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出老师办公室,曾栾便粗鲁地将恩荣拉到一旁,警告道:“管好你的嘴,刚刚的事最好烂在肚子里。”
恩荣努力挣开手,问道:“哪件事?”
他想问的是副楼的事还是班主任口中的生活搭子,但这句普通的问句被曾栾听成了挑衅,他低下头再次将恩荣逼到墙边,以一种恃强凌弱的姿势道:“如果我和温家良之间的事传了出去,你就死定了!”
恩荣觉得曾栾的威胁极为荒谬:“你怎么就知道一定会是我传的呢。”
“温家良给学校下了军令状,所以老师不会乱说,韩庆宇更不会。除了他们之外,知道我和温家良关系的只有你。”
恩荣不解地挑挑眉:“大家要是知道你就是温家的小少爷,岂不是上赶着巴结你?这么好的事儿干嘛藏着掖着,矫情。”
“我和温家没有半毛钱关系!”曾栾极力撇清他身上所有和温氏之间的关联。
恩荣还是不解:“可他说他是你爸爸来着。”
“他说是就是了?你见过哪个爸爸会将他的儿子五花大绑?会将儿子的嘴巴用胶带封上的?”
“的确……”恩荣回忆了一下刚刚副楼里的画面,不禁瑟缩了一下。
“总之,关于今天的事,你最好嘴巴给我闭紧了,万一传出去我定饶不了你!”
曾栾恶狠狠的样子惹出恩荣一肚子火:“白眼狼!你搞搞清楚,是谁刚刚救了你,狼心狗肺也要有个限度!”
曾栾疑惑地皱皱眉,扣住恩荣的肩膀:“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那?车钥匙给你的时候我明明告诉过你,咱们两个清账了,为什么多管闲事?”
恩荣知道自己反抗不了,索性也不挣扎,解释道:“我这人向来知恩图报,你帮我寻回了车,也……修了修。但如果你因为这件事情遭遇麻烦,我心里也不好受,再说了,你要是因为这件事遭受了……什么不公平待遇,最后的账还不是一样落我头上?!”恩荣拍了拍扣着自己肩膀曾栾的手背:“温少爷,请您松开。”
“还有最后一件事,”曾栾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加重了力道:“刚刚老张说的那什么屁「搭子」,你听听就算了,往后在学校里见到我也最好把尾巴夹起来,不要管太多。”
恩荣没想到曾栾翻脸比翻书还快,前脚他们至少还有难同当过,后脚就翻脸不认人。恩荣为自己曾在某些时刻对曾栾升起了一股「同病相怜」的复杂情绪而在心里默默地骂了自己一句:“白痴。”
“你说什么?!”曾栾以为恩荣在骂自己,随之收紧双手。
“啊!”恩荣吃痛,脸庞禁不住皱巴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