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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显炀迟钝地“啊”一声,不像是回答,像组织答案时拖延的手段,很漫长的三秒钟过去,他才说:“有些影响吧,不过凡心当时年纪小,没个定数,难免会改变想法。”

剩下的半壶茶没了温度,庄显炀起身上楼,想看看挂在工作间墙壁上的油画,顾拙言没吭声,他不确定对方是真想看画,还是被他问得想要躲开。

客厅仅余他自己,空坐了半晌,厨房传出油烟的滋啦声,他过去掺和,也像是找庄凡心认错,貌似把人家亲爹聊得不高兴了。

庄凡心专注地盯着锅里的鱼,没听见,反而兴致勃勃地问:“香吗?”

顾拙言踹上门,走进狭窄的料理台之间,挨近了,在庄凡心的发梢轻嗅,不知是指鱼还是指人:“香。”

一面煎好,庄凡心翻过另一面,油花噼里啪啦地爆开,冒着烟,他佯装成受了惊的动物,兔子或者鹿,往顾拙言这头狮子或者大尾巴狼的怀里躲。顾拙言识破他的诡计,却搂住他不拆穿,甚至眷恋地摸摸他的脊背。

庄凡心觉出什麽:“怎麽了?”他向外走,“我爸呢,你们……”

顾拙言用身体挡着路:“叔叔上楼看画去了。”他把庄凡心拧回去,“开着火还东张西望,小心煎糊了。”

庄凡心没再乱动,煎好关火,夹一块金黄的鱼肚肉吹了吹,喂给顾拙言吃,外脆里嫩,顾拙言咂着香味儿把鱼端出去,摆上了餐桌。

手机振动起来,他掏出一看,来电显示“陆文”。

顾拙言接通:“喂?”穿过客厅,走到明媚的小阳台上,“减肥顺利麽,瘦了多少了?”

“瘦了三斤,反弹了两斤半。”陆文说,“我下午要参加个活动,现在在酒店待着呢,裴知你知道吧?庄凡心的朋友。”

顾拙言说:“知道。”

“他今天也在。”陆文说,“我们公司一哥请他弄造型,刚才在走廊上碰见了。”

顾拙言欣赏窗边的一盆无尽夏,以为错过两句,不然怎麽听不太明白:“你到底想说什麽?”

陆文道:“你不是正和庄凡心旧情複燃吗?我和裴知聊天,就忍不住问他,庄凡心那年移情别恋的孙子什麽德行……”

顾拙言烦道:“你他妈那麽热心肠干什麽?”

“你先听我说啊!”陆文有些急,“我问完,裴知特别迷茫……好像根本不知道那回事儿。”

陡地,顾拙言攥紧了手机:“什麽意思?”

陆文回答:“裴知说,这十年除了你,他从没听庄凡心提过什麽男朋友。”

第84章 你行行好!

顾拙言站在小阳台上迟迟未动, 阳光洒进来, 晒得他出了层薄汗, 许久,庄凡心从背后走来,叫他, 说午饭烧好了。

他转过身,背着光,顶着那张晒红的面目点了点头, 庄凡心的视线错开他, 睁圆了眼睛,充满惊讶与抱怨地说:“你薅我的花干吗!”

顾拙言被吼得还魂, 扭头看见地板上落满叶子,那盆无尽夏几乎被薅成了秃瓢。指尖沾着叶绿, 他握拳,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对不起, 我也不知道。”

罕见的乖顺样子,庄凡心一时被唬住,不禁反省是不是自己太粗暴了:“呃, 没关系。”他走上前, 挽住顾拙言的臂弯,胡说道,“其实叶子该修剪了,走吧,咱们洗手吃饭吧。”

他刚说完, 顾拙言的手臂从他的手中抽走,手肘划到手腕,他正不知所措时,顾拙言握住了他的手掌。更像是攥住,那麽紧,掌心的纹线都贴合在一处。

那点叶绿相互摩挲,青涩,湿黏,夹在两掌之间,仿佛背阴处藏掖了许多年的秘密,看不到,也无从得知。

顾拙言吞咽一口虚空:“你……”

“啊。”庄凡心小小地发出声音,他被攥得疼了,白皙的手背在顾拙言五指的包拢下,挤压出粉红色的印子。他迷茫片刻,用他此时求爱占比百分之八十的脑子想了想,自以为明白,先望一眼楼梯,确定无人后迅速地在顾拙言的脸上亲了一口。

“好了吗?”他商量道,“你不怕我爸妈看见的话,就再来次长的……”

这时脚步声从二楼传来,庄显炀和赵见秋露面,庄凡心侧身将他们牵着的手挡住,充满遗憾地说:“够呛了,还是先吃饭吧。”

顾拙言一腔克制的情绪骤然散了,松开手搓了把脸,他笑,百般无奈却又甘之如饴,在庄凡心的后脑勺上呼噜了一把,暗骂一声“傻东西”。

四人位的餐桌第一次坐满,特别有家的味道,两荤两素,一份老字号打包的烤鸭,一片未下筷的齐整中,缺了一块肉的煎鱼格外醒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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