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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运的花样就跟他说的话一样多。
半小时后,许时被江运手心里的茧子磨得想哭,偏偏用的是戴戒指那只手,偏偏按住他的人死活不愿意给他一个痛快。
不仅如此,江运极其恶劣,这人故意在他呼吸困难地时候低头去堵他。
一小时后,许时眼神涣散地望着天花板,腿上凉飕飕的,当然并不是开了空调的缘故。
他被江运搂在怀里,赌气似得不肯发出一丝声音,手往放衣服的板凳上伸去,却在半路又被拦住。
江运的手拢着他的手,叠在一起,这也就导致许时手心手背无论哪一面,都能感受到不一样的热度。
“够、够了!”他死死拉住江运的手,半辈子没怎么求过人的许时此刻不得不放低声音,“算我求你。”
江运也很听他的话,没继续故意使坏堵着,在许时冷静后,带着他去洗漱了一番。
再次躺床上休息的许时,十分憋屈,因为江运拒绝了他的帮忙。
瞧不起他学习能力?
他坐起身,看着洗完衣服出来的人,冲他招招手,等人过来踹了他一脚。
“看来还有劲儿,”江运及时拉住他小腿,指腹轻蹭,他挑挑眉,“怎么用完就打。”
许时有些后怕地收回腿,捞起一旁的被子盖住,岔开话题:“点的外卖到了没有?”
“快了,”江运晃晃响起的电话,“这不是到了?”
江运点得不算太多,考虑到饮食不能过于油腻,他驳回了许时要吃烧烤的选项,给人换成了有些乏味的粥,但也捎带了一份儿炸鸡。
许时最后吃得有些撑,两人重新洗漱后,那股撑胀感还没有消失。
“怎么不说话,”江运躺旁边儿给人轻柔地按摩着,“刚才不是挺能叫我名儿的?”
许时冷瞥他一眼:“你别出现幻觉,我吃饭的时候根本没有和你说……”
他说到一半止住了,江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笑道:“怎么不说了?”
许时不知想起什么,整个人又变成了一只红虾,但语气依旧冷:“你真烦人。”
江运笑出声,抱着他滚了一圈。
床头的小暖灯并没有关掉,光映在江运鼻梁上,许时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恍惚之间,许时又看到了当初在下面吃着冷饭的人。
过得怎么样呢?
他很想问,但在指尖触及江运手臂上那条狰狞突出的疤痕时,两人均是愣了一秒。
半晌,江运轻声问他:“明天周六,你想去看奶奶吗?”
许时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看着江运,小声重复一遍:“奶奶?”
“对,”江运下定决心一般,告诉许时,“答应你了,以后不瞒你。”
这句话仿佛一击重锤,将之前的所有不满与委屈通通毁散。
“想。”许时喉头哽塞,坚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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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到了退房时间,江运带着有些困意的许时离开。
他们定的是早上九点的出发时间,这会儿只需要回学校放一下换洗衣物,许时也和上次一样,在宿舍群里都和大家打了招呼,说要带人过来。
一回生二回熟,江运这次跟着许时回宿舍更自然了,甚至还同他室友们打了个招呼。
三人应该是约好了出去玩,这会儿都醒了在收拾自己。
“早啊大家。”江运说。
几人对江运无比娴熟地打招呼方式一愣,接着纷纷回应:“……早。”
许时没管江运和他们闲聊什么,他拿出昨天江运洗好已经晾干的衣服,重新挂在阳台除除湿气,又抽出几分钟时间将昨日毛巾揉洗干净,接着拍了一下江运背:“整理好了。”
“那我们走了,再见各位。”江运愉快和他们道别。
许时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略带歉意地看向他室友:“你们继续,我们不打扰了。”
他这种行为见怪不怪,几位都已经习惯这一年来许时礼貌的疏离,其中一位忍俊不禁:“没有没有,玩得开心。”
他们两人打的车,不算特别贵,主要是快。
“路上车程二十分钟,你可以闭眼休息一会儿,防止晕车。”许时说。
江运满眼笑意:“也就一会儿的事。”
虽说马上要看到奶奶很激动,但想起昨夜江运给他打的预防针,这会儿有些慌。
许时问:“为什么没有租房子和奶奶一起住?我记得西城这边的学校差不多都可以校外租房,咱们学校也行。”
江运静了一会儿,如实回答:“人不能受刺激,特别年纪大的人,奶奶她……精神压力过大,导致…有些不太认识我,不愿意和我一个屋,一个人我不放心她,所以找了很多人,最后找到一家比较靠谱的养老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