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骑着马来到阳坡山下,几个守卫迅速拿着刀枪围了上来。
韩泽下马,将先前准备好的文书交给其中一人,“劳烦去知会一声,就说蒲州刺史要见万高。”
今日特地退了房后换了装扮,一身绯色官服,从城门外直奔阳坡山,省的叫城里的人认出来。
本身气度不凡,又兼之身量高大,一时几个小兵都不敢造次,连忙上山去禀了万高。
万高不识字,请了山上军师看了那封文书。
“这蒲州莫不是发觉了什么,竟然差了人来?”
“主子担忧什么,他是一个人来的,若只是来劝降招安的,想必也不大重视,到时候应付过去就好。”
万高没什么眼界,自从反了吕纪,这地位是水涨船高,连交趾朝廷都要他帮忙办事呢,听多了了奉承,忘了自个儿身份,竟然吩咐底下把韩泽引上来,却不去迎接。
韩泽没见到人来,轻笑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就这么跟着小兵上了山。
刚走进门厅,就沉声说道:“区区匪寇,真是好大的谱。”
万高还瘫在虎皮毯子里,听到这一声,抬头一看,就见韩泽背着手,迈着步子走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泽沙场出身,也没收着气势,就这么闲庭信步般走过来,站在万高面前。
“见官为何不行拜礼?”韩泽负手站立。
万高以为是个文弱书生,好拿捏,顶多就是闹一闹,没想到来了个看着就不好惹的。
只见韩泽一双剑眉,两目璨若朗星,自生威严,万高被这气度一震,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下台。
走近了韩泽,才意识到此人身量也非凡,南人少有这么高的,即便是穿了宽袍大袖的官服,也难掩他宽肩窄腰、身形剽悍。万高心里犯嘀咕,还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身边的军师见状,连忙也跟上前,“不知刺史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韩泽看也不看他一眼,“文书里说的还不明白吗?招安。”
“大人这……我们几个兄弟虽是土匪,但从未欺压百姓,这些年也不曾闹出什么事端。”
“圣上早就有意和交趾开通互市,阳坡城这几年互市发展甚好,不正合了两国交好的意。只是你们这些人无官无职,没个编制,当着地头蛇、土匪的,面上不好看。”
万高一听就要动怒。怎么几年前不管,一看的形势好,闻着肉味就来了,这不是抢吗?再说自己不是梁朝人,谁知道往后会不会卸磨杀驴。
军师在一边递了个眼色,万高忍了忍,说:“这阳坡城并非梁朝辖地,刺史此举是否不合规矩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泽闻言,顿时面露奇色,“那这也不是交趾辖地啊,你又凭着什么在这搜刮钱财?”
“再说,又不是要卸了你,不过是再安排一个人,你们二人好共管此地。历来互市都是这么干的。”
万高想溜,随口糊弄了几句就要请韩泽去接风洗尘。
韩泽也不推拒。酒过三巡后,韩泽醉的不省人事,被人扶到了后厅休息。
待下人都走后,韩泽脱下官服,露出了里面的夜行衣。四处看了一下,也不知道万高此人是太过自大还是怎么的,房门口也没个把守,韩泽顺利地溜了出去。
他想见见吕纪。
方才在席上套了话,万高把吕纪锁了,反正已经重病难医,他也懒得再添一刀,丢在后面等死。
来到后院,四下无人,总算把门打开,韩泽心想,看来此人真是活不了了,万高对他完全没有戒心。
吕纪察觉到有人来,以为是万高又派人来侮辱,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人捂住了口鼻。
“莫动,我问你几件事。”
吕纪艰难地抬起手拍拍,示意自己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交趾在阳坡起势,意欲何为?”
吕纪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也懒得管这人是谁,没什么起伏的说道:“你既问出这个,还看不出?”
“那交趾遣细作一事你知道多少?”
这时吕纪有些好奇了:“你连这个也查到了?怎么,你是梁朝人?”
“别废话,你若是有用,我自然为你寻名医诊治。”
吕纪哈的一声,“我中的香毒,无解。罢了,告诉你也好,若交趾事败,也算是报仇了。”
“交趾早有反心,将我拉下马,扶持万高上位,为的是借阳坡互市收集消息,想必最近几个边防重镇的兵力布放都了如指掌了吧。还有,他们产了一种奇特的香毒,估计是打算以后用在大梁士兵身上。”
“什么香毒?”
“就是我中的,白日里无妨,夜里一旦入睡就会装若癫狂,丧失理智。这种毒就好在下时只需要点燃,闻之有异香,令人不设防,而且只需一点就够。”
韩泽想起了那天的药草,心想那应该就是原料之一,当时只是闻到一点就有如此反应,不敢想真毒会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想你们胜算也挺小的,到时候毒香一点,全都中招。等士兵们几天几夜睡不好,直接死掉咯。”
韩泽借着月光看清面前的人,脸颊凹陷,看样子也是饱受折磨。
“不对,香味会传,交趾人若是闻到,也要中毒。”
“他们有秘药,在交趾王庭里呢。再说,只要往你们军营里投一点,隔老远早散完了。”
韩泽心沉了沉,吕纪知道这么多想必也没少打探,兴许是露出马脚才被迫害至此。
“你若是还能撑几日,届时我送你下山。”
吕纪动了动身子,苦笑,“得,那我再撑几日啰。”
他其实根本不抱希望了,连日的折磨极度损耗了他的神经,他恨不得一刀解决了痛快,他的病已经严重到清醒时就出现幻觉了。
韩泽又悄无声息地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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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韩泽,才意识到此人身量也非凡,南人少有这么高的,即便是穿了宽袍大袖的官服,也难掩他宽肩窄腰、身形剽悍。万高心里犯嘀咕,还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身边的军师见状,连忙也跟上前,“不知刺史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韩泽看也不看他一眼,“文书里说的还不明白吗?招安。”
“大人这……我们几个兄弟虽是土匪,但从未欺压百姓,这些年也不曾闹出什么事端。”
“圣上早就有意和交趾开通互市,阳坡城这几年互市发展甚好,不正合了两国交好的意。只是你们这些人无官无职,没个编制,当着地头蛇、土匪的,面上不好看。”
万高一听就要动怒。怎么几年前不管,一看的形势好,闻着肉味就来了,这不是抢吗?再说自己不是梁朝人,谁知道往后会不会卸磨杀驴。
军师在一边递了个眼色,万高忍了忍,说:“这阳坡城并非梁朝辖地,刺史此举是否不合规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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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又不是要卸了你,不过是再安排一个人,你们二人好共管此地。历来互市都是这么干的。”
万高想溜,随口糊弄了几句就要请韩泽去接风洗尘。
韩泽也不推拒。酒过三巡后,韩泽醉的不省人事,被人扶到了后厅休息。
待下人都走后,韩泽脱下官服,露出了里面的夜行衣。四处看了一下,也不知道万高此人是太过自大还是怎么的,房门口也没个把守,韩泽顺利地溜了出去。
他想见见吕纪。
方才在席上套了话,万高把吕纪锁了,反正已经重病难医,他也懒得再添一刀,丢在后面等死。
来到后院,四下无人,总算把门打开,韩泽心想,看来此人真是活不了了,万高对他完全没有戒心。
吕纪察觉到有人来,以为是万高又派人来侮辱,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人捂住了口鼻。
“莫动,我问你几件事。”
吕纪艰难地抬起手拍拍,示意自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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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纪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也懒得管这人是谁,没什么起伏的说道:“你既问出这个,还看不出?”
“那交趾遣细作一事你知道多少?”
这时吕纪有些好奇了:“你连这个也查到了?怎么,你是梁朝人?”
“别废话,你若是有用,我自然为你寻名医诊治。”
吕纪哈的一声,“我中的香毒,无解。罢了,告诉你也好,若交趾事败,也算是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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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香毒?”
“就是我中的,白日里无妨,夜里一旦入睡就会装若癫狂,丧失理智。这种毒就好在下时只需要点燃,闻之有异香,令人不设防,而且只需一点就够。”
韩泽想起了那天的药草,心想那应该就是原料之一,当时只是闻到一点就有如此反应,不敢想真毒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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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秘药,在交趾王庭里呢。再说,只要往你们军营里投一点,隔老远早散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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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纪动了动身子,苦笑,“得,那我再撑几日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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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泽又悄无声息地回了房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次日成屿特地跑了一趟医馆,问王清香毒的情况。
韩泽带回来的其实是天仙子,正常也不至于吸入一点就如此严重,应该是加了一点其他什么东西,王清心里有了计较。
“我想此毒也不算难解,但保险起见,若是有现成的毒或者中毒之人或许能看的更明白些。”
成屿苦笑,中毒之人,韩泽不正准备去救么。
回了衙门,成屿一头扎进文书里,但脑中总时不时闪出韩泽。
呔,成屿把公文往桌上一推,现在估计人都已经到阳坡城了吧,他自己都不担心,我替他操心什么,真是的。
不过这确实是冤枉韩泽了,因为他打算晚上出发……
夜里成屿慢吞吞地回了宅子,没想到门房说韩泽回来了,成屿连忙进去。
在花厅转了一圈没见着人,问一个院里扫洒的下人,“韩大人不是回来了吗?”
小厮抓了抓脑袋,说:“大人在房间里,说是无事不要打扰。”
成屿闻言脸色一沉,哼,说什么无事不要打扰,人早就翻窗走了吧。
如此想着,但还是推开了门,果然,没人。但桌上留了一封书信,上头写着成屿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搞什么花头”,迟疑了一下,还是捡起来打开。
里面就几行字,看清内容后,成屿微微勾了勾嘴角,“惯会拿捏人心。”
纸上写着:学生昨日言行有失,冲撞先生。阳坡山茶花正盛,折花望先生宥予之罪。
成屿把信收进袖子。这实在也怪不了韩泽不告而别,阳坡城有交趾细作,蒲州城里也许也有,是该谨慎些。
成屿出去后,让院里的几个人回去歇着,说是韩大人办公事需得清净。
韩泽连夜赶到阳坡山,也是一身夜行服。
过关卡这种事对他来说不算困难,难的是进了寨子,到处有土匪巡逻。
幸亏山里植物繁茂,韩泽小心遮掩身形,总算是到了关吕纪的柴房。
但今日吕纪似乎不太对劲,老远就听见房间里的动静,几个走过的山匪嘟嘟囔囔,听语气也不是什么好话。
山匪都嫌这儿吵闹,也不往这儿走,倒是方便了韩泽。
刚翻进屋里,吕纪就扑了上来,韩泽闪身一躲。发现吕纪此时真是状若癫狂,一边吼叫着,一边疯了一样往地上撞。
韩泽怕人出事,连忙钳住他的胳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纪,醒醒”,韩泽不敢大声,只能死死的掐他人中。
估计是毒素太深,吕纪没有任何好转,依旧挣扎着,脸上一团污糟。
韩泽心下一叹,上次他来的时候人虽精神不济,但身上干干净净,看样子平日里是个体面人,没想到今日就成了这样。
吕纪这样绝对带不出去,韩泽一狠心,一手刀将人打晕,四处看了一下,确定没人,连忙背着人跑了。
前路都还顺利,马上就要出去了,背上的吕纪突然不安了起来,韩泽一时来不及捂嘴,边上巡逻的就警觉起来。眼看着人往这边来,韩泽也顾不得许多,凭着记忆往山里一钻。
韩泽当初为了备军,熟记周边山路,这回派上了用场。
处理了吕纪,韩泽更加小心。不一会儿,身后的山头有火光,看来是发现了,韩泽轻蔑一笑,量他们现在也追不上我。
但黑夜里,韩泽没看见有几丛烟气升起。
猛地,韩泽的身子晃了一下,差点连人摔在地上,接着鼻尖飘过一缕异香,越来越浓郁。
韩泽暗叫不好,连忙捂住口鼻,加快脚步。总算跑到马边,韩泽再顾不得其他,拼了命地往蒲州城赶。
吕纪的状况已然很不好,趴在马背上开始抽搐。韩泽也好不到哪去,那些东西又出来了……
韩泽死死的咬紧牙关,但惨叫、刀光、喷涌而出的鲜血,还有梦里无数次的没有面目的头颅……不停在他眼前闪过,充斥了他整个大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泽头痛欲裂,他对自己太自信了,这是完全不同于梦魇的痛苦,他会成为一个疯子,会伤害别人。
不行,不行!韩泽抽出腰间短刀,往自己胳膊上狠狠一划,肉体的疼痛唤回一点理智。
他不能、不可以失控,会伤到别人,会伤到……先生。
刹那间,韩泽的脑海里闪过成屿那日脖颈上的伤痕,无尽的懊恼几乎将他击垮。
为什么,为什么?偏要先生看到我这样,不能、不能让先生看到。
可他却越来越偏执。
可成屿不是看到了吗?他会厌恶,会厌弃我。绝对不行,不如都告诉他,全都告诉他,让他和我一样。
他要跑就把他关起来,在我身边,哪都不能去,就不会离开我了。我要让他,眼里、心里都是我……
韩泽在恍惚间寻到一丝理智,悬崖勒马般赶在病发前对着自己的脖子中央一掐,那儿有个穴位。
韩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正午了,刚动了动脑袋就见成屿一脸阴沉地站在他床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身旁候着的王清见人醒了,连忙上前施针,灌药。
韩泽现下怵得很,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倒是成屿冷笑道:“韩大人一身犯险,总算遭万高暗算,为我大梁军队找了个绝佳的由头。”
王清见势不妙,手上忙活着说:“我刚给吕纪下了一味药,已有好转,想必这解药两三日就能配出来。成参军不必惊慌。”
“我慌什么?他大了,不服我的管教了,自个儿有了主意。”
韩泽从未见成屿如此,一时慌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卖乖怕是熄不了他的火,只得勾着头,小心睨着对方的神色。
王清下完针便连忙出去吩咐煎药,成屿一撩袍在床边坐下,搅了搅手中的汤药,“自己能坐起来吗?”
韩泽身上除了自己割的那一刀重一点,也没什么大事,连忙撑着身子坐起来,接过药碗喝。
喝完,成屿就要端着碗出去,韩泽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在怀里摸了摸,掏出一支压扁了的山茶花,放在成屿手上。
“对不起先生,昨晚是我大意了。”
成屿看着手中的花,一时心中酸涩地不知说什么好,张了张口,终于还是心软了,“我只是气你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若是想要一个中毒的由头出兵,随便在家里装装样子就好,又何必非要铤而走险去救一个吕纪。”
韩泽沉默了一会儿,他救吕纪也不全是为了自己那一句承诺。吕纪执掌阳坡多年,根基深厚,若是能活,或许今后还能助自己一臂之力。这点事情成屿不会想不到,韩泽明白他只是恼怒自己以身犯险。
成屿见他不说话,还是忍不住念叨:“王大夫说了,解毒还需两日,这两个晚上你会非常难熬。”
韩泽点点头,昨晚骑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那样,韩泽知道自己若是真正发作会比常人更加恐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到时候还请先生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靠近我身旁,晚上让手下先给我绑床上。”
成屿面有不忍,但他知道韩泽情况特殊,还是答应了。
成屿出去后找了王清告知此事。
“这小子倒是对自己下得了狠手。不过这样也好,也省的伤及旁人。”
这几日相处,成屿已经习惯王清这般不拘礼的性子。想到韩泽的梦魇之症,担忧地问道:“他状态如此不好,是不是和旧病有关?”
“嗯,确实。他这心病难消,届时香毒发作,脑子里会涌现出过往最恐惧的东西。韩大人征战沙场,平日心志坚定,能压制,但病发时是最脆弱的,会比常人更加痛苦。”
成屿低头不语,他想着韩泽心里最恐惧的东西是什么。
“哦对了,成参军,此毒就算解了,他这原来的梦魇还是得旁人多劝导。”
成屿苦笑,“他到如今也不肯与我说,叫我如何帮他。”
“这倒是难办,不过我先前见过几个老兵,也有类似症状,不过没这么严重,或许是在战场上看到什么场面了。”
闻言,成屿的心猛地一抽。韩泽十七岁就上战场了,麟州苦战,死伤无数,成屿想,他自己年纪也不大,见到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怎会没有阴影?
成屿咬了咬嘴唇,心叹道,他如今也才二十一,正是少年壮气、鲜衣怒马的年纪,怎么偏偏要背上这些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清见成屿面色,也不再多说,转身找吕纪去施针了。
天快黑了,成屿端了饭食给韩泽吃了后,就请人拿了布绳给他手脚都绑在了床栏上。
韩泽愣愣地躺在床上,心想若是自己不睡着会不会就没事,像那日的吕纪那样。
但他错了。
夜半三更,阳气虚衰,阴邪炽盛。韩泽头靠在床栏上,眉头紧皱,呼出的热气在床栏上结成一点薄薄的雾气。头好痛啊,韩泽往床里面蹭了蹭,逐渐焦躁。
再睁开眼时,眼底已是一片猩红。韩泽很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接着就是一阵剧痛,头皮好似都被撕扯开。再也忍受不住,韩泽控制不住地往墙上撞去,但手脚被束缚住,只能徒劳地挣扎着。
又来了,比昨夜更为剧烈。韩泽心如死灰地想着,反正没有人看到,干脆放任吧。他的理智逐渐丧失,什么也认不出了。
成屿在一声巨响过后就立刻从房里出来。走到韩泽门口却又停下,想起许多天前那只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窒息的感觉似乎还清晰。
一扇木门挡不住什么,听着里头人痛苦的嘶吼,以及沉闷的撞击声。成屿心如乱麻,他想,不是已经吃了药吗,怎么还是没用。
突然门里传来木头断裂倒塌的声音,成屿心下一跳,连忙凑近分辨。但没有人声,成屿有些着急,不会是被什么东西砸到了吧,晕过去了?急急忙忙就要去外宅找王清。
王清正熬夜研究解药,就被成屿拉出去。“韩泽不大好,大夫快去看看。”语气焦灼。
王清将外衣随便一裹,就连忙跟去。二人刚打开韩泽房门,迎面就是一截断木飞了过来,王清一吓,未待反应,就见里面的人骂道:“滚,滚!都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清急忙拉着成屿出来,“这这这,成参军你也看到了,这让我如何近身治疗?要我说先前是药也喝了,就算让我进去治了,也不一定平静下来,等天亮了,自然就好了。”
成屿一脸复杂地看着房门,方才明显就是韩泽挣断了绳子,连床栏都碎了。这人没了桎梏,不知道要把自己伤成什么样子。
成屿没奈何,只好让王大夫回去。
可这才是开始,夜还很长。
成屿咬咬牙,准备狠心离开,任凭韩泽发作。疾步走到屋里,吹灭蜡烛的那一刻,烛光闪到一边的案几。
一株山茶花。
是很少见的白色,花瓣微微有些泛黄了,但依然色若白玉,状若玉杯。韩泽该是在胸口捂了一路,这家伙连哄人都哄得这么糟糕。成屿心想。
他还是点着灯出去了。上次最后不也放开了手么,自己在韩泽心里是不一样的。成屿最终还是承认了这个事实。
再次站在韩泽房门前,夜风拂过,小池塘的水面泛起涟漪。成屿颤了颤,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怎么。他好像听到了心底一点碎裂的声音,那一刻,他知晓了,他一直不敢去看、去触碰的东西是什么。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韩泽粗重的喘息声和成屿如鼓般的心跳。
走进了,韩泽大约是累了,瘫倒在地上。成屿站在他身后不敢妄动,韩泽就算是倒在地上,也是一头蛰伏的狼,他随时都能咬断自己的脖颈,成屿清楚,但惊奇的是,他丝毫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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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往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听到声音,韩泽有些疑惑地动了动脑袋,一直压在下面的后脑勺露了出来,成屿这才看清发间的血污。
“你怎么弄的?!”连忙上前去扶。
手刚一搭上,韩泽就将人猛地拽了过来,成屿一晃,左手的蜡烛就甩了出去,掉在地上闪了几下灭了。
房间里陷入黑暗,韩泽像是着了魔似的紧紧盯着成屿,手攥得人生疼,像是在确认。
成屿往回抽了抽胳膊,韩泽像是被刺激到一样,一翻身就将成屿压在身下。
“痛……”韩泽埋在他颈间,闷闷地说了一句。
成屿愣了片刻,缓缓抬起手,回抱住对方,“别去想那些事,不痛。”
韩泽微微抬起头,很认真地盯着成屿,眼睛里含了点水光。
成屿最受不了他这样看着,可怜兮兮的乖巧,总是让他一次次被冒犯,又一次次地原谅,怎么也生不起气。
目光渐渐下移,成屿察觉到一点危险的气息,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咬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成屿吃痛一叫,他又忘了韩泽是头野性难驯、又惯会拿捏自己的狼。
韩泽像是得了趣味,松开了一点嘴下的皮肉,继续往脸上蹭,终于找到了日日折磨自己的欲望,狠狠亲了下去。
韩泽手掌擎着对方的下巴,迫使成屿抬头,承受着他浓烈的爱意。
数年的压抑有了突破口,韩泽哪里舍得放开,他毫不留情的攫夺成屿口里的空气,舌头撬开他的尺关,吻得又凶又急。
成屿被逼得疯狂想把入侵者推出去,可如何是韩泽的对手。
过了一会儿,成屿感到身上的人毫不遮掩的反应,一时又羞又气,早知如此就不该心软。
韩泽亲够了,直起身,跨坐在成屿身上。
两人分开时唇齿之间还牵出一缕银丝,韩泽伸手抹了一把,就着昏暗的月光看到身下人昳丽的容颜。
成屿呼吸不畅,双颊绯红,眼里也被逼出了泪光,韩泽又蹭了蹭他的嘴角,带着疼惜的意味,温热的鼻息扑在成屿脸上,成屿难为情地转过了脸。
他想他得赶紧离开这。左右这孙子也没什么事,还白白被人轻薄一番。
越想越气,成屿挡开韩泽,往边上滚,刚站起来一点,后脚跟就被人攥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股寒意顺着脚跟往上,成屿惊诧地回过头,就见韩泽已经完全变了神色。
“不许走”,韩泽沉声。
他头疼得厉害,成屿推开他的那一刻,恐惧瞬间就占据他的内心。
成屿要离开他,意识到这个,韩泽心里翻滚的恶念百倍地膨胀。
我要把他关起来。这个想法才出来一秒,就压倒了残存的理智,然后他也确实这么干了。
成屿被摁在身下,立刻就惊叫出声,“韩泽、韩泽,你……你别乱来。”
韩泽像是得了趣味,松开了一点嘴下的皮肉,继续往脸上蹭,终于找到了日日折磨自己的欲望,狠狠亲了下去。
韩泽手掌擎着对方的下巴,迫使成屿抬头,承受着他浓烈的爱意。
数年的压抑有了突破口,韩泽哪里舍得放开,他毫不留情的攫夺成屿口里的空气,舌头撬开他的尺关,吻得又凶又急。
成屿被逼得疯狂想把入侵者推出去,可如何是韩泽的对手。
过了一会儿,成屿感到身上的人毫不遮掩的反应,一时又羞又气,早知如此就不该心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泽亲够了,直起身,跨坐在成屿身上。
两人分开时唇齿之间还牵出一缕银丝,韩泽伸手抹了一把,就着昏暗的月光看到身下人昳丽的容颜。
成屿呼吸不畅,双颊绯红,眼里也被逼出了泪光,韩泽又蹭了蹭他的嘴角,带着疼惜的意味,温热的鼻息扑在成屿脸上,成屿难为情地转过了脸。
他想他得赶紧离开这。左右这孙子也没什么事,还白白被人轻薄一番。
越想越气,成屿挡开韩泽,往边上滚,刚站起来一点,后脚跟就被人攥住。
一股寒意顺着脚跟往上,成屿惊诧地回过头,就见韩泽已经完全变了神色。
“不许走”,韩泽沉声。
他头疼得厉害,成屿推开他的那一刻,恐惧瞬间就占据他的内心。
成屿要离开他,意识到这个,韩泽心里翻滚的恶念百倍地膨胀。
我要把他关起来。这个想法才出来一秒,就压倒了残存的理智,然后他也确实这么干了。
成屿被摁在身下,立刻就惊叫出声,“韩泽、韩泽,你……你别乱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充耳不闻,韩泽撕碎了他的外衣。成屿挣了几下,功效寥寥,反而惹得韩泽更为恼怒。
当腿间插入异物的时候,成屿想,完了,彻底完了。
两根手指在他肠道里搅动,成屿难受地不禁往前爬,想逃离对方魔爪,可韩泽却死死攥住他的腰,把人往后一拖,这下进得更深,成屿被刺激地穴口一缩。
终于韩泽把手指收了回去,带出一点盈盈的水液,眸色更深。
当温热的物件儿抵上穴口的时候,成屿终于惊恐地哭出声:“你别,求你,我是……”
剩下的话他没能说出口,就被短促的痛叫替代了。
韩泽掐着他的腰进来了。
成屿一时痛的头眼昏花,又怕被外宅的人听到,死命咬着牙不出声。
韩泽没什么分寸,穴口还没拓开,被这一顶即刻泛了红,也只进得半根。
韩泽就着这个后背的姿势浅浅地抽插起来。
他下意识的不想看见成屿的脸,好像这样就能避免看到对方脸上一切厌恶、憎恨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跪趴在地上,膝盖有些支撑不住了,脱了力就要倒下去。韩泽大手捞过他的腰,后背紧紧贴着胸膛,又是一顶,成屿可耻地发现自己也起了反应。
韩泽捏着他的脖子,侧头又啃又咬,好像他是一块什么好肉。
下半身也不停歇,一下下往深处顶,突然戳到一块软肉,成屿身子瞬间一颤。
“别……别……”,带着哭腔。
韩泽吻掉他的泪,没什么章法地继续,但次次都顶在刚刚那处。
肉体的欢愉令成屿有片刻的失神,他喉间遏制不住地发出稀碎的声音,韩泽几乎要溺死在他身上。
成屿前头已经胀得难受,偏偏双手被韩泽压着,不能纾解。他抑制不住地扭了扭,下一秒就是天旋地转。
韩泽从他身体里出来,将人抱起来转了个身。韩泽的面孔成屿只看了个囫囵,就被摁进怀里亲着。
似乎有凉凉的东西落到自己身上,成屿微微抬眼,就看到韩泽一边流着泪,一边亲吻他,从脖颈一路到胸口,成屿突然很心疼,他不知道韩泽是什么时候起得心思,但爱意从来都有迹可循。
韩泽舔弄着他身上每一处地方,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和玉石俱焚的决心。
狼的獠牙收起来了,最柔软的肚皮只对爱人露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没再躲,他俯身抱住韩泽,很轻很轻地吻上了他的额头。
去他的伦理纲常,自腿断时不就已经见识了人间冷暖、世人白眼么,若非韩泽他早已失望。他只要韩泽,只要韩泽。
得了成屿的吻,韩泽怔愣片刻,随即发作起来。
他咬上成屿的唇,勾弄着舌尖,手下把弄着他的臀肉,将人一抬,刚刚操开的穴口很容易地接纳了他。
成屿回应着他,每一声克制的低吟都使他血脉偾张,大开大合间,连着抽插数十下。
临到点了,成屿眼里一阵发白,他很少自渎,这样一回,险些没回过劲,他没了力气,趴在韩泽肩头,任凭对方操弄。
韩泽还硬着,成屿被操地穴口麻了也不见人出精。
坏心一起,双手支着人肩膀,稍稍抬了点腰,往下一坐,整根顿时没到底,穴口不自觉地缩紧,绞得韩泽一阵酸麻。
成屿如此这般又来了几次,最终一股白生生的淫液还是从股缝流了出来。
韩泽年轻气壮,这股精又浓又多,成屿被灌了一肚子,肠道又热又烫。
他拍拍对方的脸,轻声说道:“好了,去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泽不言,将头埋进他怀里,成屿揉了揉他的头发,知道他还难受着。
“去床上躺着好吗,我不走。”
韩泽抱他起来,站起来的那一刻,精液顺着滑到腿弯。
成屿累得很,也懒得管了,两个人相拥而眠。
天边泛白的时候,韩泽总算捱了过去,浅浅入眠。
成屿起身,四处收拾了一下,给韩泽换了身衣服。这才发现此前随手送他的羊脂玉正戴在韩泽脖间,成屿轻叹,替他盖好了被子。
自己的长衫是穿不了了,从柜子里拿了件韩泽的中衣,趁着清晨大家都没醒,赶紧走了。
回了屋子,也没热水,成屿把破碎的衣物往床下一塞,草草处理了一下就连忙上床歇息。
他身上真是没一处好皮,两个人都是头一次,韩泽又病发,下手没个轻重,后头火辣辣地疼,腰也酸。
成屿累得半死,很快睡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次日,成屿没能起来,他烧得昏昏沉沉。还是送早饭的小厮发现不对,连忙去请了王大夫过来。
王清给成屿诊完脉,脸色有点微妙,打发了下人出去,幽幽地说道:“你们这一个两个都病倒了,官衙里怕是要乱了。”
成屿心虚地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那倒不至于,就是若有人上门看望,还请大夫帮忙挡一挡。”
“哼”。王清到底还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我也算是老顽童一个,不爱这些个礼教束缚,没想到一大把年纪了,还能遇见你们两个奇才。”
成屿面色一红,“王大夫莫要打趣我。”
“行了,没什么问题,上点药,歇几天就成。”说着把一瓷瓶药膏放在床头。
成屿吩咐下人把热水烧来,又说天气凉了,点了炭盆。然后把人都轰出去,迅速将那件不堪入目的衣服丢进火盆里毁尸灭迹了。
做完这些事,就打着晃进了浴桶。明晃晃的屋子里,成屿总算看清楚自己身上是个什么样子了。
腰上印了几个指印,更不必说胸口、脖颈上的红痕。
成屿烦躁地往身上泼了点热水,暗骂道小狼崽子,下嘴没个轻重。
后庭果然是裂了,成屿抱着膝盖在浴桶里泡了一会就出来了,毕竟还病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费劲地把药上了,又回床上躺着。至于韩泽,成屿愤愤地想,反正有一堆人围着他转,也不会怎样。
就是不知这小子会不会敢做不敢当,看昨夜那情形,也不像是全无理智的。
毕竟,哪个人疯着还埋在人家怀里哭呢?成屿想到这里又有些忧愁,韩泽昨夜那副样子,倒像是准备破罐子破摔,不会清醒了又缩回去了吧。
成屿迷迷糊糊的想着,又睡了回去。
另一边韩泽也醒了。早上看到一地的狼藉真是心惊肉跳,害怕伤到了旁人,结果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突然有些混乱的记忆涌出来。
他昨夜确实不是全无记忆。韩泽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空气里的味道好像渐渐浓郁起来,事后的腥味儿。
韩泽此刻真是恨不得杀了自己。
先生被那般对待如何能原谅自己,他们的情分算是尽了。韩泽魂不守舍地任凭王清摆弄,连人家说把解药喝了也没反应。
一直等到下午也不见成屿,韩泽心冷下来,看来是真完了。但自己做的错事,无论如何也得去请罪,被打被骂也无怨言。
韩泽的毒解了,但吕纪还需要些时日,他中毒太深,只能往后一点点拔出来,不过总算是无性命之忧。
余裘这几天也没闲着,立马写了一篇公文上疏朝廷,表示必须出兵镇压这批狂妄之徒,否则大梁的脸往哪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大人进士出身,文采斐然,一通话说得义正言辞,叫人无法反驳。想必再等几天朝廷的令就下了,只是委屈韩泽还得再装几日病,他好乘机再造造势。
成屿一整天都呆在屋里,吃了睡,睡了吃,多少年也不曾这般惬意过。倒是苦了韩泽一个人在哪胡思乱想,连问都不敢问旁人。
天黑了,成屿睡了一天,这下倒是清醒了。心想好啊这小子,明明毒已经解了,一整天也不敢来看我,真是准备装忘了?
顿时心里就不痛快。成屿一向不喜欢墨迹,他势必要把韩泽逼出他那层极厚的乌龟壳。
起身换了件竹青色的襕衫,拿了今早从韩泽那儿顺来蔽体的中衣,就往韩泽屋里走。
韩泽吃完饭就直愣愣地坐那发呆,他都无心去想昨夜的温存滋味儿,满脑子都是该如何下跪请罪。
有人推门进来也没反应。待人走到面前了,韩泽意识才回笼。
他站起来,张了张嘴,很生涩地叫了句“先生”。
成屿一听就不乐意了,将手里的中衣往他怀里一扔,“喏,你的。”
韩泽的心跌落到极点。先生不跟他装样子,要算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着头,噗通就跪下了。
“韩泽德行又亏,对先生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早该天打雷劈。昨夜借着病发,更是折辱先生,罪无可恕。自知罪孽深重,不求先生原谅,要打要杀绝无怨言。”说完就俯身在地。
成屿见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又气又好笑。但还不准备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于是故作急言令色。
“你为一州刺史,我如何杀得了你?”
韩泽心痛的无以复加,哽咽着说:“待西南事了,我自然自裁谢罪。”
“既然如此,那好,我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成屿忍了忍笑意。
韩泽当然无所不应。
“你是何时有了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
“我……不知,只知道十七岁那年彻底明白。”
这倒有些出乎成屿意外,他以为是二人重逢之后的事,没想到居然憋了这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可告诉我你梦魇之根结?”
韩泽怔愣许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成屿在他面前蹲下了,“把头抬起来,说话。”
韩泽直起身子,“先、先生……”
“哦,你现在知道我是你先生了?昨天夜里也不知道是谁,抱着我啃个没完。欺师灭祖的事都干出来了,现在却要当个缩头乌龟!”
韩泽脑子一时转不过弯,还傻傻的盯着人看。
成屿啧了一声,给了他一个脑瓜崩,“我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一个呆子?你就不问我怎么想的?还要自裁,你真是……”
成屿都不知说什么好。韩泽看他嘴巴一开一合的,总算是回过点味儿来。
“你……不恨我?你肯同我一处?”
成屿笑开,但偏不作答,“你还没回我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时间,韩泽心情大起大落,手忙脚乱的话也说不利索。
“好了,你先起来再说。”
韩泽在他面前站定,眼里还存着疑惑。他实在是从来没想过,他一贯来只觉得喜欢成屿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就好,却不曾想对方也是愿意。他想着自己这回还真是因祸得福。
若是成屿愿意和自己一块儿,那往后什么流言蜚语、明刀暗枪的,他都愿意替他挡了。
心爱一个人不容易,若还是两情相悦那更是不易,没道理让人家跟着自己受那俗事的委屈。
但这些也不必说出来叫他知道,成屿能答应已经是他求来的福气,往后只要他平平安安、没烦恼最好。韩泽吸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成屿扣了扣茶碗,“我说你缓过劲来了没,你若再决意不肯说,我可要伤心。”
韩泽心颤了颤,他从来不会不愿意对成屿敞开心扉,他只是怕吓到他。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当初麟州围困,北夏撤兵之前将死去将士的尸体投进了城。当时,我正好在城下……”
闻言,成屿想起来当时城中确有此事,但他和渭州军队到时,尸体都已处理了,后来城中又被得救的喜悦所掩盖,他所知并不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见到了,所以生了病?”成屿伸手拉过韩泽,对方的手凉得厉害。
“嗯。当时我将身后的人堵着,没让他们瞧见,后来焚尸也是我去的。”
韩泽又有点恍惚了,但手掌心的温度拉住了他。
成屿不用想也知道,那个场景有多么血腥。但韩泽常年在战场厮杀,按理不至于这样,想必是对下属的愧疚才如此的。
“过来点。”
韩泽往成屿边上挪了一点。
成屿站起来,仰头,吻住了他。他头一次这么大胆,这也是他们之间第一个清醒时刻的吻,虽然浅尝辄止,但其中的缱绻安慰不言而喻。
在大漠游荡不安的灵魂终于有了归宿,受伤的人从此也不必再独自躲藏舔伤。
成屿冲他勾起嘴角,韩泽大着胆子回吻,在他唇上细细的啄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韩泽毒是解了,但对外还是称病重。
就是苦了王清和成屿,一个每日只能待在府里装模装样地熬他那一锅汤药,一个初尝情爱滋味还得在人前装一副我徒弟命不久矣的凄惨模样。
不过也算是挡了一大部分人的眼光。
这日余裘将成屿叫了过去,二人密谈。
“看看,朝廷的旨意下来了。”
成屿翻了翻,果然是应允了。
“那是令韩泽领兵吧?”
“除了他,其他人也不放心。好了,我总算是可以收手了。”
成屿笑道:“多谢余大人这几日操劳,替韩泽造势,想必阳坡城那已经风声鹤唳了。”
余裘对韩泽的用兵能力是没有丝毫怀疑的,小小几个土匪,很快就能打下来了,想着那个什么吕纪也在自己手中,阳坡城这一步棋交趾可算是废了。
不过两日,韩泽便“痊愈”了,生龙活虎地去兵马处点了五百士兵就往阳坡城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个土匪本就是为钱财所来,有许多都是没什么拳脚的普通人,一见军队,吓都吓死了,跑的跑逃的逃,收拾起来也不费什么事。
唯有一个万高有点棘手,因为他是交趾人。
韩泽到底是边将出身,行事有些痞,直接搜了他的籍贯文书出来,将人绑了带回去。
到了州里牢房,成屿早就在里头候着了。
审讯一事是他的职责。
成屿抬脚跨进了关万高的牢房,在太师椅上坐下了,也不急着问询,慢悠悠地叫人将姓名籍贯报上来。
万高一见是个质弱的文人,心下不屑。
“我是交趾人,梁朝与交趾历代交好,你不敢动我!”
成屿听完,砰的一声把手中的瓷盏摔到他脸上,骂道:“区区匪寇,没有籍贯证明,也敢冒充交趾人,意图逃脱责罚!”
滚烫的茶汤覆在面部,鲜血也顺着万高的额角下来。
闻言万高登时怒道:“我如何没有籍贯,我就是交趾人,我的文书都在山上,早被你们收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是吗?可我这分明没有啊,你该不会是个黑户吧?这也说不准呢,若是如此可得按咱们梁朝的规矩来。”成屿冲他笑了笑,一副势在必得。
万高气的嘴唇发抖,他自知是逃不过了。交趾是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他而得罪梁朝的。
成屿俯下身看他,轻声说:“交趾细作一事往后自会有人料理,你是万万逃不了了,不如说些我爱听的,也好少受些苦。”
原来他们早知道了,万高这才意识到什么狗屁官员中毒,原来是拿下他们的由头。
没想到万高本事不大,嘴巴倒硬,这样也不肯吐露半字。
成屿没了耐心,直接挥手让边上的人给他上刑。
“还是不说?”成屿掂了掂手里的刮骨刀。
万高吐出一口血沫,“我妻儿父母都在别人手中,我死也不说。”
成屿挑了挑眉,“你倒是个有孝义的,可惜了。你若不说,我迟早也要查出来,一个手印的事罢了。”
说着拿着刀在他脸上拍了拍,利而薄的刀刃划出了一道口子。
“那就看看你的那些伙伴们能不能抗住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命人看管住他,转身走进了另外的牢房。都是韩泽他们抓回来有细作嫌疑和贩卖香毒原料的人。
一日的审讯下来把成屿累的够呛,但总归是审出一点好东西。
成屿把口供整理好带给余裘,剩下的自有人会去查。兹事体大,朝中看得紧,晾他们也不敢再玩忽职守。
回了家,成屿第一件事就是沐浴。身上沾了霉味和血味,真是受不了。
韩泽在餐桌前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干脆端着饭去了成屿房间。
进了房间,四处找不到人。韩泽还奇怪,将饭菜放到桌上摆好便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
成屿在一边的耳房正冲着水,身后响起了一点轻微的脚步声。低头一笑,当没听见,又舀了一勺水往身上淋。
韩泽看到地上凌乱的衣物,纠结了好久才偷偷摸摸地走过去。
看到人坐着浴桶中的时候,即便也没露什么,但韩泽的脸还是噌的一下红了。
“既然来了还站着做什么,过来替我冲水。”
韩泽被成屿一吓,着实是没想到会被发现,在原地磨蹭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的一头乌发用一根簪子随便盘着,白生生的后颈和肩背就这么暴露在韩泽目光里,刺得他眼神一晃。
韩泽拿起一边的木勺,舀了热水替成屿冲洗着。
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成屿光洁的额头,流畅的鼻梁和饱满嫩红的嘴唇。
韩泽的喉结不自在地动了动。
成屿突然往后一靠,韩泽的手于是触到了大片裸露的肌肤。
成屿仰起头看他,韩泽就这么贴着没躲开。
“洗好了,我可要出来了。”
“嗯?哦”,韩泽回过神,收回手,扯过一旁的巾布正准备递给成屿时,对方却突然站了起来。
之前凌虐般的痕迹已经消失了,一具非常完美的酮体就这么出现在韩泽面前。
原本脸上的火瞬间烧到了下面,韩泽连忙上前裹住了还在滴水的成屿,将人从浴桶里抱了出来。
成屿搂住他脖子时调笑道:“你还躲?不是更过分的都做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泽没说话,径直将人抱了出去,等成屿被摔在床上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刚刚撩拨的太狠了。
“弟子不敬,还请先生晚点再吃饭。”
韩泽扯下腰带,将成屿身上的布巾一扒,直接倾身压了上去。
这大半个月忙得很,两个人也一直没寻到机会亲近,早都憋疯了。
韩泽的吻一贯很凶,成屿还就偏爱这样的。两人唇齿碰撞间身上的反应也越发明显。
韩泽扯掉裤子,早已硬的不行的阳根立刻跳动了几下。
硕大的龟头抵上小穴,韩泽挺了挺腰,进不去,于是换了手指。
成屿有些不安地扭了扭身子,“会受伤。”
韩泽立刻退出来,有些无措地盯着成屿。
成屿眼神示意了一下床下的抽屉,韩泽立刻弯腰下去拿出了一瓶药膏。
“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别过头,懒得回答他。
韩泽挖了一指头,慢条斯理地伸进去给他扩,“你上次也受伤了吧,怎么不说?”
韩泽指头有些粗粝,磨在肠壁上的感觉令成屿不自觉颤抖。
他爽得低吟出声,分给韩泽一记眼刀,“我怎么开口,嗯?”
韩泽看他眼含秋波的样子低笑,胸腔振动,“我不知先生也如此要面子。”
成屿羞怒,岔开了一点腿,恶狠狠地命令道:“再废话,你就自己解决。”
韩泽迅速抽出手指。手掌支着成屿的腰,阳具一点点没入穴口,韩泽低头看着,粉嫩的穴口似乎在邀请他的进入,一张一合间渗出一丝晶莹的稠液。
终于到底了,韩泽发出一声喟叹,随即深深浅浅地抽插起来。
成屿被他顶到花心时忍不住“啊”了一声,韩泽听到,又往那试了试。
“你……别,嗯……”
晓得了趣味,韩泽便端起成屿的两腿,架在自己腰上,将他下半身抬起了一点,以便更好进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就是疾风骤雨般数十下抽插,次次都撞在花心处。
成屿受不住了,情难自己的发出浪叫,但尚存一丝理智,咬住自己手背,丝丝缕缕的声音还是泄了出来。
韩泽俯下身,抓住成屿的手,“别咬自己,人都在外宅,先生大可大声些。”
成屿搂住他的脖子,埋在他颈间继续承受着。
韩泽想着他审了一天,还是不要太累,于是加快了速度。
成屿突然惊叫出声,“啊啊……慢点、慢点,我不行了……”
韩泽知道他快到了,于是压住成屿乱动的身体,又是好几下,囊袋打在腿间发出令人耳热的啪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