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希望如他所说,是因为案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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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诗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安静,只有阳光照在白色的床帘上,投下来柔和的光。
她动了动身子,顿时忍不住颦了眉。
哪哪儿都疼。
昨夜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只知道过了一开始难捱的时候后,后面季辞见她得了滋味,便不再隐忍,动作又凶又急。
她如坠云端,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后来哭着失了神志,再醒来就到了此刻。
她摸了摸床畔,早就已经凉透了。
门口有人掀帘进t来,脚步声轻巧,似乎是怕吵醒了她。
来人刚一绕过屏风,见她醒来,忙放下手中端着的东西,走上前来,“姑娘醒了。”
柳云诗被她扶着坐起来,腿心的酸胀感让她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大公子说今日姑娘就别下床了,好好在床上躺着歇一歇。”春雪压低声音,说话时耳尖微微泛了红。
“姑娘、姑娘可需要化瘀膏。”
柳云诗根本不需要季辞额外交代,她腿软得几乎不是自己的,即便此刻有人叫她下床,她都不下。
不过她听春雪问要不要化瘀膏,不由有些奇怪,抬头瞧见她看向自己,她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
这一看,原本粉面含春小脸霎时红了个透。
自己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肤上布满红痕,两条细嫩的胳膊上除了红艳艳的痕迹,还有手腕和靠近腋下的位置都有些许青紫。
她抿了抿唇,迅速将自己的双臂藏进被子里,小声道:
“那、那你去帮我拿一下化瘀膏吧。”
春雪应了一声,先伺候她梳洗过后,便去了旁边取来化瘀膏。
柳云诗不欲让春雪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先将她打发了出去,自己这才拖着两条酸软的腿,走到落地镜前,一点一点给自己上药。
身上显然是被洗过了,没有一点黏腻感,牛奶一般丝滑莹白的肌肤,如寒梅落雪一般,就连后颈和腰窝处都有。
柳云诗一边抹,视线一边向下,所幸下面倒是没有多少,只是那日被蛇咬过的位置,有两道极深的红痕,断断续续一路延伸到小腿窝的位置上。
她记得那时候她的腿搭在他肩上,视线晃得厉害。
柳云诗脸颊发烫,沾了些化瘀膏一路抹上来。
突然,腿心处的两道痕迹让她的手蓦然一顿。
那是两道被掐狠了的青紫色印子,而在那印子上,又叠了两颗极小的红色痕迹。
他双手桎梏她大腿时,她尚且有些记忆,但这、这红痕,总不会是掐出来的吧。
柳云诗惊得急忙合住腿,看见镜中的自己面色肉眼可见地红得滴血。
所以后来他是吻过了么?
她真的一点儿都记不起来,倘若她当时但凡还有一定点的清醒,都会阻止他这样。
柳云诗紧抿唇瓣,简直太羞耻了……
正想着,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春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公子。”
柳云诗心里一个激灵,急忙起身系好腰带,将自己从上到下裹了个严实。
第33章
房门打开,季辞颀长的身影缓缓出现在门后。
他视线瞧进屋内,顿了一下,失笑道:
“怎么不好好休息,下来了?”
柳云诗摊开掌心,托着小小的药瓶给他看,希望他的目光不要注视在她身上,“在上药。”
季辞看着她娇羞的模样,轻笑一声,上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我给你上。”
“呀!别!”
小姑娘的声音软软的,但到底是经了一遭,初绽的花苞受了雨露滋养,便开得格外秾艳。
她的所有清纯和澄澈中,都染上了一丝不经意的妩媚,就连拒绝的话听起来都带着娇嗔的意味。
季辞将她放回床上,“还有哪里?”
柳云诗攥紧药瓶连连摇头,“上好了,都上好了。”
季辞知她害羞,也不勉强,笑着在她头发上轻抚了一下:
“怪我昨夜没克制住,那你先休息,我去换身衣裳,若是你有任何不舒服的,记得叫春雪来告诉我。”
柳云诗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注意到他穿的是一身偏紧身的骑装,不由疑惑道:
“表哥骑马去哪了么?”
“嗯,陛下有事要我去办,不过如今都办好了。”
说着,他缓慢地凑近她,与她平视。
柳云诗忍不住屏息,眼睫轻颤个不停,手底下被褥被攥得变了形。
他在离她一掌的距离停下,她听见他好听的声音带着热气缠绕在耳边,“可否劳烦表妹一件事?”
柳云诗眨了眨眼,“什、什么事?”
季辞唇角缓缓勾起,眸光渐涌,一字一句缓慢道:
“以后可否唤我子琛,或者是……夫君也行。”
柳云诗蓦的睁大眼睛,脸上才刚褪下去的绯色再次漫了上来,神情慌乱地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经了昨夜的事,她与他便再不是从前的关系,这点她是清楚的。
但此刻刚刚醒来,再次面对她,她觉得自己还未调整好与他相处时的身份和态度。
如今他贸然说出这些话,倒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季辞看出她的犹豫,眸底闪过一抹暗色,随即笑着温声安抚道:
“没关系,不急,你可以慢慢想,过两日我去江南公办,带你去散散心可好?”
柳云诗原本还在为他上一句话犹豫,闻言猛地抬头,“表哥要去江南?”
季辞在听到她那句表哥时,手指攥了一下,随即点头应了声,“嗯,顺道去一趟扬州,你不是想回去一趟么?”
“是,是想回去。”
柳云诗犹豫着,但这件事有些突然,此前也没听他提起过,她还不知道怎么跟他说那些话。
季辞见她突然不说话了,知她心中定是在盘算回扬州之事,笑着说:
“到时,我专门留出几日时间,陪你回柳家一趟,可好?”
柳云诗攥紧手心,抬眼与他对视。
男人的眼中是洞悉一切的坦然,又透着一丝宠溺的温情。
柳云诗知道他其实早已看穿自己是在利用他,却心甘情愿被自己利用,虽然没有明说,但方才那些话就是他对她的承诺。
她眼眶微微发热,心中知道自己这次要是回去,有他在定然能先将父母的遗物和被叔伯霸占的家产要回来了。
季辞瞧着柳云诗眼尾一抹胭脂色,安抚般捏了捏她的手心,“行了,别多想,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换身衣裳再来看你。”
柳云诗点点头,软绵绵地应了一声“好”,这次的语调倒有几分真心实意的乖顺。
季辞走后,柳云诗将方才大腿根部未上完的药继续上完。
其实那个地方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