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就需要外力的帮助,为此他找到了宋思尔,可宋思尔跟他大哥祁文泰那样铁,怎么会愿意出手帮他?
这时候,陈若景出现了。
陈若景愿意给他这个机会。当然不是无偿的。
受互联网发展的影响,锦泰这些年的发展一度陷入瓶颈,陈若景道,而在陷入瓶颈之前,在他们的业务还蒸蒸日上的时候,跟他们斗得最凶的人,你还记得是谁吗?
辛喜愣了愣,飞快地思索起来,互联网,或者说电商的飞速发展说起来其实也就这些年的事,在此之前,大家买饰品买衣服,大多还是靠着两条腿,去逛街,去实体店,而那时候大大小小的商场里,凡是有锦泰旗下服饰店、珠宝柜台在的地方,则必然有
利时?辛喜不太确定地道。
可利时不是陈先生家的吗?辛喜又想。
不,严格来说,利时是陈若景父亲的,可陈若景的父亲又不像祁弘业那样遍地播种,他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陈若景肉眼可见得优秀,小儿子陈若飞则是肉眼可见得拉胯,这种情况下,利时不迟早传到陈若景手里吗?
这时候去帮对家,去干自己爸爸,陈若景到底是怎么想的?辛喜有点懵。
好在陈若景没有让他懵太久,只是说道,别的先不想,先好好地去跟进这个项目吧,这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这中间结识的人对你以后也会非常有帮助。
噢,对了。陈若景又道,刚刚宋思尔答应跟我们见面了,具体时间你去跟他的助理对接,他助理的联系方式我回头发你。
车驶达目的地,桑妍身子一歪,靠在陈若景的肩膀上,陈若景用力拍了拍她的脸,发出啪啪的响声,说,到地方了!醒醒!
陈心狠手辣若景
叮咚,更新,大家明天见!
第29章 爱上有夫之夫的可怜人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占地面积超过百亩的私人别墅庄园,静谧的月光下,一幢幢颇具年代感的白色洋楼静静地耸立,其中一幢属于桑妍和他的父母,其他的则都属于桑妍的爷爷,也即陈若景的外公,桑远才老先生。
车在卜居庄园门口停下,桑妍醉醺醺地推开车门走下车去,十多公分的细高跟被她踩成了高跷,一步一步,踉踉跄跄,摇摇晃晃,直把陈若景看得心惊胆战。
叫你少喝点,你非不听。
如果可以,陈若景一辈子都不想再踏进这座庄园,不想再跟那里头的人有什么干系,他原想叫辛喜去扶桑妍,可是一转念,他又想起辛喜扶着桑妍面红耳热的模样。
辛喜是个直男,叫他去扶桑妍那样一个穿着清凉又相貌美艳的女人,的确有些强人所难,思及此,他便咬了咬牙,推开车门,走下车去。
他将桑妍拦腰抱起,抬脚往门口的方向走去,桑妍歪靠在他怀里,浑似一坨铁疙瘩。
这女人看着那么瘦,抱起来怎么那么重?
铁门自动打开,两个安保打扮的人朝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安保认得桑妍,却不认得陈若景,不知道这个穿着燕尾服的俊美男人就是传说中同桑老先生断绝关系的外孙,不知道他就是桑老先生的爱女桑寻跟那个她不惜同家里断了联系也要嫁的男人生出来的孩子。
把桑妍交到安保手里,陈若景转身便要离开,刚走没两步,他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拉住了,回过头,他就看见方才还醉得五迷三道的女人,此刻正眼神清明地望着自己。
都到这儿了不进去看看吗?桑妍声音清晰,吐字清楚。
如果说方才陈若景还只是怀疑的话,那这会儿他算是彻底弄明白了。
你套路我?陈若景似笑非笑地道。
套路你又怎么样?桑妍倒是一点都不怵他,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后,道,刚才打我脸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说真的,小景,你听姐姐一回劝吧,回去看看老爷子,他都那么大年纪了,还有多长时间能活啊,你真要让他含恨而终啊?
这话你跟他说去,保管你回头跟我妈一样被他逐出家门。陈若景轻嗤一声,好了,没喝醉就行,都到家门口了,不用我再往里送了吧。
噢,对了,光年的事情他又道,既然睡了人家的主唱,你就得负起责任来,你不懂摇滚,公司里有人懂,你就当卖我个面子,就当我今晚送你回家的酬劳吧,找人去跟他们对接一下,这笔生意绝对划算,你不会后悔的。
我是真不懂你们。陈若景转身再要离开,就听见桑妍在他身后道,老的嘴硬,小的嘴更硬,人都走那么久了,还有什么事是放不下的?
陈若景眼神闪了闪,慢慢地停下脚步,桑妍适时地抬脚走到他跟前。
他们的头顶上是一盏路灯,细脚伶仃的路灯静静地站着,无声地往下投下大片暖橙色的光晕。
一阵寒风吹过来,桑妍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然后她就从自己的包包里抽出两跟烟,一根递给陈若景,一根自己点燃了抽起来。
吸一口烟,吐出烟雾,桑妍对陈若景说道:其实你们俩的事,老头子早就知道了,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但那回给你打电话,其实也是老爷子的授意。
老爷子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其实一直都很惦记你。
是吗?陈若景笑笑,他惦记我关我什么事?
桑妍好笑地看着他,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跟以前一个样?全身都是刺,碰都不能碰?
陈若景不说话了,咬着烟,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桑妍见不得他这副模样,抽出他嘴里的烟,点燃了给他重新塞回去,说道,有些话我们家里人说说就行,在外头就不要讲了。
你也知道,老爷子这辈子总共两个孩子,你妈不在了,我爸不成气候,我嘛,有的吃有的玩就行,没那么大志向,那他手里那么大产业,最后留给谁?
你就算再恨他,也犯不着跟钱过不去是不是?是,有些事他是做得不对,但那也是因为他对你,对你妈妈有所期待,你看我爸成天打牌喝酒,我隔三差五换男朋友,他说什么了吗?
他想培养我就得认着?!他想给我就得接着?!陈若景在这时候嗤笑出声,眼睛里满是嘲讽,他抬眼望向桑妍,嗤道,我是街边的乞丐,等他赏一口吃的?!他问过我想不想要了吗?!
你让他管好他自己的事就行。陈若景又道:别该管的时候不管,不该管的时候瞎管,也不看别人愿不愿意领情。
说来说去又绕回去了,桑妍叹气道,吸一口烟,吐出烟雾,隔着薄薄的烟雾,她看着陈若景,问道,所以小姑姑的事情是彻底过不去了?
是又怎么样?陈若景不躲不闪地同她对视,他就没有责任吗?!
桑妍说不出话了,事实上,桑寻的死,的确,与其说是某一个人的责任,倒不如说是一大家子的责任,这里头,除了小一辈的陈若景和桑寻,以及当时尚未出生的陈若飞,那一大家子的人,不管是陈若景的父亲、陈若景的继母,还是陈若景的外祖父,包括桑妍的父母每一个人都难辞其咎,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些责任。
陈若景会埋怨他们,甚至因此选择跟他们断绝来往,也是理所应当。
行了,不说这个了,过得片刻,桑妍叹一口气,把熄灭的烟蒂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道,我就是想告诉你,虽然老爷子有些古板,但他的一些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你不可能一辈子待在那间小公司里,等你以后接管了老爷子手上的东西,接管了利时,那么多人盯着你,看着你,你说的话,做的事都能成为别人攻击你的把柄。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虽然现在还没到那一步,但你也是时候该注意起来了。
当然,你们俩这块,我是完全赞成你的做法的,凭什么他可以逍遥快活,你就得做苦行僧?我主要是在想,你找的那个人那边,是不是得小心一点?
陈若景懂她的意思,点点头,说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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