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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时心里火气一滞,往他手上看了一眼,说是好了不少,其实还是有些严重,
“哦,”他干巴巴回了一句,“赶紧洗漱,你又骗我这事儿掀篇了。”
江运一听,弯起嘴角:“还好掀篇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毕竟宿舍也没键盘也没榴莲,我没法跪。”
“你下跪干嘛?”许时满脸震惊不解,眼神似乎都在骂人。
江运坦然说:“和老婆认错都要这样道歉。”
许时瞬间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一把拎住了江运领子:“你什么意思?有本事再说一遍?”
江运态度极好,不敢碰炸毛的猫胡须,但他敢在死亡边缘来回试探,在和许时对视一会儿,领口又松开了,他又说:“好的,老公,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滑跪递花——
第41章 是朋友就一起弯
一阵发麻热流的感觉席卷全身,他整个人被钉在原地,瞳孔骤缩。
“你说什么浑话!”许时反手推开他,手握成拳扬到一半,看到江运丝毫不躲的样子又停在了半空,“你说…这种话,你要不要脸?”
江运早就做好被推开的准备,毕竟他知道许时也不会动手揍他。当然他没把握,但还是要赌一把许时对他的底线在哪。
而结果显而易见。
他眼底笑意比之前更盛,像是说一件十分平常的事:“追人要什么脸?”
许时头顶快臊得冒烟,听到他这么说,脸上表情都破冰了:“你、再、说?”
他拎起了桌子旁边的板凳,然后看向江运。
眼神里隐隐威胁,好似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下一秒这把椅子就会砸脸上。
“……”糟糕,好像逗过了。
江运瞬间收起懒散的样子,见许时还没把凳子放下去,他忽然‘嘶’了一声,然后捂着手,打断施法:“好疼,刚刚好像擦到了。”
他说着偷偷余光留意着许时动作,不出所料,许时动作僵直地把板凳放下。
“药膏放哪了?”许时没好气地问。
他本来不想理,因为江运太会忽悠人了。
可现在这家伙眼尾有点红,表情也凝重,很难不让人多想…
江运捂着手往右边抽屉一指:“就在里面。”
许时过去把膏药拿出来,然后扔到他怀里:“自己涂。”
江运绷着嘴角憋笑,十分可怜地看了他一眼:“…好。”
他装模作样地涂着药膏,其实不疼。
但那表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许时火气直接堵住,被江运一个眼神给熄灭了。
他收敛了一下脸上严肃的神情,又重新回到刚刚那个话题,试图同人讲道理:“你以后不要对我说这种话,这样很不好。”
“哪种话?”江运明知故问。
“……”
许时皱起眉毛,换了一种说法:“被别人知道的话,会觉得你变…轻浮。”
江运看他神色变换老半天,憋出来一句这话,顿时乐了:“比起轻浮,其实我是一个纯情并且容易害羞的男生,再说了,我就只跟你说过这种话,难道你会到处宣扬吗?”
“不会,”许时下意识回答他,说完才发现又被这人带着跑偏了,“我是这个意思吗?”
江运又装起来了:“那你什么意思?”
“你…反正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许时说,“也不要再提起这个话题。”
江运不以为然地点点头。
许时看出他的应付,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他们耗了半天,一看时间马上要到熄灯点了,许时没准备继续和江运纠缠,拿着东西就进屋洗漱。
江运眉毛一挑,也不说话了,乖巧地跟在许时身后。
像黏人的大狗一样,比小白聪明,起码得是边牧,不然怎么那么会蹬鼻子上脸?
两人踩着熄灯的点儿结束,许时一直被跟着,这会儿干脆打开台灯准备再写点儿题。
谁知道刚坐好,旁边江运也搬着板凳过来了。
“…你又干嘛?”许时警惕起来,生怕这人又说出一些什么令人招架不住的话。
江运抬抬手里的书:“一起学习,不然你以为我干什么?”
问题又被抛回来,许时哑言。
桌子挺宽,他也不是个擅长拒绝别人的人,尤其这人还是江运。
大抵是旁边人存在感太强,他在下面只待了一小时就上去了。
“你今天这么早就睡?”江运停下笔看了眼时间,又看向他,神色淡淡。
许时‘嗯’了一声,并没注意到。
他收拾着东西自顾自说:“老高说了,劳逸结合。”
这话似乎是在为他提前睡觉做解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