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家人疼爱自己,亦难!
恐还要误会自己发癔症,脑子失常了,更增担心忧虑。
况且,谋逆乃十恶不赦的大罪,他们家这一支只六口人,便是加上奴仆也不过二三十人等,祖父和父亲只七八品小小京官,便是知晓主支所图谋,也难力挽狂澜。
更不消说,主支日后之所以随废太子夺嫡谋逆,焉能不知会有失败?
但主支依然做了,可其对争权夺利之心多重,这等人定不会因她祖父父亲阻拦便更改。他们甚至会担心泄密,提前对她家下手。
如一句不太妥当但又相似的话,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
最重要的是,姜沅宁根本不想去提醒阻止姜家主支去作死。
前世,家人丧命皆因姜家主支和其附庸那些旁支及姜松妻族那些人,虽如今尚未发生,但也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别说什么以德报怨,那何以报德呢?
合该,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反正,她不是什么圣母,没先插侍郎府和几家旁□□些人一刀子,已经是大善。
当然,也是她没那个脑瓜子那个本事,一如现在,她连如何将家里人从这场即将到来的灾祸中规避出来,都想不到。
还真是废啊!
想到这里,姜沅宁忍不住捶了捶自己个脑瓜子,怎就这般木讷笨呢?
“哈哈,咱们家软软这莫不是烧傻了,怎么还打自己个的脑袋了呢?”
姜沅宁捶头的动作一顿,快速抬头。
便见一个穿紫色团花绣金线蓝底锦袍,发丝半披的半大青年摇着羽毛扇,步伐歪斜地自木槿花树下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