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越来越偏执。
可成屿不是看到了吗?他会厌恶,会厌弃我。绝对不行,不如都告诉他,全都告诉他,让他和我一样。
他要跑就把他关起来,在我身边,哪都不能去,就不会离开我了。我要让他,眼里、心里都是我……
韩泽在恍惚间寻到一丝理智,悬崖勒马般赶在病发前对着自己的脖子中央一掐,那儿有个穴位。
韩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正午了,刚动了动脑袋就见成屿一脸阴沉地站在他床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身旁候着的王清见人醒了,连忙上前施针,灌药。
韩泽现下怵得很,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倒是成屿冷笑道:“韩大人一身犯险,总算遭万高暗算,为我大梁军队找了个绝佳的由头。”
王清见势不妙,手上忙活着说:“我刚给吕纪下了一味药,已有好转,想必这解药两三日就能配出来。成参军不必惊慌。”
“我慌什么?他大了,不服我的管教了,自个儿有了主意。”
韩泽从未见成屿如此,一时慌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卖乖怕是熄不了他的火,只得勾着头,小心睨着对方的神色。
王清下完针便连忙出去吩咐煎药,成屿一撩袍在床边坐下,搅了搅手中的汤药,“自己能坐起来吗?”
韩泽身上除了自己割的那一刀重一点,也没什么大事,连忙撑着身子坐起来,接过药碗喝。
喝完,成屿就要端着碗出去,韩泽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在怀里摸了摸,掏出一支压扁了的山茶花,放在成屿手上。
“对不起先生,昨晚是我大意了。”
成屿看着手中的花,一时心中酸涩地不知说什么好,张了张口,终于还是心软了,“我只是气你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若是想要一个中毒的由头出兵,随便在家里装装样子就好,又何必非要铤而走险去救一个吕纪。”
韩泽沉默了一会儿,他救吕纪也不全是为了自己那一句承诺。吕纪执掌阳坡多年,根基深厚,若是能活,或许今后还能助自己一臂之力。这点事情成屿不会想不到,韩泽明白他只是恼怒自己以身犯险。
成屿见他不说话,还是忍不住念叨:“王大夫说了,解毒还需两日,这两个晚上你会非常难熬。”
韩泽点点头,昨晚骑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那样,韩泽知道自己若是真正发作会比常人更加恐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到时候还请先生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靠近我身旁,晚上让手下先给我绑床上。”
成屿面有不忍,但他知道韩泽情况特殊,还是答应了。
成屿出去后找了王清告知此事。
“这小子倒是对自己下得了狠手。不过这样也好,也省的伤及旁人。”
这几日相处,成屿已经习惯王清这般不拘礼的性子。想到韩泽的梦魇之症,担忧地问道:“他状态如此不好,是不是和旧病有关?”
“嗯,确实。他这心病难消,届时香毒发作,脑子里会涌现出过往最恐惧的东西。韩大人征战沙场,平日心志坚定,能压制,但病发时是最脆弱的,会比常人更加痛苦。”
成屿低头不语,他想着韩泽心里最恐惧的东西是什么。
“哦对了,成参军,此毒就算解了,他这原来的梦魇还是得旁人多劝导。”
成屿苦笑,“他到如今也不肯与我说,叫我如何帮他。”
“这倒是难办,不过我先前见过几个老兵,也有类似症状,不过没这么严重,或许是在战场上看到什么场面了。”
闻言,成屿的心猛地一抽。韩泽十七岁就上战场了,麟州苦战,死伤无数,成屿想,他自己年纪也不大,见到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怎会没有阴影?
成屿咬了咬嘴唇,心叹道,他如今也才二十一,正是少年壮气、鲜衣怒马的年纪,怎么偏偏要背上这些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清见成屿面色,也不再多说,转身找吕纪去施针了。
天快黑了,成屿端了饭食给韩泽吃了后,就请人拿了布绳给他手脚都绑在了床栏上。
韩泽愣愣地躺在床上,心想若是自己不睡着会不会就没事,像那日的吕纪那样。
但他错了。
夜半三更,阳气虚衰,阴邪炽盛。韩泽头靠在床栏上,眉头紧皱,呼出的热气在床栏上结成一点薄薄的雾气。头好痛啊,韩泽往床里面蹭了蹭,逐渐焦躁。
再睁开眼时,眼底已是一片猩红。韩泽很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接着就是一阵剧痛,头皮好似都被撕扯开。再也忍受不住,韩泽控制不住地往墙上撞去,但手脚被束缚住,只能徒劳地挣扎着。
又来了,比昨夜更为剧烈。韩泽心如死灰地想着,反正没有人看到,干脆放任吧。他的理智逐渐丧失,什么也认不出了。
成屿在一声巨响过后就立刻从房里出来。走到韩泽门口却又停下,想起许多天前那只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窒息的感觉似乎还清晰。
一扇木门挡不住什么,听着里头人痛苦的嘶吼,以及沉闷的撞击声。成屿心如乱麻,他想,不是已经吃了药吗,怎么还是没用。
突然门里传来木头断裂倒塌的声音,成屿心下一跳,连忙凑近分辨。但没有人声,成屿有些着急,不会是被什么东西砸到了吧,晕过去了?急急忙忙就要去外宅找王清。
王清正熬夜研究解药,就被成屿拉出去。“韩泽不大好,大夫快去看看。”语气焦灼。
王清将外衣随便一裹,就连忙跟去。二人刚打开韩泽房门,迎面就是一截断木飞了过来,王清一吓,未待反应,就见里面的人骂道:“滚,滚!都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清急忙拉着成屿出来,“这这这,成参军你也看到了,这让我如何近身治疗?要我说先前是药也喝了,就算让我进去治了,也不一定平静下来,等天亮了,自然就好了。”
成屿一脸复杂地看着房门,方才明显就是韩泽挣断了绳子,连床栏都碎了。这人没了桎梏,不知道要把自己伤成什么样子。
成屿没奈何,只好让王大夫回去。
可这才是开始,夜还很长。
成屿咬咬牙,准备狠心离开,任凭韩泽发作。疾步走到屋里,吹灭蜡烛的那一刻,烛光闪到一边的案几。
一株山茶花。
是很少见的白色,花瓣微微有些泛黄了,但依然色若白玉,状若玉杯。韩泽该是在胸口捂了一路,这家伙连哄人都哄得这么糟糕。成屿心想。
他还是点着灯出去了。上次最后不也放开了手么,自己在韩泽心里是不一样的。成屿最终还是承认了这个事实。
再次站在韩泽房门前,夜风拂过,小池塘的水面泛起涟漪。成屿颤了颤,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怎么。他好像听到了心底一点碎裂的声音,那一刻,他知晓了,他一直不敢去看、去触碰的东西是什么。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韩泽粗重的喘息声和成屿如鼓般的心跳。
走进了,韩泽大约是累了,瘫倒在地上。成屿站在他身后不敢妄动,韩泽就算是倒在地上,也是一头蛰伏的狼,他随时都能咬断自己的脖颈,成屿清楚,但惊奇的是,他丝毫不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韩泽。”成屿掌灯的手晃了晃,这个名字在嘴边徘徊多时,还是叫出了口。
从今往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听到声音,韩泽有些疑惑地动了动脑袋,一直压在下面的后脑勺露了出来,成屿这才看清发间的血污。
“你怎么弄的?!”连忙上前去扶。
手刚一搭上,韩泽就将人猛地拽了过来,成屿一晃,左手的蜡烛就甩了出去,掉在地上闪了几下灭了。
房间里陷入黑暗,韩泽像是着了魔似的紧紧盯着成屿,手攥得人生疼,像是在确认。
成屿往回抽了抽胳膊,韩泽像是被刺激到一样,一翻身就将成屿压在身下。
“痛……”韩泽埋在他颈间,闷闷地说了一句。
成屿愣了片刻,缓缓抬起手,回抱住对方,“别去想那些事,不痛。”
韩泽微微抬起头,很认真地盯着成屿,眼睛里含了点水光。
成屿最受不了他这样看着,可怜兮兮的乖巧,总是让他一次次被冒犯,又一次次地原谅,怎么也生不起气。
目光渐渐下移,成屿察觉到一点危险的气息,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咬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成屿吃痛一叫,他又忘了韩泽是头野性难驯、又惯会拿捏自己的狼。
韩泽像是得了趣味,松开了一点嘴下的皮肉,继续往脸上蹭,终于找到了日日折磨自己的欲望,狠狠亲了下去。
韩泽手掌擎着对方的下巴,迫使成屿抬头,承受着他浓烈的爱意。
数年的压抑有了突破口,韩泽哪里舍得放开,他毫不留情的攫夺成屿口里的空气,舌头撬开他的尺关,吻得又凶又急。
成屿被逼得疯狂想把入侵者推出去,可如何是韩泽的对手。
过了一会儿,成屿感到身上的人毫不遮掩的反应,一时又羞又气,早知如此就不该心软。
韩泽亲够了,直起身,跨坐在成屿身上。
两人分开时唇齿之间还牵出一缕银丝,韩泽伸手抹了一把,就着昏暗的月光看到身下人昳丽的容颜。
成屿呼吸不畅,双颊绯红,眼里也被逼出了泪光,韩泽又蹭了蹭他的嘴角,带着疼惜的意味,温热的鼻息扑在成屿脸上,成屿难为情地转过了脸。
他想他得赶紧离开这。左右这孙子也没什么事,还白白被人轻薄一番。
越想越气,成屿挡开韩泽,往边上滚,刚站起来一点,后脚跟就被人攥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股寒意顺着脚跟往上,成屿惊诧地回过头,就见韩泽已经完全变了神色。
“不许走”,韩泽沉声。
他头疼得厉害,成屿推开他的那一刻,恐惧瞬间就占据他的内心。
成屿要离开他,意识到这个,韩泽心里翻滚的恶念百倍地膨胀。
我要把他关起来。这个想法才出来一秒,就压倒了残存的理智,然后他也确实这么干了。
成屿被摁在身下,立刻就惊叫出声,“韩泽、韩泽,你……你别乱来。”
韩泽像是得了趣味,松开了一点嘴下的皮肉,继续往脸上蹭,终于找到了日日折磨自己的欲望,狠狠亲了下去。
韩泽手掌擎着对方的下巴,迫使成屿抬头,承受着他浓烈的爱意。
数年的压抑有了突破口,韩泽哪里舍得放开,他毫不留情的攫夺成屿口里的空气,舌头撬开他的尺关,吻得又凶又急。
成屿被逼得疯狂想把入侵者推出去,可如何是韩泽的对手。
过了一会儿,成屿感到身上的人毫不遮掩的反应,一时又羞又气,早知如此就不该心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泽亲够了,直起身,跨坐在成屿身上。
两人分开时唇齿之间还牵出一缕银丝,韩泽伸手抹了一把,就着昏暗的月光看到身下人昳丽的容颜。
成屿呼吸不畅,双颊绯红,眼里也被逼出了泪光,韩泽又蹭了蹭他的嘴角,带着疼惜的意味,温热的鼻息扑在成屿脸上,成屿难为情地转过了脸。
他想他得赶紧离开这。左右这孙子也没什么事,还白白被人轻薄一番。
越想越气,成屿挡开韩泽,往边上滚,刚站起来一点,后脚跟就被人攥住。
一股寒意顺着脚跟往上,成屿惊诧地回过头,就见韩泽已经完全变了神色。
“不许走”,韩泽沉声。
他头疼得厉害,成屿推开他的那一刻,恐惧瞬间就占据他的内心。
成屿要离开他,意识到这个,韩泽心里翻滚的恶念百倍地膨胀。
我要把他关起来。这个想法才出来一秒,就压倒了残存的理智,然后他也确实这么干了。
成屿被摁在身下,立刻就惊叫出声,“韩泽、韩泽,你……你别乱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充耳不闻,韩泽撕碎了他的外衣。成屿挣了几下,功效寥寥,反而惹得韩泽更为恼怒。
当腿间插入异物的时候,成屿想,完了,彻底完了。
两根手指在他肠道里搅动,成屿难受地不禁往前爬,想逃离对方魔爪,可韩泽却死死攥住他的腰,把人往后一拖,这下进得更深,成屿被刺激地穴口一缩。
终于韩泽把手指收了回去,带出一点盈盈的水液,眸色更深。
当温热的物件儿抵上穴口的时候,成屿终于惊恐地哭出声:“你别,求你,我是……”
剩下的话他没能说出口,就被短促的痛叫替代了。
韩泽掐着他的腰进来了。
成屿一时痛的头眼昏花,又怕被外宅的人听到,死命咬着牙不出声。
韩泽没什么分寸,穴口还没拓开,被这一顶即刻泛了红,也只进得半根。
韩泽就着这个后背的姿势浅浅地抽插起来。
他下意识的不想看见成屿的脸,好像这样就能避免看到对方脸上一切厌恶、憎恨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跪趴在地上,膝盖有些支撑不住了,脱了力就要倒下去。韩泽大手捞过他的腰,后背紧紧贴着胸膛,又是一顶,成屿可耻地发现自己也起了反应。
韩泽捏着他的脖子,侧头又啃又咬,好像他是一块什么好肉。
下半身也不停歇,一下下往深处顶,突然戳到一块软肉,成屿身子瞬间一颤。
“别……别……”,带着哭腔。
韩泽吻掉他的泪,没什么章法地继续,但次次都顶在刚刚那处。
肉体的欢愉令成屿有片刻的失神,他喉间遏制不住地发出稀碎的声音,韩泽几乎要溺死在他身上。
成屿前头已经胀得难受,偏偏双手被韩泽压着,不能纾解。他抑制不住地扭了扭,下一秒就是天旋地转。
韩泽从他身体里出来,将人抱起来转了个身。韩泽的面孔成屿只看了个囫囵,就被摁进怀里亲着。
似乎有凉凉的东西落到自己身上,成屿微微抬眼,就看到韩泽一边流着泪,一边亲吻他,从脖颈一路到胸口,成屿突然很心疼,他不知道韩泽是什么时候起得心思,但爱意从来都有迹可循。
韩泽舔弄着他身上每一处地方,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和玉石俱焚的决心。
狼的獠牙收起来了,最柔软的肚皮只对爱人露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没再躲,他俯身抱住韩泽,很轻很轻地吻上了他的额头。
去他的伦理纲常,自腿断时不就已经见识了人间冷暖、世人白眼么,若非韩泽他早已失望。他只要韩泽,只要韩泽。
得了成屿的吻,韩泽怔愣片刻,随即发作起来。
他咬上成屿的唇,勾弄着舌尖,手下把弄着他的臀肉,将人一抬,刚刚操开的穴口很容易地接纳了他。
成屿回应着他,每一声克制的低吟都使他血脉偾张,大开大合间,连着抽插数十下。
临到点了,成屿眼里一阵发白,他很少自渎,这样一回,险些没回过劲,他没了力气,趴在韩泽肩头,任凭对方操弄。
韩泽还硬着,成屿被操地穴口麻了也不见人出精。
坏心一起,双手支着人肩膀,稍稍抬了点腰,往下一坐,整根顿时没到底,穴口不自觉地缩紧,绞得韩泽一阵酸麻。
成屿如此这般又来了几次,最终一股白生生的淫液还是从股缝流了出来。
韩泽年轻气壮,这股精又浓又多,成屿被灌了一肚子,肠道又热又烫。
他拍拍对方的脸,轻声说道:“好了,去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泽不言,将头埋进他怀里,成屿揉了揉他的头发,知道他还难受着。
“去床上躺着好吗,我不走。”
韩泽抱他起来,站起来的那一刻,精液顺着滑到腿弯。
成屿累得很,也懒得管了,两个人相拥而眠。
天边泛白的时候,韩泽总算捱了过去,浅浅入眠。
成屿起身,四处收拾了一下,给韩泽换了身衣服。这才发现此前随手送他的羊脂玉正戴在韩泽脖间,成屿轻叹,替他盖好了被子。
自己的长衫是穿不了了,从柜子里拿了件韩泽的中衣,趁着清晨大家都没醒,赶紧走了。
回了屋子,也没热水,成屿把破碎的衣物往床下一塞,草草处理了一下就连忙上床歇息。
他身上真是没一处好皮,两个人都是头一次,韩泽又病发,下手没个轻重,后头火辣辣地疼,腰也酸。
成屿累得半死,很快睡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次日,成屿没能起来,他烧得昏昏沉沉。还是送早饭的小厮发现不对,连忙去请了王大夫过来。
王清给成屿诊完脉,脸色有点微妙,打发了下人出去,幽幽地说道:“你们这一个两个都病倒了,官衙里怕是要乱了。”
成屿心虚地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那倒不至于,就是若有人上门看望,还请大夫帮忙挡一挡。”
“哼”。王清到底还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我也算是老顽童一个,不爱这些个礼教束缚,没想到一大把年纪了,还能遇见你们两个奇才。”
成屿面色一红,“王大夫莫要打趣我。”
“行了,没什么问题,上点药,歇几天就成。”说着把一瓷瓶药膏放在床头。
成屿吩咐下人把热水烧来,又说天气凉了,点了炭盆。然后把人都轰出去,迅速将那件不堪入目的衣服丢进火盆里毁尸灭迹了。
做完这些事,就打着晃进了浴桶。明晃晃的屋子里,成屿总算看清楚自己身上是个什么样子了。
腰上印了几个指印,更不必说胸口、脖颈上的红痕。
成屿烦躁地往身上泼了点热水,暗骂道小狼崽子,下嘴没个轻重。
后庭果然是裂了,成屿抱着膝盖在浴桶里泡了一会就出来了,毕竟还病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费劲地把药上了,又回床上躺着。至于韩泽,成屿愤愤地想,反正有一堆人围着他转,也不会怎样。
就是不知这小子会不会敢做不敢当,看昨夜那情形,也不像是全无理智的。
毕竟,哪个人疯着还埋在人家怀里哭呢?成屿想到这里又有些忧愁,韩泽昨夜那副样子,倒像是准备破罐子破摔,不会清醒了又缩回去了吧。
成屿迷迷糊糊的想着,又睡了回去。
另一边韩泽也醒了。早上看到一地的狼藉真是心惊肉跳,害怕伤到了旁人,结果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突然有些混乱的记忆涌出来。
他昨夜确实不是全无记忆。韩泽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空气里的味道好像渐渐浓郁起来,事后的腥味儿。
韩泽此刻真是恨不得杀了自己。
先生被那般对待如何能原谅自己,他们的情分算是尽了。韩泽魂不守舍地任凭王清摆弄,连人家说把解药喝了也没反应。
一直等到下午也不见成屿,韩泽心冷下来,看来是真完了。但自己做的错事,无论如何也得去请罪,被打被骂也无怨言。
韩泽的毒解了,但吕纪还需要些时日,他中毒太深,只能往后一点点拔出来,不过总算是无性命之忧。
余裘这几天也没闲着,立马写了一篇公文上疏朝廷,表示必须出兵镇压这批狂妄之徒,否则大梁的脸往哪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大人进士出身,文采斐然,一通话说得义正言辞,叫人无法反驳。想必再等几天朝廷的令就下了,只是委屈韩泽还得再装几日病,他好乘机再造造势。
成屿一整天都呆在屋里,吃了睡,睡了吃,多少年也不曾这般惬意过。倒是苦了韩泽一个人在哪胡思乱想,连问都不敢问旁人。
天黑了,成屿睡了一天,这下倒是清醒了。心想好啊这小子,明明毒已经解了,一整天也不敢来看我,真是准备装忘了?
顿时心里就不痛快。成屿一向不喜欢墨迹,他势必要把韩泽逼出他那层极厚的乌龟壳。
起身换了件竹青色的襕衫,拿了今早从韩泽那儿顺来蔽体的中衣,就往韩泽屋里走。
韩泽吃完饭就直愣愣地坐那发呆,他都无心去想昨夜的温存滋味儿,满脑子都是该如何下跪请罪。
有人推门进来也没反应。待人走到面前了,韩泽意识才回笼。
他站起来,张了张嘴,很生涩地叫了句“先生”。
成屿一听就不乐意了,将手里的中衣往他怀里一扔,“喏,你的。”
韩泽的心跌落到极点。先生不跟他装样子,要算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着头,噗通就跪下了。
“韩泽德行又亏,对先生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早该天打雷劈。昨夜借着病发,更是折辱先生,罪无可恕。自知罪孽深重,不求先生原谅,要打要杀绝无怨言。”说完就俯身在地。
成屿见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又气又好笑。但还不准备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于是故作急言令色。
“你为一州刺史,我如何杀得了你?”
韩泽心痛的无以复加,哽咽着说:“待西南事了,我自然自裁谢罪。”
“既然如此,那好,我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成屿忍了忍笑意。
韩泽当然无所不应。
“你是何时有了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
“我……不知,只知道十七岁那年彻底明白。”
这倒有些出乎成屿意外,他以为是二人重逢之后的事,没想到居然憋了这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可告诉我你梦魇之根结?”
韩泽怔愣许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成屿在他面前蹲下了,“把头抬起来,说话。”
韩泽直起身子,“先、先生……”
“哦,你现在知道我是你先生了?昨天夜里也不知道是谁,抱着我啃个没完。欺师灭祖的事都干出来了,现在却要当个缩头乌龟!”
韩泽脑子一时转不过弯,还傻傻的盯着人看。
成屿啧了一声,给了他一个脑瓜崩,“我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一个呆子?你就不问我怎么想的?还要自裁,你真是……”
成屿都不知说什么好。韩泽看他嘴巴一开一合的,总算是回过点味儿来。
“你……不恨我?你肯同我一处?”
成屿笑开,但偏不作答,“你还没回我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时间,韩泽心情大起大落,手忙脚乱的话也说不利索。
“好了,你先起来再说。”
韩泽在他面前站定,眼里还存着疑惑。他实在是从来没想过,他一贯来只觉得喜欢成屿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就好,却不曾想对方也是愿意。他想着自己这回还真是因祸得福。
若是成屿愿意和自己一块儿,那往后什么流言蜚语、明刀暗枪的,他都愿意替他挡了。
心爱一个人不容易,若还是两情相悦那更是不易,没道理让人家跟着自己受那俗事的委屈。
但这些也不必说出来叫他知道,成屿能答应已经是他求来的福气,往后只要他平平安安、没烦恼最好。韩泽吸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成屿扣了扣茶碗,“我说你缓过劲来了没,你若再决意不肯说,我可要伤心。”
韩泽心颤了颤,他从来不会不愿意对成屿敞开心扉,他只是怕吓到他。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当初麟州围困,北夏撤兵之前将死去将士的尸体投进了城。当时,我正好在城下……”
闻言,成屿想起来当时城中确有此事,但他和渭州军队到时,尸体都已处理了,后来城中又被得救的喜悦所掩盖,他所知并不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见到了,所以生了病?”成屿伸手拉过韩泽,对方的手凉得厉害。
“嗯。当时我将身后的人堵着,没让他们瞧见,后来焚尸也是我去的。”
韩泽又有点恍惚了,但手掌心的温度拉住了他。
成屿不用想也知道,那个场景有多么血腥。但韩泽常年在战场厮杀,按理不至于这样,想必是对下属的愧疚才如此的。
“过来点。”
韩泽往成屿边上挪了一点。
成屿站起来,仰头,吻住了他。他头一次这么大胆,这也是他们之间第一个清醒时刻的吻,虽然浅尝辄止,但其中的缱绻安慰不言而喻。
在大漠游荡不安的灵魂终于有了归宿,受伤的人从此也不必再独自躲藏舔伤。
成屿冲他勾起嘴角,韩泽大着胆子回吻,在他唇上细细的啄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韩泽毒是解了,但对外还是称病重。
就是苦了王清和成屿,一个每日只能待在府里装模装样地熬他那一锅汤药,一个初尝情爱滋味还得在人前装一副我徒弟命不久矣的凄惨模样。
不过也算是挡了一大部分人的眼光。
这日余裘将成屿叫了过去,二人密谈。
“看看,朝廷的旨意下来了。”
成屿翻了翻,果然是应允了。
“那是令韩泽领兵吧?”
“除了他,其他人也不放心。好了,我总算是可以收手了。”
成屿笑道:“多谢余大人这几日操劳,替韩泽造势,想必阳坡城那已经风声鹤唳了。”
余裘对韩泽的用兵能力是没有丝毫怀疑的,小小几个土匪,很快就能打下来了,想着那个什么吕纪也在自己手中,阳坡城这一步棋交趾可算是废了。
不过两日,韩泽便“痊愈”了,生龙活虎地去兵马处点了五百士兵就往阳坡城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个土匪本就是为钱财所来,有许多都是没什么拳脚的普通人,一见军队,吓都吓死了,跑的跑逃的逃,收拾起来也不费什么事。
唯有一个万高有点棘手,因为他是交趾人。
韩泽到底是边将出身,行事有些痞,直接搜了他的籍贯文书出来,将人绑了带回去。
到了州里牢房,成屿早就在里头候着了。
审讯一事是他的职责。
成屿抬脚跨进了关万高的牢房,在太师椅上坐下了,也不急着问询,慢悠悠地叫人将姓名籍贯报上来。
万高一见是个质弱的文人,心下不屑。
“我是交趾人,梁朝与交趾历代交好,你不敢动我!”
成屿听完,砰的一声把手中的瓷盏摔到他脸上,骂道:“区区匪寇,没有籍贯证明,也敢冒充交趾人,意图逃脱责罚!”
滚烫的茶汤覆在面部,鲜血也顺着万高的额角下来。
闻言万高登时怒道:“我如何没有籍贯,我就是交趾人,我的文书都在山上,早被你们收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是吗?可我这分明没有啊,你该不会是个黑户吧?这也说不准呢,若是如此可得按咱们梁朝的规矩来。”成屿冲他笑了笑,一副势在必得。
万高气的嘴唇发抖,他自知是逃不过了。交趾是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他而得罪梁朝的。
成屿俯下身看他,轻声说:“交趾细作一事往后自会有人料理,你是万万逃不了了,不如说些我爱听的,也好少受些苦。”
原来他们早知道了,万高这才意识到什么狗屁官员中毒,原来是拿下他们的由头。
没想到万高本事不大,嘴巴倒硬,这样也不肯吐露半字。
成屿没了耐心,直接挥手让边上的人给他上刑。
“还是不说?”成屿掂了掂手里的刮骨刀。
万高吐出一口血沫,“我妻儿父母都在别人手中,我死也不说。”
成屿挑了挑眉,“你倒是个有孝义的,可惜了。你若不说,我迟早也要查出来,一个手印的事罢了。”
说着拿着刀在他脸上拍了拍,利而薄的刀刃划出了一道口子。
“那就看看你的那些伙伴们能不能抗住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命人看管住他,转身走进了另外的牢房。都是韩泽他们抓回来有细作嫌疑和贩卖香毒原料的人。
一日的审讯下来把成屿累的够呛,但总归是审出一点好东西。
成屿把口供整理好带给余裘,剩下的自有人会去查。兹事体大,朝中看得紧,晾他们也不敢再玩忽职守。
回了家,成屿第一件事就是沐浴。身上沾了霉味和血味,真是受不了。
韩泽在餐桌前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干脆端着饭去了成屿房间。
进了房间,四处找不到人。韩泽还奇怪,将饭菜放到桌上摆好便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
成屿在一边的耳房正冲着水,身后响起了一点轻微的脚步声。低头一笑,当没听见,又舀了一勺水往身上淋。
韩泽看到地上凌乱的衣物,纠结了好久才偷偷摸摸地走过去。
看到人坐着浴桶中的时候,即便也没露什么,但韩泽的脸还是噌的一下红了。
“既然来了还站着做什么,过来替我冲水。”
韩泽被成屿一吓,着实是没想到会被发现,在原地磨蹭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的一头乌发用一根簪子随便盘着,白生生的后颈和肩背就这么暴露在韩泽目光里,刺得他眼神一晃。
韩泽拿起一边的木勺,舀了热水替成屿冲洗着。
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成屿光洁的额头,流畅的鼻梁和饱满嫩红的嘴唇。
韩泽的喉结不自在地动了动。
成屿突然往后一靠,韩泽的手于是触到了大片裸露的肌肤。
成屿仰起头看他,韩泽就这么贴着没躲开。
“洗好了,我可要出来了。”
“嗯?哦”,韩泽回过神,收回手,扯过一旁的巾布正准备递给成屿时,对方却突然站了起来。
之前凌虐般的痕迹已经消失了,一具非常完美的酮体就这么出现在韩泽面前。
原本脸上的火瞬间烧到了下面,韩泽连忙上前裹住了还在滴水的成屿,将人从浴桶里抱了出来。
成屿搂住他脖子时调笑道:“你还躲?不是更过分的都做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泽没说话,径直将人抱了出去,等成屿被摔在床上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刚刚撩拨的太狠了。
“弟子不敬,还请先生晚点再吃饭。”
韩泽扯下腰带,将成屿身上的布巾一扒,直接倾身压了上去。
这大半个月忙得很,两个人也一直没寻到机会亲近,早都憋疯了。
韩泽的吻一贯很凶,成屿还就偏爱这样的。两人唇齿碰撞间身上的反应也越发明显。
韩泽扯掉裤子,早已硬的不行的阳根立刻跳动了几下。
硕大的龟头抵上小穴,韩泽挺了挺腰,进不去,于是换了手指。
成屿有些不安地扭了扭身子,“会受伤。”
韩泽立刻退出来,有些无措地盯着成屿。
成屿眼神示意了一下床下的抽屉,韩泽立刻弯腰下去拿出了一瓶药膏。
“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别过头,懒得回答他。
韩泽挖了一指头,慢条斯理地伸进去给他扩,“你上次也受伤了吧,怎么不说?”
韩泽指头有些粗粝,磨在肠壁上的感觉令成屿不自觉颤抖。
他爽得低吟出声,分给韩泽一记眼刀,“我怎么开口,嗯?”
韩泽看他眼含秋波的样子低笑,胸腔振动,“我不知先生也如此要面子。”
成屿羞怒,岔开了一点腿,恶狠狠地命令道:“再废话,你就自己解决。”
韩泽迅速抽出手指。手掌支着成屿的腰,阳具一点点没入穴口,韩泽低头看着,粉嫩的穴口似乎在邀请他的进入,一张一合间渗出一丝晶莹的稠液。
终于到底了,韩泽发出一声喟叹,随即深深浅浅地抽插起来。
成屿被他顶到花心时忍不住“啊”了一声,韩泽听到,又往那试了试。
“你……别,嗯……”
晓得了趣味,韩泽便端起成屿的两腿,架在自己腰上,将他下半身抬起了一点,以便更好进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就是疾风骤雨般数十下抽插,次次都撞在花心处。
成屿受不住了,情难自己的发出浪叫,但尚存一丝理智,咬住自己手背,丝丝缕缕的声音还是泄了出来。
韩泽俯下身,抓住成屿的手,“别咬自己,人都在外宅,先生大可大声些。”
成屿搂住他的脖子,埋在他颈间继续承受着。
韩泽想着他审了一天,还是不要太累,于是加快了速度。
成屿突然惊叫出声,“啊啊……慢点、慢点,我不行了……”
韩泽知道他快到了,于是压住成屿乱动的身体,又是好几下,囊袋打在腿间发出令人耳热的啪啪声。
成屿低头一看,正看到自己肚子上显出一点对方阳具的形状,合并了双腿,前头竟然是被韩泽操出了精。
韩泽被他一夹,也忍不住,连忙退了出来,将白浊尽数射到了人小腹部。
成屿瘫在床上,连指头都不想动。韩泽在他身上俯了一会儿,就起身去给他拿热水擦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成屿失神的样子真是好看。
韩泽爱极了和他面对面的行欢,这样可以看清楚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痛苦的、欢愉的、迷离的,都是属于他的。
韩泽给他穿好衣服,扶人起来,亲了亲他的脸颊,“我把饭端来吃点?”
“嗯”,成屿还没回过劲儿,懒洋洋的。
韩泽夹了几筷子菜在饭碗里,就打算喂他吃。成屿截下,“我还是自己来吧。”
连饭都要人喂,自己也太不中用了吧,成屿心想到。
吃完饭,成屿困得很,就想上床歇着了。
韩泽也不打算再打扰他,又捧着脸亲了几口准备出去。
成屿摸了一把嘴唇,“我是什么好肉吗?这么爱亲。”
韩泽笑得眼睛睁不开,凑上去贴着,“兴许吧。”
成屿面色一红,挥手挡开他。谁知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又着了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成了,你自己弄。”
韩泽也没再缠着,可怜巴巴地收拾了饭盒自己回了房间。
成屿躺在床上想着还真是大小伙子,刚刚只来了一回,就已经这般狼狈,若是往后由着他性子来,我可要不要活了。
但情事过后,成屿身心舒畅,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
吃早饭时,韩泽眼睛跟长成屿脸上似的,下人还在边上呢,成屿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以示警告。
韩泽埋头喝粥,掩下嘴角的笑意。
吃完饭,待下人都出去后,韩泽拿过衣架上的外袍,俨然一副不许成屿动手的模样。
“这我还是自己来吧。”
韩泽举着不动。
“行吧行吧。”成屿没奈何,张开双臂让他把外袍套上来。
系腰带时,韩泽从后背拢着他,成屿若即若离地靠着他胸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泽到底是忍不住,低头在耳廓上亲了亲。
成屿嗤笑一声,“你就那么耐不住?”
韩泽虎牙轻轻磨了磨他颈边的皮肉,含含糊糊地说:“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想同你在一处。”
之前没发现这人这么黏人,成屿扭过头,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韩泽将怀抱收紧,正欲加深,成屿却拿手抵着,“得了,在闹下去可出不去这房门了。”
意有所指地瞟了韩泽一眼下身。
韩泽闷闷不乐地趴在他肩头赖了一会儿,“先生身子什么时候能好全?”
成屿一听佯装愠怒,“怎么,嫌不够不尽兴?”,反手就一拳打在韩泽腰上。
韩泽哈哈大笑,放开了成屿。
二人自去官衙上值。
韩泽和余裘商议着备兵一事,如今阳坡山被抄,得了不少金银财宝,看来交趾为收买人心也下了不少功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银钱有了,是该招兵买马,好好修整军队了,另外还得防备香毒,反正已经有了解药,直接混在士兵饭食里给他们都吃了。
韩泽想着,等到成屿那边证词都齐全了,上达君听,交趾也就没好日子过了。
他们若筹谋数年,真有反意,应该会提前起势造反,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得赶紧。
洪庆十三年,十月,交趾国反,蒲州久战不利。
同年十一月初,调河北禁军增援西南,韩岳为大将军。
交趾的动作比韩泽想的还要快,即便蒲州城内已经扩军到五千,依然难挡敌方攻势。
更何况,仅蒲州一城实行扩军,西南诸城依旧是一副放任不管的模样,又谈何齐心抗敌?
眼看挡在蒲州前面的几座城池都要守不住了,韩泽万般无奈下还是上了奏疏。
这一上可引来了往后的诸多祸端。
西南偏远,官员贪赃枉法已为常事,韩泽这一告是彻底扯下来西南诸君的遮羞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看到兵力不足,职位空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无论怎样都得先解了外患,再回头处理这些蛀虫。
于是河北驻军的韩岳就领命来了西南,拜西南院使,领三万兵南下平叛,西南诸将皆听调遣。
余裘此时正在衙里长吁短叹,对这个韩泽真是既爱又恨。
爱他有勇有谋,见识长远;恨他直接上奏,揭了这西南的老底。待战事结束,少不得要被秋后算账。
但又实在怨不得他,若不是韩泽,这蒲州恐怕早已是交趾囊中之物。再者,韩泽此刻还在前线作战,他堂堂一州知州,却龟缩在后,又有何颜面说他。
韩泽那份奏疏是成屿的手笔。虽然不赞成韩泽这样直接上表,但听闻交趾所过城池烧杀劫掠,无恶不作,连襁褓婴儿都不放过,还是拍板定下这事。
再怎样,也不能让老百姓受这罪。自己和韩泽不过两条性命,如何担得起城外数万的人命?
韩泽在前线,每日都有军报传来,成屿这几天真是度日如年。
心里只盼着他能好好的活一日、再一日,若是哪日不测了,他拼着命也要上京,让这群西南狗官偿命。
军报中不能夹带家书,成屿只能从各个笔迹中看出韩泽还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次认出韩泽写的军报时,都会一阵庆幸。但又随即后怕,仔细揣摩字的笔墨浓淡,担心他是否受伤,心情如何,夜里还会不会梦魇……
韩泽似乎猜到,即便再忙,数卷军报中他也必定要写上一份,长短都好,不为别的,只为让一个人安心。
成屿待在蒲州城里,自战乱开始,就不断有流民过来,若是放他们进来,眼看就要过冬,这棉粮该如何是好?若是不放,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人饿死在外头?
余裘真是忙得焦头烂额,清闲数年的蒲州官员总算有个当官的样子。可见人都是逼出来的。
但成屿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知道现在那些人分不出手来整治韩泽,一旦韩岳率军来到这边,战事稍缓,韩泽就会成为他们的众矢之的。
死在战场上的人还少吗?随便一支冷箭就能不留任何痕迹的杀死一个人。
成屿必须要留后手,为韩泽、也为他自己铺出一条后路。
他绝对不能让韩泽不明不白地遭了这些人的毒手。
他的学生该由他护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韩岳一到蒲州,就会见了各方官员。韩泽也从前线赶回,夜里同几位将军密谈。
叔侄相见,也来不及说许多。
“边镇兵力不足,如今只能尽力保住邕州一城,阳坡、滨水两城皆已落入敌手。”
说完韩泽已经惭愧地抬不起头来。
“此二城并不是蒲州治下,你有心无力,不必太过自责”,倒是一旁孙勉安慰了韩泽一句。
孙勉曾为韩岳部下,麟州一战后便调走,如今因西南战事又归编镇远军,随韩岳来了蒲州,其子孙节就是和韩泽一同在成屿那念书的那个,如今也来了。
“你驻守多日,依你看该如何?”,韩岳问道。
韩泽老老实实的回答:“即刻出兵,还有香毒一事想必将军已有所耳闻。”
韩岳摇摇头苦笑道:“香毒已有解药,不足为惧,但你可知我带来的三万士兵来的路上因水土不服而丧命者有多少?”
韩泽不作声了。
“你先带三千人回邕州,这边还需再准备准备。”
韩泽领命退下了。
镇远军都是北方士兵,难以适应西南气候,又是连日赶路,路上病死者就许多,也难怪韩岳动了打持久战的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在座下悄悄打量了几番韩泽,一月未见,看着疲惫了许多,不知他身上是否有伤。
韩泽坐下后就准确的捕捉到了成屿的目光,抬起头冲他微微笑了笑,嘴唇动了动。
成屿辨认了一下,知道他说的是“我没事”,稍稍放下一点心。
韩岳这边吩咐了囤积粮草,蒲州诸官也都一一应下。
散会后,韩泽在门口碰到了等着他的孙节。
见到人来,孙节就上去搂过他的肩膀,“我听说你来了西南,以为能过几天安稳日子,看来也不咋样嘛。”
韩泽笑着推了推他,“我累死了。”
闻言,孙节收敛了神色,“将军准备打持久战了,镇远军到了这边战斗力下降,也实在是无法,你恐怕还得撑上些时日。”
韩泽点点头,“我知道,这不是准备去点兵。”
事态紧急,二人多年未见,纵有许多话说也只能等到战后。
孙节松开他,“行吧,成参军在那等你。”
韩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成屿。道别后,韩泽快步走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站在原处,韩泽一过来就抱了人一个满怀,但碍于周围人多眼杂很快就放开。
成屿不想耽误他时间,连忙说道:“韩将军一来,交趾也许有所收敛,但你依旧不可掉以轻心,我担心州里有些人要对你动手。”
韩泽借着披挂的遮盖,偷偷捏了捏成屿的手,“我知道,会小心的。”
韩泽眼光一错也不错地看着成屿,往年每当要分别的时候韩泽都不敢看他,因为眼睛暴露了太多东西。
可现在心意相通,韩泽也就光明正大了。
成屿一想到有些人可能会放暗枪、冷箭的就禁不住担心。
韩泽马上要回邕州,情急之下反握住他的手,便是什么也没说,也能懂他的心意。
韩泽勾唇笑了笑,微微倾过头,在成屿耳旁低声说:“我现在好想亲你。”
成屿立刻扭头瞪了他一眼,低声斥道:“别乱来,都是人!你快去吧。”
说着就抽回手,推了推韩泽。
有些遗憾地看了一眼成屿,瘪瘪嘴说了声“哦”。
成屿简直被他这副样子弄得要笑出来,好似谁家的狗狗,哪有半点杀伐之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还是心软,“我跟你一道过去。”
韩泽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走到军营,成屿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一把扯过韩泽,将人抵在墙上,踮着脚就亲了上去。
没控制好力度,牙齿磕到了对方的嘴,成屿尝到了一点血腥味,但他们都没有松开。
韩泽扣着他的后脑勺,毫不费力的撬开他的齿关,勾弄着他的舌头。
依旧蛮横用力,激烈的吻诉说着他多日的思念和喜悦,冷肃寡言的面孔在见到成屿的第一眼就土崩瓦解。
韩泽自己也想不明白,过去自己是如何隐忍三年的?但他现在,真的非常非常想成屿。
有那么几个瞬间,韩泽用力到成屿怀疑他要将自己融入骨血里。
但其实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很久,韩泽抹了抹成屿嘴边的水迹,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什么也没说,向军营走去了。
成屿之前从未因离别而伤感,年少时,总想着有机会再见,成年后,与人交往多为利益,很难交付真心。
真是天上地下就韩泽那么一个,让他时忧时喜,牵动内心也心甘情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韩泽点了兵回到邕州,随他一起过去的还有孙勉。
然而守在邕州不过五天,孙勉就意识到若真是这个持久战的打法,也太被动了,眼看就要入冬,军队补给是一大笔支出,负担只会越来越重。
回了蒲州城,孙勉就将战况告诉了韩岳。
韩岳也在考虑这事,他和几个部下商议,觉得还是得速战速决,即便再难,也必须在年前重创敌军。
只是正面进攻的打法太硬,恐怕要折损不少士兵。兼之西南多山,地势复杂,一旦落入敌军圈套后果不堪设想。
如此一盘算也只有偷袭的路子了。
但阳坡城之前在蒲州安插了许多细作,韩岳也不太相信这边官员能将其一网打尽,若是偷袭事宜走漏风声,可是不妙。
成屿得知孙勉从邕州回来,立刻去见了韩岳。
韩岳见到成屿倒是颇为欣慰,总算蒲州城里还有个明白人,粗略算算当年“公使钱”一案可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于是和孙勉谈话也不避着他。
成屿一听韩岳苦恼之事,稍一思索就献上一个点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依我看,将军此前囤积兵粮、休整军队已经是想打持久战的意思,交趾想必也看出来了。将军何不做的再明显些,好让人放松警惕。”
“参军但说无妨”,韩岳直起身子。
“将军不如大办宴席,趁人多眼杂之时离开,只率小支轻骑兵夜袭澄塘关,这边就躲了那些细作的眼睛。”
成屿指着面前的沙盘,韩岳和孙勉走近一看,不由地抚掌称赞。
澄塘关被交趾占据数月,在邕州城前五十里,每每攻克不下就退回澄塘关,可见此处为敌方军事要地。
韩岳知道此处紧要,夜袭也意在此,没想到成屿竟然与他不谋而合,脸上登时就有喜色。
成屿接着说道:“西南有巫蛊占卜的民风,我结识了一些民间异士,届时请他们去搅一搅浑水,令敌方彻底放松,将军也可少顾忌一些侦查。”
韩岳点点头说:“此计甚好,这样,还请参军先暗地里将那几个巫师请来。”
“自然”,此事不宜太多人知道,成屿也不多留,怕惹人生疑。
成屿做事不会抱有侥幸,给足了那两个巫师银钱,同样也拿捏了他们的家人,毕竟“善不为官,仁不从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指导他们话术,等到那日军中占卜时便说这几日天象运势不好,不宜出兵。
城中有交趾细作,此话很容易就能传到敌方耳朵里。
次日,韩岳就昭示全城士兵,准备宴请士卒三日。
第一日夜里真真是张灯结彩,余裘见此做派差点没气死,在官衙里发了好大一通火,结果韩岳还派人去送了一坛酒,说是快过年了,也活跃活跃气氛。
据边上看到的人来说,余知州直接摔了坛子骂韩岳是个“草包”。
成屿安安稳稳地坐在官衙里听边上人取笑,说韩岳前几日来时倒是上心,没想到都是装装样子,可见北地来的将军也不过如此。
成屿抿了口茶,不做任何评价,安安静静地继续处理政务。
闹得越大越好。最好让交趾以为韩岳是个打不来仗的。
第二日,韩岳说要入乡随俗,请了本地的几个巫师要占卜,结果说是凶卦,不宜出兵,应当徐徐图之。
几个在场的官员也都阿谀称赞韩岳有远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哟,你是不晓得那个韩将军醉成什么样子,直接喝趴了,叫人扶去了后头。”
成屿站在军营门口,听到几个侍从这样说到。
成屿勾唇笑笑,现下韩将军应该已经率军跑出数十里了吧。
当夜澄塘关的火就烧了起来。
整个蒲州城还在睡梦中,成屿睡不着,站在庭院里看着天边的月亮。
他知道今晚夜袭势必惊动交趾军队,需要邕州和蒲州倾巢出动。想必韩泽此时已经收到消息,蒲州这边也快了。
成屿见识过韩岳的兵法精妙,这场大战不出意外的话能直接退却交趾,使之再不敢犯。
他今夜不敢睡,两军交战,史无前例,生怕人出事。
成屿记了一笔账,上面清算了他知道的蒲州各官的交易往来,数额之巨大令人咂舌。
当然他自己也不可避免的在其中,要套消息总得付出点什么,从渭州带来的那些稀罕物几乎掏了个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早已想好,若是韩泽能回来,此事倒也不必操之过急,寻得机会把自己摘出来,清清白白地和韩泽一起上京领赏。
若是独留他一人在世,他就和他们同归于尽。
等战事结束,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他明白得很,韩泽一去,下一个就是他,左右也活不了多久,干脆拖几个垫背,早点下去兴许还能和韩泽一道走那黄泉路。
他有点明白韩泽为何会心悦他。
年少时遇到一个清风郎朗的先生,教他诗书、授他礼乐,带给他的都是世间美好的一面。
可那只是自己作为师父,想让韩泽看到的。
他本来无所谓让韩泽多学学这官场之道,但他现下不乐意让他知道自己背地里做的这些腌臜事。
“因爱生忧,因爱生怖”,他也无法免俗。
既然如此,活着的时候想办法清清白白站在韩泽面前,死了拖了人下去,也不算是毫无功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澄塘关。
韩岳率兵夜袭之后,交趾很快就来了援军,而此刻韩泽和孙勉也到了。
“韩泽你为前军左将,在山前候令;孙节为前军右将;孙勉统管右军,见机行事。”
韩岳下发号令后就连忙赶往后方总帐。
交趾军队虽然失了战机,但此前数战大捷,军威很盛。一时间与他们正面冲突的先锋兵竟然有退却之势。
孙节在左山上见局势不利,连忙带人赶下山,从侧边冲击敌军。
“将军,不好,这交趾兵身着红衣,三阵合并,素像烈火,军马一时竟然不敢上前。”
孙节听了身边小兵的话,浑不在意地冷哼一声,“管他是火还是人,全给老子往前杀!”说着,挥动马鞭,疾驰而出。
孙节是个一根筋,打起仗来不要命。周围将士见将军如此气概,也不免被其感染,怒吼着也跟着杀进敌阵里去。
士气大振。
孙勉在右山观察战局,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对左右说道:“孙节冲阵太猛了些。”
阵前勇猛是好事也是坏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边不是北方,地势崎岖,若是一不小心马失前蹄那可危险了。
毕竟是自己亲儿子,孙勉放心不下,还是立刻召集军队,在山上列阵,准备进发。
孙节听到山上擂鼓阵阵,知道右军要出击了,大笑道:“兄弟们赶紧解决了他们,莫让其他人抢了咱功劳!”
这时一个交趾兵扔出长枪,孙节一把挥掉,金戈碰撞的声音清脆,盖过了另一支射过来的利箭的声音,击中了孙节战马。
马儿哀啼一声,向侧边倒去。孙节迅速跳下马,大怒,直接杀入敌阵中心,势必要将人斩杀。
这时孙勉正率军到达,远远看见孙节一头红缨盔帽十分抢眼,心里漏掉半拍,即刻扛起弓箭瞄准射出。
孙节察闻身后异状,转头正好看到一个敌兵倒下,背后插了一支白羽箭。
还没有从得救的侥幸里出来,孙节就惊觉自己周身都是源源不断涌上来的敌军。
他啐了一口,“妈了个巴子的,敢诓老子。”自己已经落入敌军圈套,实在是大意了。
孙勉赶到,大批人迅速加入作战。孙节抵抗多时,有些支撑不住,身上已经被伤了好几处,但右军还处在外围,一时进不来。
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老子打得了北蛮子,还弄不死你们这些猴?!”,交趾人身量不高,体型也削瘦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个人听到他侮辱,又是恼怒地冲上去。
孙勉在外面看得心惊肉跳,但他是主将,不能意气行事,只能鼓舞士兵,奋力拼杀。
韩泽在山前候令,见右军势头,只重在敌军三阵之一,一时还不能完全牵制敌军。若是不能在一刻之内解决了敌军右阵怕是要误了军机。
思索再三还是决定率军上山,占据高地,届时直冲而下。
但左右兵士阻拦了一下韩泽,“将军,军中有令不待军令者斩,此番过去,恐怕韩将军要责罚与你。”
韩泽冷声:“战事结束我自去请罪,不会拖累旁人,你们尽管杀敌。若是贻误战机,岂不是罪过更大!”
左右不再说话。
韩泽上了山,也不作停留,即刻就排兵布阵,带人直冲下山。
霎时,敌阵左阵仿佛被插入一把利剑,绞得人马皆乱。
孙勉看到韩泽下山,一时被镇住,不免佩服这人勇气,竟敢不待号令出兵。随即也立刻召集士兵,瞅准时机,大杀四方。
先锋军原本已经有些难以抵抗,如今一见到左右都来了援军,不由地士气大涨,也奋力往前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一遭,原本交趾的合并三阵直接被冲散,人一散,战斗力便减弱,攻势一弱,孙勉便能腾出手来。
他立刻派出信兵报知韩岳前线局势,自己也驾马冲入敌阵,几脚踏死了几个人,孙勉坐在马上,将负隅顽抗的孙节一把揪起,往外退出。
而守在阵前的当地兵也得了消息,绕往敌军后方进攻。
韩岳知道前军战况后,迅速下令。
全军出击!
镇远军以势如破竹之力将手忙脚乱的交趾兵彻底击垮。又沿路追逐逃窜的士兵,全部就地斩杀。
这是韩岳的意思,他得知澄塘关、滨水等被交趾所占之地血流成河,无差别杀死手无寸铁百姓,便觉得这些人死有余辜,也不必对其手软。
直到正午时分,这场长达四个时辰的战役才彻底结束。
孙节重伤,已经赶忙送回去救治了。其余伤兵也得到即刻救治,这一点倒是令韩岳有几分欣慰,这蒲州的官员也不算是拖后腿。
这场仗打得十分漂亮,伤亡人数不算多,交趾军队逃回边境,整整五万大军被不到三万的镇远军打得再无一战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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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泽结束战事后,拖着一身的伤去了主帐。
“将军,前军左将韩泽前来请罪。”
韩岳见了人,并没有怒意,反而走下去扶起跪在地上的韩泽,“你虽违令,但把握战机,何罪之有。行了,赶紧去处理一下身上的伤。”
韩泽谢过,起身告退,临走时又被叫住,“那个,明日清点交趾遗留财物,你带几个人去。”
韩泽一愣,随即明白韩岳这是宽慰他呢。交趾留下金银无数,把百姓的财物还了也还剩许多,此番让他去摆明了就是让他挑着拿。
反正这也不算贪赃枉法,上头也都默认。
韩泽回去擦了药就歇息了。
次日凌晨,韩泽和孙勉带着几个部下进了城。几个部下拿着一大箱一大箱金银笑得嘴都要裂了。
孙勉从敌营主帐下拖出几只皮箱,“韩泽,来看看,这里东西可不少。”
韩泽也不客气,直接端着箱子把里头的东西倒进布袋,甩在马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通搜刮下来,韩泽揣着万两财宝回了蒲州。
成屿昨日便得知我军大胜,此刻州里已经开始摆酒准备庆功了。但他还不准备过去,他站在城门口等韩泽。
几支军队过去,守城的士兵见成屿还在等,忍不住上前劝道,“大人,您要不去里面坐坐,这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
现在已经入冬,即便是南方也有些冷了。成屿往狐裘里缩了缩,摇摇头,“等一等也无妨。”
等到入夜,终于传来零零散散的马蹄声。
成屿站了一个时辰,腿脚有些酸麻便在一边坐下,听到声音立刻站起身,翘首看着。
韩泽因为一些事耽误了一会儿,加之身上有伤,骑马便比平时慢了一些。
等到将近城门时,韩泽才看清了立在风中的人。
韩泽来不及多想,连忙翻身下马,冲到成屿面前,“你怎么,站了多久啊?”
两个人分别许久,早就思念难耐,韩泽一时忽略了旁人牵住了对方的手,“怎么这样冰,快快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也不挣脱,由着韩泽拉着他走到马边。成屿抓住马绳,踏上脚蹬子准备上马,但他忘了自己的腿疾。
站了许久,天又冷,膝盖使不上劲,竟然就要掉下来。
韩泽连忙靠近一步,托住了成屿的臀,一使劲将人扶了上去。
成屿面色一热,韩泽也翻身上马,后背贴上了一片温热。
成屿被韩泽的披风拢着,没让他受风。
等过了城门,韩泽扣住成屿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按,“头也别露,晚上要头疼。”
成屿依言埋进了他怀里,闻到一点淡淡的草药味,“你受伤了?在哪,严不严重?”
“没事,回去给你看。以后可不要再等我,膝盖受不住可怎么办?”
成屿有点不高兴,抓住了韩泽的领口,强迫他低下头,亲了上去。
两瓣嘴唇有些凉,但脸却烧了起来,带点报复地咬了咬对方嘴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泽没想到成屿会直接在街上就亲他,虽然没什么人,但光天化日下的亲吻比夜里无人的情爱似乎更刺激,韩泽眼里闪着灼灼的光,搂着人腰间的手不太老实了。
“回去泡泡就好了,你就知道报喜不报忧,看来上次回来说没事也是诓我的。”
韩泽知道成屿在同他置气,但心里却熨帖的不得了,原来被人惦记是这般滋味。
手指拢着人单薄的腰际,上下抚摸了几下,只觉得隔靴搔痒,手感不及肌肤相亲半分。
成屿腰上敏感,抓住韩泽的手丢开。
韩泽低低地笑了几声,嘴上说着:“我知错了”,可心里却想着先生生气也这般可爱,他真是着了魔。
到了宅子,韩泽扶成屿下来,就吩咐小厮去传话说今夜庆功宴不去了,身体不适。
等进了屋子,韩泽就再也忍不住抱住了成屿,捧着他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
成屿透不过气,哼了几声,鼻音拖得绵长暧昧。
韩泽放开他,着了迷似的盯着眼前那抹嫩红,下身早就起了火,硬邦邦地顶着成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不自在的往边上躲了躲,嘟囔着说,“你伤还没好”。
韩泽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笑,随即直接将成屿打横抱起往房里走去。
成屿被摁在床上,韩泽慢条斯理地替他解着衣襟,“小伤挨到什么事,只是奔波多时有些脱力,待会还劳烦先生多使点劲。”
这话说的色情又暧昧,成屿难为情地转过了头,没搭话。
随着最后一件衣物也被揭开,莹白的肌肤裸露在外,韩泽的目光毫不掩饰地一路掠过,但马上就将被子给成屿裹上了。
韩泽直起腰去找膏药,成屿以为他不想了,连忙用脚去勾他,“你去哪?”
“那膏药给你贴上。”
“不、不用贴了”,成屿缩在被子里瞧着韩泽,明明一副清贵样子,偏偏生了这样一双眼睛,总是无知无觉的勾着人。
韩泽走回去,掩上了他的双眸,“为什么不用?”,声音已经有些嘶哑。
成屿动了动嘴唇,还是说道:“热了就不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底下的人不老实,睫毛总扑闪扑闪地扇过掌心,红润的嘴唇微微肿着,半开半合间吐出一些气息喷在韩泽脸上。
“怎么热?”韩泽往前凑了凑。
“用手捂吧”,成屿一说话就触到了柔软,但对方偏偏不下来,两人唇瓣就这么若有若无地贴着。
“好”,说着,韩泽就将手伸进了衣底,一路滑过,捂住了他的膝盖。
被捂住的腿轻轻颤了颤。
韩泽眸色渐深,抽回手将人往床里推了推,迅速除了身上衣物,也躲进了被窝。
成屿借着微弱的光看到韩泽身上缠满了绷带,震惊道:“你这叫小伤?!”,说着就要坐起来。
韩泽箭在弦上,怎么可能让他走,一把将人摁回去。
“不成,你这样绝对不能,会崩开的”,成屿要躲,他是见过这小子床上动静有多大。
韩泽松了手,平躺在床上,侧头对着成屿调笑道:“那先生劳累些,自己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气结,又不好跟他动手,“你就非得做那事?我腿疼,伺候不了你”,说着就捞过衣物要翻身下床。
韩泽眼疾手快地抓住,将手放在勃起的下身上,“真的一刻也耐不住,先生腿疼,可手不疼。”
成屿咬咬牙,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自从表白心意后是一日比一日猖狂,也不知他从哪学的这些荤话。
还是躺了回去。
韩泽替他压紧了被子,立刻就贴了上来,阳根插进了他腿间。
“你不是用手吗!”成屿连忙侧过身躲他。
“这个姿势可以给先生暖暖膝盖”,紧接着韩泽的手就覆上了他的膝盖。
这个姿势极其变扭,成屿侧身躺着,身后就是韩泽的胸膛,双腿弯曲,膝盖被他双手箍着,还有那不要脸的玩意正在他腿间磨着。
腿间虽不比穴道密热紧实,但皮肤细腻也颇有一番滋味。
成屿怕伤到他,一动也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被人这么蹭着如何不起反应,很快全身都热了起来。
韩泽火气大,好久也不见泄身。
成屿受不了了,腿间的肌肤都磨红了。
“你等会”,成屿愤愤道,“手放开,我不疼了。”
韩泽依言放开,成屿接着命令:“躺下。”
乖乖照做,但下一秒就被震惊到。
成屿翻身跨坐在韩泽腰上,双手撑着自个小腿,费力地抬起腰,拿穴口去对那精神的阳根。
好容易将硕大的龟头挤了进去,成屿双眼一闭,猛地往下一坐。
阳根瞬间撑开了小穴的褶皱,没经过扩张,有些勉强,成屿估摸着是伤了。
但瞬间的充实让他一时忘了疼痛。韩泽看着两人交合处,血脉贲张,又是粗大几分,成屿难耐的闷哼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疼得脚趾都缩了起来,韩泽察觉到他不易,有些懊恼,托着他屁股让他抬起来,哄着人说:“起来、起来吧,我不闹你了。”
成屿气性却上来了,心里想着平日里压着我欺负,如今还要骗我,非要好好磨一磨你。
他推开韩泽的手,往后坐了坐,穴道瞬间缩小了一些,韩泽被夹得疼了,双手扣住成屿的腰,意图制止他。
成屿才不管,又扭动腰肢,上下浮动起来。
很快,交合处就渗出靡靡之液,韩泽被他激得大喘气,如此数十下,终于是耐不住射了。
成屿从他身上下来,累得很,懒得再理他。
韩泽扯了床头的绢布过来给他清理,成屿不耐烦地扭了扭,“别弄了,明天再说,我困。”
“会发热的”,也不管成屿乐不乐意,下床倒了热水出来,自顾自地清理上药。
托了成屿的福,韩泽的伤口没崩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次日,成屿睡到日上三竿,韩泽不在身边。
不过身上倒是没什么不适,隐秘处也不大疼,多亏韩泽上了药。
正准备起身穿衣呢,门就吱嘎一声打开了。
韩泽提了食盒进来,见到成屿醒了连忙放下走过去,拿手背贴了贴他额头。
“没发热,身上痛不痛”
成屿昨夜是色欲薰心了才干出那事,现下青天白日的问他他又不好意思了,喏喏了几句。
见人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韩泽心中一动,凑了过去在他脸上啃了一口。回瞪了他一眼,居然还笑嘻嘻的。
这小子就是顺杆爬,摸准了他的底线才这般过分。成屿闷闷地想,但好像也不是很生气。
可成屿是何人,没有被人占便宜的道理,即便打不过人家,嘴上也得讥讽两句。
“多亏了韩小将军昨夜垂怜,不到一刻就缴了械,没让我受太多罪。”
韩泽被他气笑了,咳了两声,将人搂进怀里好一顿揉搓。
成屿早起还未穿衣,这下被人摸了个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韩泽怀里出来,成屿面上已经带了浮红,一双眼又蓄了水,被气的。
韩泽恶劣地在另一边脸颊上也啃了一口,“那也望先生日后多多垂怜,多多行此事,我心欢悦得很。”
两人闹了片刻,还是韩泽服侍人起来穿衣。
吃完饭也该做正事了,二人在门关好一顿黏糊,还是去了官署。
韩泽走前突然想起带回来的那一堆金银玉石,昨日忘了跟成屿说,想着晚上再讲好了。
成屿到了官衙面见余裘等人,商议战后事宜。
“交趾余党自有韩将军料理,几个失而复得的城池也不属我州管制,也不用操心。就是之前查抄过的阳坡城有点麻烦”,余裘说道。
“不麻烦,之前抓的万高等人还关在牢里,等朝廷文书下来左右也是活不成了。那个吕纪经过这几个月休养倒是好了不少”,成屿提起。
“吕纪?你是想让他去治阳坡?”余裘沉吟片刻,接着道:“倒也妥当,此人熟悉那边事务,又承了这边的情,还省的我再找人。”
成屿拱手称是,大家也都没有意见。
这样又商议了几件事,成屿也就告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纪的事余裘会安排,成屿也不想伸手掺和。
人是韩泽救的,若是以后有些不好恐要受牵连,不如现在就交给别人。
在官衙处理完琐事,成屿去了一趟医馆,昨夜看韩泽身上缠的绷带实在吓人,但这人总是不肯和他讲,只能来问王清。
“几道刀伤重了些,不过已经缝过了,往后好生养着就是”,王清一想到韩泽大早上过来换药,那个敷衍的样子就来气。
“诶不是我说,这人喝药换药时你还是盯着点,仗着自己底子好没完地糟蹋!”
成屿脸色僵了僵,心说这人还真是令人头痛。
回到家韩泽已经在了。
成屿没理他,自顾自地坐下等上菜。
韩泽睨着他神色,不知道是怎么了,试探的问了一句。
成屿冷哼一声,“你关心我作什么,受了伤还得我自个去问别人!”
韩泽被他一噎,“大夫跟你说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小厮进来把饭端了上来,两个人都沉默地开始吃饭。
韩泽饭量大,头埋在一碗冒尖尖的米饭里风卷残云地吃菜。
成屿见他这样气不打一处来,胡乱吃了几口就说饱了。
韩泽还是什么都没说,吃完就回房间了。
听到房门关上,成屿将书掷在了桌上。这闷气生的实在是没有道理,他知道韩泽是怕自己担心才不说,但两人既已心意相通,为何不能坦诚相待?
不过方才在饭桌上下韩泽的面子这种做法还是有点过分了些。成屿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要去看看韩泽。
敲了敲门,“进”,里面的人喊道。
成屿推开正看到韩泽蹲在地上,面前是五大箱金银珠玉,光泽艳丽几乎晃了眼。
“啊,你来正好”,韩泽站起身,指着这几个箱子说:“是从交趾军营里搜来的,有些珠宝玉石我瞧不出价格,但这些零零散散加起来总有个万两白银。”
成屿愣住,懵懵的看着韩泽,“你……是让我给你来估价么?”
韩泽不解,“估什么?这些都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像是被砸了一棒,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开什么玩笑?”
韩泽走近他,皱着眉闷闷地说:“你别生我气,我不跟你说是怕你多想,官场不比沙场,我没你拎得清,但也知道那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去处。你若是被我搅了心神,出事可怎么办?”
成屿张了张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他没想到韩泽用心到了如此田地,倒是显得自己之前和他置气的行为有些钻牛角尖了。
“我……不知你,诶,罢了”,要成屿向他道歉又觉得太过庄重了些。
韩泽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拉住成屿的袖子笑着说:“那这些东西先生收下吧”。
数额巨大,成屿哪里敢收,推脱着说不要。
韩泽搂过成屿,贴在他耳旁轻声说道:“就当聘礼?先生芝兰玉树,嫁了我,怎么受不起这几箱东西?”
成屿被他这几句话调戏的面红耳热,“你就不怕我卷钱跑了?”
“不怕”,韩泽说的斩钉截铁。
成屿呼吸一滞,“你确定?”
“嗯。我知道先生此前上下打点费了不少银子,也是为了我,战事一了,我之前上那封折子怕是要给我惹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泽也不傻,看得清清楚楚。
之前因为战事紧急,他上了奏折给朝廷请兵支援,将西南兵务、官员贪赃等事抖搂了干净,朝廷肯定要秋后算账,那这西南官员可不是将他视为眼中钉?
韩泽默了片刻,接着说道:“暗箭难防,我若是不测,这些金银留给你或许还能保一命。”
成屿脸色大变,立刻握住韩泽的手,“你休想!那些腌臜货色自有我会料理,你这几天好好养伤,哪也别去!”
韩泽非常愧疚,他在沙场上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将军,但此刻却要让心上人出面护着自己,真是好生没用。他想着。
成屿看他一脸失落,拽着人去了自己屋,将之前撰写多日的账目拿了出来。
“都在这上面了。他们若敢动你,我也不介意在他们的证词上再添几笔。”
光是随便一扫也知道成屿花了多少心力。
韩泽正打算说话,却见成屿一脸纠结的开了口。
“我为这账目做了不少不干不净的事……”
成屿愿意为韩泽染脏了双手,也愿意为消解他的顾虑将自己的污糟摆在他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有些忐忑。
但下一秒韩泽却将人拥进了自己怀里,成屿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韩泽甚至都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但看成屿的样子像是怕自己知道。
知道后又会怎样呢?怕自己厌恶吗?
韩泽捧起成屿的脸,“你想那么多,我心悦的是你,只是你懂吗?”
成屿瞬间就明白了。
韩泽只是单纯的喜欢自己,不管自己是两面三刀,还是表里不一,他就是固执地喜欢这个叫成屿的人。
成屿踮起脚,在韩泽嘴上亲了亲。
“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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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这几日就称病在家,你多加小心。”
成屿捏了捏钥匙,“知道了,只要等朝廷的文书下来就没事了。”
话是这么说,可这时间就久了。这边的事还没料理干净,朝廷又要提拔功臣、备礼赏赐,这一来一去的可要两三个月,估计要明年了。
韩泽摸了摸他的眼,“你今晚睡我这吗?”
成屿抬头就看见他满眼的渴望,有些无奈,不轻不重地拍掉他的手,“不要,我回自己屋。”
韩泽扯着他袖子耍赖,不放人走,“你既收了我聘礼,咱两就是正经夫夫,哪里有分房睡的道理?”
“你也不看看你身上的伤!一天天净胡闹。”
韩泽瘪瘪嘴,占的个理亏,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你帮帮我上药吧。”
说着就自觉在床榻上坐下,成屿拿了床头草药,“脱了”。
随着绷带一寸寸解开,狰狞的伤疤也展露在眼前。
成屿见到的那一刻心就抽了一抽,拿起捣碎的草药,小心翼翼地涂在创口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疼了跟我说,我轻点。”
“不……”韩泽下意识的就想说不疼,但话到嘴边又转了一个弯,“有点”。
成屿没察觉韩泽的小心思,更加放轻动作。
上完药,成屿拿了干净的绷带给人缠上。
这时韩泽来了一句,“这些伤即便好了也消不掉疤的。”
成屿专心致志的缠着绷带,闻言混不在意的说道:“能好就行,留点疤算什么。”
谁知韩泽却像闹脾气似的,生硬的说道:“丑死了。”
成屿纳罕,他以为韩泽素来是个不拘小节的,竟然也会在意皮囊,笑着说:“又没人看见。”
“你看得见!本来就有很多疤了,现在又添了这许多……”
成屿眨眨眼睛,将最后一个结打好,低声说道:“我又不嫌弃”。
韩泽眼睛亮了亮,转身抱住成屿,“可我身上伤晚上会痛,你跟我一屋也能照顾我不是?”
这又是哪跟哪?成屿脑子转了个弯才明白这小子又是顺杆爬,自己有点同情、松口的迹象就趁胜追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收回手,好整以暇的说道:“一屋睡觉可以,其他的你想也不要想。”
韩泽心思落了空,想着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尝试昨夜的那番滋味了……
成屿见他一脸落寞就知道他脑子又在想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了,恨铁不成钢的抽了他一巴掌,“行了!睡觉”。
韩泽知道他是铁了心了,也就安安稳稳的躺着,否则再去撩拨,人家不给,受罪的还是自己。
成屿盯着头上的床幔,“你最近几日睡的好不好?那个病有发作吗?”
在邕州军营的时候还是会做梦,但不至于失了神智,想必王清的药还是有些用处的。
韩泽老老实实说了,成屿侧过身子看他,“大夫说你这是心病,我也不知该如何劝你。”
即便是黑夜,看不清面容,韩泽也能想象到成屿真挚的眼神。
“我心病有二,如今解了一个,剩下的一个会慢慢好去的。”
成屿有些疑惑,他知道麟州投尸一事是韩泽心病,怎么又多了一个。
韩泽侧着脑袋,眼光一错不错的盯着成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屿回过味来,他有些明白了。
他不知道相思一人三四年是何感受,但也明白韩泽心里揣着这样惊世骇俗的感情一定是纠结徘徊许久。
按他的性子,若非那日发病,这人肯定将这事烂在肚子里,死也不会说出口。
成屿自问换了自己,心悦一个永远不会有回应的人是绝对做不到韩泽这样。可压抑了这样久,不生心病才怪。
成屿心里叹了一口气,有些恼这人怎么这么执拗,若是自己对他没这个意思,他会不会还是一条道走到黑?或许真的是。
突然想起那夜初次,韩泽流的泪。他摸黑触上了韩泽的脸庞,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亲,“那我陪着你。”
韩泽笑出声,将人搂着。二人抵足而眠。
此后,韩泽便安稳在家养伤。
这样过了月余,眼瞅着就要过小年了,城里也越发热闹起来。
不过成屿的腿可不大好受,先前在北方虽然冷,也没觉得多难受。多半是这边太过湿冷,膝盖总是隐隐作痛。
成屿解了斗篷,一骨碌滚上床榻。自天冷了韩泽就吩咐把晚饭端到屋里吃,成屿还不饿,在暖烘烘的羊皮毯上赖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厨房的阿妈把饭菜端了进来。
“先放在炉子上热着吧,先生还不想吃。”
“哦,好”,阿妈依言将饭热上。
她是成屿雇来的,姓侬,四十上下,但看着苍老许多。二十出头便没了丈夫,好容易将女儿拉扯大却病死了,如今一个人寡居十几年。
成屿见她无亲无眷便雇了,当时牙房的伙计还说是寡妇不吉利,成屿自然是一笑而过。
大半年下来饭做的也好吃,人又安分守己,韩泽受伤时也没少受她照顾,反正快过年了,便给人家涨了月钱。
屋里生了暖炉,床上铺的羊皮褥子又软又暖和,成屿懒劲上来,往羊毛里又蹭了蹭。
韩泽走过来,双手捂了捂他的膝盖,“今日还疼?”
“嗯……有点”,声音闷闷的。
韩泽扯过毛毯给他盖上,皱了皱眉,“吃完再泡泡洗药。”
“唔”,成屿没躺太久,起来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天过小年,晚上让侬阿妈烧点好的?”
“行,我到时候割半只羊腿,做拨霞供。”
成屿眼睛一亮,“那好,把羊腿肉片得薄薄的涮。”
吃完,煮好的汤药端了上来。成屿坐在床榻上卷裤脚,韩泽丢了块帕子进去,准备蹲下替成屿洗。
成屿往后一缩,“可别,跟你说了多少回。”
韩泽笑笑,把帕子绞干,敷在他膝盖上。
成屿泡完擦干脚就躺进了被窝。之前几天还担心左右人发现,后来韩泽直接让人没事别来后院,说是自己的伤要静养。
捻好被子,韩泽也躺下,他的伤已结痂了,行动没什么影响,顺势捞过成屿。
成屿将脚直接贴到他腿上,韩泽低笑一声,干脆将人夹紧了,给他暖着。
两个人絮絮叨叨几句也就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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