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不怎么接代言广告,也不上活动综艺,所以一般只有拍戏时才算工作时间。今早我和方导通过电话,他说宋雪檐上午在家,下午在健身房,而且据我所知,宋雪檐也是低头手机族。
冯骓叹了口气,好怜悯。
所以不用想了,他绝对是不想回复你。
燕栖略感委屈,难道他还在记恨我?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冯骓体贴地将车内空调调低了一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苦等女朋友消息。
他是个男的。燕栖抹了把头发,我这是为了工作,难道要我在这里一直等他?
可是冯骓忍了一路,最后还是选择直言不讳,我从一开始就想问了,我们为什么要过来接他一起去酒店?难道我们不可以先去吗?有手有脚、有钱有经纪人、脑子正常的宋雪檐会自己找时间过来啊。
对。燕栖放下手机,重新靠回沙发椅背,小饼,去酒店。
好嘞。助理连忙放下手机,驱车离开,还贴心地替燕栖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宋老师是前辈嘛,他家和酒店又顺着一条路,接他是出于对前辈的尊重。栖哥,这个想法是好的!
冯骓附和,对对对!
后视镜内,燕栖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小饼和冯骓对视一眼,小少爷还挺好哄。
车内温度凉快,燕栖却有些心烦意乱。
为什么他会下意识地去接宋雪檐,还在公寓外等了那么久?人家既不是无法自理,也不是不认路,从公寓到酒店还很近,他何必这么殷勤体贴?
这些奇怪的「下意识」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宋雪檐不会在家里养蛊了吧!
靠!好他妈无语!
燕栖伸手在空中打了一通气势汹汹的乱拳。
接个屁,以后要是再这么殷勤,他就给王爷当儿子。
小饼和冯骓:?
豪华精致的房车到达酒店楼下,负责接送客人的服务人员将燕栖随行的三个行李箱和两个大纸箱搬出房车,先一步送上去。
小饼刚准备将房车驶入停车库,就看见燕栖在车外勾了勾双指。他起身走到车门边,探头出去,栖哥,怎么了?
燕栖倦了,颓了,忧愁地说:去接一下宋雪檐。
作者有话说:
王爷:喵。
第9章
燕栖:我惊呆了!
小助理二话不说就去了。
哎呀,宋雪檐回复了?冯骓跟着燕栖进入酒店大堂,这儿离他家那么近,走天桥比开车还来得快呢。
大热天的,别把他晒化了。燕栖眼前晃过宋雪檐白皙的脖颈,雪嘛,怕太阳。
也对,虽然宋雪檐不是会使绊子的小人,但到底合作了,他又是前辈,咱们能客气的,还是要客气一些。冯骓跟着进入电梯,积极地展望未来,如果能亲密些,做对合作愉快的前后辈,传出一段佳话,就更好了。
燕栖觉得冯骓在痴人说梦,你看他那「愚蠢凡人,离我远点」的拽样,我能和他亲近得起来吗?
冯骓笑了笑,这样的人,不是比那些枭心鹤貌,口蜜腹剑的伪好人更容易相处吗?
他在圈里这么多年,牛鬼蛇神见惯了,多的是人两面三刀,宋雪檐这种镜头前后都冷冷淡淡的,是不好亲近,但却最好相处。
燕栖不大喜欢结交弯弯肠子太多的人,闻言觉得倒也对。
宋雪檐跟着小饼进入电梯,将唯一携带的行李箱拉到脚边。
套房在顶层,三厅两室一厨、单独卫浴,健身房、游泳池设施齐全,应有尽有。宋老师如果有什么不满意或者需要的,可以和我说,我去找酒店沟通。
刚才房车内放着音乐,不说话倒也不尴尬,但此时处在密闭空间内,小饼斟酌着替自家老板向前辈表示友好态度,只是因为紧张,他说话极快,像在念小抄。
好的,谢谢。宋雪檐看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小饼一愣,连忙说:宋老师,您叫我小饼就好了。
身份证上就写着小饼?宋雪檐问。
小饼闹了个脸红,不是的,身份证上写的是肖秉,生肖肖,秉性秉。
宋雪檐看着小助理圆润可爱的脸,心想这昵称还挺写实。他记下人家的名字,说:你看起来年纪不大。
这是要查基础资料了。
小饼呼了口气,快速地说:我今年21岁,比栖哥小几天。身高180,体重150,您别看我脸圆,其实我有肌肉,一拳一个不成问题。大学就读于南都大学广告学专业,毕业后成功评选优秀大学生,工作后也会一直保持读书时的良好态度。家世清白,没有案底,父母健在,家中还有一位哥哥。
电梯门打开,宋雪檐走出去,说:高材生。
小饼听出弦外之音,肃然地说:我的职业规划是成为一名优秀的经纪人。栖哥从备选助理单中挑中了我,所以公司安排我在骓哥的带领下学习成长,先做栖哥的助理兼贴身经纪。
宋雪檐觉得他机灵,也懂分寸,于是说:加油。
小助理红了脸,说:有您的鼓励,我会加倍努力的!
呵。
燕栖靠在门边,打火机在手指间灵活地转了个花式。他看着一前一后的两人,聊得好开心。
小饼拘谨地向后退了一步,代您寒暄。
宋雪檐拖着行李箱走到燕栖身边,一只脚已经踏入门槛,又突然停下脚步。他轻轻吸了吸鼻子,闻着味儿凑近燕栖的侧颈。
宋雪檐的柔软头发扫过下巴,燕栖浑身一凛,后背「咚」的一声撞上房门,打火机也吓了一跳,仓皇落入手心。
亲密接触不过一瞬间,宋雪檐已经站直身子,七分笃定,你喷香水了?
打火机在手心踉跄,堪堪平静下来。燕栖面色如常地说:对啊,闻着怎么样?
还好,不过之前的你更好闻。宋雪檐手腕使力,提着行李箱进入房门,独留燕栖在门口一脸纳闷。
之前?之前他没用香水啊!
冯骓从卧室出来,笑着走到宋雪檐面前,说:这一周,麻烦宋老师了。
不麻烦,应该的。宋雪檐向冯骓点了下头,将行李箱推入另一间卧室。
冯骓知道宋雪檐的脾性,也不强行套近乎,他在套房四处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回头和燕栖说:你和宋老师好好相处,有什么需要的,随时联系我。
知道了。燕栖将打火机还给他,凑近了问,我这香水味没有之前的好闻吗?之前的我是什么味道?你从香味调性和嗅觉两方面阐述,再详细对比一下。
冯骓稍作回想。
在宋雪檐上楼之前,燕栖先是从包里掏出一瓶香水,往窗边按了一泵,原地转圈,来了个香水日光浴,然后特别心机地往耳后也点了两点,接着站在立镜前抓了抓本就无懈可击的头发,最后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喃喃低语:好帅。
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让冯骓不禁心生猜测:燕栖这是被宋雪檐刺激到了,不肯让自己的美貌屈居人下,想做这屋里最耀眼的那朵娇花?
他理解年轻人的好胜心,安抚道:别担心,你和宋老师不是一个路子的气质长相,不会产生竞争关系。更莫说你俩的咖位天差地别,你暂时没有忧虑这个的资格。
你跟我瞎扯什么?燕栖无语,我问你我是什么味儿的?
冯骓细细思考三秒钟,说:孔雀味儿。
燕栖惊了,文盲了,孔雀?那是什么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