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檐的确是第一次玩这个,闻言认真地说:你说。
燕栖说:第一,请抱紧我,不要松开。第二,请信任我,不要害怕。
宋雪檐交叠在燕栖腰前的手猛地攥紧,他窥视着燕栖的侧脸,往前挪动一些,轻轻地贴紧那年轻却可靠的背。他把下巴搁在燕栖的肩上,低声说:第三呢。
如果不舒服,就叫我,我会停下来。
说完,燕栖打火加油,摩托瞬间离开岸边,朝海上冲出。宋雪檐抱紧燕栖的腰,胸膛更加贴紧燕栖的后背,风和浪都呼啸,燕栖脑后的头发被眼镜带绑住,剩下一缕发尾,搔在他额头。
宋雪檐的心比天和风还热。
冲到中央,燕栖打了个转,掀起一阵浪花,海水泼下来,湿了两人一身。燕栖甩了甩头,绕着原地转圈,淋了后头的傅延乐和王屿川一屁股的水。
我去!王屿川抹了把脸上的水,大喊道,干/他们!
傅延乐「噗呲」出一口海水,加足油,猛地追了上去。
快跑!燕栖加快速度,感觉宋雪檐把他抱得好紧,就问,怕不怕?
宋雪檐将脸贴在他的颈窝,说不怕,你好帅。
燕栖瞬间牛了,飘了,往前直冲一段距离,突然大喊「抓紧」,同时猛地往回滑行,完成了一次自行回转,堪堪从傅延乐和王屿川身边擦过。
宋雪檐低呼,窝在他身上,像只受惊落水的猫,燕栖单手捏了捏紧紧扣在自己腰前的手,像是安抚,又像炫耀,厉不厉害?
这时,傅延乐大骂:你个骚孔雀!
王屿川嚎叫,我彻底湿身了!
燕栖通通不搭理,只等着宋雪檐的回答。宋雪檐心跳好快,在他耳边说:厉害,你最厉害。
燕栖登时比喝黄河渭水的夸父还满足,他带着宋雪檐自行一段距离,看见前面摩托上坐着一对情侣。他清了清嗓子,突然说:宋雪檐。
什么?宋雪檐离得更近,想听得清楚,你叫我吗?
燕栖说:你会记得今天吗?
会,今天我很开心。宋雪檐大胆地说,我也会记得你,是你让我开心。
燕栖的心顿时漏了一拍,想说什么,可字典和读过的书籍都帮不上忙,那么多文字,那么多美好的情话,都在这一秒失了灵。他只好苍白又认真地说:那你多和我待在一起,就会一直开心。
可你也让我不开心。宋雪檐的脸颊蹭过燕栖的耳朵,激起两片颤/栗,今天是例外,下次我们再一起玩,你也会选择和我待在一起,而不是和你更熟悉的王屿川,或者是别的朋友吗?
前头蹿出来的摩托打翻了浪花,他们从浪中穿过,浑身都湿透了。
宋雪檐贴上来的胸膛好薄,他用下巴擦拭掉燕栖后颈的水珠,害得燕栖在水中也燥/热。
那光滑柔软蹭过时,像行刑。
春风花月的酷罚。
燕栖哑声说:今天不是例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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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宋雪檐:我醉了。
夕阳西斜, 在天际拖拽出一幕澄艳的艳冶,整片海在它的照耀下变得平静,只留下点点风拂过后的涟漪。
几人换好干净的衣服, 围在一起准备吃晚饭。这边全是吃喝玩乐的项目, 好吃的还不少, 最热门的就是烤鱼,得自己烤, 傅延乐和王屿川嫌麻烦, 直接点了可以直接吃的烤肉盘。
宋雪檐撑着下巴, 闭眼吹风, 感觉背后挨上来一个人。他睁开眼, 侧头和燕栖对上视线, 燕栖问:想不想吃烤鱼?
得自己烤。宋雪檐直接表达自己和傅延乐他们是同类懒人,好麻烦。
风拂过来,宋雪檐敞开的衬衫口微微鼓起, 燕栖一垂眼就看见那一片白皙的胸膛, 他嗓子齁干, 说:真是只懒猫。
宋雪檐微微瞪大眼, 像是不满, 燕栖权当做撒娇,又说:这不有我吗?你燕大厨什么不会?
那好吧。宋雪檐扬眉,提前感谢大厨。
燕栖伸手罩住他的脑袋,转身点了两只鱼。
这时,不远处传来几道话筒被拍响的声音, 王屿川放眼一望, 正前方的圆台上站上一队人马, 有男有女, 为首那男的西装油头,胸前还簪着一朵花,正式得格格不入。他「哟呵」道:看看这阵仗,估计是要告白求婚没跑了。
傅延乐常年混迹在各大玩乐之地,也附和道:估计他的心上人就坐在前面那几桌里。
你看你看,还背着吉他。王屿川合掌,这是要献唱一首情歌。
工作人员送上两只待考的鱼,将烤架处理好,生了火。燕栖用铁钳将鱼夹到烤架上,也转身看了一眼,笑着说:你们俩干脆过去当主持吧。
那不行,我很贵的。王屿川开了四瓶酒,咱们今天得喝一回吧?
燕栖说:留我一点清白,我还要开车。
用得着你开吗?到时候叫代驾呗。王屿川说完,想到两人也算是公众人物,又说,叫司机,更放心。
燕栖还真不放心,对面两个酒鬼,宋雪檐虽然不喜欢喝酒,但估计架不住那俩。
所以这个清醒又靠谱的后期保姆职位非他莫属。否则万一遇到什么事,宋雪檐就只能抓瞎。
说不喝就不喝。燕栖将鱼翻了个面,我明天还拍戏呢,喝多了早上起来脸都是肿的,不得被导演骂死?所以宋雪檐也不能喝,谁都别灌他。
王屿川不满地嚎道:那这真没意思!鸡尾酒而已嘛!
那个要告白的男士正在直接深情地表达自己的意图,宋雪檐放耳听着,说:我陪你们喝,让燕大厨伺候我们吃鱼。
好!爽快!王屿川说着就要给宋雪檐开酒,被燕栖拦下
等会儿!燕栖转头看向宋雪檐,不喜欢喝就别喝,也被瞎逞强,待会儿醉成一滩烂泥,我一脚给你踹海里去。
宋雪檐才懒得跟他计较,说:我就喝一点。
行吧。燕栖转头瞪了王屿川一眼,王屿川抬手投降,嘿嘿傻笑,心里却嘀咕不已。燕栖把宋雪檐看得太紧了吧?人家喝不喝酒关他什么事啊,大男人家家的,怎么这么黏糊?
远处的话筒安静了一瞬,宋雪檐侧头,见那男士抱起吉他,站在吉他前
Every time you lie in my place,I do wanna say it to you my babe,I wont be too late.①
可能是太紧张,他的嗓音捏得很紧,能听出明显的颤抖和呼吸声。
但他看向台下的眼神那么专注,偌大的海边和人群,唯有一人能入他的眼。
那眼神真迷人,宋雪檐想。
他穿过人群,似乎在和男士对视,那男士在他眼中变成了另一幅样貌,样貌的主人就坐在他身边,与他胳膊挤着胳膊,膝盖也蹭在一起。
突然,一道尽在咫尺的声音微弱而清新,压住了穿过话筒的歌声,在他耳边响起。
My jinji dont you cry,in this world out of t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