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往事(1 / 2)

('「虽然暮云没有说,白哥大概也发现到他会定时吃药吧。」

「他一向都听医嘱,治疗相关的事情都很配合。」

「但听説暮云最近没有定时覆诊。」

「可能只有白哥能管管他。」

白塘盯着电视。

上面播着"远离赌城",很多年前锦暮云带到他小租屋里的那张dvd。男主角被赶出屋子,用nV主角送的酒壶喝着廉价刺喉的烈酒。

他看着画面却心不在焉,想起昨天跟锦暮云撒谎,说自己今天会跟冬青Alex他们一大帮人玩时,对方那个疑惑的样子,说白哥怎麽会挑自己要加班的日子去玩,很奇怪啊。

这确实很不白塘,他有甚麽都会预上锦暮云一份,他也不知道怎样圆,刚在脑内回想着锦春树给自己找的补,锦暮云却没留他解释的余地。

「那白哥甚麽时候回啊?」

「下午五六点吧。」这倒是没说谎。

「这麽晚?我最後一台预约三点就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暮云眉眼轮廓深邃,此刻微微皱眉,却不是一个不耐烦的黑脸,只透着点委屈巴巴,话语中带了点恰到好处的不满,整个人像大熊抱上白塘,额头抵着额头,有点撒娇的意味。

「想一下班就见到白哥。」

白塘开口,想说那他玩到三点就回来,但锦暮云一反常态地又打断了他的话头。

「但白哥这麽想去也没办法,」锦暮云顿了一下,像是给自己鼓起勇气,「我想在你家等。」

白塘这时才懂了。

锦暮云想要自己家的钥匙呢。

大学分别前锦暮云从没有用过这样迂回的说话方式,想要甚麽就会直说,追求他时也是专注而热烈地说着喜欢,眼神里都是光。

但重逢後锦暮云说话总是小心翼翼的,绕来绕去的,好像有点怕他。

白塘顺着锦暮云不想让他发现的心思,尽量自然无b说道:「那我把後备匙给你一份,你下班了就在我家吹着冷气等,好不好?」

锦暮云当然美滋滋地说好,接过钥匙後指尖不停磨蹭着上面的齿槽,珍而重之地挂在钥匙包里。

要是知道锦暮云拿到钥匙会这样开心,白塘一早便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已没有高兴多久,锦暮云就忍不住皱着眉担心确认道:「真给我了啊,白哥之後问也不会还的。」

白塘不知道锦暮云为甚麽患得患失的。

他答:「好。」

然後想了想,笑着向锦暮云张手:「那你的我也不还。」

此时此刻,锦暮云大概还未下班,正弄着他最後一台手术,白塘知道那是一只要绝育的母猫,眼睛又圆又大,金渐层的,很美。

他没见过,但既然锦暮云説了美,那定然是好看得楚楚动人的。

而白塘现在应该跟冬青Alex他们在玩密室逃脱才对的。

但他跟锦春树道别後跟冬青打了个电话,说抱歉他要爽约,便径直回了家,坐在沙发上开了电视,等锦暮云来。

他想,要怎样问才不会吓到暮云呢。

白塘咬文嚼字,从第一个字苦恼到标点符号,从语气苦恼到表情,太苦恼了,想得太深太远太仔细,头有点痛。

而已等不了他有甚麽好点子,玄关处传来钥匙带动齿槽的声音,门把被扭开,鞋子被整齐放在柜里,发出轻搁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人显然也奇怪本该无人的屋里怎麽传来电视的声音,踏着软乎乎的拖鞋一抬头。

「白哥!」

锦暮云惊喜地跑进客厅,一把抱住白塘。

「你不是出去玩吗?」

白塘接住这个拥抱,笑着说:「想见你就没有去了。」

锦暮云从善如流地在白塘嘴边烙了一个吻:「下次我陪白哥去。」

白塘放任锦暮云的粘腻,帮他脱了背包。

锦暮云轻咬白塘颈侧的软r0U,也许不带情慾意味,但绝对带着无意识想更亲近的心,他几乎把白塘r0u进自己怀里,才抬眼看了一下电视上播着甚麽。

他看到男nV主角通话的画面,立即认出了这电影。

他说:「白哥会重覆看一套电影,现在才知道呢,原来你这麽喜欢啊。」

白塘坐在锦暮云怀里,他答:「我不喜欢这套电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暮云说:「那你是喜欢尼可拉斯·凯吉?」

他表情挣扎,像是在说「也不是不行,但白哥得更喜欢我才行。」

看来他自己也挺喜欢尼可拉斯·凯吉。

锦暮云自顾自调节,接下来说:「不过白哥不喜欢这电影吗,高中时不是说挺有意思?」

「不喜欢剧情,」白塘想了想,自我纠正道,「不喜欢悲剧。」

男主酗酒成X不肯改变,nV主当J还被1Unj,这剧情的确是不太讨喜。

白塘说:「最不喜欢两个主角在水下接吻时,男主还按着酒瓶口不放。」

「不喜欢还看,」锦暮云见白塘没JiNg打采的,觉得他被剧情绕进去,太投入了,便调皮地用手心掩着他的眼睛,亲亲他耳後说,「我们不看了,没看到最後就不是坏结局。」

「但我知道是坏结局,」白塘把手叠在锦暮云微凉的手背上,「这是自欺欺人。」

锦暮云感觉自己心跳停了一下,复跳的瞬间心率直线上升。

他的白哥话里有话,他心里没底,像只雨夜中在尼莫点失去方向的船,能见度为零,只能随海浪起伏,前路未知,除了等待白塘发话外别无他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暮云觉得白塘要抛出问题,不只一题,而且全都是自己还未准备好一个妥善回答的问题。

战战兢兢的情绪溶於讯息素,青茶味时浓时淡,偶然蹭蹭恋人的後颈,像在撒娇撒赖着求饶,锦暮云的无措在白塘面前表露无遗。

白塘握着眼前锦暮云的手,压下扣到腰上,往後坐了坐,完全缩到男友的怀里。

锦暮云呆了一下,抱得更紧了,把头埋在白塘的肩膀里,照单全收。

他问:「你还记得初中时,一学期会有一次T检吗?」

话题一下子被扯到很远,锦暮云不明所以,他懵懵懂懂,有点防备地点头说:「记得。」

腺T在十二至十四岁时开始发育,是尽早发现并根治相关疾病的关键时期,基本上三个月学校就会安排一次正规检查。

而白锦两人的初中还会每月cH0U出一个下午作T检之用。

虽然年级不同但T检是按班号进行的,三年一班的白塘和一年一班的锦暮云有了相处时间。

T检一人只需要五分钟,剩下的都是自由时间,两人那时偶然会打打羽毛球,但他们大多会趁几个班主任聚在一起聊天时偷偷顺着剪掉了一个洞的铁丝网,溜到後山的树林去玩。

事实上也只是树一堆,没甚麽特别的,主要是刺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感受到刺激的好像不包括白塘,他是陪着锦暮云玩钻洞而已。

那时侯的锦暮云是很活泼好动的,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他的手又热又Sh,拉着高了自己两个头的白塘躲在树後。

「白哥,就是那个。」

白塘眯了眯眼睛,远处草丛里有甚麽动了动,但他看不清。

「暮云,我不知道那是甚麽,但这里应该没有兔子。」

「真的有,我上次看见一只有手臂那麽大的兔子跑过,我还追上去呢。」

「就是差点撞到树上的那一次吗?」

锦暮云红了红脸:「就是那次。」

「那这次我们走慢点找。」

快到下课时间了,他们就会自觉地钻回来。

可惜後来白塘被指了当班长,T检时负责登记人员资料走不开,再也陪不了锦暮云这样胡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暮云只好乖乖跟同班同学打打篮球。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心里的碎碎念:「不当班长不行吗?多陪陪我嘛。」

天知道锦暮云现在有多想跟白塘用同样的语气撒撒娇来转换这个要谈正事的气氛。

锦暮云的不安传染不了白塘,白塘无甚语气地:「其实我那时是骗你的。」

「班主任才是登记资料的人,T检结果是个人私隐,不会让学生经手的。」

锦暮云听了,总是觉得白塘心情不太好,下意识想安慰道「没关系,骗了就骗了」,但他几许开口,也没法装出不在意的模样,乾脆闭了嘴。

白哥这是甚麽意思,难道当时是觉得自己又烦又幼稚,不想跟自己玩才说谎的吗。

锦暮云胡思乱想着,白塘又说道:「那时我是去四街的医院检查了。」

「你被cH0U过讯息素吗?」

「针管cHa进後颈里l,不能少不能浅,不然得再cH0U。两三滴药剂加进去,把血送进离子机里转个几分钟,血会变透明,讯息香会很明显。」

「正常而言,不只是omega,如果T弱的Beta也在,他们可能有假X发情的现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那时我的讯息素完全做不到这一点。即使是未完全发育,分化成Alpha後也应该具备被人感知、影响别人的能力才对。」

「我整个学期都借政府资助定期做腺T全检和打针,但到了学期尾,讯息素浓度还是上不去正常水平。」

「爸妈都愁Si了,16岁後就要没全额资助了。後来我问医生这病真的要治吗?」

「医生说这严格意义上不是病,有人讯息浓度高就有人低,是家族基因遗传,所以我家大部分亲戚都是beta。」

「“只是你会b较难感知到别人的情绪,别人也难看明白你的感受。你的社会和情感发育会迟缓,甚至可能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价值观位移,日积月累的,这不是看心理医生能解决的事情。”」

「“我还是建议你下学年继续来打针刺激腺T发育,照这频率下去你成年前讯息素浓度能赶上平均值。”」

「我答他一句“所以不会Si啊”,就道了谢,回家跟爸妈説不治了。」

「他们也去医院问了医生意见,医生把跟我说的话密封不动又说了一次。他们听懂了又没太懂,不好意思问,在回去路上他们问我,我挑着话答,最後没治。」

「我拿着有父母签名的通知书回医院,医生用一种看不懂的眼神看着我,也没再挽留了,他只说希望我之後不会後悔。」

白塘从来没试过这麽多话,锦暮云听得仔细,手越抱越紧,到这里他基本上是勒紧白塘了,白塘没有推开他,只是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又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停了治疗後甚麽也没发生,没有病,没有痛,我该睡睡,该吃吃,日子跟之前一样。我顺利升了高中,升了大学,有稳定的工作。」

「真的要説甚麽不同了的话,我很少生气,几乎都快忘了那种气急败坏的情绪了。很少悲伤,很少焦躁,但我也很少快乐了。」

「我还想着当时没治,家里把钱拿去添了辆二手车,几兄妹不用再赶公交真是太好了。」

白塘垂眼。

「现在想来,医生真的说得太JiNg准了,就社会和情感发育会迟缓那句。」

锦暮云感觉手上突然凉凉的。他过了会才知道现下正发生甚麽事情,难以置信地换上白塘的脸。

Sh的。

「还有你会後悔那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锦暮云把白塘从腿上放下来,放到旁边,怜惜地用指腹按他眼下,面对面额头贴额头地説:「不开心我们就不想了。」

白塘顺着他动作,m0了m0自己的脸,感到Sh润时自己也惊得睁大了眼睛。

显然白塘自己也不知道为甚麽会这样。

「……我没事。」

「我只是後悔那时没有治病,不懂别人的感受,我不懂你,甚至不懂我自己。」

「在这个不懂的过程里,我肯定曾经伤害过别人,而这个别人包括了你。」

「对不起,暮云。」

锦暮云感觉心脏跳动的频率加快,攀升,仿佛有甚麽跳得快要从他嘴里出来了。

他不想听到这句,同情也好兄弟情也罢,他唯独不想白塘对他的感情里有歉意。

他稳了稳心神才说:「白哥没有对我不起的事,不用对我道歉。」

「真的没有吗?大学那时和现在我都对你不够好。明明……明明我是如此在意你,这麽,这麽想跟你待在一起,但我从来没有争取过,也不懂你想要甚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睡不着的时侯,你因为我一句话而有压力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你在想甚麽。」

正常情况下锦暮云肯定因为需要剖白而焦虑的,但他此刻只想安抚不开心的白塘:「不关白哥事,是我自己,自己……有病。」

「跟白哥差不多,我也是腺T发育有问题,後颈上又有外伤,造成讯息素不稳,情绪才会容易受波动,常常不安。」

「外伤……是在澳洲弄的?」

「不,是我留学前弄的,我去澳洲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那里国际级的讯息素研究所b较多。」

锦暮云尝试令气氛好点:「而且那时澳元跌了不少,去那里治划算。」

白塘没眼力,没接:「你是在这里弄伤腺T的,甚麽时候?」

锦暮云沉默,像是在挣扎着说不说,但最後他还是放弃抵抗道:「白哥你记得有一段日子,你经常在酒吧跟阿尔温玩吗?」

其实不是玩,他是去接阿尔温,逗留在酒吧里的时间绝对不过十分钟,但白塘点点头,让锦暮云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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