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栾警告他:“你能不能别总碰我?”
被人口头警告后,恩荣自然也收敛了些,退了两步后不满道:“不碰就不碰,多金贵似得,考试的事怎么办。”
曾栾挑挑眉,看好戏似得问他:“你有更好的办法?”
“……我……”恩荣噎了半天,晶晶亮亮的眼睛殷切地望向曾栾:“要不?再背背?”
曾栾一听,白眼立刻翻到天上,此时他真的不想再和恩荣无端掰扯了:“如果真被取消成绩或者记过,你就把责任推我身上,至少我的后面是温家良,他们不能把我怎样。”
“那他们万一取消搭子呢?”恩荣胸口闷闷的,似有不快。
“正好你和我都排斥这个什么破搭子,趁机散了不是最好?”
“当然不好!”话不过脑,脱口而出!
“什么?”曾栾神色一怔。
话音刚落,恩荣顷刻间闭了嘴,脑子也立马精神百倍!
下一秒他便用上平日里算数学题的精神头,为自己刚刚那句莫名其妙的“不好”找了一个理由:“……我,我的三倍助学金……”
这下,曾栾是彻底没了和恩荣交流的欲望了,丢下一句“爱咋咋地”后,无论恩荣如何在后面喊,他再也没回头。
第三节体育课上课铃响后,恩荣和曾栾二人一起敲开了班主任办公室的门。
张凯旋让恩荣与曾栾面对面坐在会客沙发上,他则坐在二人中间,格局颇像一间小型法庭。
张凯旋率先开口给了两个孩子一个下马威:“考试不是小事儿,涉及到学校考试的公平原则,如果因为你们两个的行为而导致其他学生成绩排名倒退,这对他们很不好。说说吧恩荣,是不是你给曾栾的答案?你如果据实交代,老师愿意替你兜下这件事,成绩不予取消,但如果你不承认,待老师比对查出来的话,就不是现在这种心平气和的局面了。”
张凯旋的话软硬兼施,先利益诱导,后警告加持,恩荣作为一个刚刚才满18岁的学生,的确有些被镇住了。
他恳切地迎上班主任的目光,想先“下跪服软”,尽量主动交代,争取宽大处理:“老师,其实是……”
曾栾立刻抢话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