进来也没反应。待人走到面前了,韩泽意识才回笼。
他站起来,张了张嘴,很生涩地叫了句“先生”。
成屿一听就不乐意了,将手里的中衣往他怀里一扔,“喏,你的。”
韩泽的心跌落到极点。先生不跟他装样子,要算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着头,噗通就跪下了。
“韩泽德行又亏,对先生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早该天打雷劈。昨夜借着病发,更是折辱先生,罪无可恕。自知罪孽深重,不求先生原谅,要打要杀绝无怨言。”说完就俯身在地。
成屿见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又气又好笑。但还不准备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于是故作急言令色。
“你为一州刺史,我如何杀得了你?”
韩泽心痛的无以复加,哽咽着说:“待西南事了,我自然自裁谢罪。”
“既然如此,那好,我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成屿忍了忍笑意。
韩泽当然无所不应。
“你是何时有了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
“我……不知,只知道十七岁那年彻底明白。”
这倒有些出乎成屿意外,他以为是二人重逢之后的事,没想到居然憋了这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可告诉我你梦魇之根结?”
韩泽怔愣许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成屿在他面前蹲下了,“把头抬起来,说话。”
韩泽直起身子,“先、先生……”
“哦,你现在知道我是你先生了?昨天夜里也不知道是谁,抱着我啃个没完。欺师灭祖的事都干出来了,现在却要当个缩头乌龟!”
韩泽脑子一时转不过弯,还傻傻的盯着人看。
成屿啧了一声,给了他一个脑瓜崩,“我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一个呆子?你就不问我怎么想的?还要自裁,你真是……”
成屿都不知说什么好。韩泽看他嘴巴一开一合的,总算是回过点味儿来。
“你……不恨我?你肯同我一处?”
成屿笑开,但偏不作答,“你还没回我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时间,韩泽心情大起大落,手忙脚乱的话也说不利索。
“好了,你先起来再说。”
韩泽在他面前站定,眼里还存着疑惑。他实在是从来没想过,他一贯来只觉得喜欢成屿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就好,却不曾想对方也是愿意。他想着自己这回还真是因祸得福。
若是成屿愿意和自己一块儿,那往后什么流言蜚语、明刀暗枪的,他都愿意替他挡了。
心爱一个人不容易,若还是两情相悦那更是不易,没道理让人家跟着自己受那俗事的委屈。
但这些也不必说出来叫他知道,成屿能答应已经是他求来的福气,往后只要他平平安安、没烦恼最好。韩泽吸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成屿扣了扣茶碗,“我说你缓过劲来了没,你若再决意不肯说,我可要伤心。”
韩泽心颤了颤,他从来不会不愿意对成屿敞开心扉,他只是怕吓到他。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当初麟州围困,北夏撤兵之前将死去将士的尸体投进了城。当时,我正好在城下……”
闻言,成屿想起来当时城中确有此事,但他和渭州军队到时,尸体都已处理了,后来城中又被得救的喜悦所掩盖,他所知并不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见到了,所以生了病?”成屿伸手拉过韩泽,对方的手凉得厉害。
“嗯。当时我将身后的人堵着,没让他们瞧见,后来焚尸也是我去的。”
韩泽又有点恍惚了,但手掌心的温度拉住了他。
成屿不用想也知道,那个场景有多么血腥。但韩泽常年在战场厮杀,按理不至于这样,想必是对下属的愧疚才如此的。
“过来点。”
韩泽往成屿边上挪了一点。
成屿站起来,仰头,吻住了他。他头一次这么大胆,这也是他们之间第一个清醒时刻的吻,虽然浅尝辄止,但其中的缱绻安慰不言而喻。
在大漠游荡不安的灵魂终于有了归宿,受伤的人从此也不必再独自躲藏舔伤。
成屿冲他勾起嘴角,韩泽大着胆子回吻,在他唇上细细的啄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韩泽毒是解了,但对外还是称病重。
就是苦了王清和成屿,一个每日只能待在府里装模装样地熬他那一锅汤药,一个初尝情爱滋味还得在人前装一副我徒弟命不久矣的凄惨模样。
不过也算是挡了一大部分人的眼光。
这日余裘将成屿叫了过去,二人密谈。
“看看,朝廷的旨意下来了。”
成屿翻了翻,果然是应允了。
“那是令韩泽领兵吧?”
“除了他,其他人也不放心。好了,我总算是可以收手了。”
成屿笑道:“多谢余大人这几日操劳,替韩泽造势,想必阳坡城那已经风声鹤唳了。”
余裘对韩泽的用兵能力是没有丝毫怀疑的,小小几个土匪,很快就能打下来了,想着那个什么吕纪也在自己手中,阳坡城这一步棋交趾可算是废了。
不过两日,韩泽便“痊愈”了,生龙活虎地去兵马处点了五百士兵就往阳坡城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个土匪本就是为钱财所来,有许多都是没什么拳脚的普通人,一见军队,吓都吓死了,跑的跑逃的逃,收拾起来也不费什么事。
唯有一个万高有点棘手,因为他是交趾人。
韩泽到底是边将出身,行事有些痞,直接搜了他的籍贯文书出来,将人绑了带回去。
到了州里牢房,成屿早就在里头候着了。
审讯一事是他的职责。
成屿抬脚跨进了关万高的牢房,在太师椅上坐下了,也不急着问询,慢悠悠地叫人将姓名籍贯报上来。
万高一见是个质弱的文人,心下不屑。
“我是交趾人,梁朝与交趾历代交好,你不敢动我!”
成屿听完,砰的一声把手中的瓷盏摔到他脸上,骂道:“区区匪寇,没有籍贯证明,也敢冒充交趾人,意图逃脱责罚!”
滚烫的茶汤覆在面部,鲜血也顺着万高的额角下来。
闻言万高登时怒道:“我如何没有籍贯,我就是交趾人,我的文书都在山上,早被你们收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是吗?可我这分明没有啊,你该不会是个黑户吧?这也说不准呢,若是如此可得按咱们梁朝的规矩来。”成屿冲他笑了笑,一副势在必得。
万高气的嘴唇发抖,他自知是逃不过了。交趾是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他而得罪梁朝的。
成屿俯下身看他,轻声说:“交趾细作一事往后自会有人料理,你是万万逃不了了,不如说些我爱听的,也好少受些苦。”
原来他们早知道了,万高这才意识到什么狗屁官员中毒,原来是拿下他们的由头。
没想到万高本事不大,嘴巴倒硬,这样也不肯吐露半字。
成屿没了耐心,直接挥手让边上的人给他上刑。
“还是不说?”成屿掂了掂手里的刮骨刀。
万高吐出一口血沫,“我妻儿父母都在别人手中,我死也不说。”
成屿挑了挑眉,“你倒是个有孝义的,可惜了。你若不说,我迟早也要查出来,一个手印的事罢了。”
说着拿着刀在他脸上拍了拍,利而薄的刀刃划出了一道口子。
“那就看看你的那些伙伴们能不能抗住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命人看管住他,转身走进了另外的牢房。都是韩泽他们抓回来有细作嫌疑和贩卖香毒原料的人。
一日的审讯下来把成屿累的够呛,但总归是审出一点好东西。
成屿把口供整理好带给余裘,剩下的自有人会去查。兹事体大,朝中看得紧,晾他们也不敢再玩忽职守。
回了家,成屿第一件事就是沐浴。身上沾了霉味和血味,真是受不了。
韩泽在餐桌前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干脆端着饭去了成屿房间。
进了房间,四处找不到人。韩泽还奇怪,将饭菜放到桌上摆好便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
成屿在一边的耳房正冲着水,身后响起了一点轻微的脚步声。低头一笑,当没听见,又舀了一勺水往身上淋。
韩泽看到地上凌乱的衣物,纠结了好久才偷偷摸摸地走过去。
看到人坐着浴桶中的时候,即便也没露什么,但韩泽的脸还是噌的一下红了。
“既然来了还站着做什么,过来替我冲水。”
韩泽被成屿一吓,着实是没想到会被发现,在原地磨蹭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的一头乌发用一根簪子随便盘着,白生生的后颈和肩背就这么暴露在韩泽目光里,刺得他眼神一晃。
韩泽拿起一边的木勺,舀了热水替成屿冲洗着。
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成屿光洁的额头,流畅的鼻梁和饱满嫩红的嘴唇。
韩泽的喉结不自在地动了动。
成屿突然往后一靠,韩泽的手于是触到了大片裸露的肌肤。
成屿仰起头看他,韩泽就这么贴着没躲开。
“洗好了,我可要出来了。”
“嗯?哦”,韩泽回过神,收回手,扯过一旁的巾布正准备递给成屿时,对方却突然站了起来。
之前凌虐般的痕迹已经消失了,一具非常完美的酮体就这么出现在韩泽面前。
原本脸上的火瞬间烧到了下面,韩泽连忙上前裹住了还在滴水的成屿,将人从浴桶里抱了出来。
成屿搂住他脖子时调笑道:“你还躲?不是更过分的都做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泽没说话,径直将人抱了出去,等成屿被摔在床上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刚刚撩拨的太狠了。
“弟子不敬,还请先生晚点再吃饭。”
韩泽扯下腰带,将成屿身上的布巾一扒,直接倾身压了上去。
这大半个月忙得很,两个人也一直没寻到机会亲近,早都憋疯了。
韩泽的吻一贯很凶,成屿还就偏爱这样的。两人唇齿碰撞间身上的反应也越发明显。
韩泽扯掉裤子,早已硬的不行的阳根立刻跳动了几下。
硕大的龟头抵上小穴,韩泽挺了挺腰,进不去,于是换了手指。
成屿有些不安地扭了扭身子,“会受伤。”
韩泽立刻退出来,有些无措地盯着成屿。
成屿眼神示意了一下床下的抽屉,韩泽立刻弯腰下去拿出了一瓶药膏。
“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别过头,懒得回答他。
韩泽挖了一指头,慢条斯理地伸进去给他扩,“你上次也受伤了吧,怎么不说?”
韩泽指头有些粗粝,磨在肠壁上的感觉令成屿不自觉颤抖。
他爽得低吟出声,分给韩泽一记眼刀,“我怎么开口,嗯?”
韩泽看他眼含秋波的样子低笑,胸腔振动,“我不知先生也如此要面子。”
成屿羞怒,岔开了一点腿,恶狠狠地命令道:“再废话,你就自己解决。”
韩泽迅速抽出手指。手掌支着成屿的腰,阳具一点点没入穴口,韩泽低头看着,粉嫩的穴口似乎在邀请他的进入,一张一合间渗出一丝晶莹的稠液。
终于到底了,韩泽发出一声喟叹,随即深深浅浅地抽插起来。
成屿被他顶到花心时忍不住“啊”了一声,韩泽听到,又往那试了试。
“你……别,嗯……”
晓得了趣味,韩泽便端起成屿的两腿,架在自己腰上,将他下半身抬起了一点,以便更好进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就是疾风骤雨般数十下抽插,次次都撞在花心处。
成屿受不住了,情难自己的发出浪叫,但尚存一丝理智,咬住自己手背,丝丝缕缕的声音还是泄了出来。
韩泽俯下身,抓住成屿的手,“别咬自己,人都在外宅,先生大可大声些。”
成屿搂住他的脖子,埋在他颈间继续承受着。
韩泽想着他审了一天,还是不要太累,于是加快了速度。
成屿突然惊叫出声,“啊啊……慢点、慢点,我不行了……”
韩泽知道他快到了,于是压住成屿乱动的身体,又是好几下,囊袋打在腿间发出令人耳热的啪啪声。
成屿低头一看,正看到自己肚子上显出一点对方阳具的形状,合并了双腿,前头竟然是被韩泽操出了精。
韩泽被他一夹,也忍不住,连忙退了出来,将白浊尽数射到了人小腹部。
成屿瘫在床上,连指头都不想动。韩泽在他身上俯了一会儿,就起身去给他拿热水擦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成屿失神的样子真是好看。
韩泽爱极了和他面对面的行欢,这样可以看清楚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痛苦的、欢愉的、迷离的,都是属于他的。
韩泽给他穿好衣服,扶人起来,亲了亲他的脸颊,“我把饭端来吃点?”
“嗯”,成屿还没回过劲儿,懒洋洋的。
韩泽夹了几筷子菜在饭碗里,就打算喂他吃。成屿截下,“我还是自己来吧。”
连饭都要人喂,自己也太不中用了吧,成屿心想到。
吃完饭,成屿困得很,就想上床歇着了。
韩泽也不打算再打扰他,又捧着脸亲了几口准备出去。
成屿摸了一把嘴唇,“我是什么好肉吗?这么爱亲。”
韩泽笑得眼睛睁不开,凑上去贴着,“兴许吧。”
成屿面色一红,挥手挡开他。谁知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又着了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成了,你自己弄。”
韩泽也没再缠着,可怜巴巴地收拾了饭盒自己回了房间。
成屿躺在床上想着还真是大小伙子,刚刚只来了一回,就已经这般狼狈,若是往后由着他性子来,我可要不要活了。
但情事过后,成屿身心舒畅,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
吃早饭时,韩泽眼睛跟长成屿脸上似的,下人还在边上呢,成屿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以示警告。
韩泽埋头喝粥,掩下嘴角的笑意。
吃完饭,待下人都出去后,韩泽拿过衣架上的外袍,俨然一副不许成屿动手的模样。
“这我还是自己来吧。”
韩泽举着不动。
“行吧行吧。”成屿没奈何,张开双臂让他把外袍套上来。
系腰带时,韩泽从后背拢着他,成屿若即若离地靠着他胸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泽到底是忍不住,低头在耳廓上亲了亲。
成屿嗤笑一声,“你就那么耐不住?”
韩泽虎牙轻轻磨了磨他颈边的皮肉,含含糊糊地说:“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想同你在一处。”
之前没发现这人这么黏人,成屿扭过头,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韩泽将怀抱收紧,正欲加深,成屿却拿手抵着,“得了,在闹下去可出不去这房门了。”
意有所指地瞟了韩泽一眼下身。
韩泽闷闷不乐地趴在他肩头赖了一会儿,“先生身子什么时候能好全?”
成屿一听佯装愠怒,“怎么,嫌不够不尽兴?”,反手就一拳打在韩泽腰上。
韩泽哈哈大笑,放开了成屿。
二人自去官衙上值。
韩泽和余裘商议着备兵一事,如今阳坡山被抄,得了不少金银财宝,看来交趾为收买人心也下了不少功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银钱有了,是该招兵买马,好好修整军队了,另外还得防备香毒,反正已经有了解药,直接混在士兵饭食里给他们都吃了。
韩泽想着,等到成屿那边证词都齐全了,上达君听,交趾也就没好日子过了。
他们若筹谋数年,真有反意,应该会提前起势造反,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得赶紧。
洪庆十三年,十月,交趾国反,蒲州久战不利。
同年十一月初,调河北禁军增援西南,韩岳为大将军。
交趾的动作比韩泽想的还要快,即便蒲州城内已经扩军到五千,依然难挡敌方攻势。
更何况,仅蒲州一城实行扩军,西南诸城依旧是一副放任不管的模样,又谈何齐心抗敌?
眼看挡在蒲州前面的几座城池都要守不住了,韩泽万般无奈下还是上了奏疏。
这一上可引来了往后的诸多祸端。
西南偏远,官员贪赃枉法已为常事,韩泽这一告是彻底扯下来西南诸君的遮羞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看到兵力不足,职位空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无论怎样都得先解了外患,再回头处理这些蛀虫。
于是河北驻军的韩岳就领命来了西南,拜西南院使,领三万兵南下平叛,西南诸将皆听调遣。
余裘此时正在衙里长吁短叹,对这个韩泽真是既爱又恨。
爱他有勇有谋,见识长远;恨他直接上奏,揭了这西南的老底。待战事结束,少不得要被秋后算账。
但又实在怨不得他,若不是韩泽,这蒲州恐怕早已是交趾囊中之物。再者,韩泽此刻还在前线作战,他堂堂一州知州,却龟缩在后,又有何颜面说他。
韩泽那份奏疏是成屿的手笔。虽然不赞成韩泽这样直接上表,但听闻交趾所过城池烧杀劫掠,无恶不作,连襁褓婴儿都不放过,还是拍板定下这事。
再怎样,也不能让老百姓受这罪。自己和韩泽不过两条性命,如何担得起城外数万的人命?
韩泽在前线,每日都有军报传来,成屿这几天真是度日如年。
心里只盼着他能好好的活一日、再一日,若是哪日不测了,他拼着命也要上京,让这群西南狗官偿命。
军报中不能夹带家书,成屿只能从各个笔迹中看出韩泽还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次认出韩泽写的军报时,都会一阵庆幸。但又随即后怕,仔细揣摩字的笔墨浓淡,担心他是否受伤,心情如何,夜里还会不会梦魇……
韩泽似乎猜到,即便再忙,数卷军报中他也必定要写上一份,长短都好,不为别的,只为让一个人安心。
成屿待在蒲州城里,自战乱开始,就不断有流民过来,若是放他们进来,眼看就要过冬,这棉粮该如何是好?若是不放,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人饿死在外头?
余裘真是忙得焦头烂额,清闲数年的蒲州官员总算有个当官的样子。可见人都是逼出来的。
但成屿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知道现在那些人分不出手来整治韩泽,一旦韩岳率军来到这边,战事稍缓,韩泽就会成为他们的众矢之的。
死在战场上的人还少吗?随便一支冷箭就能不留任何痕迹的杀死一个人。
成屿必须要留后手,为韩泽、也为他自己铺出一条后路。
他绝对不能让韩泽不明不白地遭了这些人的毒手。
他的学生该由他护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韩岳一到蒲州,就会见了各方官员。韩泽也从前线赶回,夜里同几位将军密谈。
叔侄相见,也来不及说许多。
“边镇兵力不足,如今只能尽力保住邕州一城,阳坡、滨水两城皆已落入敌手。”
说完韩泽已经惭愧地抬不起头来。
“此二城并不是蒲州治下,你有心无力,不必太过自责”,倒是一旁孙勉安慰了韩泽一句。
孙勉曾为韩岳部下,麟州一战后便调走,如今因西南战事又归编镇远军,随韩岳来了蒲州,其子孙节就是和韩泽一同在成屿那念书的那个,如今也来了。
“你驻守多日,依你看该如何?”,韩岳问道。
韩泽老老实实的回答:“即刻出兵,还有香毒一事想必将军已有所耳闻。”
韩岳摇摇头苦笑道:“香毒已有解药,不足为惧,但你可知我带来的三万士兵来的路上因水土不服而丧命者有多少?”
韩泽不作声了。
“你先带三千人回邕州,这边还需再准备准备。”
韩泽领命退下了。
镇远军都是北方士兵,难以适应西南气候,又是连日赶路,路上病死者就许多,也难怪韩岳动了打持久战的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在座下悄悄打量了几番韩泽,一月未见,看着疲惫了许多,不知他身上是否有伤。
韩泽坐下后就准确的捕捉到了成屿的目光,抬起头冲他微微笑了笑,嘴唇动了动。
成屿辨认了一下,知道他说的是“我没事”,稍稍放下一点心。
韩岳这边吩咐了囤积粮草,蒲州诸官也都一一应下。
散会后,韩泽在门口碰到了等着他的孙节。
见到人来,孙节就上去搂过他的肩膀,“我听说你来了西南,以为能过几天安稳日子,看来也不咋样嘛。”
韩泽笑着推了推他,“我累死了。”
闻言,孙节收敛了神色,“将军准备打持久战了,镇远军到了这边战斗力下降,也实在是无法,你恐怕还得撑上些时日。”
韩泽点点头,“我知道,这不是准备去点兵。”
事态紧急,二人多年未见,纵有许多话说也只能等到战后。
孙节松开他,“行吧,成参军在那等你。”
韩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成屿。道别后,韩泽快步走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站在原处,韩泽一过来就抱了人一个满怀,但碍于周围人多眼杂很快就放开。
成屿不想耽误他时间,连忙说道:“韩将军一来,交趾也许有所收敛,但你依旧不可掉以轻心,我担心州里有些人要对你动手。”
韩泽借着披挂的遮盖,偷偷捏了捏成屿的手,“我知道,会小心的。”
韩泽眼光一错也不错地看着成屿,往年每当要分别的时候韩泽都不敢看他,因为眼睛暴露了太多东西。
可现在心意相通,韩泽也就光明正大了。
成屿一想到有些人可能会放暗枪、冷箭的就禁不住担心。
韩泽马上要回邕州,情急之下反握住他的手,便是什么也没说,也能懂他的心意。
韩泽勾唇笑了笑,微微倾过头,在成屿耳旁低声说:“我现在好想亲你。”
成屿立刻扭头瞪了他一眼,低声斥道:“别乱来,都是人!你快去吧。”
说着就抽回手,推了推韩泽。
有些遗憾地看了一眼成屿,瘪瘪嘴说了声“哦”。
成屿简直被他这副样子弄得要笑出来,好似谁家的狗狗,哪有半点杀伐之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还是心软,“我跟你一道过去。”
韩泽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走到军营,成屿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一把扯过韩泽,将人抵在墙上,踮着脚就亲了上去。
没控制好力度,牙齿磕到了对方的嘴,成屿尝到了一点血腥味,但他们都没有松开。
韩泽扣着他的后脑勺,毫不费力的撬开他的齿关,勾弄着他的舌头。
依旧蛮横用力,激烈的吻诉说着他多日的思念和喜悦,冷肃寡言的面孔在见到成屿的第一眼就土崩瓦解。
韩泽自己也想不明白,过去自己是如何隐忍三年的?但他现在,真的非常非常想成屿。
有那么几个瞬间,韩泽用力到成屿怀疑他要将自己融入骨血里。
但其实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很久,韩泽抹了抹成屿嘴边的水迹,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什么也没说,向军营走去了。
成屿之前从未因离别而伤感,年少时,总想着有机会再见,成年后,与人交往多为利益,很难交付真心。
真是天上地下就韩泽那么一个,让他时忧时喜,牵动内心也心甘情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韩泽点了兵回到邕州,随他一起过去的还有孙勉。
然而守在邕州不过五天,孙勉就意识到若真是这个持久战的打法,也太被动了,眼看就要入冬,军队补给是一大笔支出,负担只会越来越重。
回了蒲州城,孙勉就将战况告诉了韩岳。
韩岳也在考虑这事,他和几个部下商议,觉得还是得速战速决,即便再难,也必须在年前重创敌军。
只是正面进攻的打法太硬,恐怕要折损不少士兵。兼之西南多山,地势复杂,一旦落入敌军圈套后果不堪设想。
如此一盘算也只有偷袭的路子了。
但阳坡城之前在蒲州安插了许多细作,韩岳也不太相信这边官员能将其一网打尽,若是偷袭事宜走漏风声,可是不妙。
成屿得知孙勉从邕州回来,立刻去见了韩岳。
韩岳见到成屿倒是颇为欣慰,总算蒲州城里还有个明白人,粗略算算当年“公使钱”一案可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于是和孙勉谈话也不避着他。
成屿一听韩岳苦恼之事,稍一思索就献上一个点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依我看,将军此前囤积兵粮、休整军队已经是想打持久战的意思,交趾想必也看出来了。将军何不做的再明显些,好让人放松警惕。”
“参军但说无妨”,韩岳直起身子。
“将军不如大办宴席,趁人多眼杂之时离开,只率小支轻骑兵夜袭澄塘关,这边就躲了那些细作的眼睛。”
成屿指着面前的沙盘,韩岳和孙勉走近一看,不由地抚掌称赞。
澄塘关被交趾占据数月,在邕州城前五十里,每每攻克不下就退回澄塘关,可见此处为敌方军事要地。
韩岳知道此处紧要,夜袭也意在此,没想到成屿竟然与他不谋而合,脸上登时就有喜色。
成屿接着说道:“西南有巫蛊占卜的民风,我结识了一些民间异士,届时请他们去搅一搅浑水,令敌方彻底放松,将军也可少顾忌一些侦查。”
韩岳点点头说:“此计甚好,这样,还请参军先暗地里将那几个巫师请来。”
“自然”,此事不宜太多人知道,成屿也不多留,怕惹人生疑。
成屿做事不会抱有侥幸,给足了那两个巫师银钱,同样也拿捏了他们的家人,毕竟“善不为官,仁不从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指导他们话术,等到那日军中占卜时便说这几日天象运势不好,不宜出兵。
城中有交趾细作,此话很容易就能传到敌方耳朵里。
次日,韩岳就昭示全城士兵,准备宴请士卒三日。
第一日夜里真真是张灯结彩,余裘见此做派差点没气死,在官衙里发了好大一通火,结果韩岳还派人去送了一坛酒,说是快过年了,也活跃活跃气氛。
据边上看到的人来说,余知州直接摔了坛子骂韩岳是个“草包”。
成屿安安稳稳地坐在官衙里听边上人取笑,说韩岳前几日来时倒是上心,没想到都是装装样子,可见北地来的将军也不过如此。
成屿抿了口茶,不做任何评价,安安静静地继续处理政务。
闹得越大越好。最好让交趾以为韩岳是个打不来仗的。
第二日,韩岳说要入乡随俗,请了本地的几个巫师要占卜,结果说是凶卦,不宜出兵,应当徐徐图之。
几个在场的官员也都阿谀称赞韩岳有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