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景和宋思尔。
他们在接吻吗?还是再做更加亲密的事情?
宋文煊待不下去了,他裹紧了自己的大衣,忍着周身的不适,回到车上。
发动车子,打开空调,呼呼送来的暖气慢慢地驱散了他身上的凉意,却驱不散他心底的寒意,宋文煊静静坐了一会,感觉稍稍好受一些了,便拿出手机,给章以云拨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得很快,章以云含着笑意的声音隔着电波传送过来,看见了?想通了?
宋文煊没有答话,只说,今年的全家福洗出来没有?你帮我跟管家要一张。
全家福?章以云不太理解,你要那个做什么?
你管我做什么?!宋文煊忽然没了耐心,大声吼道,想让我帮你办事就不要废话!把照片给我要过来!我有我的用处!
章以云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宋文煊,怔愣只余,也感到欣喜
她这个软弱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终于愿意振作起来了,身在狼窝,就该去争、去夺、多抢,怎么能当只兔子?
成王败寇,弱肉强食,她费尽心机挤走尔舒,嫁给宋诚,又忍辱受众、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不是为了沦为弱者,沦为他人的垫脚石的。
好好好,妈妈不问,你别生气,妈妈这就帮你去要。
挂断电话,宋文煊把手机丢到副驾驶座上,心绪还无法平静下来,许多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纠结缠绕,团成一个解不开的结,他一会儿想起陈若景的笑,一会儿想起宋思尔那张伪善的脸,想起照片上的画面,他的胸口再次传来一阵揪心般的疼痛。
陈若景和宋思尔。
宋思尔和陈若景。
他们怎么可以?!
这时,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却又再次震动起来。
非同一般的震动频率和音乐声,提示他这个电话来自于江青止。
宋文煊想要忽略。
他清楚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不对劲,他可以克制不住地对章以云发火,却不想让江青止跟着难受,但江青止其实很少黏人,也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他怕打扰他的工作),宋文煊害怕他遇到了什么麻烦(他的病情还没有彻底稳定下来),于是纵使很困难,他还是努力逼迫自己做到了。
他平复自己的呼吸,平复自己的心绪,几分钟后,感觉自己的心跳没那么快了,呼吸没那么紧促了,他拿起手机,给江青止回拨一个电话。
喂?老婆,出什么事了吗?
按下免提,把手机放在操控台上,宋文煊踩下油门,驶了出去。
好的,你别着急,也别挂电话,我马上过来。
感谢评论区的一个小姐妹提醒,这章在前头加了一点南方美人调查的阶段性进展,不影响整体剧情(可恶啊,长佩不能发红包!
另,没那么快掉马,还能再甜几章,后天见!
第66章 27st
同一时刻,中式庭院的院门被打开,宋晏牵着鲁道夫,从门缝里走出来。
天很黑,风很冷,宋晏裹着厚厚的棉服,带着黑色的口罩和黑色的围巾,他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却还是冷得直哆嗦。
明明已经开春,今日的温度竟还是那么低。
简直反科学。
鲁道夫很磨叽,看看这个,嗅嗅那个,只顾自己快活,一点都不孝顺,宋晏冷得不行,他踢了踢鲁道夫的小屁股,快点撒,快点尿,爸爸快冻死了。
这时,放在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了,陈若景的声音便从电话那头传了出来
陈若景说,想喝咖啡,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一杯。
宋晏握着手机的关节被冻成红色,他拧起眉毛,咖啡?你不是
想起了什么,他又转了话头,八点钟喝咖啡,你不想睡觉了?
陈若景打着哈欠,可是事多啊你以为我愿意?
宋晏这回却很坚定,他摇头,事多也不行,你都几天没好好睡过觉了?我去便利店看看有没有牛奶。给你买牛奶。
陈若景争辩了几句,没能成功,只得放弃,再买点酸奶吧,好久没吃酸奶了。
行,你想吃什么口味?草莓、蓝莓、香蕉、葡萄,还是橙子?
不想选。都买一点。反正冰箱还空着。
宋晏说,好。
宋晏把手机塞兜里,牵着鲁道夫往小区门口的方向走去,屋子里,陈若景合上摊在桌子上的文件,抬脚上了楼。
他猜宋晏应该没发现,但今天其实是2.13,情人节前夕,半个月前,他们互通心意,之后的那场性爱让他毕生难忘。
然而大起之后经历大落似乎是某项难以打破的强大定律。
过后半个月的忙碌让他们不得不吃斋茹素,心如止水,接吻都是点到即止,不敢放肆,生怕擦枪走火,折磨自己。
这样的日子他不知道宋晏是怎么看待的,反正他自己挺受不了的。
没有合适的对象时,他大可以克制自己的欲望,将所有精力放在工作上,但有了对象,还要他吃素,简直反他娘的人性。
推开阁楼的门,他把藏在里头的红酒拿出来,带上酒杯和醒酒器,他回到一楼的起居室,开了酒瓶,他把酒倒进醒酒器里。
回到二楼,他推开浴室的门
相关的工具已经准备妥当,宋晏被他支走了,一时半会回不来,陈若景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认认真真地做了准备工作。
擦干净头发,陈若景换上那件让宋晏看一眼就血脉喷张的黑色丝绸睡袍(AKA 战袍),喷上香水,他回到楼下。
沙发很大,他塞一个靠枕到自己身后,调整睡姿,保证宋晏一进门就能看见他,保证一看见他,宋晏立刻化身狼虎。
一切准备就绪,陈若景勾了勾唇角,开始安静地等待。
陈若景等了很久,宋晏都没有回来,墙上的时钟从八指向九,陈若景很快泛起困意,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眯缝起眼睛,他想要小憩一下,养足精力,好方便待会儿让宋晏尽兴。
他闭上眼睛,一不小心却睡着了。
宋晏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夜里十点钟,客厅里只开一盏落地灯,昏黄的灯光好似一笼轻柔的纱,温柔地将躺在沙发上的人笼住。
宋晏解开鲁道夫的绳子,擦干净鲁道夫的脚,把鲁道夫赶回狗屋里待着,他便放轻了动作,走到沙发跟前。
把买回来的东西放在茶几上,他便悄悄地蹲下身,扯一条毛毯盖住那两条过分诱人的长腿,他又悄悄俯下身,拨开陈若景额前的发丝,亲吻他的额头和眼睛。
陈若景心里记挂事情的时候,不太能睡得熟,门开的时候他就听见了动静,一直想醒,一直醒不来,直到宋晏咬住他的嘴唇。
宋晏咬得很轻,细细密密的,像狠咬一大口蛋糕,却克制地只舔了一口奶油,偷完香,他便起身准备离开,陈若景却在这时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宋晏,没睡着?
陈若景,没睡熟。
几点了?怎么才回来?
从沙发上爬起来,针织的线毯便顺着光滑的睡衣滑到他的腰际,睡衣的领口微微敞开,大片白皙而细腻的肌肤曝露在微光下。
宋晏移开目光,十点半。便利店牛奶卖光了。去了趟沃尔玛。
大半夜去沃尔玛买牛奶。
陈若景无语了一会,看见桌子上的红酒没?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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