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成则是立马拿出了手机,看着屏幕上99加的未接来电,头疼的拨了回去。
就听那边的秘书惊慌失措的吼道:宫总!不好了!咱们公司的业务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全都拉锅了!
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宫总,半个小时前花栀岛那边突然发生爆炸,斯坦图家族紧急出动了救援部队将他们的小少爷救了出来,从那开始,咱们的所有业务都莫名其妙的被别人拦截了!
我查了一下,那些个公司虽然各个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但是他们都与斯坦图家族有关系!我怀疑是不是花栀岛那边出了什么事儿!那场爆炸真的太邪门了!
宫成没有说话,在秘书念出花栀岛这三个字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始末宫泽溪还真是乱来!为了一个沈白他竟然搭进去全家人的心血!
宫成头疼的捏了捏鼻梁的山根,说了一句知道了便将电话挂了。
紧接着,ICU的绿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
宫成没有心思上前询问,但是一想到宫泽溪那副不死不休的模样,这才忍着不耐烦走上前去用流利的英文同医生交流了十分钟后才明白:沈白身体里残留着不明药物,具体是什么东西以他们发达的医疗水平居然查不出来!
宫成双眸一凛,脑海里顿时划过一个词特行科!
看来特行科已经知道沈白的存在了,为了保住宫泽溪身上珍贵的西伯利亚野狼的血脉,不得不出手解决掉沈白!
如果宫泽溪继续执迷不悟,到头来倒霉的不仅是他一人!
宫成脊背发凉,望着面前大开的ICU,只觉得那像一张巨口,正在慢慢蚕食着摇摇欲坠的宫家
第100章 宫二少,求求你放过我!
宫泽溪在外科门诊急急忙忙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就飞奔到了二楼,一脑袋扎进了病房,抱着沈白的手就不撒开了。
宫成看着对方这副中了邪的样子恨得牙痒痒!
他现在特别后悔当初让沈白带宫泽溪这完全就是把狼送到了狮子嘴边儿!沈白到底有什么好的!犯得着一个个的都为他拼命吗?!
宫成看着一脸深情的宫泽溪,铁青着脸扭头就走,连个招呼也没打。
宫泽溪知道哥哥生气了,但是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管别的。
他满眼都是沈白,哪怕就是此刻地震了、海啸了、台风了他也不会去看一眼,除非沈白醒来!
宫泽溪捏着沈白的手深情的望着对方青白色的脸,低头吻了吻那平静的睫毛,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曾经沈白在自己臂弯中睡着的模样。
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很幸福。
尤其是沈白醒来后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早安的那一刻,他恨不得压着对方从早晨做到天黑!
只是那个时候的他爱而不自知,直到沈白亲口说分手,心脏传来绵密的痛让他失去理智的做出了一些后悔的事情后,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爱对方。
如今终于重新握住了这双手,他宫泽溪发誓:除非自己死了,否则再也不会有人能分开他同沈白!
抱着这样的决心,宫泽溪寸步不离的守护在沈白床边,就连公司那边出了事儿他都不管不问。
期间宫成来了一次电话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宫泽溪还以为对方是失望了、不打算管他了,他便也没苡橋再上心,一心一意的等待着沈白醒来。
而沈白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十天后了。
这十天,宫泽溪殚精竭虑、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煎熬。
如果不是一旁的呼吸机还在运作、心电图还在跳动,他真的以为沈白就要这样长眠下去了。
他甚至都做好了准备:如果沈白不再醒来,他就选择一处安静的地方、一处温暖的小屋,带着沈白住过去,照顾对方一辈子,直到自己满头白发再也动弹不了了。
整整十日,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沈白迟迟不醒来,让宫泽溪心中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一个好好的人硬是被折磨的脱了形。
反观沈白,在宫泽溪的照顾下脸色逐渐红润了起来,干干净净,一点儿都不像一个卧床不起的人。
而在第十天的时候,沈白出乎意料的睁开了双眼。
宫泽溪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沈白一声轻哼,宫泽溪才全身一颤,激动的搂住了床上的人。
但是下一秒就被沈白一巴掌打在了脸上!
宫泽溪愣住了,错愕的看着沈白,就听自己心心念念喜欢了半辈子的人惊恐的哀求道:你、你放开我宫二少,求求你了,那张照片真的不是我散布出去的啊!你哥哥的转学我真的很抱歉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求求你了!
一席话说的宫泽溪手足无措,搂着对方的一双手臂开始慢慢僵硬。
至此他终于明白医生为何会露出那样古怪的表情了沈白的记忆居然停留在了十年前!
十年前那正是他最混蛋、最可恶、最下作的时候!
十年前沈白正深深的喜欢着哥哥宫成、深深的憎恶着自己!
心中所有希望霎那间灰飞烟灭,宫泽溪整个人就像被瞬间抽走了力气般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第101章 宫泽溪怎么可能对自己这么好?!
宫泽溪跪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病床上那个将他看做什么洪水猛兽的男人,一颗心荒芜成了沙漠。
他想到了无数种沈白醒来后会对自己说的话、哪怕是分手,他也有一百种方法能让对方回心转意,可是沈白却硬生生的将记忆停留在了大学时期,那个二人水火不容的糟糕时期。
宫泽溪微微张着嘴,眼中爬满痛苦,咽喉火辣辣的疼。
他怎么都想不到他与沈白之间最大的障碍居然会是十年前的所有记忆!
这要让他怎么做?!历史怎么可能改写?!
宫泽溪颓然用手捂住了脸,他终于知道了: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他亲手种下的悲剧今天终于报复在了自己身上!
宫泽溪感觉心在滴血、头痛欲裂。
十日的殚精竭虑、十日的无微不至、十日的精疲力竭让他此刻心力交瘁。
沈白一句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放过我吧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宫泽溪眼中的希翼霎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病床上的沈白还在奇怪自己昨日明明刚被学校退学在收拾东西,怎么今天就躺医院了呢?!
最最可怕的是宫泽溪居然还在医院里!
难道、难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是被宫泽溪打的?!
沈白的眼中瞬间涌现出了浓浓的恐惧,瑟缩在被子里压根就不敢去看宫泽溪。
而宫泽溪同样不敢上前去看沈白,生怕自己刺激到了对方。
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直到医生推门进来打破了僵局。
沈白就像看到救星了一样一把拉住了医生的手,但是在看到眼前的这个医生居然是外国人后,心里咯噔一下。
你、你、你怎么是外国人?!
沈白说的是z国话,医生听不懂,疑惑的看向宫泽溪。
宫泽溪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滚了滚喉结,压抑着内心的难过翻译了一下沈白说的话。
医生便用流利的英文向沈白解释了一下对方身上的伤,听的沈白云里雾里的。
但是有句话他听懂了是宫泽溪将他送到医院来的。
宫泽溪怎么会这么好心送自己来医院?!对方可是恨不得弄死他啊!
沈白觉得医生在骗自己,紧紧的抓着被子,警惕的看着一旁的宫泽溪。
宫泽溪被沈白如此提防的眼神给伤到了心,痛苦的站起身摔门离去,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医院的楼道内,仰着头,强忍着眼泪。
而医生也是后脚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看到宫泽溪这个模样后叹了口气,劝道:宫先生您也别着急,沈先生的记忆只是一时间错乱而已,还是有恢复的可能性的。
可能性??
宫泽溪噗之以鼻,不抱任何希望。
这个可能性是多久?一个月?三个月?半年?一年?杰克医生,贵院是整个Y国最好的医院、您又是整个医院最好的医生,您说只是有恢复的可能性,那不就意味着几乎没有希望吗?
杰克医生,你我都是成年人了,不要再说这种骗小孩子的话了
宫泽溪说完后继续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淡的如同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