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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马雕车, 一路盈香, 带着新姑爷向岳家的回礼, 一路浩浩荡荡向着永兴坊宁家行去。
大约是这回是回门,秦琅没有厚脸皮挤在宁姝身侧, 而是如往常一般, 骑着乌曜,一路上神气傲然, 无论是谁都能瞧出这厮心里的美。
宁姝都没眼看,自掀开帘子瞧了一眼后, 没在看了。
到了宁宅, 远远就看见爹爹和阿弟在门口等她。
见了岳父和小舅子, 秦琅热情地几乎要将尾巴翘起来了。
不仅对着岳丈各种甜言蜜语, 还追着小舅子让他喊姐夫。
这一日宁姝简直没眼看。
暮色时分, 小夫妻回了国公府, 用完晚饭,宁姝照例享受了一波秦琅的捏脚伺候。
虽然几次下来, 宁姝已经看穿了秦琅那点小心思,但架不住他这几招确实学得尚可,宁姝也颇为受用。
然不知怎得, 捏着捏着, 宁姝还迷迷糊糊着, 人就被带着滚到了床上。
纱帐在她眼前迅速垂下,将屋内的一切摆设都模糊化了。
少年那双薄后适宜, 殷红诱人的唇瓣着实诱人,直将宁姝吻得七荤八素的。
“唔……还有洗脚水没倒!”
此时此刻,宁姝不知怎得,竟记挂起了这事,含糊不清地说了句。
秦琅一个眼神都不舍得离开,一双凤眸半张半合地答道:“不碍事,等一会丫头婆子进来顺带收拾了。”
心照不宣的二人皆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宁姝低吟间默认了。
不知厮磨了多久,久到宁姝身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印子又重新添上了,尤其拿玉雪般的两团,看着分外可怜。
到了火候,少年伸出一只长臂,将藏在床底的宝贝掏了出来,一只手匆忙地从中取了一个出来。
兴许是第一次用,秦琅穿戴的动作有些生疏,磨叽了半天才成功穿戴。
宁姝并不是瞎子,细喘着躺在床上时,自然能看清那个距离自己不过咫尺的可怖东西。
“跟驴一样……”
像是受不了,宁姝抹开脸,嘴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虽然声音微小,但秦琅是个耳聪目明的,不仅不恼,还眉开眼笑道:“多谢夫人夸奖。”
宁姝一句不要脸还没骂出来,脚踝就如同泡脚时那般被捏住了。
纱帐内光影重叠。
外头不知何时开始落下淅淅沥沥的春雨,滴滴答答地打在庭院中的芭蕉叶上,带起的声音遮盖了屋子内那声声啼鸣……
虽不是头一遭了,但这样贸贸然纳了,宁姝还是有些扛不住,开始的那几息直蹙眉。
好在这遭秦琅知道柔缓些,也不似那般只有蛮力了。
那本小册子早不知被宁姝扔到了哪个角落里,但秦琅丝毫不在意了,因为他一夜的功夫便已经出师了。
春雨由轻缓变得骤急,落下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敲打在窗棂上,隐约间遮去了让宁姝觉得不堪忍受的沉闷又清脆的声响。
她力竭地将脑袋搭在少年肌肉偾张的颈窝处,两条胳膊也是紧抱着不敢松手,意识陷入一种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的状态。
脑袋一阵空白,魂魄也好似在天上遨游,有种超然于物外的境界。
半张半合的眼眸隐约瞧见少年抽身而退后,将身上一物取下,松口气道:“倒是个好用的,一点没破,满满当当的。”
待宁姝看清秦琅说得是什么,她恼得抬腿揣了秦琅一脚,只不过那一脚委实疲软无力,不仅只能给秦琅挠痒痒,还引得他又从匣子里摸了一个出来。
宁姝气结,想逃,但又被拽了回来。
春雨还在继续,亦有磅礴之意。
……
不出意外,宁姝第二日没能成功起来,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索性长公主不是个爱立规矩的,没什么晨昏定醒,要不然宁姝就要受累了。
可饶是公婆如此和善,宁姝夜里还是要受累些,尤其是有了那羊肠之后,某些人愈发不知节制了。
貌似除了自己的小日子那几日,难能有不要的时候。
但也许是自己习惯了,又或许是秦琅这厮进步了,宁姝觉得似乎也过得去。
陛下给的婚假一晃眼便过去了,秦琅也不能一直黏在她身边了,上职的第一天,宁姝还尚在被窝里,感受到那副滚烫的身躯不在,她便懒懒地睁开眼,看见了小心翼翼穿衣裳的秦琅。
本还想问问他怎么起这么个大早,然下一刻想起秦琅昨夜因为第二日要上职而多折腾了一次,便又闭上了眼不管了。
终于可以清净些了。
衣衫悉悉索索的声音消失,宁姝隐约间察觉到纱帐被撩开,阴影投在她面上,额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本以为秦琅这厮亲亲额头便结束了,然额上温热散去,唇上又迎来了轻啄。
时间太久,宁姝耐不住嘤咛了一声,人才撤开。
屋门一开一合,宁姝终于可以彻底清净了。
三月下旬的一日,天家放了春榜,秦家大郎,如今也是宁姝的兄长了,中了会试头名,是为会元。
殿试也是不出意料地被点为状元。
为此,全家人又聚在一起庆贺了一次。
席间,秦琅因吃了许多羊肉,夜里被宁姝勒令上上下下洗了个遍,尤其是将嘴里的羊肉味清理干净了才准许他上床来。
“还生气呢?”
因着昨夜的床笫之间宁姝被他折腾得出了一回丑,秦琅已经一天没得到搭理了,泡脚的差事也丢了,此刻他急得抓耳挠腮,正穷尽一切哄着。
宁姝背对着他,心里憋着昨夜的气,一声也不吭,更是不理他。
被子被裹得死紧,秦琅心虚,也不敢强来,只连人带被抱着,在宁姝身后小心翼翼的,颇有种做小伏低的姿态。
好话说了一箩筐,但仍得不到宁姝的半点回眸,秦琅心里跟油煎得一样。
“阿蛮若是心里憋闷你就骂我两句,不行你打我两下也行啊,就是千万别不理我。”
“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不看他,只听着这语气,宁姝便知道秦琅是何种表情了。
定然是眉间拧出了一个疙瘩,一脸苦瓜相。
宁姝心里其实更多的是羞,因为昨夜自己的出丑,顺势就怨上了这个罪魁祸首。
但也没有一桩不快记个天荒地老的,尤其还是这种床笫之间的荒唐事。
宁姝打算给他一个台阶下,也给自己一个。
“真的让你做什么你都答应?”
终于等来了回音,秦琅高兴地又凑近了些,但被宁姝推开了。
“那好,我要骑大马。”
忆起小时候,爹爹在家带着她和阿弟,便是这般哄她和阿弟玩。
爹爹总是会扮作大马,用他那宽厚的背驮着还只是孩提的她和阿弟,在床上驮着她和阿弟跑上好几圈。
尤其是小时候她和阿弟想要娘亲时,爹爹便用这个法子哄人。
如今她和阿弟都长大了,已经许多年没有再玩过这个游戏了,但一时间宁姝倒是有些怀念。
正巧这里有个心甘情愿送上门的,宁姝不玩白不玩。
语气带着几许欢快,宁姝将要求提了。
但半晌过去,身后都没动静,宁姝诧异地转过身去,看见的是少年错愕又复杂的一张脸。
“怎么,你不愿意?”
见人犹豫,宁姝沉下脸,就要将那台阶收回。
秦琅最会察言观色,见人神色变了,连忙开口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确认,你真要骑、骑大马?”
就跟这几个字烫嘴一般,秦琅说得吞吞吐吐的。
宁姝只觉得他脸色古怪,却不知他心里头在想什么。
许是觉得自己幼稚可笑吧。
宁姝这样想着,毫不犹豫地点头答道:“自然,你就说你给不给骑吧!”
面对着宁姝雄赳赳气昂昂的姿态,秦琅不知何故露出了羞涩的神情,耳后也是爬满了红晕。
宁姝刚要张口嗔他脸红什么,就见人三两下将自己脱了个干净,甚至连一条亵裤都没给自己留下,整个人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她跟前。 ', ' ')